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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哭號的食材 文 / 旅行在二次元的眼鏡蛇

    狐狸父子住進來的第二天,升讓紅出去買食材,出於不想吃白食,拜一刀決定去幫忙。

    「哇啊——!」

    最近只要煮飯速度稍微慢一點,空幻就會發牢騷地問「還沒好嗎?」所以升先進入廚房準備做午餐——不過,今天他非常擔心地停下手邊的動作。

    並不是不放心讓紅和狐狸父子去買東西,而且他們不過到附近超市買五樣東西而已,時間似乎花得大久了一點,升推測會這麼慢的原因有迷了路,忘了該買的東西,就這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好,心中也倒希望會是這些原因。

    升最擔心的是「其它「原因。所謂的「其它」,是指自同為這個「其它」而引起騷動。升並不清楚究竟會發生什麼,但是那個騷動的結果,或許會讓明天的早報刊登「鈴之瀨鎮的超市,發生不明原因的坍塌」的大標題。

    一點也笑不出來。

    因此,當玄關的門被打開聽到紅那熟悉的「我回來了」

    的聲音時,升總算鬆了口氣,於是回答道「回來啦」

    「抱歉,回來晚」

    紅和拜先生走進廚房。

    升說道,並開始檢視超市購物袋中的東西。

    豌豆、斑節蝦、芥末,還有醬油。少了西紅柿還有,並沒有拜託他們買的斑節蝦。算了,五樣東西中買回兩樣。

    「好餓」

    「飯還沒好嗎?」

    又是睡到中午才爬起來的多拉格,和一直在等飯的空幻。此時多拉格抱著狐狸摸樣的空幻,兩個異類就這樣躺在廚房外走廊的地板上,都是把前半身子伸進廚房的地面,很有默契的仰著頭,對升說著上面的話。

    升覺得,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被這兩個千年的性別不明生物弄減壽的。再加上毫無常識的紅和拜一刀……升後腦勺都是黑線。

    多拉格放開了抱著的空幻,抬頭瞄了一眼紅拿回來的購物袋,然後嘴裡發出烏魯魯的聲音。因為裡面基本沒什麼肉,而且,斑節蝦那種東西算是肉食有些微妙。好在處於人形的多拉格對食物其實是「低消耗」,還不至於真的吃那麼多肉,但也比一般人類要多上幾倍的食量。

    「這個,吃掉」

    多拉格伸手從一陣波紋中拿出了一個東西,那是一顆像是灰色扁平的石頭。看起來應該是貝類,差不多有三十公分的直徑,真是相當大的貝類。

    「好大啊——」透湊了過來,露出對那大貝殼深感興趣的模樣「這是什麼。不知道能下能放進鍋子裡」

    「那個……」升的視線落在多拉格放在地上的那顆貝上「等一下,這個不能吃吧」

    「可以吃」多拉格面無表情的肯定地說。

    「喵——」地上的貝殼聽到那冷冽如冰般無情的對話,立刻尖聲大叫「等——等一下!喂,你們打算把我吃了嗎?」

    「啊,說話了!」升頭痛地說「果然不能吃這個是從哪裡來的?」

    「唔,這是那個貝妖啊」空幻盯著地上的貝殼。

    「你認識?」升問空幻。

    「撒~」空幻抖了抖耳朵。

    嗯,這就是上次次在夢境中攻擊透的一個貝類妖怪。總不能這樣說吧。多拉格繼續不緊不慢的說:「河邊撿的」

    升露出懷疑的表情:「你什麼時候去河邊了?還撿到一隻妖怪?」

    「哇啊!等、等、等一下!我點都不好吃!真的點都不美味,味道相當普通!連我自己都這麼覺得!」貝類悲愴地叫著。

    多拉格輕輕搖頭說:「還是可以吃」

    就是不知道這句話是對升說的,還是對貝妖說的了。升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果然這是減壽了麼。

    「這,這,這……不要吃我!」貝類悲愴地大喊,那個貝類彷彿牙齒無法合攏似地在喀喀地震動,接著是陣陣的嗚咽聲「不要把我吃了!求求你們!請饒了我!饒了我,饒了我……我保證不會有吃人的念頭了……嗚嗚嗚嗚……」

    「可以吃吧?」畢竟剛才這傢伙都說了吃人的事情了,不知道是不是自掘墳墓,反正多拉格覺得現在是可以吃的時候了。

    「……」那貝類哭號的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於是透露出請求的眼神,抬頭看著哥哥問「真的要把他吃了嗎?」

