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吸血鬼一看四周全是火,也感到大事不妙,大喝一聲,拚命掙扎。我伸一甩手,一道五雷符立在了指間,無火自然。嘴裡默念引雷咒。天空中突然出現的黑雲慢慢在陣法的上空彙集,隱隱有雷聲轟鳴。那個吸血鬼掙得滿臉青筋都快爆出來了,終於掙開了定身符的束縛。那三道定身符在也掙開的一瞬間便自動燃燒歹盡。
那吸血鬼來不及多想,一掙開束縛便向火牆極速衝了過去。本以為那憑自己的速度一定很輕易地就以衝過那薄薄的火牆,卻沒想到剛剛接近那火牆,那火焰便爆漲了幾十公分,變成了一片火海。不甘心地向別的方向衝去,但是結果卻是一樣。張開翅膀想從天上逃走,沒想到還沒在離開地面,便有一道手腕粗的閃電直直地向自己砸了過來。狼狽地閃到一邊,又差點被火給燒了。還沒來得及站起身來,第二道閃電又砸了下來。
眾人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景象。只聽見慕容念了幾句聽不懂的咒語,地上就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個八邊形的火圈,把突然動不了的吸血鬼困在了裡面。然後天空突然暗下來了,一道道閃電順著慕容手指著的方向從天空中的黑雲裡砸向吸血鬼。每一道閃電雖然都是彎彎曲曲的,但是打的地方卻每一次都是慕容指的地方,簡直就像是像聽從訓練員指揮的動物一樣,指哪打哪。
跡部突然明白了那間病房牆壁上的裂痕和燒焦的痕跡是怎麼來的了。
麻倉緊緊咬牙,不甘心地撰緊了拳頭。絕對不能讓那個卑賤的女人一個人出盡風頭,殺死吸血鬼親王的人必須是我。
麻倉突然拿出一道符來,呼喝一聲:「出來吧!我的式神,廉鼬!」話音剛落,一隻狸貓大小的動物就出現在了麻倉的身前。
「去吧!廉鼬!」麻倉伸出手向吸血鬼一指。廉鼬便閃電般地向火陣衝了過去。
廉鼬的速度飛快,週身帶起的風刃直接衝散了離火陣。火陣一破,吸血鬼沒有了顧慮,往旁邊一衝閃開了雷電的攻擊。廉鼬不依不饒地再次向吸血鬼衝去,那個吸血鬼反身一記手刀劈下,只聽見「膨」的一聲,廉鼬便在一團煙霧中還原成了一道召喚符。那個吸血鬼也不再戀戰,張開翅膀直接化作了一道黑色的閃電向天空飛去。我見他要跑,趕緊抖出五張天水符向那吸血鬼射出去。天水符在空中燃燒盡,化作五條水龍爭先恐後地向吸血鬼衝去,堪堪纏繞住了他的腳。我抬手伸出一指向水龍一指,一道閃電便直接打在了龍尾上。電流隨著水流向前蔓延,只聽見一聲慘叫,那只吸血鬼便化作一團黑煙消失在夜空中。
該死,竟然讓他給跑了!我忿忿地瞪了一眼他消失的地方,手腕一翻,扇子一揮,那陰沉沉的黑雲便都隨風散開了,天空又恢復了開始的清朗。
手指一勾,扇子縮回了袖子裡。轉身怒氣沖沖地走到麻倉面前,質問道:「姓麻倉的,你什麼意思?」
麻倉頭一甩:「本小姐只是想對付阿普菲爾斯,是你在那裡礙手礙腳的才會讓他跑掉。」
「誰跟你說那個阿什麼普的?我是問你為什麼要用聖光十字斬那種危險的招術。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會連累到跡部嗎?要不是我動作快,恐怕他早就給你轟成渣了。」
面對我怒吼般的質問,麻倉滿臉不在乎地雙手環胸。
「剛才那種情況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難道你想看到景吾被阿普菲爾斯變成吸血鬼嗎?相對於自己變成那樣的怪物,我相信景吾也一定更希望能早點解脫。」
看著麻倉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我不由地怒火中燒。
「跡部想要變成吸血鬼還是早點解脫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人在絕境中最希望看到的是來解救自己的人,而不是來結束自己生命的人。跡部他是你的未婚夫吧!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把一個要跟自己過一輩子的人就這麼給轟了?」我指著跡部對著麻倉怒吼。
「陰陽師在消滅妖怪的時候就只能是陰陽師,除此以外沒有別的身份。要把厲害的妖怪消滅掉,多少會有些犧牲,要是連這點都捨棄不了,怎麼能成為一個受人景仰地偉大的陰陽師?」麻倉昂起頭,表情依舊是慣有的高傲。
「陰陽師受人景仰難道不是因為能夠從妖怪的手中保護人類的安全嗎?像你這樣只是為了自己的名利而罔顧他人的性命,這跟那些妖怪有什麼區別?你到底把人命當成什麼了?隨時都可以用掉的犧牲品嗎?你……班長?」我轉過頭一臉詫異地看著突然抓著我的手的班長。
「你身體沒好,不能生氣!」班長冷著臉看著我。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內傷還沒好。暗暗調息了一下才發現,剛才那一番激烈地打鬥下來氣息已經有點不暢了,只是因為剛才太過氣憤才沒有發現。
