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香搖搖頭,道,「鬧鬼一事是否是大師兄策劃的,這點香兒不得而知,但是香兒總覺得大師兄的行為古怪。還有,為何有人要放出後山鬧鬼的傳聞,無非是不想其他人涉足後山,那是不是可以認為後山藏有玄機呢!香兒在想後山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大師兄時常前往後山練劍,他是否知道這個秘密呢?凡是踏足後山的人,都被殺了,可為什麼獨獨放過大師兄一人呢?這未免有些蹊蹺,或者說大師兄就是那個放出鬼怪傳聞的人。」
易文清和遼湘贊同地點點頭,易文清道,「香兒說的有理,這後山鬧鬼實屬可疑,在我看來,尚少俠即便不是放出傳聞的人,也肯定知道後山的秘密。」
「嗯,文清兄說的在理,一個習武之人,又常年在山中練劍,山中的風吹草動,他不會毫無察覺,我也料定尚冷竹知道後山的玄機。」遼湘附和一聲。
蒲香點點頭,道,「是,香兒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想去後山一探究竟,看看究竟是何玄機。」
「香兒,難道昨晚你就獨自去了後山?」易文清問。
額,蒲香心虛地撇撇嘴,點頭應道,「是。」
「香兒,你難道不要命了!深更半夜的,一個姑娘家跑後山做什麼,萬一出了事怎麼辦!」遼湘疾呼一聲,眸中滿是擔憂和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蒲香自知有錯,一臉心虛,無從辯駁,儼然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易文清瞥到蒲香這副略微委屈的小臉,不忍責備,便安慰道,「香兒,以後就算再心急,也不要自己單獨行動了!很危險。」
還是易文清的話中聽,蒲香抬眸看向易文清,點點頭,道,「嗯,香兒記住了。」
「香兒,你自己半夜去了後山,都發現什麼了?」遼湘適時問道。
蒲香歎了口氣,皺皺眉,道,「後山的確有個秘密。香兒發現了一個山洞,裡面有光亮,應該有人居住,香兒本想前往山洞一探究竟的,可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個拄著枴杖的老頭突然出現攔住了香兒的去路,那人約莫五十歲左右,戾氣很重,就是他用枴杖打了香兒的額頭,香兒當場暈倒在地,之後的事就不知了。」
易文清和遼湘對視一眼,易文清狐疑地皺皺眉,道,「五十歲左右的老頭,還拄著枴杖,聽起來有點像拐走阿牛的那個人。」
額,蒲香眸子一亮,仔細想想阿牛的爹描述帶走阿牛之人也是一個約莫五十歲左右,拄著枴杖的老人,難道那個老人就是自己昨夜見到之人?
遼湘點頭道,「文清兄說的在理,阿牛被殺,還被改頭換面,而香兒見到的那個老頭居然住在山莊的後山,這一切都未免太巧合了,那個老頭**不離十是古斯蒼的人。」
蒲香贊同道,「香兒也是這麼想的,你們還記不記的在古家莊時,古斯蒼對隆豹、廣鹿、敖獅三人提過二十年前江湖五霸血洗古家莊時,古家莊的管家戴著小公子——古斯蒼逃離了古家莊,我們可不可以推測那個拄著枴杖的老頭就是當年古家莊的管家?」
額,遼湘和易文清都訝異地一挑眉,易文清道,「這個推測倒是挺大膽,我隱約記得那個古家莊的管家好像是叫雙竺。」
「沒錯,是叫雙竺,如果雙竺就是那個拄拐的老頭,他的少主人殺了江湖五霸,血洗蒲氏山莊,他充當幫兇,還在後山出沒,又將阿牛的臉換成尚冷竹的臉,而尚冷竹又時常光顧後山,這一切都太巧了,我越來越覺得尚冷竹就是古斯蒼。」遼湘道。
蒲香點點頭,道,「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雙竺就是那個拄拐的老頭,但此人的確可疑,他為何出現在後山,八成就是他在鬧鬼,還有他為何打傷香兒,卻不殺香兒,又是誰送香兒回莊的?這一切都太蹊蹺了!」
遼湘和易文清都贊同地點點頭。
「易大哥,遼公子,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後山看看吧!」蒲香提議道。
「現在?香兒,你頭上有傷,剛喝了藥,等過兩天再去吧!」易文清道。
「香兒沒事!再說喝了藥,並無大礙了!頭也沒有之前那麼痛了!香兒昨夜去探山洞,估計已打草驚蛇,山洞裡的人說不定已經離開了,我們現在去可能都晚了。」
見蒲香態度堅決,遼湘想了想,道,「香兒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事不宜遲,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後山吧!」
見蒲香與遼湘一唱一和,易文清只得點頭應道,「好吧,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吧!」
蒲香眸子一亮,顧不得額頭的疼痛,立即掀開被子,起身下床,與易文清和遼湘前往山莊的後山。
還不到晌午,秋日高照,後山枯木林立,山腳下到處是墳墓,時而陰風襲來,讓人心生畏懼。遼湘瞪著戒備、略微驚恐的眸子四下張望,訕訕地嚥了下口水,道,「這地方挺滲人的!」
走在一旁的蒲香聽出遼湘語氣中的恐懼之意,暗暗勾勾唇,奚落一聲,「遼公子要是害怕,可以就此打道回府,香兒與易大哥繼續勇敢地前進。」
額,繼續勇敢地前進?這不就是暗諷他不勇敢,是膽小鬼嘛!遼湘吃癟地撇撇嘴,不滿道,「誰害怕呀!你們勇敢,我也不是懦夫!」
聽到遼湘不甘示弱的話語,蒲香好笑地勾勾唇,而易文清也是搖頭失笑。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在蒲香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了傳說中的山洞。擔心洞內有猛獸或是惡人,幾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慢慢踱進洞中,一股濃重的中藥味撲面而來,洞內的情景讓三人為之一怔。洞內沒有猛獸,也沒有惡人,有的只是鍋碗瓢盆,床鋪桌椅,還有一些書籍、草藥。
「所需物品應有盡有,看來這洞中的確有人長期居住!不過,我們來晚了一步,洞中人早已逃之夭夭了。」蒲香感歎一聲,幾人都暗暗放下緊張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