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鍾靈毓秀,幽靜古老,山林蔥翠濃郁,泉水波光粼粼,嵐靄悠悠縈繞在山間,煙雲裊裊升騰於上空,山連著天,水連著山,山水草木、古老建築,交織為一幅動人的水墨風景畫,讓人生出一種迷醉感,幾似在天堂.
在一片密林之中,陽光如斑駁的星辰透過密林落下,金屬的光芒讓這片密林的陽光卻更加的耀眼,原來這金屬之光是那些戰甲在陽光下發出來的.
一個高坡之上,立著幾匹雄健威武的戰馬,全身披掛著戰甲,自雙目之中射出兩道寒光,儘管只有七匹,卻有一股蕭殺之氣,在密林中蕩漾著.
「伏波將軍,我軍已出離桂陽,下湟水,而番禺北面的尋狹和石門諸險灘也被楊僕都尉攻破,現楊僕直撲番禺城下!」有報事官向路博德稟讀著前方戰報.
「嗯,這楊僕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竟然如此輕鬆的就攻到了番禺城下!」路博德身材魁梧,目光炯炯,但此時卻略有些垂頭喪氣.
「將軍,這不能怪我軍,如果不是我們這一支軍隊,多數都是犯罪之人,沿途又逃走了不少,再加上幾次與南越軍隊一些小股戰役,而且我軍所行之路太過遙遠,才使我軍損失慘重,您也不太自責了!」路博德手下的一名謀士也是不住的歎息著.
「是啊,陛下這次,一拿到漢使的符節和呂嘉的信,就沖沖大怒,誓要踏平南越,這才下詔片發犯罪之人從軍,並調來舟師十萬餘眾一同與我等討伐,定要一雪前恥!」路博德回想著武帝當時大怒的情形,還心有餘忌.
「我們現在只剩下一千多人了,而那楊僕,被陛下封為棲船將軍,出豫章,下橫浦,卻一路高歌,挺進到番禺城下.」
「將軍也不必太在意了,想那舟師被分為兩路,這兩路也並無見術,想來陛下也不會太過責怪將軍的!」
「嗯,只要我們在進攻番禺時,周密佈局,精心策劃,將能彌補之前的過錯,傳令向番禺進發!」路博德又恢復那種自信,現在也無心考慮那些了,眼前只有攻下南越,立下赫赫戰功,才能使自己的罪責抵消,陛下才不會治自己的罪.
隆隆的馬蹄聲漸漸遠去,滾滾的煙塵慢慢消散而去,一千多戰馬唯留下一道沙線,蕭殺之氣也隨之化為虛無了.
就在這密林的一棵參天古木上躺著一人,這是一個少年,眉宇之間流淌著一種英氣.
「咦,這是要平定南越嗎?南越自建國以來,與我大漢帝國時分時合,推委虛蛇!」少年早就聽說過這事,現在即然遇到,他就想去看看.
攤開手裡的地形圖,這是他第次拿出地圖來研究了.
現在他手裡一共有幾份地形圖,每份都是不一樣的.其中有大漢的疆域圖,分別是大漢帝國與周圍鄰國的分佈情況,還是一張就是大漢帝國各個洲,郡,縣的分佈圖.
第二份但是大漢帝國形勢圖,第三份則是主要山脈走勢圖,第四份是中外交通示意圖,第五份是大漢帝國經濟發展圖.
「這份地圖是出自何人之手呢?」他看著那份有關注有南越字樣的地圖,上面繪的東西並不多,但所有重要地段,名稱卻標注的極為詳細,地圖一是要詳細,二是要準確,這才有利於尋找目標,也是軍隊中必不可少的一件大事.
少年定定的看著地圖,隨後身體高高躍起,在密林中疾速穿行,身影眨眼間就消失了.「將軍,我們都攻了這麼多天,竟然還沒有將這番禺拿下,我們與路博德將軍會合了這麼久都沒有攻下.」幾位偏將也是憂心沖沖.
「我也想奪首功,可是麾著部眾,奮力猛攻,南越丞相呂嘉,親自督師死守,誓死抵抗,導致我們每一次都無功而返,久攻不下啊!」楊僕一臉的愁容.
「將軍剛才,我剛得到稟報,那路將軍,似不著急的樣子,只在城的西北角上,虛高旗鼓,大造聲勢,向城內射箭,箭上都綁著投降書.」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楊僕點了點頭.
「不過將軍,這番禺還是如同從前一樣,好似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偏將們也無計可施,大家在一起商議了許久,還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報,將軍,外面來了一個少年,說他有一計可破番禺!」報事官進來向楊僕稟報.
「什麼?還有其他人嗎?」
「將軍,沒有,只有一個少年前來!」
「叫來進來!」楊僕現在實在是無路可走了,即管他一路急速的推進著,可是到了番禺城下,他就再也沒有推進一步.
「哼!一個毛頭小子能有什麼好主意!」聲如悶鐵的一員偏將大叫了一聲,他可是一名戰功卓越的老兵了,剛剛因為英勇殺知被提升為偏將之職,對楊僕那是感恩不及.
「還是看看他要出什麼樣的主意,說不定我們真的能將這南越一舉殲滅!」楊僕隨身帶著的一位謀士說道.
「傳令下去,讓他進來!」楊僕想要這個功勞都要想瘋了.
「是!」手下的將士答應著,轉身出去.
時間不大,一個少年一身白衣,昂首挺胸邁步了帥賬,脊背挺的筆直,似一桿銀槍傲然挺立,眉宇間有著一種高貴的氣質在飛揚.
「你是何人!」楊僕一聲斷喝.
「在下在此路過,聽說將軍的大軍久攻番禺不下,現特來送上一計,可助將軍一舉攻破番禺,平定南越!」少年淡淡的言道,似對這大賬之中所有的人全無絲毫的懼意.
「大膽,見到楊將軍,為何不報出姓名,又為何立而不跪!」楊僕手下一名偏將大喝一聲,憤聲的斥責著少年
「哼!我一不為軍,二不為將,為何要跪楊將軍!本人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少年厭惡的看了一眼那偏將,淡然的扔出一句話.
「啊,你好大的膽,竟敢在軍賬內肆意妄為,該當何罪!」
「哼!一個小小的草民也敢在本將軍賬內口出狂言,來人!將這人給我拿下!」楊僕早就有些不高興了,他身為棲船將軍,竟被一個黃頭小兒,如此的瞧不起,那他的軍威何在!
「你身為將軍不問青紅皂白,妄下斷言,怎配號令三軍,為一軍統領!」少年怒目而視,萬萬沒想到,自己是來幫忙的,竟然被人如此對待.
「大膽刁民,還敢絞辯!你一個黃毛小兒,能有什麼良策,分明是奸細!!將此人拿下!告訴你,老子就王法,老子就天,想要殺人,誰敢不服!不服就殺!來人!將此人給我殺了!」楊僕大怒,他一個將軍竟被一個黃毛小子,當面指責,瞬間翻臉變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