「抱歉班長,害你擔心了,我沒事。」
班長看了看我,慢慢地把手放開。我轉過頭,一臉嚴肅地對麻倉說:「學藝先學德,修道先修心。越是法力高深的人,就越是要慎言慎行,心智堅定。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我言盡於此。」
說完我便徑直走進了大廳裡。我現在要找一個地方處理一下傷口,剛才被聖光十字斬震飛到玫瑰花圃裡,被花刺扎得滿身都是小口子。世界上那麼多花,跡部喜歡哪一樣不好,偏偏喜歡這種帶刺的玫瑰,痛死人了。
隨便叫了一個跡部家的女僕幫我打了一盆溫鹽水來,然後自顧自地坐在大廳拿出手帕清理傷口。那種花刺弄出來的傷口又細又小,而且幾乎全身都有。我沒弄兩下就煩了,苦著臉對跡部說:「可不可以借個地方洗個澡?」
洗完澡抹好藥從樓上下來,發現除了青學,冰帝還有立海大的人,大家都走了。
「他們都回家了嗎?舞會不開了?」
跡部的臉色暗了暗:「發生了這種事還怎麼可能繼續開舞會?」
我笑了出來,說:「其實說起來你這個生日過得也算是別開生面空前絕後了,連妖怪和吸血鬼都來道賀了。」
「說得也是呢!」不二笑咪咪地說。
「果然不愧是跡部啊!」大大咧咧的桃城對菊丸眨眨眼。
「又收集到好的資料了!」乾的眼鏡在燈光下也一樣能反光。
柳緊閉著雙眼,卻也依舊不停地記錄。
「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呢!」幸村笑得如三月暖陽。紀香也躲在自家哥哥的身後偷笑。
切原赤也抓了抓頭髮說:「原來真正的妖怪和吸血鬼是這樣的啊!跟鬼屋裡的不怎麼一樣呢!」
「嗯!」丸井文太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說不定今天的經歷能為明年的海原祭提供意想不到的素材。嗯!歐洲吸血鬼大戰日本陰陽師!」仁王一邊玩著自己的小辮子一邊笑得很狡黠地說。
冰帝的人看自家前部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都默默地退開一步,沒有人敢笑,除了不怕死的忍足。
「柳生君已經先回去了嗎?」我看跡部的臉上快要掛不住了,趕緊轉移話題,免得這位大爺惱羞成怒。
「伊籐受了驚嚇,比呂士送她回去了。」回答的竟然是真田。
聽到這話,我一轉頭,正好看見幸村的眼神暗了暗,眼裡閃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難道他真的跟伊籐吵架了?
我挑了挑眉,不關我的事,還是不要多想了。真田滿是探究的眼神讓我有點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問,反正他要是真有什麼問題等他問了再說好了,立海大的人對我的偏見不是一般的深,雖然有和幸村重新做朋友,但是其它人貌似還是對我很戒備,還是少招惹為妙。
走到沙發前坐下,沖大家招了招手。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走到我旁邊坐了下來。我手腕一翻,從袖子裡抖出一個懷表放在了前面的桌子上,然後又抖出一支鋼筆,接著又是一個戒指,再然後是一條手帕……
眾人驚訝地看著我變魔朮般地憑空拿出這些東西,都奇怪地看著我。
「這些東西是?」忍足疑惑地開口問。這只懷表雖然看起來製作精良,很有價值,但明顯是男士的。慕容怎麼會有這個?而且她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喜歡十七世紀歐洲風格物品的人啊。
把東西全拿出來整整齊齊地擺在桌面上,然後才說:「這些東西都是我從那個吸血鬼身上順手牽羊的。」
「順手牽羊?」菊丸和向日腦袋裡同時出現了慕容手裡牽著一隻綿羊的情景。搖了搖頭,閃著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問:「什麼意思?」
「就是在跟他打架的時候,乘他不注意拿的。」我好心地解釋。
「啊!是你從他身上偷來的!」菊丸一臉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這可怎麼辦呢!偷東西不好,我們要不要給他還回去……」大石開始一臉擔憂地碎碎念。
我在心裡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好不容易順來的怎麼可能再還回去。這些隨身物品最能體現出主人的身份了,這可是對付那個吸血鬼的重要資料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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