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們是真的沒有任何遺憾了吧?」趙賢指著透明力場牆壁外那顆還是有點左右分明的星球,對身旁的兩個綠發小蘿莉問道:「之後你們可能再也回不來了。如果你們現在反悔,我可能還能想些辦法,不然你們就只能和我們永遠離開這裡了。」
「離開吧。我們已經沒有遺憾了。而且我們也想去更廣闊的世界好好看一看。至於最終走到哪裡,就只需要順其自然了。」翠星用一副老成的口吻看著那星球說道。
「是的。我們已經把所有能交給他們的都交給了他們,現在看來我們已經沒什麼可以留戀的了。嗚嗚。」綠蘿明顯要比翠星的噶請更脆弱一些,才說了幾句就開始傷心難過了。這從兩者當初在星球上的選擇就看得出來。翠星可以狠下心用分支種體寄生動物的辦法來促進物種進化,而綠蘿卻選擇了共生的形式。這不難看出雖然他們共用一個水晶柱做身體,但是他們的靈魂特別是性格方面還是有著巨大差別的。
安撫了兩個多少都有點離鄉情怯的小女孩,趙賢把他們帶回了樂土的中央控制腔。然後把兩人交給緋色這個小原主人安排。三個蘿莉在一起會怎麼樣趙賢已經管不了了,而且也不用費心她們的安全什麼的,因為旁邊還跟著無色。在吩咐了白色和黑色後,趙賢總算可以安靜的坐回自己的專座休息一下了。
「廢棄?」趙賢對這廢棄的傳聲用水晶球問道:「接下來我們要向哪裡走?」
「將種體種植完成後,我們就該離開這個星雲了。因為在這片宇宙中已經沒有了廢棄的感覺。」水晶球傳來了廢棄的聲音。
「你的意思是說這裡的廢棄事件已經發生了嗎?」趙賢帶著疑惑問道。
「不完全對,但是差不多。」廢棄的回答卻有點含糊。
「能更明白的說嗎?」趙賢又問道:「因為這次的事情實在是有點太複雜了。和以前的情況差別太大了。就拿廢棄物的分散程度來說,我都有點覺得匪夷所思了。」
「。」廢棄沉默了一會卻反問道:「你有沒有什麼感覺?」
「我?」趙賢被問的一愣然後說:「前一陣子倒是有點感覺,可自從接到這兩個小丫頭後就沒有任何古怪的感覺了?至於其他的就是?你最近是不是在偷懶?為什麼不好不好的指導我們尋找廢棄物?」
「我並沒有偷懶什麼的。只不過這次的廢棄情況真的很怪異。難道你沒有注意到那個世界的境況有點特別嗎?」廢棄油反問道。
「有那麼點覺得奇怪的。」趙賢想了想說:「這個世界太大了?」趙賢其實沒有想明白廢棄所指的是什麼,於是只好打馬虎眼。
「沒想到就說沒想到。不要瞎說。」廢棄有些氣惱的埋怨了一句後才說:「這個世界的本源意識好像處在混沌狀態,而且這個世界至今為止沒有出現任何神級存在,你現在遇到的最高等級生命形式,就是那個牧樹人的女伯爵嘉維希婭,以及現在的兩個小女孩的原身。而且他們也不過是半神的程度。」
「你想說什麼?」趙賢有點糊塗的問道:「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不用和那些神打交道不是更容易回收廢棄物嗎?而且你也不是說過,有的世界是不會有神產生的,或者那個世界的本源意識不願自己的世界產生神級生命體存在嗎?」
「是的。但是這個世界的情況是,本源意識都沒有覺醒啊?」廢棄把自己的疑惑最直接的說了出來。
「那又怎麼樣?」趙賢還是沒明白。
「沒有本源意識的參與,那麼至今為止的這幾個廢棄事件都是有誰來決定的哪?」廢棄只好更清楚明白的提問。
「不是吧?難道說到現在為止我們都是在做白工,他們其實都不是廢棄物?」這下趙賢有點坐不住了,他可不想廢了那麼多的事,最後全是白耽誤工夫。
「不是的。廢棄的情況絕沒有出現偏差。他們都是將要被廢棄的存在,只不過他們被廢棄的過程有些古怪,而且讓我疑惑的也不是他們的廢棄身份,而是他們被廢棄是由誰來決定的。這個你難道沒有想過嗎?」廢棄又問到。
「完全沒有。」趙賢很直白的回答。
廢棄被雷的不輕。「你怎麼就沒仔細想一下嗎?難得你那麼聰明的頭腦?」廢棄嚷嚷道。
「呵呵呵。你這樣說我會不好意思的。」趙賢撓了撓後腦勺說道,不過在他的臉上只看得到得意,那有什麼不好意思。
白色和黑色也聽到了趙賢和水晶球廢棄的對話,開始還因為談話內容有點緊張,結果被趙賢的插科打諢給弄得笑出聲來。倒是把那種緊張感弄沒了、
