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維克多的期待與傑克的不安中靜靜流逝。
可惜,直到夜色號到達海盜們的聚集地,沉船港,黑袍法師期待的事情都沒有發生,讓他覺得有些無趣。
他對章魚船長和他的挪威海怪有些好奇,自然期待能見上一面。
當然,這對於最近慌了神的海盜船長來說絕對是個不能再好的好消息。當偉大的傑克.斯派克船長踏上沉船港的土地時,慌慌張張的神情徹底消失不見。之後,他便告別宅法師,和巴博薩他們結伴去了酒吧。對於許久未見的朗姆酒和美人,這些海盜們早就迫不及待。
「親愛的伊麗莎白小姐,有興趣和我同行麼?」
目送著海盜們笑鬧著離開,維克多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接著他轉身,向身旁的女船長邀請道。
「切……」
女孩翻了翻白眼,直接越過他的身體,向前走去。
「呵呵……」
看著女孩帶著總督大人和威爾離開,宅法師只能無奈的一笑。
「對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最好別讓總督大人亂跑,這段時間待在我的船上才是最安全的……」
突然,他像想到什麼似的,對著女孩的背影喊道。
「什麼?」
聽到這個,女孩古怪的回頭。某人太過神秘,讓她不得不謹慎對待。再說,剛剛提到的人是她的父親,她唯一的親人。
「最近有大事兒要發生。」
宅法師並沒有詳細解釋。只是神秘的笑了笑。
之後,他報復似的越過女孩,向著他感興趣的一處酒館走去。
「混蛋……」
看著某人的背影,女孩狠狠的叫嚷一句。
「伊莎……」
鐵匠威爾想對女孩說些什麼。
「我們也走。」
伊麗莎白卻直接打斷,帶上她的父親和威爾氣呼呼的向另一個酒館走去。
……
維克多走進酒館,入目的完全是一片混亂。
他皺著眉頭分辨了一下方向,小心翼翼的越過幾個醉鬼和海盜。來到酒館的吧檯前,要了一杯海盜們最喜歡的朗姆酒。之後,他一面抿著杯中的酒液。一面無聲的觀察著,以便找到他想找的人。
至於他在找什麼?其實答案很簡單。他需要一個黑市商人,幫他將指環中的財寶換成金燦燦的黃金。
這倒不是某人無聊。非要多此一舉,而是因為每個世界和每個世界的歷史發展有著細微的差異,很多這個世界可以歸類為古董的東西在其他世界只能被當成假貨,曾經碰到過這種情況的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自然準備將那些東西換成每個世界承認的硬通貨,可愛迷人的貴重金屬,黃金。
依靠著超出常人許多的聽力,宅法師待了一會,便找到他需要的人。
不過他沒有急著走過去,而是繼續靜靜品嚐杯中的酒液。
直到那位黑市商人完成一樁交易。心滿意足的叫了一大杯朗姆酒離開這處酒館,他才慢悠悠的起身,悄悄跟上那個傢伙的腳步。
黑市商人通常會將物品的價格壓得很低,畢竟在這裡出售的大多都是贓物。宅法師並不想吃這樣的虧,所以他根本沒準備按正常的步驟來。自然會選擇悄悄的尾隨上去,然後施展手段,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多說,身為即將七環的存在,對付一個普通的黑市商人沒有任何疑問。
唯一讓宅法師覺得麻煩的是,一個黑市商人並不能吃下他手中的全部貨物。他必須多找幾個,浪費一些時間。
漸漸的,某人的大名在整個沉船港的黑市商人中間流傳開來,他們都知道有個神奇的東方人手中有大量財寶,卻手段強硬,佔不到絲毫便宜。到了最後,某人每找到一個黑市商人,都不需要他浪費什麼口舌,他們都會露出一張死人臉,乖乖交出所有的流動資金,盡心盡力的伺候著某人離開。
等到宅法師將手中的財寶全部換成黃金和英鎊後,他才想起被他忽視很久的傑克和伊麗莎白。
拜那些遍佈整個沉船港,將他當成大爺的黑市商人所賜,他並沒有用多久便知道兩人的位置。此時,他們正位於同一家酒館內,進行一場有益於身心健康,沉船港經常發生的有氧運動。
得到消息後,某宅微笑的向那邊走去。
當他進入那處酒館,便看到現場早就亂成一團,無數醉醺醺的海盜們正混戰在一起,彰顯著各自的武勇。
看到這個,某人後退一步,選擇站在酒館的唯一出口靜靜等待。
