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部活結束後,又再一次來到了醫院。
本大爺打開病房的門時,她正站在窗戶旁邊,應該是剛才在看風景,但是在我們進門之前就把頭轉向門口了。本大爺心裡閃過一絲疑惑,難道她早知道我們會在這個時候進來?
那女人見我們進來也沒動,就這樣站了窗戶旁邊望在我們。剛才在車上把調查出來的結果告訴大家的時候,大家都覺得這個叫伊籐初見的女孩很可憐。被父親拋棄,母親又早逝,還被學校的人排斥。而且,她喜歡的人竟然是立海大的網球部長幸村精市。雖然她因為嫉妒而做過一些傷害伊籐家大小姐伊籐美惠的事,但這也不是不能理解。像她做的在鞋子裡放放碎玻璃這種事情,在冰帝只能算是小打小鬧,要是她的這種情況出現在冰帝,本大爺保證,絕對會有人做得比她過份一百倍。畢竟各大家族精心培養出來的繼承人,每一個都不簡單。
一時間,大家都沒有說話。正當本大爺想要打破這種不華麗的氣氛時,那個女人卻突然向本大爺走了過來,然後,抬起手摸了摸本大爺眼角的痣……
「是真的啊!」
聽了她的話,本大爺很不華麗地僵了一下。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本大爺還能是假的麼?
「抱歉,我只是有點好奇!」那女人後退一步,笑了笑道歉。
好奇?對本大爺的痣?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不能用常理來推斷,她真的只是失憶,而沒有把腦袋撞壞掉嗎?本大爺不禁的些懷疑。
清了清嗓子,詷整了下情緒,對她說:「你的資料已經查到了。」
那女人聽了一臉欣喜,連忙說:「已經查到了?這麼快啊?有我父母的聯繫方式嗎?一整天沒有回家,父母應該會擔心吧!」
本大爺對她的反應非常滿意,這樣才正常!但是事情的真相太過殘酷,她現在越開心,等一下知道了真相就會越難過。
「怎麼了?到底查出什麼來了,你們倒是說話啊?」見我們沒人說話,她開始著急大叫,說話聲音也提高了。
「你先別急,你放心,不會有人擔心。」侑士剛說完,大家就都朝他瞪了一眼。他自己也察覺到話不對,有點尷尬。「跡部,還是你來說吧。」
「他說的沒有人會擔心,是什麼意思?」那個女人立刻轉過頭問本大爺。
我們把調查到的結果如實地告訴了她。她聽完後只是沉默,不哭不鬧也什麼都不說。
過了很久,她才重新開口,問:「那個,我的家,在哪裡?」
她的聲音很平淡,但是卻讓人覺得很孤單。突然被告知自己是一個孤兒,還是一個大家族的棄女,她的表現已經相當鎮定了。
「在神柰川。」
「是嗎?」她笑了笑,嘴角上揚的弧度很漂亮,但是卻讓人覺得很淒涼。然後她又抬起頭,看著我說:「可以告訴我確切地址嗎?我想回家。」
想回家嗎?她誠懇地望著我,還帶著一絲請求。本大爺突然發現,她的眼睛竟然跟她的頭髮一樣,是純黑的,很純粹,但卻並不暗淡,而是閃耀著光輝,就像是本大爺見過的最好的黑耀石,神秘而又深邃。
「等確定你沒事了,本大爺會派人送你回去。你先在這裡好好休息吧。」說完本大爺就帶著部員們出去了。
「跡部,你真的打算就這樣送她回神柰川?」侑士邊走邊問。
「不然你想怎麼樣?伊籐家的家事我們沒資格管。」本大爺皺著眉不去想剛才那個女人眼裡落滿寂寞的樣子。
「沒想到那個女生的身世這麼可憐啊!」
「是啊!真的很可憐啊!」
「侑士,你怎麼看?」頭也不回地問,本大爺相信他能明白本大爺的意思。
「看起來不像是裝出來的,縱數據上來看,她應該是個很單純的女孩。不過如果她演技太好就另當別論。」
的確,只會在抽屜裡放放死老鼠,在鞋子裡放點碎玻璃這些不華麗的小手段在冰帝裡已經算得上是單純了,而且還每次都能被發現,要本大爺說這個不華麗的女人這樣根本不算是單純,而是笨。像她這個樣子能平安地活到現在,恐怕很大一部分都是靠神明保佑吧!嘲諷地笑笑,不再談論這件事。
三天後的週末,本大爺和網球部的部員的送那個女人回了神奈川。真是麻煩,本來這種小事讓司機做就好了,可是岳人和慈郎硬說那個不華麗的女人太可憐了,要親自送她回去。真是太不華麗了。
車子停在了一所平民的房子前。
「景吾少爺,已經到了!」
「嗯!」
下了車大家一起站在房子前。
「有映像嗎?」侑士問她。
那個女人搖了搖頭,然後走上前去開門。換了三次鑰匙後門總算是開了。看到她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心裡一震,突然意識到,這個女人她在害怕,她的內心並沒有我們看到的好麼平靜。這樣的表現是故作堅強還是多年來的習慣?
