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個時候的小狼崽子全都被吃光了,小獒王們雖然還得在地窖裡餓著凍著,可也就不需要再顧忌什麼生人還是熟人的了,在那小狼園保存還完好的圍牆上、斷壁殘垣的廢墟上,愣是或坐或站的擠滿了拿著弓箭的人,有侍衛,也有八旗或者蒙古的年輕勳貴們,他們也不嫌冷,看著場中根本就是在玩兒的一人兩狗一匹馬不停的叫好兒。
「說起來這四個的身法可都不比豹子慢多少啊~~皇上,羽兒這亭子不錯,您賞的?」裕親王福全靠在軟榻上,一邊透過大大的玻璃窗看場中的爭鬥,一邊感歎而又有些羨慕的問身邊的康熙道。
不過裕親王福全也真的是第一次見這亭子,往日裡這亭子都是放在景陽宮、諧趣園、溫泉行宮住所這種蘇白羽自己的院子裡,裕親王福全畢竟是成年男性、長輩叔伯,進入侄女閨房那是幾乎就不可能的。
倒不是裕親王福全沒這財力弄這麼個全都是大玻璃的亭子,而是沒想到羽兒那丫頭竟然出來幾天的功夫還把這麼大、這麼豪華漂亮的玻璃鞦韆亭子給帶了出來,這丫頭,也太會享受了吧?
康熙好笑而又帶著點兒為女兒的巧心思驕傲的味道說:「那丫頭自己畫了圖紙從胤礽那兒敲來的,回頭朕讓人給你也做一個。
席清打小兒跟著陳玄奇學的,還加上些他自己想出來的歪招兒,倒是以速度、狠辣見長,那狗那馬的就不用說了,也就羽兒那丫頭最慢悠悠兒的,跟溫吞水似的。學的是陳玄虹的路子。」
咳咳,老康,那不是歪招兒~~
那是咱親親老公在軍隊裡、特工訓練的時候學的什麼跆拳道、泰拳、軍體拳、截拳道、特種兵的一擊必殺術啥滴~~
「唉,皇上,其實說起來老八跟羽兒一直都不錯,這次我看那丫頭這連著幾天也沒搭理胤祀了。胤祀跟我叨咕說是想問問羽兒那丫頭有什麼想要的。可見是等著挨敲呢!呵呵……」裕親王福全一直都很喜歡八阿哥胤祀,他總覺得胤祀是最像康熙的,此時不免為他說起了情來。
康熙的眸光微微一閃,拍了拍福全的肩膀說:「二哥。那丫頭那是在晾著胤祀,她告訴過胤祀很多次好好管管瑞寧了,可老八卻回回只知道護著。放心吧。這次的輕不了,那丫頭是還沒想好要什麼,等想好了會讓胤祀知道疼的。」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看著他們這原本親近的兄妹生分了,讓人覺得心裡酸酸的。瑞寧那丫頭畢竟是外人,不過您就真的不再想想了?老八雖然跟瑞寧從小一起長大,不過我看著卻並不牢靠,瑞寧對良……良妃太看不起了。」這裡反正就他們兄弟倆,說點兒心裡話還是可以的,可說到最後。福全卻把頭轉了過去。
這個哥哥啊~~唉……
站起身走到玻璃隔扇旁邊,康熙看著大帳篷內的胤祀說:「現在皇瑪嬤的旨意的事兒早就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了。如何更改?不牢靠卻很深,老八啊~~也是個重情的人啊~~」
「……重情總被無情傷啊~皇上,為何小六兒和策凌的事兒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卻從來沒聽說過什麼風言風語的?而羽兒就……」福全今兒個是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了,反正他跟康熙的情分最好,說說體己話也正常。
二哥~~你是在說朕無情麼?在鳴不平?為誰?老八?羽兒?還是良妃?或者是你自己?!
康熙的嘴唇輕抿了起來,眼睛微瞇的說:「那丫頭從來不願意惹事兒,可事情卻總來惹她,既然躲不過,那她就不會客氣,她打小兒就沒怕過嫉妒,常說什麼『不招人嫉是庸才~~嫉妒的理由千千萬,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什麼的。
至於小六兒麼……母妃通嬪地位低,又為人靦腆,招架不住那些人和事兒的。」
那丫頭還真不愧是皇瑪嬤和你親自教養出來的!
不過就因為她能幹,所以就非得讓她這麼一次次的憤起反擊不成?
唉……皇上,你到底想要她怎麼樣啊?
福全無語的看向旁邊鋪著厚厚氈子的瓦礫堆上正往這邊走來的人影,不由得笑道:「說曹操曹操到,一看這花裡胡哨兒的就知道那丫頭來了。」
那是魔紋好不?
