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先發制人,在建陽、邵武等地要塞建築六座城堡以拒漢,並派騶力等人為「吞漢將軍」,率軍主動出擊漢軍,連占白沙、武林、梅嶺三個要隘,擊殺漢軍三校尉。初戰告捷後,余善便刻玉璽,自稱「武帝」,公開反漢。」
「什麼?」漢武帝騰身站起,一臉的驚容,看著這份奏折,他沒想到這余善膽子這麼大,已經公開反漢了.
「是的!陛下,那余善已經自立為閩越武帝,還命人造了玉璽!」這些都是閩越斥候傳到大漢的最新消息,全都寫被前線的將軍寫在奏折裡.
「這閩越果然是兒狼子野心,幸好,當初在閩越讓諸軍在那裡待命,如今正好下令將閩越一擊剷除!」漢武大帝用力的握了握拳頭,這余善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了他的底線.
「哼!余善,你還真拿自己當一盤菜了嗎?殺你就如屠狗!」
「你以為你的那些小動作,朕早就知道你的野心,在南越一戰時你余善見有機可乘,便自告奮勇,請以兵千從東合擊南越,但其目的是奪取廣東潮、梅地區。可是當你余善兵到廣東揭陽時,便以海上起「風波」為借口,不再前進,並暗中同南越相通,希望達成協議,達到奪取潮、梅地區的目的。前段時間,楊僕上書於孤,建議率戰勝南越之師再擊閩越。可是,我沒有答應,是為了什麼?朕只是不想以武力解決閩越之事,不想這小人不知好歹,給朕一個出兵擊敗你的理由!你真的以為你是誰嗎?」
「來人!」
「著!」
「傳旨下去!讓大農張成、故山州侯齒等屯軍豫章按兵不動,即日處死,著派派橫海將軍韓說從句章出發,由海路進攻進攻福州;樓船將軍楊僕自武林,由崇安分水嶺入閩;、中尉王溫舒自梅嶺,入閩西、越侯越侯為戈船、下瀨將軍率領,出若邪、白沙,進攻閩越東北。四路大軍,以楊為第一路,一齊進攻閩越。」漢武帝略一沉吟就做出了第一反應,可謂布蜀,緊密,有條不紊.
下人上來,將聖旨找人下去傳下去!
「告訴這四路大軍,誰要是為我大漢天朝將余善斬殺!朕將有重賞!」漢武帝又加了這一句,他實在是有些恨這余善了,老虎不發威,還真當自己是病貓嗎?
「如果不是朕從長遠考慮!不想在百越之中一再的興起戰事,又怎麼會給這狗東西以機會!」當時的漢武帝,滅東甌,平南越,通西域,無暇這余善,沒想到,這賤貨現在敢公然反漢.
將令如山,四路大軍,各自帶著自己的人馬從水陸各自出發了.
「將軍,果然神機妙算,那閩越國余善已然謀反了!」李副將將最近的戰報交給楊僕.
「余善狼子野心,在攻打南越時,我就發現這傢伙見風使舵,總想撈些好處!」楊僕冷笑一聲,他與這余善有一面之緣,知道這傢伙絕非善類.
「是啊,這樣也向天子證明了,將軍的高瞻遠矚,陛下也會更加的器重將軍的!」
「哼!陛下,當初不聽我的話,如果那時出兵閩越,我漢朝天國,又怎麼會遭受到這麼大的損失,三個要塞,連著失守,三個校尉被斬殺!軍隊損失上萬人!這還不包括,越人所搶百姓之物!」楊僕知道,這三個要塞一旦失守,那城中的百姓就要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我聽說,這三個要塞的百姓極為淒慘!被越人抓去了無數,不僅是做越人的奴隸,而且還被事去做最低等的苦力,只一個月的時間,就累死了數千人,三塞的婦女也被搶去,致死的也有上千人!」李副將將得來的消失簡單的說了一下.
「這個我能想像得到,哪一個城池丟失,百姓的死,傷總是這樣的!」楊僕對於這樣的場面,見多了,身為一個軍人,一個整日在殺人,與被,始終徘徊在生死線上的軍人來說,他們的心早已有些麻木了.
「是啊!聽逃回來的士兵說,閩越的余善出手極為陰狠,而且十分凶殘,殺人如麻,他不僅對我漢人凶殘,就是對越人,也十分的苛刻,在他手中死去的人也有無數了!」李副將,想起那起逃回來的士兵說時的表情,一個個好像見鬼一般.
「哼!一個連自己兄長都殺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心慈面軟呢?」楊僕冷笑一聲,這個余善一定要殺死,這種人本性太過自私與凶殘.
「是啊!」
「可是古今中外,成大事者,又有幾人不是心狠手辣呢?有幾人不是踏著所有人的鮮血,才走到那手可觸天的位置!」他楊僕,也是一個熱血男兒,也有遠大的抱負,想要實現.
「將軍高見!」李副將也不敢多說,他深知自己這位主將,也是一個殺人如麻的人,出手也絕比余善弱,只在余善之上,不在其之下.
「其他那三路的進程如何了?」楊僕略一沉吟,問道.
「其他那三路,比我軍略慢一些,加上前段時間余善出兵三塞,對一些交通要路,造成了一些破壞!所以那三路,並沒有我軍快!」
「嗯!很好!這次我們這一路爭取將頭功搶得,這樣陛下定會高興,那到時,我們的軍功也會更加的多,得到的賞賜就多!」
「是!」
「陛下,這次對閩越王十分的震怒,誓要擊殺這余善,也是我們建功立業的好機會!我們軍人所圖的是什麼」不就是那些軍功嗎?只有有了軍功,我們才能不斷的高昇!我要象衛青,霍去病那樣,做一個大將軍,受到全天下的仰視!」楊僕想到這裡,全身的血液開始急流,他也是熱血男兒,對於那樣的豐功偉績,說不動心,那是騙人的.
「做為一個男人,誰不渴望自己功成名就!誰不想做一個受人尊敬愛戴的大將軍!大英雄!」
「為大將者,只有顯赫的軍功,才是對他最好的證明,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每次出擊每斬敵人上將之首級,這才是真正的大將!」
楊僕早就將自己的目標定在了昔日驃騎大將軍霍去病的那個位置上.
他眼中浮現出曾經跟隨在這位少軍將軍身邊的出征情景.
「我楊僕一生最佩服,最敬重的便是驃騎大將軍霍去病!他出征七次,七戰七捷,雖然只有二十幾歲,卻寫就了一代將軍不朽的傳奇神話!」想起那些跟隨在這位少年無敵戰神身邊,出擊匈奴的大戰,楊僕至今記得當時,那慘烈而又熱血的場面.
「我能有今日成就!全靠大將軍當年的栽培!大將軍是我心中永遠的真英雄!」
「可惜,少年將軍死的太過年輕,只有二十幾歲,就離開了這世間,讓人痛惜不已!」
四路大軍,向著閩越國,浩浩蕩蕩出發了,但見騎兵成行,戰艦船帆飛動,人喊馬嘶,一隊隊,一行行的向前行進著.
四路大軍,以水陸兩路分頭而行著.同樣,一個少年也在不停的趕路著,他不時的拿出地圖,在上面勾畫著.
「閩越這一戰,也不會太好打,以余善的為人,這場仗,漢軍不會太輕鬆!」少年有些憂色,一想到那些百姓又要經受戰火紛飛的慘烈.
少年心中生出了一種無奈感,他知道這次漢武帝也是無奈之舉,他並不想動用武力,以楊僕等人的駐守就可以看出,武帝這是在陣攝那閩越國,可惜,余善對這些並不待見,此人的野心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