他對於有氧運動沒有絲毫興趣,自然不準備加入這場盛宴。至於傑克船長和伊麗莎白?某人絲毫不擔心,他們一個是現任海盜王,一個是未來的海盜王,應付這種場面並不需要花費多少力氣。
果然,維克多並沒有等多少時間,便看到毫髮無傷的傑克船長偷偷摸摸從酒館的大門鑽出來。
「嗨,傑克……」
他招呼道。
「不是我,那個酒瓶不是我扔我……」
傑克的反應卻出乎意料的強烈。
「呃……」
宅法師頓了片刻,便明白事情的經過。
這場混亂明顯由偉大的海盜王,傑克.斯派克船長髮起。
「好吧,我想知道的並不是那個,我想說的是,我們該出發了。」
不過他並不準備計較什麼,畢竟在沉船港這種地方,鬥毆什麼的每天都在上演,並不是什麼值得追究的事情。
「這麼快?」
聽到這個,剛鬆一口氣的傑克再次緊張起來。他還沒有享受夠朗姆酒和美人的芬芳。自然不想這麼早離開,更何況海上有他最恐懼的戴維.瓊斯。
「我的事情已經忙完,當然要離開。」
宅法師無視傑克不安的表情,繼續向酒館的方向看去。
「當然,你也可以不跟我走,在這裡應該能夠保證你的安全,畢竟戴維.瓊斯……」
「別說了。我馬上去收拾東西。」
某人還沒說完,便被一臉嚴肅的傑克船長打斷。身為一個海盜,他最喜歡的便是在大海上航行。如果他今後只能待在陸地上,那絕對比他在飛翔的荷蘭人號上服役一千年還要難受。
「好的,我在夜色號上等你。日落之前我會下令開船的。」
傑克船長離開不久,有些狼狽的伊麗莎白一行人便出現在酒館門口,並看到正等他們的黑袍法師維克多。
「嗨,我親愛的船長。」
看到女孩,宅法師微笑著招呼道。
「喲,喲,這是誰?黑心的東方巫師?」
女孩卻露出一個充滿怨氣的笑臉,像個海盜一樣對他調侃道。
至於伊麗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怨氣,那要從他們分開說起。那天,雙方分別後。女孩便碰到一個被她忽略,讓她尷尬許久的問題,那就是她和她的父親乃至鐵匠威爾,身上都沒帶錢。因為某些不怎麼愉快的經歷,女孩自然而然的將這些歸罪到她名義上的老闆維克多身上。有這樣的怨氣十分的正常。
「我親愛的船長大人,我只是通知你我們該了。」
對於女孩的調侃,宅法師直接選擇無視。對於女孩最近遭受到的尷尬,他也聽說過些許,這件事的確有他的原因,自然不想和女孩計較什麼。更何況他是男性。和一個女孩糾結這個顯得太過沒有風度。
至於黑心的東方巫師這個稱號?當然是那些黑市商人對他暗地裡的稱呼。
說完,他便轉身,丟下伊麗莎白向夜色號走去。
「混蛋……」
看著依舊無視她存在的某人,女孩咬牙切齒的嘟囔一句。之後,她只能帶著滿肚子怨氣,跟上某人的腳步。
這個地方她已經受夠了,相對於這裡,她更願意和某個討厭的東方法師待在一起。
……
隨著落日的餘暉,夜色號再次。
……
夜,繁星點點。
空曠的甲板上,傑克,伊麗莎白和威爾三人依著桅桿坐成一圈,一面欣賞著海洋上多變的夜色,一面向口中灌著朗姆酒,一面分享著亂七八糟的趣事。航行其實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特別是在夜色號這種沒有娛樂設施,也不需要多少操作的亡靈船上。無奈之下,船上的幾個活人只好這樣自娛自樂。
至於夜色號上為什麼有朗姆酒?這個其實不難猜,因為只有某個嗜酒如命的海盜船長才喜歡這個。
「呼……」
就在三人聊的興起時,一聲悠揚的怪嘯突兀的響起。
「呃?」
聽到這個,伊麗莎白和威爾一臉好奇,正想問什麼,卻看到傑克船長的臉色十分難看。
「怎麼了?」
兩人詫異的問道。
「我們先進船艙……」
傑克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一面下意識的捏住有黑斑的右手,一面麻利的向夜色號的船艙走去。
等到三人跑進船艙沒多久,一條巨大的,滿是吸盤的觸手突然從夜色號旁的海水中伸出,重重的向夜色號的甲板落去。隨著這個,更多的觸手從海水中伸出來,向夜色號的甲板攻來。
這些突然出現的觸手似乎想要將夜色號碾成碎片。
察覺到亡靈船四周的變化,正在冥想的維克多睜開雙眼,心中劃過一絲了然與興奮。
戴維.瓊斯的寵物,挪威海終於怪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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