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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想不想學功夫? 文 / 白露依稀

    再光鮮的背後,也有他陽光照射不到的陰暗面。

    俾斯麥王城堪稱天下第三城市,乃是大陸第一強國,巴爾利亞帝國的首都,這裡繁榮,昌盛,自由,開放,沒有強制性的法律,沒有約束人的道德,沒有嚴格的宗教種族區分,就彷彿一個天堂一樣的地方,但是這個天堂,卻只是針對富人和貴族而言,對窮人來說,俾斯麥王城宛如一片地獄。

    大陸上有一句著名的話將俾斯麥王城形容的淋漓盡致——如果你愛一個人,讓他俾斯麥生活,因為那裡是天堂;如果你恨一個人,讓他到俾斯麥生活,因為那裡是地獄!!

    天堂與地獄的統一,就是俾斯麥王城的最佳寫照。

    在俾斯麥,沒有享受不到的東西,煙酒,美食,美女,甚至毒品,在這裡,只要你是貴族,只要你是有錢人,那就沒有你想要而得不到,只要你有錢有勢,就是精靈美女,人魚美女,都能給你弄到床頭,同樣如果你是一個窮人,那在這個地方,你可能朝不保夕,永遠過著悲劇的生活,麻木的日子,生不如死的光陰,甚至很多人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從小就生活在俾斯麥王城平民窟當中的彌彌,幾乎從懂事開始,就有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就好像她本能排斥林曦,儘管林曦長得美若天仙,不帶一絲敵意,但是彌彌還是敏感的覺察到,這個女人的出現很可能會讓安歌麗兒對她的關注減少。於是她很是排斥林曦,哪怕已經和林曦在一起居住長達一個月的時間了,她還是每天看林曦不順眼,總想找一個理由將其趕走。

    「我要變強,變得很強大,強大能夠保護姐姐,讓所有想要接近姐姐的人都滾蛋。」

    彌彌拿著一把木頭做成的劍,在揮汗如雨的鍛煉。平民窟當中原本是沒有學校的,因為按照帝國的規定。平民是沒有權利享受教育的,但是因為這裡是巴爾利亞,這裡是俾斯麥,這裡是一個充滿希望與絕望的地方,這裡總是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俾斯麥,每一天都有不知道多少人失業,破產,削去爵位,他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淪落到這平民窟當中,這些人當中。不乏高明的學者,聰明的商人,失業的武士,退伍的老兵,他們沒有了經濟來源,就只能想辦法自力更生,想盡了各種辦法,於是在平民窟當中,也先後出現了學館。武館,傭兵訓練場,診所,儘管破爛,但是卻給這個平民窟當中,帶來了很多的希望。

    彌彌就對未來充滿了幻想與希望,她夢想的。就是有一天昂首挺胸的,帶著她的姐姐在所有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當中,離開這裡,過上充滿了尊嚴的生活。為了這個夢想,彌彌幾乎是全力以赴的學習。

    在這平民窟當中,雖然一切破敗,但是卻能夠學到很多學問,傭兵,律師,商人,神官,在這裡,有很多不出名,但是極有學問的人,安歌麗兒就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夠好好學習神典或者帝國法律,將來做一個被人尊敬的神官或者深諳法律可以為平民伸冤的律師,然而彌彌對這些學問卻不感興趣,她最喜歡的,就是在一家武館當中,學習劍術,這是一個十分艱苦枯燥的課程,但是彌彌每天都堅持最少七八個小時,這就是那些武館的老師,曾經威名赫赫但是卻老去的武士,讚歎不已。

    「你的天賦真是罕見的高超,如果你有一天能夠拜得明師,得到高深的劍法傳承,那你將來遲早會成為一代劍術大師。」

    武館當中所有人都這樣認為,但是同時也為這個天賦絕頂,卻出身低微的女孩感到可惜,因為這是一個階級森嚴,貴族林立的世界,天賦高,出身低,照樣很難被人看得起,除非你能夠被那些權貴看中,不然修為強到了舉世震驚的程度,也照樣難以出頭。

    彌彌的小腦袋,在這個年齡還不能理解那些老師讚美之後的惋惜,她依舊每天堅持的,努力的,以為只要自己在武館當中辛苦認真的修煉,就能朝著自己的夢想,一步步靠近,最終實現她。

    「姐姐,我獲得了武館的最高評價啊,今天四個老師和我動手,結果都被我打敗了,老師們說我已經出師了。」

    這一天晚上,勞累一天回來的安歌麗兒,被彌彌宛如百靈鳥似地天真快樂感染,只感覺渾身的疲勞都不翼而飛了,抱著妹妹的小臉在她頭上親吻了一下,高興的說道:「真好,不愧是我的小彌彌,今天貴族夫人哪裡開舞會,在結束的時候,廚師長給了我一塊多出了的蛋糕,我的小彌彌今天又口福了。」

    安歌麗兒帶回了一個小盒子,裡面是一塊不大的蛋糕,已經不是很新鮮了,但是那雪白的奶油,鮮紅的草莓,軟軟的麵包,依舊讓彌彌看的口水直流,她嚷道:「快,快,姐姐我們分了吃吧。」

