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著中年男子來到城外的一處山洞內,這是一處極為隱蔽之所,最內部有一處煉鐵爐灶裡。
這個爐灶和城裡其他的鐵灶都不同,少年來到這裡已經幾個月了,他知道在鐵匠街那裡有許多的火灶,每個店舖都有屬於自己的火灶.
而這個和其他爐灶不在同一處,反而是獨自位於城外山洞內部靠近山壁處.
看著這裡的擺設,和一般的煉鐵坊並沒什麼不同,一個火爐、一個風箱和一池用來冷卻煉材的水池,只不過這處和山巖連接在一起,似乎不是用磚瓦建成,更像是從山壁內開鑿出來一樣。
「這處鐵坊是祖上傳下來的,相傳是我們這一派第一代先祖所建,已經有數千年的歷史了。」中年男子解釋道,他看出了少年臉上的困惑表情了.
「實際上,煉器是由古代的青銅器鑄造發展而來的.在古時侯被青銅器時代,指主要以青銅為材料製造工具、用具、武器的人類物質文化發展階段,處於新石器時代和鐵器時代之間。是繼金石並用時代之後的又一個歷史時期。」
「後來,隨著冶煉技術的發展,又有了鐵器,於是鐵器就成為一個新的時代!」
「就像現在,很多的鐵匠鋪,全是打制鐵器為主,而青銅器鑄造卻很少有人再用了.但實際上青銅器在最輝煌之時,曾出現過神器!」中年男子的在少年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怎麼可能呢!一個已經被淘汰了的鑄造技能,竟然已經發展到神器,卻並沒有再傳承下去,反而被另一個新興的鐵器所取代,這是為何呢?」少年頗為不解.
「我也不知道!青銅器鑄造就好像突然間在人間蒸發了一般,一下子就沒落下去,很多精緻巧妙不已的絕活,在這時失傳了,很多相當了不起的老工匠將自己的絕活技並沒有傳承下來!」中年男子臉上帶著深深的遺憾.
少年靜靜的聽著,他從來都沒有想到,原來這看似簡單的鑄器竟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可是,為什麼有人說是鑄器,而有人說煉器呢?這兩者間有什麼區別嗎?」少年一直被這個問題所困繞著.
他在這個鐵匠街上,已經呆了好幾個月,已經聽到了好幾種不同的版本了.
「呵呵,其實相差不大,只不過在青銅時代,人們習慣稱為鑄造這個詞,也就有了鑄器這個稱謂.而現在則因為以鐵器為主,鐵器一般都是用工具敲打而成的,所以有人就把這稱為煉器了!」中年男子很細心的給少年解釋著.
「青銅的全過種分為備泥,制模具,制范,裝配,澆鑄,去范,打磨.以青銅禮器鼎、簋、觚、爵,兵器戈、矛、鉞、刀、鏃,工具錛、鑿、斧、鋸、鏟,樂器鐃、鈴、鉦等為代表的殷墟青銅器,形制豐富多樣,紋飾繁縟神秘。」
中年男子一頓,問道:」你已經敲打了幾個月的頑鐵,應該也對煉器打鐵有了初步的認識了,告訴我,煉器的五大工序是什麼?」
少年想了一下立即道:「選擇坯料、鑄造成形、正火和退火、刃部加工和煉材回火。」
「那你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疑問呢?」
「雖然可以打製成形的武器,但還是覺得不夠好,可是我明明就是按師傅教的方法做的!」
「呵呵,你看到這個火灶了!這個火灶和其他的不同,裡面封有一種天然火種,名為名靈火,是第一代先祖從一種蠻獸身上提取出來了,這種火焰的溫要高於普通火焰二倍以上,所以打製出來的兵器也就品階要高上很多了!」
「你現在就試試!」
少年掄動鐵錘,不同的敲打著.
「果然不同了,燃燒的速與溫都加快了許多!」少年馬上就感覺到了這種火焰的好處.
「有二個原因:第一這處火爐的溫比一般的火爐高出數成,能讓煉材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最高的溫,再經過急降溫後,可以整體提高煉材的韌性。其次,就是煉器加工這部份,靠的是我們修煉功法煉器決.」
「煉器訣?」
少年小心地用手輕輕觸碰剛剛打的那塊鐵塊,從手心處傳來的並不是鐵器該有的冰冷,反到是一股詭異的灼熱感,燙的少年趕緊鬆手,鐵塊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激起了一陣陣的火星四濺.
中年男子看到少年那臉上驚疑的表情盯視著那形似月牙刀的鐵塊,哈哈大笑起來.
「你看年這把刀,這是我這輩子最得意之作之一,正是用煉器訣打造出來的!此刀能自動吸附空氣中的熱能,且聚而不散,而且內含著一種冷月石的礦石,使這把刀,熱中有冷若將刀身浸於桶水中,只半個時辰內就能把冷水變為滾滾熱水,如果是放在熱水中,則使之變為冷水」
「啊!這麼神奇!」
「曾經的幹將莫邪劍中就加了好幾種不為人知的寶物礦石,不然為何這兩把會成為神劍呢!」中年男子歎了一口氣.
「好了,現在我就將這煉器決,傳授於你!」中年男子大手一揮,一個奇異朦朧的光團飛向了少年,如他的眉心處進入到他的大腦.
「轟!」一陣震動,少年的大腦中,果然多了一部修煉煉器決.
少年立刻盤膝而從,按照那煉器決,開始在他的丹田處運行著.
「咦?怎麼不行呢?」少年發現這煉器決,他剛剛修了幾遍,並沒有出現什麼傳說中的那麼神異.
「我的神識現在用不了,沒想到修煉這煉器決,那這種力量將寄居於丹田之中.」雖然不知這是為何,但就目前的情況看,這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他還能以武道修煉.
成功了?身體裡一道細如蠶絲的流線在不停的運動著,這就是煉器訣嗎?
少年驚喜地睜開雙眼,但他有些被眼前的景色弄的不知所措了!
只見在他面前是無數火紅的亮點飄散在他周圍空間中,且依循著莫名的軌跡向他匯聚而來,一看之下就好像是滿天的火星灑下,奇怪的是,這些似是星火的亮片觸體之後並沒有任何的灼熱痛覺,反是感到一絲說不出的溫暖。
不過是眨眼的瞬間,空間中猩紅的亮點卻是越聚越多,且依著一定的湧進他的身體之內,隨之一股暖流在他體內生成,沿著他的腳底板往上竄流,經腰、心、頸到達頭頂天靈處復又向下回流,遊走於他身體的各處,每個角落,每個神經,每個細胞,都走了一遍又一遍,形成一個往覆的循環。
這道暖流初時流動奔騰,初始有些緩慢,隨後速有些加快,然後再緩慢下來,隨著時間過去,卻急驟地減弱,幾個短暫眨眼時間過後,就只剩餘一條細微游絲留存體內,宛若風中燭火,隨時都有可能消散掉,直到最後,與體內的血液一樣的流速,才算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