跡部看了一眼輸了還笑得一臉神彩飛揚的忍足,打了個指響,帶著大家一直向觀眾席的後面走去。後援團的人自動讓開一條路來,不得不承認,在冰帝,跡部的威信還是很高的,至少現在帶隊走來的樣子非常有氣勢,像是黑社會帶著人去挑場子,就是差了點殺氣。
我站起身來沖大家擺擺手打招呼:「喲!」
跡部把運動服的外套披在肩膀上,雙手抱胸,一副黑幫老大的樣子,笑得陽光燦爛的問:「來找本大爺什麼事?」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是來找你的?狐疑一看了他一眼,拿起書包開始在裡面掏,一邊掏一邊說:「給你們帶了點東西來。」
「是什麼?」向日跳了出來把腦袋湊過來直往我書包裡看。
我拿出一把護身符說:「護身符,一人一個,你們拿去分吧!」說著就把手裡遞了過去。
跡部剛要伸手去接,就聽到我說了一句:「這裡面沒有你的份。」當時就愣在了那裡,臉色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忍足強忍著笑意把護身符接了過去說了聲謝謝就分給了大家。向日興奮地看著那個護身符仔細研究問是不是真的能驅鬼,忍足則是一臉笑意地把護身符放進了口袋,大家也都笑著向我道謝,只有跡部氣呼呼地別過頭去哼了一聲。
我接著在書包裡掏啊掏,那個十字架因為比較小又比較有份量所以從掉到最下面去了,費了好大勁才從最裡面掏出來。把它往跡部面前一遞:「這個才是給你的!」
跡部轉過頭來,看見那個那在夕陽下閃著淡淡的光澤黑玉上鑲著銀白色的雕刻精美的十字架,眼睛裡閃了閃,驚訝地說:「這個也是你自己做的?」
我一挑眉:「當然不是!金鑲玉這種工藝對技朮的要求高著呢!不是專業的絕對做不出來。這個我是設計好找人定做的。」
「但是,這個好像是銀的吧!為什麼叫金鑲玉?」忍足推著眼鏡問。
「把金或銀鑲嵌在玉石上的這種工藝就叫金鑲玉,我特意叫人做成了十字架的樣子,還在後面刻了佛字的六字箴言。聽說吸血鬼怕銀子,這個應該多少會有點用吧!」我說著還把十字架翻過來給大字看。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為什麼只有跡部的這麼好?」向日鼓起臉來有點酸酸地問。
「因為他被吸血鬼找上門來的幾率最大啊!畢竟當年可是打著他的名號去滅人滿門的。」我一邊說一邊沖跡部招招手,示意他彎下腰來。然後上前一步,伸手把十字架系到了他的脖子上。
跡部只感覺到一陣香風撲面而來,然後就愣在了那裡。兩個人離得很近,跡部一抬眼就可以看她小巧的耳朵,柔軟的耳垂在夕陽的餘輝下被映成了淡淡的粉色,雪白的頸項上纏繞著黑色的髮絲,跡部的氣息噴在上面讓她的肌膚漸漸地染上了一抹淺紅。摹然地,臉上開始有些發燙。
此刻麻倉早已是氣得咬牙切齒。明明自己才是景吾的未婚妻,那個伊籐家的棄女竟然還敢在自己面前跟景吾那麼親密。根本就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想起了那天晚上爺爺的話:「幽,你竟然連一個自學成才的小丫頭都比不過,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不由地怒氣更甚。麻倉的雙眼死死地瞪著那個綠色的身影,緊握的拳頭骨節已經發白。
雙手繞到跡部的頸後,把紅繩的兩頭放到一起打了一個特殊的繩結,再用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拈住,念了一句口訣,再鬆開時,那個繩結已經消失不見,繩子的兩頭完全連接在了一起,就像本來就連著的一樣,完全看不出有斷開過的痕跡來。
剛一弄好,正想放開手的時候,麻倉卻突然從後面走上前來,把我一推。站到跡部面前語氣不善地說:「景吾的安全自然會有我這個未婚妻來負責,不需要你多此一舉。」說完還伸手要去扯跡部脖子上的十字架,不過跡部一側身,讓開了。
我聳上聳肩,不慌不忙地回道:「的確,如果你真的能保證大家的安全的話,那我也就用不著操這份心了。」
麻倉一聽,立刻轉過身來瞪大了雙眼,厲聲說道:「你的意思是我比不過你嗎?」
我挑挑眉,直直地看著她。兩人的目光在空中戰得激烈無比。雙方均是氣場地全開,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麻倉先開口:「我們和阿普菲爾斯之間的恩怨與你無關,這些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並且,我不允許你以後再來找跡部,我們的高貴身份和你這個卑賤的棄女有著雲泥之別,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我聽了不但沒有發怒,反而笑著說:「人真正高貴的不是身份,而是靈魂。身為陰陽師的你竟然連這一點都不清楚,難怪你修煉了這麼多年也只有這點水平。再說了……」我突然邪邪地勾起了嘴角,用很不屑的口吻說:「我愛找誰是我的事,人家正主還沒說話呢,你一個還沒過門的,管得著嗎?」
「你……」麻倉一個手指指著我不停一抖啊抖,氣得說不出話來。我神情自若地站在那裡望著她皮笑肉不笑。我靠,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真以為姐是軟柿子,圓的扁的任你捏不成?
