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看到了嗎?」見蒲香站在身後默不作聲,遼湘側頭斜睨著蒲香,問道。
「額,看到了,沒想到果然有個『邊』字,你沒騙人!」蒲香回神,道。
「當然了,我怎麼會騙人,再說也沒什麼好騙的嘛!」邊說,遼湘邊適時穿好衣服。
「遼公子,敢問這個『邊』字是誰給你刺上去的?」
「是我爹,因為特製藥水只有我爹有配方,也是由他保管。」
蒲香瞭然地點點頭,想了想,問,「遼公子,是不是可以這樣說,這個世上有特製藥水秘方的人,除了你爹,就是已故的古莊主?」
「額,應該是這樣吧!」
蒲香暗暗點點頭。
「香兒,你為何突然問這些?」
「額,沒什麼,就是一時好奇。那個,香兒想起還有些事,先告辭了。」蒲香衝著遼湘淡淡一笑,便轉身離開了。
遼湘望著蒲香的背影,狐疑地皺皺眉,暗自呢喃,「香兒今天很反常啊!她該不會是又查到什麼線索了吧!」
下午,小鎮的一家客棧
袁朗和四五個易文山莊的家丁來到客棧打探雙竺的下落。站在櫃檯裡的店掌櫃見客人走進,笑臉相迎。
「幾位客官是要住店嗎?」
袁朗在櫃檯前站定,道,「我們不住店,老闆,跟你打聽一個人,敢問你們店裡可住著一位拄著枴杖的老伯?」
店掌櫃一怔,想了想,道,「倒是有一位,就是不知是不是公子要尋的那位老伯。」
「哦?他住在幾號房?」
「就在二樓最東面的那間屋子。」
「多謝。」隨即,袁朗和四五個家丁,便走上樓梯,前往二樓雙竺所在的房間。
此時,雙竺正坐在桌邊喝茶,突然,『嗖』的一聲一個黑影破窗而入。雙竺一怔,噌地站起身,戒備地看向來人,一看來人身著黑衣,戴著鬼面具,是少主——古斯蒼。
「少主,你怎麼來了?」
「義父,別問那麼多了,易文山莊的人來找你,就要來了,我們快走吧!」
額,雙竺一怔,恰在這時,一道『咚咚咚』的敲門聲適時響起,「老伯在嗎?請開開門!」
雙竺瞟了眼房門,又看向古斯蒼,兩人點點頭,便紛紛走到窗邊,腳下一點,縱身飛出了屋子。
站在門外的袁朗幾人見屋內沒動靜,想想不太對頭,袁朗退後一步,抬腳『碰』的一聲踹開了房門,一看屋內空無一人,而窗戶破損,可想而知屋中人破窗逃走了。
袁朗目露凶光,對身旁的家丁們吩咐一聲,「他應該還未逃遠,我們追!」
「是。」隨即,幾人快速走出客棧,分頭去找雙竺。
話所古斯蒼和雙竺逃離客棧後,兩人運用輕功飛出了小鎮,落在野外。
古斯蒼將一副新枴杖遞給雙竺,道,「義父,以後就用這把枴杖吧!」
雙竺接過新枴杖,看了看,苦笑一聲,「我一個朽木之人,哪裡用得著這麼好的枴杖!」
「義父何出此言吶!這不過是我的一片孝心!還望義父笑納!」古斯蒼雙手背於身後,雙目望向遠方,平靜道。
雙竺與古斯蒼並肩站在一起,望向遠處,道,「我還以為少主不會再來見我了!」
「我知道義父還在生我的氣,但是義父永遠是我的義父!」
聽到古斯蒼的話,雙竺暗自歎了口氣,心中一暖。
「義父,你手臂的傷怎樣了?上過藥了嗎?」
「不礙事,都是皮外傷,少主也未下狠手,否則我這胳膊早就斷了。」
「義父,我不想再重建山莊了,此事無須再談,還有,請義父放過蒲香。」過了一會兒,古斯蒼道。
早就知道古斯蒼會這麼說,雙竺未吃驚,側頭看向古斯蒼臉上的鬼面具,道,「少主,你當真喜歡上那個蒲香了?」
古斯蒼的眸子略微閃了閃,頓了頓,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希望她死。」
雖然古斯蒼沒有直接承認自己的心意,但雙竺知道古斯蒼喜歡蒲香,畢竟古斯蒼化名尚冷竹在蒲氏山莊潛伏十多年,對聰明伶俐的蒲香不動心也難。想至此,雙竺無奈地歎息一聲。
「少主,你當真不願光復古家莊?完成老莊主的遺命?」雙竺仍舊不甘心地追問一聲。
「義父,這麼多年我活著的唯一目標就是報仇,如今大仇得報,我不想再這樣活下去了。至於光復古家莊,呵呵,義父,這恐怕不是爹的遺命,而是你的願望吧!」
額,雙竺一怔,眸中閃過一絲心虛,辯解道,「就算這不是老莊主的遺命,難道你身為古家的後人,就不該重振古家莊嗎?」
唉,古斯蒼長歎一聲,「義父,興衰更替,自古有之,我們又何必執著呢!就算我這次重振了古家莊,總有一天,它還是會走向沒落!況且我已無心於此,如今我只想浪跡天涯,不再過問江湖中事!」
古斯蒼頓了頓,繼續道,「義父,這件事以後休要再提,還有,義父還是離開這兒,回那片莊園養老吧!我會時常去看望你的,還有,不要再打蒲香的注意,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說道最後一句時,古斯蒼的語氣生硬了幾分。
「好了,義父,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話音剛落,古斯蒼便腳下一點,縱身飛走了,留下一臉無奈的雙竺。
傍晚,蒲香在屋內來回踱步,眉頭緊鎖,一副遲疑的模樣,她想去見見易莊主,詢問一下易文清的身世,可又覺得會不會唐突了點,正在猶豫不決時,一道『咚咚咚』的敲門聲適時響起。
蒲香止住腳步,看向房門,問,「誰啊?」
「蒲小姐,我們莊主請您去書房一敘。」
額,蒲香眸子一亮,暗暗勾勾唇,心想:她正想見見易莊主呢!沒想到時機來了!
於是,蒲香走到門前,打開房門,對站在門口的丫鬟道,「好,請帶路。」
「小姐,這邊請。」
蒲香跟隨著小丫鬟七拐八拐來到了書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