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說開,幾人感覺與滕天浩的關係明顯拉近了不少,既然沒有利益糾紛那麼就容易做朋友。
這四名老者有意結交滕天浩,而滕天浩也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之人,一時之間倒是把滕雲天等人晾在了那裡。
眾人正相聊甚歡,從門外走進了一道身影。
「公子,酒菜已經定好了。」羅洪來到滕天浩的跟前,低聲說道。
滕天浩點了點頭,沖滕雲天等人笑了笑,又轉頭對這四大家族的領頭人道:「酒菜已經預定好了,大家邊吃邊聊,怎麼樣?」
「哈哈哈!讓公子破費了。」
「羅洪,前面帶路。」
十幾道身影拔地而起,朝著炎陽城最大的一座酒樓趕去,以眾人可怕的速度,眨眼就到。
「炎陽城沒有什麼豪華的酒樓,對不住大家了。」滕天浩微微抱拳,笑道。
「公子哪裡的話,吃點本地特色菜就好,有味道、有味道!」其餘的人也跟著笑,一行人落下身子,從門口走了進去。
「天浩公子,裡面請!」
他們一進來,那侍者就熱情地招呼眾人,不過語氣中還帶著一絲緊張和不安。
畢竟是在這麼多丹王武者跟前說話,這名侍者能站得住腳算是很不錯了。
「不要緊張,放鬆就好。」滕天浩微微一笑,輕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讓對方受寵若驚。
這酒樓的老闆只是炎陽城本地的一個商人。本身實力不高,家族實力在炎陽城只能算是二流。面對滕家這樣的豪強,當然會出來親自接待。
事實上滕家這些年來炎陽城一家獨大,他也沒少送禮巴結,和滕雲天等人倒也相熟。
「爹,策叔呢,怎麼沒見到他?」落座之後,滕天浩疑惑地問道。
「他出去了,辦點事情。」
滕天浩點點頭也沒有多想。吩咐身邊的侍者上菜就可以了。
這個不算小的包房內只有他、滕志遠等人還有那四名老者,至於其他人則是坐在了另一間房內,由牛力等人接待。
不多一會兒,好幾名侍者便將盤子端了進來。
滕天浩見狀,出聲問道:「是我委託你們做的酒菜嗎?」
「是的公子,這些都是那名叫羅洪的公子親自送過來的,我們酒樓最好的廚子下廚為公子烹製。」
「哈哈哈c!」
盤子打開竟然全是類別不同的妖獸筋肉。滕天浩一一為眾人解釋,這些筋肉從三階到六階妖獸不止,都是黑斷山脈內圍出產的稀有妖獸。
「今天可是大飽口福了,哈哈哈!」眾人大聲笑道。
這麼一桌酒菜放到宴盛樓絕對是價值不菲,最重要的是這酒樓的廚子在烹製的時候加上了很多炎陽城本地的手法,還有很多調味的東西。在口味上雖然不及宴盛樓好吃,不過別有一番特色滋味。
「天浩公子真是神機妙算啊!」一名老者讚歎道。
這麼多新鮮的妖獸筋肉肯定是從黑斷山脈剛剛獵殺所得,至於擺下這桌酒席對方也是早有算計,提前都安排好了。
「天下沒有永遠的敵人,這句話各位相信吧。」滕天浩抿了一口烈酒。輕聲笑道。
「當然相信,不過還有一句話是天下沒有永遠的朋友。但願我們不會和滕家為敵,那樣吃飯睡覺也會心裡不安的。」
「哈哈哈諸位多慮了。」
滕天浩瞅了瞅四人,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嚴肅:「我的目標不在這炎陽城,也不在青暉城,只要沒有人侵犯我滕家,自然不會有任何事情,但是萬一我滕家面臨生存威脅,那」
「公子什麼話!」四人也放下酒杯保證道:「今日之約,永不侵犯,大家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請講。」滕天浩臉色一緩。
「公子的天賦和實力我們四個家族都看在眼裡,以公子的才氣必定不會僅限於一個小城或者大衍州。不瞞公子,我們各家的老祖曾經會過面,就陸家的事情討論了很久。」
那人頓了頓,突然笑道:「陸家咎由自取,我們四家不想和公子為敵,說白點就是怕了。」
說到這裡他不由的苦笑一聲:「公子那天的戰績太過驚人,連丹宗境的強者都沒能逃命,的確給我們四家很大的震懾,所以我們今天才會奉各家老祖的命令,來到炎陽城與滕家結交,與公子結交。」
滕天浩低頭沉思片刻,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
「多說無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請!」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眾人也連忙跟上。