嗯,的確是挺線條繁複滴,紅的藍的放在一處也的確挺扎眼。
木法子啊~
水火雙系的魔力值一樣,哪個為主都不好啊~~
再加上些空間系的白色,暗黑系的黑色,風系的青色,雷系的橙色,光明系的金色,土系的黃色甚至亡靈系的灰色,不花裡胡哨兒的才怪哩~~
咱真的不是貪多嚼不爛,咱是煉金術師~~,是向著煉金聖師目標邁進的好寶寶~~煉金術師那可是知識淵博的代名詞,這些魔法類別要是都不能會點兒,咱還咋給人做東西勒?嗚嗚,學起來很辛苦滴~~
「皇伯父~~讓小布布也進來成不?她在帳篷裡呆不住,非得要看著外面小熊熊斗豹子不可,可玻璃屏風太不嚴實了,她現在可還懷著小馬駒兒呢~~」
蘇白羽行過禮也不問康熙,直接問福全道,這個裕親王福全平常和氣戰場英勇,聲音好聽又是個中年英俊大叔,很是得聲音容貌控的蘇白羽喜歡,跟他比跟恭親王常寧親近多了。
福全啞然的笑了,指指康熙道:「知道~~你那小布布能懷上馬駒子也的確是不易啊~~不過你怎麼不問你皇阿瑪?皇伯父說了不算數啊~~」
「嘿嘿,皇阿瑪早就見識過了,所以不會不同意的,您這不還是第一次見麼?怕您不習慣啊~~」蘇白羽看了看哭笑不得的康熙,很是理所當然的說。
福全一看康熙默認的翻白眼兒,就知道這丫頭肯定不是第一次這麼讓馬進到這亭子裡來了,點點頭很是感慨的說:「你能呵護馬跟呵護人一樣這很好~伯父當年在戰場上的時候常常跟馬一起找個背風的地方就睡覺的,你做的好~~馬是性命交關的好朋友呢~~」
「對!對!皇伯父說得太好了!偶也~~葛啟木哥哥你輸了!皇伯父同意了!偶吼吼~~你想下場就自己來跟皇伯父說吧~~小布布~~進來暖和暖和!」蘇白羽頓時就樂了,馬馬虎虎彎了彎膝蓋,扭頭就出了門,大聲的招呼著裕親王世子葛啟木,
自己就這麼被這倆孩子用來打賭了?!
完了,那財迷丫頭肯定敲了不老少,看這樂的!
福全頓時啞然,心裡透明白自己寶貝閨女肯定是賺翻了才樂成這樣兒的康熙,在一旁已經呵呵呵的大笑了起來。
福全哭笑不得的搖頭啊搖頭的,看著那白鬃白尾四蹄雪白,額頭的白色菱形斑紋被根根瑩白晶亮泛著藍光的馬鬃發簾兒遮擋著,渾身火紅色毛皮沒有一絲雜毛,漂亮的讓人捨不得轉開眼睛的寶馬盛裝舞步也不用人拉著,自己轉出帳篷小心的走下瓦礫堆,慢悠悠的晃進了亭子。
只見這盛裝舞步尖尖的兔耳朵動了動,探過頭去舔舔康熙伸出來的手,撒嬌似的在老康手上蹭了蹭。跟笑瞇了眼的康熙打完了招呼,才扭過頭好奇的看看福全,也沒理他,在這對高大健美肚子微鼓的她來說不算大的亭子裡靈巧的轉了個身,找了個自己喜歡的位置,趴在那厚厚的地毯上就不動地方了。
而門口探頭探腦的葛啟木只要一探頭,就會被正透過大玻璃窗專心看著場中戰鬥的小布布噴氣,鬧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頓時沒轍了。
竟然被一匹馬逗著玩兒?!
唉,這個傻小子啊~~
「不准去!你功夫差遠了!」看那盛裝舞步的聰明、靈巧、漂亮勁兒都覺得眼熱,對自己兒子又生氣又無奈的福全恨聲道,他可就這麼一個兒子,這傻小子還是個一根筋的,腦子根本不夠用,功夫又一般,只有一身傻力氣,那可是金錢豹,傷了咋辦?
終於被蘇白羽帶著走進亭子的葛啟木撓了撓頭,眼珠一轉的說:「阿瑪,那兒子去打蛇成不?那邊兒凍僵了不少蛇,練練射箭也好嘛~~」
「葛啟木哥哥,那蛇只是凍得活動的慢了還沒死,萬一猛的跳起來咬人怎麼辦?等他們收拾了您再去吧。想練射箭您就去把箭頭給去了,然後射席清他們去!不然小熊熊上了戰場該害怕了。」蘇白羽一邊忙著給小布布梳毛擦背的一邊插話道。
福全的眉毛一挑,嘴角一勾道:「這主意不錯!可巴特爾和塔拉准不幹!那倆傢伙可記仇兒的很啊~~」
嗯,他可是看見了,這幾天只要郭絡羅*瑞寧往這丫頭的身邊兒靠被他們看見了,那兩隻大獒王可就會做出戒備的姿勢的,認人那才叫一個准呢!
就連找這兩隻大獒王的那尋狗人被『神犬』嚇死的事兒都不知道被誰給傳了出來,這事兒可是被傳的很神的,昨晚上結果出來之後,那可就是傳的更厲害了,都說是什麼神犬護主、神靈護佑大清、護佑愛新覺羅家什麼的……(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