眾人看著慕容的表情,全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向日還不自覺地往忍足身後縮了縮。
後援團的那些人的目光早已經從一王子們身上轉移到了我跟麻倉的戰鬥上了。看來愛看熱鬧這一點全世界人民都是一樣的啊!正當我跟麻倉陷入了僵持階段,兩人都開始無聲勝有聲的時候,跡部他大爺終於忍受不了大家的忽視,黑著一張臉走上前來。
「本大爺的事情,本大爺自己會決定。」
「景吾?」麻倉再一次不滿地瞪著跡部,跡部同樣地回瞪。最後麻倉在跡部的氣勢下敗下了陣來。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
忍足看了這麼一場精彩無比的好戲,心情大好。笑著走上前來,對我說:「我們的訓練剛好結束,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慕容小姐吃個晚餐?」
低沉幽雅地聲音讓在場的不少女生聽得如癡如醉,兩眼冒紅心地看著忍足。我聽到晚餐,突然想起來青學的那一夥人還在等著我回去一起給班長慶祝生日。抬手看了一眼手錶,我竟然在冰帝呆了快一個小時了。完了,讓那夥人等了那麼久,我一定沒有好果子吃,光是不二和乾就不會放過一個這麼好的機會整我。想到這裡,頭上不由地冒出了一滴冷汗。
忍足看我聽了他的話後臉色大變,不由地開始在心底疑惑:難道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為什麼慕容聽了自己的話就一臉驚恐的樣子,難道就連跟我一起去吃個飯都讓她這麼害怕麼?
在大家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我急急忙忙地一把拎起書包,沖大家揮揮手說:「不好意思,我還有急事,先走一步啦!」說完拎起書包就往後衝。
「等一下!」
「嗯?」我回頭看著叫住我的跡部。
「你有什麼急事?要不要本大爺派車送你?」
麻倉聽了跡部的話,動了動嘴,最後還是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什麼也沒說。
「今天是我們班長的生日,我們約好了一起為他慶祝。我到這裡來是跟大家請了假出來的,沒想到耽誤了這麼久,不二那只腹黑熊和乾那個數據狂一定不會放過我……」越說我的臉色越黑。
跡部一愣,然後笑著說:「既然今天是手塚的生日,那本大爺也一起去好了。」
麻倉聽了臉色一變:「景吾,今天你還要陪我去拜訪爺爺。」
跡部聽到她命令的口吻,很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說:「跡部的本家你認識,不需要本大爺帶路,你自己去好了。」說完就帶著冰帝的一干人等甩下麻倉向校門口走去。
麻倉在那氣得臉色鐵青。想必這個向來只有她不甩別人從來沒有別人敢不甩她的大小姐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吧!也難怪,跡部那個人本來就夠自大了,要是沒外人在說不定還能給點面子,這次在他的地盤上當著這麼多人命令他,他要是不拿出點氣魄來那他以後在冰帝還怎麼混啊。這個麻倉,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也不知道是誰慣出來的。
轉身跟著冰帝的大部隊一起向後門走去,忽略掉身後那利得像劍一樣的目光。在跡部的車上我還不忘給不二打了個電話,通知他們冰帝的這夥人也一起過去。電話裡不二笑聲直讓我心裡發毛,希望他們能看在班長面子和冰帝一夥人都在的份上,放過我這一回。不過,冰帝裡也有不懷好意的傢伙啊!想著,我抬頭瞄了一眼那個從一開始就笑得很欠扁的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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