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升月落,月落日昇。
等到維克多將三十三名骷髏法師召喚完畢,時間已過去整整三天。
這大大超出他的預料,不過他卻沒有急著去復活伊莫頓,而是先靜靜的休息了一天,等到魔力完全恢復,才開始行動。
三十三隻被他命名為骨一,骨二……骨三十三的五階骷髏法師,九條被他重新命名為蛇一,蛇二……蛇九的白色大蛇,一隻名為夜宵的銀色埃及貓,一扇可以隨時離開這裡的任意門,一本對本土亡靈有極大限製作用的亡靈黑經,一個增幅死亡魔力的聚能法陣,一個限制伊莫頓逃離的禁錮法陣……
等到這些準備齊全,維克多按下心中的波動,冷靜的命令蛇一,蛇二它們將伊莫頓的棺槨和盛放安蘇娜亡靈罐的箱子拖出。
之後,他小心翼翼的打開箱子,將裡面的五個亡靈罐取出。再之後,他留下那個殘破的亡靈罐作為誘餌和底牌,將其他的全部收入左手的指環中。再再之後,他凝重的走到棺槨前,打開,第一次與光頭大祭司相見。
望著棺槨中有些猙獰的屍體,宅法師猶豫似的頓了頓。
片刻之後,某人一臉凝重的回到骨一蛇一它們構築的保護圈中,取出亡靈黑經,輕輕翻開,緩緩念出那段咒語。
「太陽,太yin,沉睡的亡靈……醒來,醒來,醒來吧,伊莫頓。」
「吼……」
隨著這一句一句的咒語,咆哮聲從棺槨中響起。
同時,無數小蟲子從四面八法飛起,漸漸將天空遮掩,伴隨著伊莫頓復活的災難,正在降臨。
念罷,維克多合上亡靈黑經。之後,他抬頭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再之後,他低頭,對著正從棺槨中爬出的大祭司伊莫頓輕聲說道。
「親愛的伊莫頓,請停息怒火。」
「#%……」
回應他的是一長串模糊的音節。被割掉舌頭的大祭司,早就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伊莫頓,同為大神阿努比斯的祭司,我們很瞭解彼此,所以請收起怒火……」
看著毫無節制的大祭司,維克多眉頭一挑,語氣加重的威脅道。
「別忘了你的目的,安蘇娜。」
「吼……」
這次回應他的是一聲簡單的嘶吼。
吼罷,已走出棺槨的伊莫頓摸索著向宅法師走來,他這麼做的意義不言而喻,他根本沒打算聽某宅的話。
「唔,有些不出意料。」
看到這裡,某人自嘲的一笑。
「moladifaka……」
高等打擊死靈。
瞬間之後,三十四道黑色的光華從宅法師和他身後的骷髏法師指尖亮起,射出,落到前行的伊莫頓身上,將他的軀體打的四分五裂,露出殘破的骨架。
「喵……」
同時,秀乃撓了撓夜宵的下吧,讓小貓發出順服的低鳴聲。
「呼……」
聽到這個,正將四周的身體喚回,準備繼續前行的大祭司猛然停下腳步。貓咪,讓他本能的感到恐懼。
察覺到伊莫頓的變化,維克多嘴角一翹。之後,他直接命令骨一它們變換陣型,撐起黑色的禁錮魔法結界,將木乃伊大祭司的所有退路封鎖。
「伊莫頓,現在我們能談談了吧。」
「#%!¥……」
四周的變化讓伊莫頓暴怒起來,他幾次嘗試離開無果後,再次對著宅法師吐出一大串模糊的音節。
隨著他的話,天空中的蝗蟲漸漸散去,災難,正在消失。
「明智的抉擇。」
看到這裡,維克多優雅的一笑。之後,一雙取自其他木乃伊的眼睛和舌頭在宅法師的示意下,被骨十二送到伊莫頓身前,並幫他輕輕安上。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隨後,伊莫頓便看到某個可惡的黑袍法師正在微笑。
「好吧。」
大祭司有些鬱悶的說著,說完,他突然發現地上的安蘇娜亡靈罐。
「其他的在哪裡?」
瞬間,他有些明白宅法師的目的。
「親愛的伊莫頓大祭司,我們都是聰明人,我想你不會不懂我的意思,畢竟這個很明顯……」
「你需要我做什麼?」
「嘿嘿,只是一些小事罷了。」
……
之後的事情不用多說,法力還沒有恢復的伊莫頓只能鬱悶的答應幫某宅做三件事,並對著他信仰的大神阿努比斯起誓。
再之後,維克多按照約定將剩下的亡靈罐中的兩個和亡靈黑經交給伊莫頓,並說出他的第一條件,那就是在伊芙琳取得法老之位前,幫他盡可能的取得好處。
再再之後,宅法師帶著剛剛復活的伊莫頓襲擊了一夥窮凶極惡的強盜,將大祭司的肉身和法力補全。
「接下來,我們去幹嗎?」
伊莫頓將最後一個強盜吸乾,轉身,用低沉的語調問道。
「當然是見見我們的新法老,你最近要侍奉的人,說起來她可是你的熟人,當初,就是你和安蘇娜把人家爸爸一刀一刀……」
說著說著,維克多突然卡坑。
這個問題他貌似忘記考慮,這樣看來,伊莫頓和伊芙琳的相處很難。
不過這並不是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只要大祭司將外表遮掩,伊芙琳絕不可能發現他的身份。
取回肉身和法力的大祭司,絕對是埃及諸神之下的最強者。
想罷,宅法師順水推舟的改口道。
「我想,你還是換個身份比較好,畢竟你和現在的法老是仇人,殺父之仇。」
「嗯。」
對於掌控著安蘇娜亡靈罐的宅法師,伊莫頓因試驗不能傷害他,自然要盡心盡力的去完成某人的三個要求。
「那麼,我們走吧。」
「嗯。」
……
接下來的事情一切順利。
對於突然出現在維克多身前的,帶著黑鐵面具的黑袍祭司,眾人並沒有懷疑什麼。
與眾人簡單的介紹過後,眾人便投入關於如果奪取埃及的話題中。
除了這個外,宅法師還佈置了另一手準備。那就是他將盛放蛇一它們和骨一它們的指環交給浦田秀乃,讓她以保護和陪伴伊芙琳的名義來到女法老身前,默默的影響著女孩的決斷。
做完這個,對如何發動戰爭沒有絲毫主意的維克多在綠洲中待了幾天,便再次一個人離開,直直向開羅行去。
那裡,還有些他需要處理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