「好了。玩笑開到這裡。」趙賢笑了笑後正色道:「你說的我的確沒有太過注意,因為到剛才為止我都是把自己當做你委派了任務的行動人員,從沒有考慮過更深層次的東西。我一直以按照你的要求來完成回收工作就好為原則。不過這一次看起來沒那麼簡單了,不然你也不會向我問了那麼多次我的看法。」
「是的。因為我並不能在現場對那個世界進行觀察和分析,只能通過你們的匯報來做間接的推論。所以我這次才會更注意你的感覺。」廢棄說道。
「那好吧。我就來說說我的看法。這些不過是我從自己的感覺再結合剛才從你的話進行分析和總結出來的。所以不一定對,你們就是一聽,不要太和我較真。」趙賢還是很保守和低調的說。
「別廢話了。快說。」黑色覺得趙賢又要賣關子,於是出聲催促道。
「哈哈。這就說。」趙賢可不敢惹黑色生氣,趕緊說道:「首先我不完全同意廢棄對於這個世界主意識的判斷,我不認為他還沒有產生或者是還處於混沌狀態。我覺得這個世界的主意識應該是產生了,只是在產生過程中出了什麼意外,所以他是殘缺的。也就表現出了現在這個世界的奇怪之處。生命在不斷進化,卻沒有明確的選擇和方向,就好像這個世界才剛成形一樣。而這也更證明了而且這個世界的主意識也和他的世界一樣有很多缺陷。對於我們來說最直觀的表現就是廢棄物沒有被主意識操控,而是由我們或者廢棄物自己來決定了廢棄的發生。這個便是讓我覺得這個世界好像沒有人管理這方面的事物的感覺,或者說這個世界的主意識雖然意識到了這個需求,但是卻不會自主的進行廢棄這件事情。所以我認為這個世界的主意識,應該是需要修補,或者說需要治療。只不過這個治療的方法我實在是想不出來。」
在場的人全體陷入沉默,黑色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趙賢,很是懷疑那個平常怎麼看都有點不著調的傢伙竟然說出這麼深奧的話來。當然她不打算承認自己其實有點沒聽明白,雖然她也是高等級生命進化體,但因為其原本的職責,讓這位現在的辣妹很不擅長對事態的分析二等工作。
「再說些。剛才那些你說的很有點道理。」廢棄沒有反駁,而是讓趙賢繼續。
「因為只有主意識產生了,才可能讓這個世界開始進化,至於神級生命體沒有出現,我想這也是主意識因為缺陷兒造成的不良後果。而且這一點很可能是修正主意識缺陷的辦法,但是在見到翠星她們後,我又覺得自己猜的可能不對,因為半神被廢棄,豈不是這個世界在破壞自己被修復或者說治療的機會?」趙賢猜測性的說道。
「然後哪?」廢棄還是提問。
「沒了。我現在只想到這些,因為資料不夠,而且,我自己也不過才進入主神階段,而且還是個不太符合常規的主神。」趙賢很無奈的說。
「嗯。你說的話對我很有啟發。我要靜下心來好好考慮一下。接下去你們按照這個方向走,因為我感覺那個方向上有廢棄的感覺。就這樣。」廢棄說完停了一會,然後又說:「我要好好的思考一段時間,所以你們這段時間就全憑自己的感覺來行動吧。那麼下次聯繫的時候我希望我能給你們帶來點好消息。」說完廢棄的通訊水晶球變得暗淡,這表明他斷開了連接。
趙賢無語。廢棄這會乾脆撂挑子了,而且還用了這麼正式的借口,讓趙賢認為廢棄是不是境界提升馬上要渡劫了,所以要閉關一段時間。不過想想人家是世界本源意識,根本就沒有渡劫這一說,也就是他自己沒事想想玩吧。於是歎了口氣,然後又抱怨了廢棄的不負責任後,還是讓白色和黑色按照廢棄值得方向開始航行。開始他們又一輪折疊跳躍。
在那之後的一段時間了,廢棄真的沒再聯絡,而且他對趙賢的主動通話也沒有回應。看起來他還是真的在淨心考慮事情。緋色小蘿莉問趙賢為什麼水晶球不說話的時候,趙賢很不負責任的說,水晶球閉關參悟去了,當他出關的時候,大概會羽化飛昇什麼的。而小蘿莉和自己的新夥伴就跑到一邊猜想水晶球在一段時間後會變成一個繭,而再過一段時間這個繭會飛出一個蝴蝶一類的什麼。這個猜想還是翠星說出來的,因為她很直接的把趙賢所說的羽化,和昆蟲的羽化弄成了一件事情。
趙賢則是懶得去糾正孝子的錯誤,雖然這裡三個孝子每一個的年紀都比他大得多。他一直都是愜意的躺在座位上犯懶(無色給趙賢製造的座椅可以按照趙賢的意願改變形態)。但是他倒不是真的什麼多不做,而是在研究自己在靈樹那段時間曾經出現過的那種奇特感覺。而他的研究目標正是這樂土號中的這些人形生命體,他的靈魂和神力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