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莫要以聖人的威嚴與我說話,你要知道,即便道祖的威嚴,我紅雲也是抗衡過的!」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紅雲手上卻不敢怠慢,也不管藏寶閣,直接從之中穿梭出來,任憑藏寶閣以及其中的無數靈寶被女媧擊碎,然後以混沌鍾之威抵擋餘波!
眼看得藏寶閣被自己粉碎,其中的無數靈寶也是化為灰灰,女媧心中更是震怒,也不顧什麼聖人面皮,直接以神通將媧皇宮方圓千里的範圍鎖定,紅雲哪裡還能藏身?
「想要逼我出來嗎?」
混沌鍾乃是鎮壓鴻蒙大千之物,若是紅雲以之隱沒入虛空之中,即便是聖人,也是難以察覺的,無奈女媧乃是媧皇宮之主,在主人的地盤上搗亂,紅雲卻是得不到好處的!
「女媧,你既然那麼想要見到我,我就出來讓你看!」
紅雲這話,不可謂不輕佻,且女媧又是女子,此時聽在耳中,不禁面皮發緊,手上的動作也是不停歇。
媧皇宮上空,混沌鍾在紅雲的頭上嗡嗡作響,至於女媧,則是立於紅雲的對面,身後洪荒大千世界環繞,手中紅繡球也是紅光閃爍,頗有威嚴。
「紅雲,今日留你不得!」女媧冷聲說道。
「從你無視人族被屠殺的厄運開始,我紅雲就沒想活著走出媧皇宮!」紅雲既然敢和聖人對抗,自然心中早就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不過幸好手中有輪迴劍可以和聖人叫板,否則,紅雲又如何敢來?
噌!
寶劍出鞘的聲音響起,女媧一愣,卻並不見紅雲的手中有武器,但是那鋒利的感覺,卻從紅雲的身上傳來,他,就是一把鋒利的寶劍!
鎮元子在五莊觀門前,以劍修的神通與帝俊、太一大戰的事情,三界無人不知,紅雲乃是鎮元子的結拜兄弟,此時,女媧不禁想到,是不是鎮元子將自己的劍修法門傳授給了紅雲,若當真如此的話,今日欲要封印紅雲,恐怕還是要費些時間的!
女媧不敢殺紅雲,因為他乃是人之祖,那一份的業力,女媧根本就承受不起!
「女媧,今日我紅雲勢必要落你的面皮,為死去的無數人族兄弟報仇!」
話猶在耳邊迴盪,當時紅雲的身影卻已然是消失不見。
紅雲遁,除了巫族的帝江,誰人可比?
不過女媧畢竟是聖人,身合天道,掌控洪荒大地。
「哼!」
一聲嬌喝,紅繡球朝著一個方向打去,也不見有什麼奇特之處,但是紅雲的身形卻出現在那裡,身子也是不住的顫抖,混沌鍾再強悍,紅雲畢竟是准聖前期的修為,且輪迴劍的威力,紅雲也並沒有完全地掌握,此時與女媧交鋒,畢竟還是處於下風的。
「我還以為你是有多厲害,也不過如此!」
女媧說罷,大手一揮,紅雲只覺得自己的身形一滯,居然無法行動。
爾後,媧皇宮周圍的空間居然緩緩朝著紅雲擠壓而來,要將之封印。
「紅雲,今日將你封印在媧皇宮門外萬載,待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後,自然會破印而出!」女媧說罷,腦後功德金光閃爍,居然是要以功德之力將紅雲封印住。
「女媧,你行嗎?」
女媧不禁一愣的時間,紅雲身後,碩大的黑色巨劍突然出現,也不見有絲毫的空間波動,只是舉起、劈砍,這方空間居然被一分為二,那本來該將紅雲封印入無盡虛空的空間亂流,居然朝著媧皇宮而去。
「這是什麼?」
見到輪迴劍,女媧只是一愣,不過瞬間,她要做的事情是將媧皇宮保護起來,山河社稷圖出手,遮蔽媧皇宮上空,空間亂流隨即也被女媧止息下來。
不過紅雲的手段,尤其是那似劍非劍的武器,卻是讓女媧心中一驚,洪荒之中,莫非還有這般利器?
而且,這似劍非劍的武器,女媧居然覺得有絲絲的熟悉的感覺。
自然,畢竟眾人都是到過分寶崖上的,而且分寶崖乃是聚集過諸天靈寶的神物,自然也是吸收了絲絲靈寶的靈氣。
「嗯?」
女媧一愣,自己手中的紅繡球,居然顫抖起來,其氣息,居然是朝著輪迴劍而去。
這是一種親暱的感覺,似乎,紅繡球和輪迴劍相識一般。
「你那是什麼兵器?」
「輪迴劍!」紅雲手握輪迴,冷哼道。
「洪荒之中有這般兵器?」女媧問道。
「你不是聖人嗎,號稱是無事不知的,怎麼,這個你都不知道?」
「你……」
女媧一陣的惱怒,欲要爭辯,卻不知說什麼好,不過在一瞬間,她已經想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所謂的輪迴劍,絕對不能夠存在於洪荒之中!
「好,我就先封印了你的輪迴劍,然後再封印你。」
女媧說罷,亟待出手,卻不想紅雲已經率先出擊,將混沌鍾祭在頭頂,右手握輪迴,朝著女媧一擊而去,這一擊,沒有絲毫出彩的地方,但是在女媧看來,若是劍鋒落在自己的身上,畢竟血流如注。
「不好!」
女媧急忙將山河社稷圖祭在頭頂守護住自己,同時,功德之力也是湧現在腦後,如臨大敵一般。
可是紅雲卻冷笑一聲,急忙收手,隨即將九九散魄葫蘆祭出來,只見九九散魄葫蘆大放異彩,紅砂萬道從其中激射而出,同時,一陣的血腥之氣也是噴湧出來,血腥之氣之中,又有無數的妖雲環繞,妖氣沛然。
「這是……」
女媧又是大驚,這血煞之氣,蘊含了無數妖族的血肉,紅雲是從哪裡得來的?
殊不知,五莊觀一役,紅雲怒髮衝冠,將圍困五莊觀的一眾妖族全部滅殺,然後以九九散魄葫蘆收其血肉,以備今日之用。
「女媧,這是你妖族的血肉,今日還給你!」
紅雲說罷,九九散魄葫蘆一飛沖天,將無數的妖族血肉傾瀉出來,如同一陣血雨般,落在媧皇宮方圓萬里之內。
女媧不是不能出手,而是已經不知道如何出手了,看著無數自己的同族血肉滴落,女媧的心已經瀕臨死亡,試想,她是一個聖人,同樣是一個女子,什麼時候見過這般的血腥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