「跡部君?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身後突然傳來幸村的聲音。
本大爺一回頭就看到幸村站在對面的房子面前。他家就住在對面?有點疑惑地看了那個女人一眼。她沒有任何反應,看向幸村的眼裡只有陌生。但還是問了句:「你還記得他麼?」
她仔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問:「他是誰?」
「伊籐初見?」幸村看到她跟我們在一起很驚訝。
「他是幸村精市。」
「他就是那個幸村?」那女人瞪大了眼睛盯著幸村,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他。然後很淡然地點了點頭便開門進去了。
「跡部君,你們怎麼會跟伊籐在一起?」幸村走上前來問。
本大爺把事情的經過很簡單地說了一下。幸村聽了很驚訝,但也僅僅是驚訝而已。
「這麼說,她失憶了?」幸村皺著眉。
本大爺對他懷疑的語調很不滿,隨便說了兩句便帶著大家走進了房子裡。剛一進門就聽見二樓傳來了一陣鋼琴聲,從來沒有聽過的曲子,應該是隨手彈的,不過技朮還算華麗。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會彈鋼琴,不禁感到有點意外。
跟著琴聲走到二樓,推一放門,便看到這樣一幅景象:少女低著頭坐在鋼琴旁,修長潔白的手指輕輕地劃過黑白的琴鍵,純黑的長髮安靜地披在肩上,陽光從旁邊的窗戶照進來,映照在少女蒼白精緻無波的臉龐之上,純黑的眼眸裡映射出淡淡的光芒,那單薄的身體和那架大大的黑色鋼琴一同被午後的陽光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華。淡淡的寂寞飄蕩在空氣裡,那場景美得像一幅傳世的畫作。
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那種寂寞的感覺讓本大爺很不爽。想也不想地走過去問:「想起什麼了沒?」
思緒被打斷,她微微一愣,抬起頭來說:「沒有,不過,這裡給我的感覺很熟悉。」
侑士他們也上來了,她站起身來笑了笑說:「廚房在樓下,你們先隨便坐,我去泡茶。
剛想制止,她便輕輕一笑:「來者是客。」
她微笑的時候,嘴角蹺起的弧度很美,給人一種很恬淡的感覺,帶著一點點落寞,一點點淡然,在這樣的場景裡顯得有點不真實,就好像我們所有人都身在一幅完美的油畫裡。
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眼,愣在了那裡,等回過神來,她已經轉身下樓了。心裡閃過一絲懊惱,本大爺竟然會為一個笑容看呆掉,雖然只有一秒,但實在是太不華麗了。回過頭,正好撞了的侑士驚艷的目光。眼角掃過還愣在那裡的部員們,心裡總算有些平衡了。
「看來這次連我也看走眼了,竟然把白天鵝當成了醜小鴨。」侑士的輕笑聲在耳邊響起。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想起了剛剛跟幸村說伊籐初見失憶時,他眼裡閃過的懷疑和厭惡,不禁在心裡說道:忍足侑士,看走眼的,恐怕不止你一個人。
回到東京,重新回到了忙碌的生活中,學生會的事,網球部的事,公司的事,讓本大爺很快淡忘了這一段小小的插曲。大家也都沒有再提起那個叫伊籐初見的女孩。讓本大爺沒想到的是,再一次見到她,竟然會是在青學。
我們網球部受青學網球部長手塚國光的邀請來參加青學的校園文化祭。本來第一天只是來走個過場,因為很多店舖第一天都還沒有開門,但青學的那一夥人好像都要去看什麼話劇表演,說是要為一個叫慕容的女生加油。岳人和慈郎一聽那個女生做的東西很好吃,也很積極地要跟著去,本大爺也很好奇什麼樣的女生能有這樣的魅力,能讓青學所有的正選都去為她加油,所以,理所當然大家一起行動。
「手塚,沒想到你也會去為女生加油啊!啊嗯?」
「我們同班!」
很手塚式的回答,本大爺毫不在意地笑笑,對那個女生更加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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