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她不願意,而是她辦不到!」我耐心地替一臉尷尬地女鬼解釋道。
「辦不到?為什麼?妖怪什麼的難道不是都可以自由變化的嗎?」忍足也好奇地問。而在一旁的干和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了筆記本開始奮筆疾書了。
我皺了皺眉頭思索著要怎麼給這一群普通中學生解釋這個道家的學朮問題。「在日本的說法是怎麼樣的,我是不怎麼清楚啦!不過在中國道教和佛教都是把鬼和妖區分開來的!妖的話,則通常都是指活著的生物通過修煉而形成的妖怪之類的。鬼則單指鬼魂,也就是人或者有靈性的動物死後由於種種原因無法轉身而留在世間的魂魄。這種鬼魂的法力根據其成因和死亡時間會大不相同,具體的情況有很多種,解釋起來也很複雜。通常只是因為對世間有所留戀卻又沒有怨念,而且也不是在特別的時候死亡的人,化成的鬼都只是自己死去時靈魂離體的時候的模樣。」我盡量用簡單的語言解釋著。
「那我們剛才看到的就是她剛剛死去時候的樣子嗎喵?」菊丸跳上前來問道。
「沒錯,從她的樣子來看,十有**是死於難產!」說著向少婦投去一個詢問的目光。
「沒錯,這位……嗯……大人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因為難產而去世的。」少婦說著神色黯然地低下了頭。
「你僅僅是通過剛才看到的情況就能判定她是死於難產?」忍足有點驚訝地問。
「我有學過一點中醫,多少能看得點出來。其實看鬼魂來判定死因從某方面來講,也就跟驗屍差不多。」
驗屍?從人頭上齊刷刷地冒出來一排冷汗。
我轉過頭去看向那個少婦,問道:「這位大姐,你叫什麼名字?你既然是因為難產死的,為什麼不去轉生,而要留在這家醫院裡?」
「回大人,我的名字叫山島惠子。我本來有一個很愛我的丈夫,我們倆也一直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去年三月,上天總算滿足了我們夫妻倆的願望,但是我卻沒能看到我的孩子出世……」說到這裡山島惠子便嚶嚶地哭了起來。
「那你又為什麼會留在醫院裡?是有什麼沒有完成的心願嗎?」我繼續問。
「是的,大人。我本來只是想看一眼自己的孩子,但是,沒想到我的孩子因為難產,身體很不好,沒過幾天也……」山島哭得更厲害了。「失去了我和孩子,我的丈夫大受打擊,我很擔心我的丈夫,想去看看他,但是我卻發現我怎麼樣也走不出這家醫院了。我……」
山島的眼淚叭噠叭噠地往下掉,我和身後的一群人也聽得心酸無比。
「初見,有沒有辦法可以幫幫她?」幸村走過來說。
我轉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哭得很傷心的山島惠子,有點猶豫。
「大人,我請求你幫我出去,讓我見見我的丈夫。只要能再見他一面,我也就沒有遺憾了。大人,拜託你了。」山島惠子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慕容,她這麼可憐,你就幫幫她吧!我相信你一定會有辦法的。」小野也拉著我的手一臉同情地說。
「沒錯,幫幫她吧!」
「是啊!」
大家也都附和著。
我很為難地抓了抓頭。說:「其實我也很想幫她,但是一般死掉的人會成為地縛靈只有兩種原因。第一種是因為地理位置,這個醫院的風水我看過,沒有什麼問題,應該不會是這個原因。那她不能走出這個醫院就只有另外一個原因了。」
「什麼原因?」大家異口同聲地問。
「那就是,這個醫院裡有東西不想讓她走,而且是力量比她還要強大的東西。」
「力量比她還要強大的東西?」大家有點不可思議。
「是,也是鬼,鬼嗎?」小野嚥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問。
「嗯!」我點了點頭。
得到了我肯定的答覆,大家剛剛放鬆的心情又沉了下去。畢竟人類對於未知的事物都存在著莫名的恐懼。
「大人,到底是什麼把我一直留在這裡?」山島有點急切地問。
「這個嘛!我大概已經猜到了!」我笑了笑。
「慕容,你猜到了?」小野一臉驚訝地拉著我問。
「沒錯,而且我也已經想到要怎麼幫她了。」
「真的嗎喵?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啊?」菊丸也興奮地問。
「對啊對啊!到底是什麼?」向日也不干示弱。
我神秘地笑了笑說:「等下你們看了就知道了。」
讓大家都站到旁邊,把中間的地方空出來,在房間的正中央畫了一個招魂陣。叫山島站到那個陣的中央。
「山島桑,你應該記得你的孩子的樣子吧!」
「是的!我雖然是死後的魂魄見到的我的孩子,但是我只要看過一眼就不會再忘記了。因為那是我唯一的孩子。」