    「不,我不想吃會說話的東西」

    升再度將視線大貝殼上,升沒辦法輕鬆地回答說「那我們把他吃了吧」而正苦惱著。

    此時——叮咚——玄關的門玲發出模糊的聲響,在場的所有人都停下動作。

    叮咚叮咚——又是一陣模糊不清的鈴聲,應該是按鈴的技巧非常不純熟,可是按門玲又不困難。

    「會是誰啊?來了」透朝玄關走去,一邊回應著一邊打開門「啊!石獅。」

    「你好」

    眼前出現的是如假包換的石獅。

    而且他們還是羽柴神社的石獅——也就是惠比壽的手下,它們總是如膠似漆,如影隨形。

    眼前,一頭正在玄關門前很有禮貌地端坐著。

    另一頭則以後腳站立,並且用那不甚長的前腳死命地往前伸向位置有點高的門鈴,努力地想再按一次。

    「呼!」四隻腳的動物按門鈴好像按得非常費力。

    啪!「摸到了!」叮咚!「響了哦——!」完全無視同伴的喧鬧,另一頭石獅對著透有禮貌且冷靜地詢問說「能不能打擾一下?」

    「——嗯。可以啊」

    「那麼就打擾了」

    石獅說完便不客氣地走進屋裡。

    其實,這兩頭石獅並不是真正的動物而是惠比壽對著堅硬的土塊注入魂魄後所創造出來的東西。

    他們的身體可以輕快敏捷地跳躍。

    但出於是出體積龐大的上塊所構成所以重量並不輕。

    因此,當兩頭石獅走進屋裡時,不算老舊的高上家的木板走廊,發出嘰嘰令人不安的聲音。

    兩頭石獅往廚房裡探了探頭,初次見到它們的拜先生看到那兩張石頭臉。

    不禁發出「哇啊?」的聲音,嚇得全身顫抖往後退了幾步。

    其它的人因為早就見過它們。

    所以沒什麼反應。

    「啊,升少爺,我們是石獅」

    「原來不斷按門鈴的人就是你們啊?門鈴只要按一次就可以哦!」

    「你們來做什麼?」空幻以不耐煩的表情問道。

    「在這裡」

    「嗯、沒錯」

    石獅的注意力落在地板上的貝殼身上。

    升看了看石獅和貝殼,然後問「這傢伙怎麼了?」

    其中一頭石獅頷首說「請讓我們把他帶走」

    「為什麼?」透從石獅的身後探出頭問。此時,石獅開口道

    「站著說大累,能不能坐下來談?」

    「好渴,如果能喝點茶什麼的就太好了」

    臉皮真厚啊。

    ——像是為了看守放在餐桌上的那個巨大的貝殼。

    兩頭石獅站在房間的窗戶旁邊,透和拜先生站在走廊旁,而空幻坐在高上家看電視時視野最佳的vip座位,多拉格很不自覺的靠著在空幻的身體,呼呼的睡著,看起來空幻狐狸狀態的毛柔柔的身體倚起來也很舒服。升則留在廚房準備午餐。

    「對了,你們為什麼想要這個貝殼呢?」透開口問。

    「這是今天的晚餐吧」空幻擺動著一隻耳朵說。

    貝妖聽到這番話,在桌子上不斷地顫抖,像是開歐震動模式的手機似的。

    透輕輕地敲著抖動的貝妖說「不會把你吃掉的」

    坐在空幻旁邊的石獅突然開口說「我們隔壁的六瓢土地神」

    「六瓢?」空幻和拜先生異口同聲地說。

    「你們認識嗎?」透看著兩隻狐狸問。

    拜先生不安地垂了耳朵說:「該說是認識呢……還是……」

    「他非常有名」空幻回答道「聽說是個可怕的人,好像是衝動的粗暴傢伙」

    經過半天的解釋,原來這個貝妖偷了那個恐怖的「六瓢」的寶貝,沙卡沙恩,貌似是能夠倒轉五行相生的循環。後來六瓢知道貝妖已經來到這片土地,所以就遷怒了惠比壽,並對他說,如果不把那貝妖活捉交出來,就把他全身的皮給剝了,賣給做三味線的店舖。

