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越來越撲朔迷離了!蒲香搖頭歎息一聲,腦海中猛地閃過一個人影——鬼面人。蒲香狐疑地皺皺眉,心想:這個鬼面人會是兇手嗎?他的武功顯然在利蛇、習鶴之上,劍術也高超,戴著鬼面具,藏頭露尾的,甚是古怪!還有,他為何要救自己?他是自己所認識的人?如果自己再次遭遇不測,他還會適時出現嗎?
想至此,蒲香的眸子一亮,她對這個鬼面人太有興趣了,她已經在心中假定——鬼面人就是兇手!她想會會這個鬼面人。於是,不顧遼湘和易文清白天的囑咐,蒲香離開屋子,縱身飛起,離開了古家莊,落在了山門口。
蒲香四下張望,四周漆黑一團,萬籟俱寂,哪有一個人影!她來到崖邊,望著腳下黑漆漆的樹林,心想:要是她從這兒跳下去,鬼面人會不會及時出現救了她?不過這也太冒險了吧!萬一鬼面人不出現,她要是摔死了可怎麼辦!可是她想賭一把!她的直覺告訴她——鬼面人會出現。
呼,左思右想,蒲香長呼了口氣,轉身站在崖邊,張開雙臂,心想:她只要身體這麼一仰下去,就會墜下山,雖然這林中山不高,可要摔死她也是綽綽有餘,她今天真要賭一把了!
一想到馬上就要摔下山,說不定會摔得粉身碎骨,蒲香的小心臟禁不住『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就在蒲香作勢就要向後仰時,一道白影『嗖』的一聲落在了蒲香身前一米處。
蒲香以為是鬼面人來了,眸子一亮,可惜她向後仰的力道已然收不回了,只見蒲香『啊』地疾呼一聲,向後仰去。
就在蒲香以為自己必墜下山之際,一隻強壯有力的手臂力挽狂瀾,猛地攔住了她的腰,將蒲香拉回峭崖。
呼,蒲香重重地長呼了口氣,平復一下悸動的心,抬眸一看,只見一張面如冠玉的臉映入眼簾,蒲香的心猛地漏了半拍,呼吸一滯。
易文清見蒲香傻傻地睨著他,擔憂地問,「香兒,怎麼了?」
額,易文清的問話喚回了蒲香的思緒,蒲香小臉一紅,眸中閃過一絲羞澀,還好天太黑,易文清看不到。
「額,沒,沒什麼。易大哥,你放開我吧!」
「額,哦。」於是,易文清放開了蒲香,兩人離開崖邊幾步。
「香兒,你剛才在做什麼?好端端地,你為何站在崖邊,多危險!」易文清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隱隱的怒火。
額,蒲香心虛地撇撇嘴,道,「香兒是想引出鬼面人。」
易文清狐疑地皺皺眉,問,「引出鬼面人?香兒,你這是何意?」
唉,蒲香歎了口氣,道,「上次香兒險些遭到利蛇殺害,幸得鬼面人所救,香兒料想鬼面人說不定是香兒相識之人。而且香兒還懷疑鬼面人就是兇手,所以,香兒猜想如果香兒再次徘徊在生死邊緣,鬼面人說不定會適時出現出手相助。」
易文清的眸中閃過一絲瞭然,可隨後就湧出一絲怒火,硬聲道,「香兒,你這是胡鬧!鬼面人出現還好,萬一他不出現,你的小命就沒了!」
蒲香吃癟地撇撇嘴,道,「香兒篤定那個鬼面人會出現!」
「唉,香兒,答應我,以後別再做這種賭博的事了!」
額,聽到易文清關切的聲音,蒲香心中一暖,抬眸睨著易文清熠熠發光的眸子,情不自禁地點點頭,面對這樣柔情似水的易文清面前,蒲香毫無抵抗力。
唉,易文清暗自歎息一聲,「好了,時候不早了,香兒,我們回去吧!」
「嗯。」
於是,兩人並肩走回古家莊。
「易大哥,你怎麼會突然出現救了香兒呢?額,嘻嘻,該不會你就是鬼面人吧!」蒲香調侃一聲。
額,易文清一怔,笑了笑,「香兒真會打趣!在下住在香兒隔壁,聽到香兒的開門聲,擔心香兒安危,就跟過來看看,還好在下來的及時!」
唉,蒲香無奈地長歎一聲,「可惜,鬼面人沒出現!」
「鬼面人到了該出現的時候就會出現的!」
「嗯。」
與此同時,正趁夜爬上林中山的有兩位武林高手,他們在山間不期而遇。其中一位穿著紅衣袍子,頭上戴著一頂披著紅紗的蓑笠,他個子很高,身體極瘦,渾身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另一人穿著黑衣袍子,身材魁梧、見狀,臉上戴著一副金製面具,手握寶劍。
兩人互相一眼,金面人率先開口,「廣鹿,二十年不見,別來無恙!」
紅衣人正是江湖五霸中擅長『鹿頭穿身』的廣鹿,他狐疑地睨著金面人,問,「你認識我?你是何人?」
金面人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道,「怎麼,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廣鹿眸中的狐疑愈發凝重起來,試探地問,「你是敖獅?」
「還好,你還能聽出我的聲音!」
廣鹿上下打量著金面人——敖獅,說,「你比二十年前胖了許多!」
「呵呵,人到中年,自是如此!不過老弟仍和二十年前一樣——枯瘦如柴,難道三餐不繼,食不果腹嗎?」金面人也上下打量著廣鹿,調侃一聲。
廣鹿暗暗勾勾唇,道,「我雖然還談不上三餐不繼,料想也不如你活的瀟灑滋潤!」
「既然咱們兄弟倆碰上了,就一起上山吧!」
「也好!」
於是,一黑一紅兩人並肩一同爬山。
「廣鹿,你身上的血腥味還是那麼重,估計十里外都能聞到!」金面人調侃一聲。
「哈哈哈,敖兄,你還和當年一樣——幽默風趣哦!」
「呵呵,不行嘍!如今老了,好漢不提當年勇啊!」
「這話從敖兄口中說出,還真是不可思議!不過,敖兄,你為何戴著面具啊?不敢示人吶?」
「你說不敢示人,也對!」
廣鹿的眸中閃過一絲狐疑,不再追問,轉移話題道,「敖兄,聽說了嗎?習鶴和利蛇雙雙被殺,死相極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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