「那就好,從現在起,你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集中精神一心一意地想著你的孩子就行了。」
山島點了點頭,站在陣法中央閉上了眼睛。我站在陣法外默默地唸咒,手上也不停地結著印,催動著陣法。畫在地上的陣法漸漸亮起了光芒,把中央的山島包圍了起來。一團霧氣慢慢在山島的身前聚攏,並且越來越濃,漸漸地從裡面傳來了一陣陣嬰兒的啼哭聲。咒語念完,霧氣也凝結成了一個啼哭著的嬰兒的形狀。
山島輕輕地抱住懸浮在自己面前的嬰兒,溫柔地呼喚著:「我的孩子!」
陣法的光芒漸漸消失,山島抱著孩子來到我的面前對我深深鞠了一個躬:「實在是太謝謝您了!真是不知道要怎麼報答您!」
「不用了,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況且修道者本該以慈悲為懷。」我回了一個道家禮,又繼續說:「你現在趕快帶著你的孩子去見你丈夫吧!等天一亮,你和你的孩子就要去轉生了。既然已身死,便不該留戀世間。輪迴轉生才是正道。」
「是!我記住了!謝過大人教誨!」山島說完之後,再對我鞠了一躬,便抱著孩子從窗戶飛出去了。
山島離開後沒多久,房間裡的燈又亮起來了,溫度也慢慢回升。雖然現在已經十二點了,但是剛剛經歷過這些的大家卻一點也不覺得困。額……一直昏迷著的海棠除外。
「吶,慕容,你是怎麼猜到是那個嬰兒的?」小野、菊丸還有向日把我圍在中間,興致勃勃地問。
「也不全是猜的,是推理出來的!」
「推理?這個也能推理?」
「嗯!這裡是醫院,山島最先只是想見自己的孩子魂魄才會留下來,而剛出生的小孩據說是能看見鬼魂的,特別是生命力比較弱的嬰兒。」
「那你的意思是,她的孩子看得見她的鬼魂?」跡部問。
對他肯定地笑笑,繼續說:「沒錯!剛出生的小孩靈魂是最純淨的,完全沒有受到世俗的污染,所以力量也是最強大的!山島的孩子死後大概是因為山島的鬼魂還在,出於對母親留戀的本能才會沒有去轉生,但是因為剛出生對還來不及對外面的世界有所認識,所以才只能呆在醫院裡。」
「這麼說,山島桑是因為她的孩子不希望她離開,所以她才被束縛住走不出這個醫院?」幸村若有所思地說。
「那她晚上哭泣也是因為思念她的丈夫了!」不二也說道。
「應該是這樣的沒錯。」我笑著總結。「這件事情也算是圓滿結束了,不過大家還是等天亮了再回去睡覺好了。今天是走夜路碰到奇怪的東西的幾率可是很高的!」
「那大家先在這裡稍微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回去吧!」大石說道。
大家正準備坐下來休息,突然電燈一下子炸開了,房間裡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
……
剛剛平靜下來的大家又慌亂了起來。
我連忙掏出夜明珠對大家說:「大家別亂動,都到我身邊來。」
大家都聚到了我的身後,班長問:「出什麼事了?」
「我感覺到很重的煞氣,可能是因為剛才召回的嬰兒的魂魄引來了一個大傢伙。」我凝神注意著四周的動靜,不敢大意。
四周的寒氣瀰漫開來,不同於剛才的寒意,這一次是讓人感覺刺骨的寒冷。
「好,好冷……」小野已經冷得開始發抖,緊緊地靠著我。
煞氣越來越重,靠近了,更近了。
「來了!大家退後!」我把小野往身後一推,展開扇子擋在了房間的窗戶前。
話音剛落,窗戶的玻璃就砰地一聲炸裂開來,一個黑影飛一般地衝了進來。我操起扇子一擋,那道黑影毫無防備被震飛出出去,但又馬上用更快的速度飛了回來,這一次它直接向角落裡的伊籐美惠衝了過去。我身形一閃,擋在呆住了的伊籐前面。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御!」
黑影再一次被震了出去。我拉起伊籐往立海大那一群人裡一推,再把夜明珠塞到幸村手裡。
「把她帶走,她在這裡太危險了!」然後又轉頭跟大家說:「這個妖怪不好對付,你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避一避,我在這裡拖住它。」
「不行,我們怎麼可以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大石一口反對。
那黑影再一次向伊籐撲過來,我祭出一道定身符,把它困在了那裡,轉身拉開門說:「沒時間了,這道符困不了它多長時間,趕快走,沒到天亮不要出來。」
「慕容……」班長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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