    當然,因為石獅子智商不太夠,自己把「六瓢大人要將土地分給抓到貝妖的人,當是謝禮」的情報給露出了出來。

    「原來有謝禮啊,果然不出我所料」空幻呵呵的笑著。

    「啊——!你們要把我們捉到的東西帶回去領賞啊!大狡猾了!」拜先生抗議著。

    兩頭石獅緊張得嘴巴一開一合,拚命地辯解

    「怎麼說是狡猾,我們才不會那樣。」

    「不,這件事並沒有被要求禁口——」

    「說是謝禮。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

    空幻完全不把他們的話當作一回事,咧嘴高聲大笑說「果然像是狡猾的惠比壽會做的事!」

    這句話似乎觸怒了石獅們「你別這樣嘲笑我們的主人,臭狐狸!」光牙的臉拙動著,站起身子,四肢踏地,長滿蓬鬆卷毛的尾巴緩慢地擺動。尾巴的周圍迅速產生一顆如棒球般大的火球影牙瞪著怒火中燒的夥伴說「好了,光牙!」

    「喂、喂——石獅,等一下,火很危險的」

    火球所散發的熱氣讓透不禁皺著臉,以坐著的姿勢悄俏地往後退。

    另一方面,空幻閃著好戰光芒的眼睛冷靜地瞇了起來,開口道。

    「雖然我的身體狀況還沒恢復,但還是有能力可以把你們打回土屑哦!」

    隨著緊張的氣氛逐漸升高,生的牙齒間流出青白色的狐火。腳下也跳動著紫色的火花。

    發出一劈哩帕啦,光聽就令人發麻的聲音。

    被嘈雜聲弄醒的多拉格身上慢慢散發出讓大家不安的氣息,三顆龍首的虛影從多拉格身上慢慢顯現出來,藍色的電流在虛影中攢動。

    此時,拿著鍋鏟的升不發一語地走進情況將一觸即發的起居室。

    慢慢地舉起手「啪!」「呯!」「乓」被人突然從後面攻擊,大狐狸、人形巨龍和石獅們同時回頭。

    對著那個攻擊者露出獠牙大吼「做什麼!」、「幹嘛啦!」「餓!」

    「囉嗦,笨蛋!」升用比他們更具氣勢的魄力怒斥道「別在屋子裡玩火!也不可以發出劈哩啪啦的電流!要吵架的話到外面去!」

    狐狸和石獅戒慎恐懼地縮著身體,多拉格一激靈睜開了睡眼稀鬆的眼皮。

    「知道的話就回答啊」

    「……嗯」

    「知道了。」

    「好餓」

    此時。火球、電流和青色磷火完全消失無蹤。

    看著踩著大大的腳步聲走回廚房的升,影牙對透說「三槌的當家真是有魄力啊!」透笑著點點頭,然後拍拍影牙的石頭肩膀說「所謂分到土地。是指從從土地神那兒得到土地,對吧?」

    「是的」

    「拿到土地後,要怎麼使用是取得的人的自由,對吧?」

    「沒錯」

    「我覺得那個謝禮應該給我們才對」

    影牙面露苦笑說了人類和妖怪對「土地」的認知不大一樣。雖然謝禮是分得土地,但並非是以金錢等物質利益,而是以靈的手續來分讓。天狐是這個家的守護神,因此沒有擴大土地的必要。

    「而且對你們人類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價值啊!」

    「不是啦!不是給我們。是給拜先生」透揮手笑著說,空氣頓時凝結。

    「可是……」

    「這樣我們不好和主人交代啊」

    透的心思很簡單,就是為了讓拜一刀和大五郎能夠有一個住的地方。不過接下來,他才想起來,這個貝妖是多拉格抓的。於是,透用很純真的表情看著剛睡醒的多拉格。透的行動,也讓大家將視線留在了多拉格身上。

    多拉格後腦勺流下一滴汗。其實《我家有個狐仙大人》這個故事,他只記個大概,畢竟那麼久的事情了,要不是作為巨龍對於「記憶」這種東西和人類的年限不太一樣,他可能都不知道《我家有個狐仙大人》是什麼了。對於這個貝妖的事情,多拉格還真不記得了。

    「給他。」

    多拉格指了指拜一刀,然後用很惋惜的眼神看著貝妖,就在大家以為他也想要土地的時候,多拉格的肚子很是時候的叫了一聲。貝妖又開始『手機震動』了。於是大家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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