    彌彌拿起一把小刀一刀就將蛋糕一分為二,兩塊一模一樣大小,她抓起一塊就吃,而安歌麗兒卻是搖搖頭,將她的一塊切開,分成兩塊。

    「姐姐,你不用給這個傢伙了吧,反正她幾乎不吃飯。」

    一看安歌麗兒的舉動,彌彌就有些來氣,她狠狠的看了一眼在床上打坐,一動不動好似雕塑一眼的林曦。

    「誒,彌彌你怎麼能這樣想,林曦妹妹雖然吃的很少,但是也要吃東西的,等她醒來,將這塊蛋糕給了她。」

    「不用,這傢伙三天才吃一頓飯,難道這顆蛋糕放三天再給她吃啊,姐姐你就吃了吧。」

    林曦這些天來,每天都在打坐,打坐,似乎她每天二十四小時,足有二十個小時都是在打坐,而剩下的四個小時,也經常是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每次回來,雖然都或多或少的待會一些野菜肉類,使得姐妹兩人最近的飲食改善了許多,但是依舊沒有讓彌彌對林曦放下成見。

    安歌麗兒搖搖頭不同意,她堅持要給林曦留下一塊蛋糕,但是彌彌卻非要安歌麗兒吃下去,姐妹兩個在這個問題上,鬧了矛盾,不由爭吵起來,讓林曦聽到,內心微微一歎。

    這些天來,她每天打坐,修煉靜功,目的就是拔出體內的劇毒,這種毒素非常頑強,就算林曦服用了安歌麗兒的鮮血,又日夜不停的修煉功法,默念真言,修煉雷法,不停震盪筋肉骨髓,拔出壞死血肉,但是這毒素依舊猶如跗骨之蛆一樣頑固,至今還殘留體內一小半,潛伏在五臟六腑的深處,怎麼都驅除不出去,林曦歎息一聲,心道看來單憑打坐,已經不能拔除這殘餘毒素了,剩下的方法,只能詢問墓地當中那個人了……

    想著,林曦睜開了眼睛,她微微一動,好似伸了一個懶腰,頓時身體當中,劈劈啪啪一陣細密至極,漸近乎無聲的筋骨爆響發出,猶如雷雨天氣,遠方天空當中無數悶雷在雲層滾動,似有似無,讓姐妹二人聽到,只感覺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萌發」之感。

    「嗯,林曦妹妹,你醒來了。」

    相比彌彌的看林曦不順眼,安歌麗兒卻是十分的喜歡林曦,可能是因為林曦看她的目光,總是飽含了情感,這種眼神,總是讓她回憶那些美好的過去,一來二往,安歌麗兒對林曦就生出了一種和面對彌彌一樣,是一個讓人疼愛的「小妹妹」的感覺,尤其和彌彌不一樣,林曦總是沉默寡言的,一言不發,卻很難讓人忽視。

    「嗯。」

    林曦對著安歌麗兒點點頭,她走下床來,看著彌彌好似在考慮什麼,而彌彌一看林曦在看她,頓時滿嘴奶油的瞪回去。

    「看什麼看,吃吧,這是姐姐帶回來的。」

    林曦搖搖頭沒有吃,而是好像做了什麼決定,她對彌彌說道:「你想不想學功夫?」

    「功夫!?」

    彌彌一怔,思考了半天沒明白林曦的意思,而林曦也斟酌了一下詞語,再次說道:「我看你右手的骨骼肌肉明顯比左手要粗壯一些,而大拇指和食指以及虎口的部位,都有很重的老繭和硬皮,這明顯是經常練劍導致的,而且我偶爾聽你說,你在武館當中幾乎沒有對手,可見你很喜歡練劍,但是你的劍術,很明顯學的都是皮毛不算的微末劍術,甚至稱不上劍術,你想不想學上乘的劍術?」

    林曦的話說的實在是不客氣,讓彌彌聽了思考了一下之後,頓時氣得滿臉漲紅,吃一半的蛋糕都不要了,一把扔到地上,幾乎是吼著說道。

    「你,你有膽再說一遍,微末劍術,皮毛不算,好,你有本事讓我看看什麼叫做上乘劍術。」

    「彌彌!!」安歌麗兒一聲呵斥,卻讓彌彌更加惱火。

    「姐姐,這次不是我鬧事,她簡直是羞辱我,林曦,你把你的上乘劍術拿出來給我看看,讓我看看你多上乘。」

    彌彌不同於她姐姐,這小丫頭是一個火爆性子,一言不合就動手,她抓起一根木棍刷的刺過來,看上去倒是挺有威勢,但是林曦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只見這根手指指尖一動,劃出一個小小的圓圈,然後落入圓心位置,一曲一彈。

    錚!

    一聲好似弓弦崩響,又好似寶劍夜鳴,林曦這根手指點在彌彌的棍尖上,彌彌突然感覺一股無法形容的力量好似海嘯山崩一樣傳過來,那木棍一寸寸炸裂開來,當最終全部碎裂的時候,她嘩啦一下子竟然飛了起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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