一頓飯吃的賓客徑,兩個時辰後,四人才帶人離去,滕家眾人也回到了滕家莊內。
喝的雖是烈酒,不過對於滕天浩他們這等武者而言和白開水無異。
「浩兒,他們的話能不能相信?」
「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滕天浩微微一笑:「那天的具體情況你們還不是很瞭解,我出動的勢力和斬殺丹宗境的強者對這幾家而言都是非常大的震懾,他們這麼做也能理解。」
「你這小子!」
滕志方插嘴笑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怎麼將那陸家的武者全部殺光的,不是說陸家有五六十名丹王境麼?」
「秘密,哈哈哈」
陸家的問題圓滿解決後,滕天浩什麼時候離去的問題便被提上了日程,這些日子滕天浩每天都會準時在演武場出現,教授滕家子弟修煉武技。
以他如今的領悟能力,不經意間的點撥就能讓一些人茅塞頓開大為受益。
就連滕四海也時常過來聆聽,希望在武技方面有新的提高,從而使自己也突破成為丹王境武者。
這天,滕天浩像往常一樣來到演武場,他先演練了一遍混亂八式,那種隱隱約約想要施展出第四式的感覺日益的強烈,這讓滕天浩非常的興奮,說明自己這些年的方向沒有錯,這條武技創造的道路是正確的。
忽然,一股時強時弱的靈力波動從遠方天際傳來,滕天浩微皺眉頭,在他的感知中只有重傷才會出現這種靈力不穩的情況。
「牛力!」
滕天浩大聲呼喊了一句,不一會兒一個男子出現在了演武場中。
「怎麼了大哥?」牛力開口問道。
「東南方向有個武者受了重傷,你去看看怎麼回事,必要的時候出手幫一下吧。」
「好的公子。」牛力應承一聲,飛身朝東南方向飛去。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卻見牛力懷中抱著一個血人焦急地從遠處飛了回來,口中還不住地大聲呼喊。
滕天浩心中一驚,掠身過去,一眼就看到了牛力懷中的男子。
「策叔!」滕天浩臉色巨變,大聲疾呼道。
他抬手將滕策從牛力的懷中接了過來,手中多了一顆療傷丹藥就要往滕策口中推送。
「我已經給他服下了。」一旁的牛力歎了口氣。
這邊的動靜早已驚動了滕雲天等人,他們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連忙飛身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滕策!」滕雲天臉皮一抽。
「浩兒!你策叔這是怎麼了?」滕志方也緊張地問道。
「我們下去再說。」滕天浩緊皺著眉頭,語氣有些陰寒。滕策此時的情況不是很好,重傷昏迷不醒,身子多處都有嚴重的刀口,失血非常的嚴重。
滕天浩抱著滕策幾個起落就來到後院,輕輕地將對方身上的衣衫褪去,露出了裡面駭人的傷口。
「藥酒呢!」滕天浩大聲疾呼道。外面的筋皮潰爛太嚴重,必須要用藥酒殺毒,否則有可能感染傷口。
「我這有!」
滕志方連忙從自己的乾坤袋內取出一個玉瓶遞給滕天浩。
滕天浩揮手逼出一片溫和的靈力,將藥酒緩緩地倒在了刀口之上,靈力浸入傷口內,將裡面早已腐爛的血肉剪除,一番療傷下來,最後用紗巾將傷口包住。
滕天浩皺了皺眉頭,又將一顆七品療傷丹放進滕策的口中,用靈力幫對方吞下去。
「牛力,說說是怎麼回事?」滕天浩這才轉過身來,問道。
牛力看了看對方,又看了一眼滕雲天等人,這才深吸一口氣,解釋道:「剛才公子叫我去東南方向看看怎麼回事,我便飛了過去,大概炎陽城百里開外,在一片亂石中我發現了一個倒地的男子。」
「「然後呢?」滕天浩追問道。
「然後我就飛了下去,因為他是背面朝上我看不到面孔,於是就將他翻了過來,當時他滿臉的鮮血已經昏迷,我一看是滕策就慌忙將他抱了回來。」
「周圍還有其他人嗎?」滕天浩問道。
牛力一愣,隨即苦笑道:「對不起大哥,我當時光想著救人了,倒是把這茬給忘記了。」
「你做的沒錯。」滕天浩低聲道,他回頭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滕策,對眾人說道:「你們在這等著,我過去看看。」
滕天浩說完邁步出了房門,身子一閃向東南天際飛去。
以他的速度,百里之地一會兒即到,他也看見了滕策昏迷的地方,那片亂石中還殘留著鮮紅未乾的血跡。
「策叔應該不是飛著回來,而是在地面奔跑,躲避著什麼。」滕天浩望著零散的血跡推測道。
他冷哼一聲,自語道:「不管你是誰,傷我滕家之人,必死無疑!」(。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