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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章搶來搶去我還成了個香餑餑 文 / 昕漸以落

    三天後,奧托皇帝和波蘭的米耶什科本著睦鄰友好攜手共贏的外交原則在易北河邊簽署和平協議,根據協議的內容,德意志帝國默認波蘭大公爵米耶什科對已佔領的兩國邊境地區如波美拉尼亞的吞併,放棄對波蘭的宗主國要求等等;作為交換,波蘭有義務約束奧得河到易北河之間的斯拉夫部落不得繼續向西遷徙,雙方締結最低限度諒解的同盟協議,共同對抗南方在拜占庭人支持下日漸恢復元氣的匈牙利人。作為協議的附加條款,波蘭大公爵米耶什科要求將皇帝陛下的好友布拉格的阿達爾貝特的遺體運到格涅茲諾供奉,用來讓百姓朝拜敬仰,以利於基督的榮光可以照耀整個波蘭的土地,還有一個沒有說出來的目的就是,這樣可以使格涅茲諾慢慢取代傳統大主教駐地波茲南的地位,方便他更好的控制教會,擺脫大主教對波蘭政治的影響。本來皇帝陛下是堅決不同意把自己至交好友的遺體留在波蘭,可是波蘭大公爵的提議獲得了教皇霓下的支持,因為波茲南的大主教已經宣誓效忠羅馬的反對派教宗約翰十六世,這讓教皇霓下大為光火,決定通過世俗君主的力量懲戒敢於背叛自己的人,其實奧托皇帝未必沒看出教皇的小心思,不過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打擊逐漸超過君主權威的教會勢力,他也樂見其成,最終皇帝陛下同意將阿達爾貝特的遺體安放在異國,但是必須被封聖,三方相互達成諒解的妥協,於是皆大歡喜,各自捲起鋪蓋準備回家。一場死了上千人的戰爭就通過這樣簡單的利益瓜分結束了,三個最大的boss帶齊兄弟打了一架,然後誰也打不過誰,最後坐到談判桌前扯皮,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沒事人一樣和曾經的敵人稱兄道弟,那些死去的人已漸漸腐爛,在這個悲哀的時代,我們都是棋子,要麼向前,要麼被吃掉。

    我和米謝諾夫作為協議的見證人也在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要知道那麼幾個簡單的字母拼寫可是讓我苦練了好久,幸好這個時代貴族尤其是騎士也未必全認字,我的五大三粗並沒有讓眾人覺得奇怪。在離別時刻米謝諾夫和我依依惜別,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拉著我的手不捨得撒開,請放心,他不是因為害怕再見不到我,而是擔心會再見到我,一再確認我回去之後不會將他被我暴打的事情傳之於眾,弄得我不勝其煩。

    「我在德意志宮廷有很多認識的人,我會向他們打聽你的消息的,我的朋友!」米謝諾夫含情脈脈的看著我說,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小樣的,哥們在你們那邊也有熟人,要是你敢滿嘴跑火車,通過幾個大人物就能弄死你,給我老實點!

    我虛與委蛇的點點頭,很配合的擦了一把並不存在的眼淚動情地說道:「回去之後我會想念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我的城堡雖然簡陋,可是下人們卻很多,歡迎你隨時來做客,把你的德意志朋友們都叫來我也能給你一個個招待好了,放心吧。」敢**裸的威脅我,哥哥的城堡好歹也是石頭的,手下打起仗來不要命,就算你帶人一起來也未必能佔到便宜!

    我倆在這明槍暗箭的你來我往,邊上三個大人物看著我們相親相愛的和諧一幕不由得感慨:得一知己足慰平生啊!這哥倆好得能穿一條褲子了,真讓人羨慕,誰會相信幾天前他倆還是你死我活的生死對手?

    在相互擁抱告別並在心裡狠狠祝福了對方的女性親屬之後,我帶著勝利者的姿態離開了,因為白胖子並不知道我沒有任何親屬,這一局我終於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佔了上風,這個小白,下次再讓我遇到還把你打成豬頭,官二代了不起啊,你有衝鋒鎗還是咋的?

    我跟著皇帝陛下的隊伍打道回府,沿著薩克森邊界向亞琛行軍,一些薩克森本土的貴族騎士和遠道趕來的士兵紛紛解除了集結狀態,各自帶上戰利品回家了,超期服役或多或少得到了補償,總之現在是一片打群架結束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繁忙景象。

    公牛最終還是成功泅水突圍了,此刻正跟在我後面和漢斯爭吵著一件牛皮甲的歸屬。這次我又無心插柳的立下首功,在戰利品的分配上獲得了優先選擇權,除去必須要獻給皇帝陛下和教皇的那一部分之外,還是剩下了不少好東西的,比如一些斯拉夫人的大號皮甲和戰斧,但是漢斯堅持認為我在俘獲了對方領頭人物之後沒有索取贖金的行為是值得商榷的,在他看來,一國王儲這種級別的人物所交的贖金足夠把整個采邑都鋪滿了,我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表示他想的太多了,有便宜不佔是傻蛋,不過這次皇帝罩著白胖子,只能兩手空空。

    教皇霓下仍舊很變態的欣賞我,弄得我現在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不僅佞臣的罵名沒洗脫,又添上了有奶便是娘的惡劣聲望,這下子別說黃河了,就算跳進太平洋也洗不清了。這不,教皇霓下又叫人把我找過去陪他聊天,好像我是yy上的免費喊麥一樣,有事沒事都可以聽聽逗逗的找個樂子。

    「我要提前恭喜你了,蘭迪男爵,因為很快你就將再也聽不到人們這麼稱呼你了,我已經建議皇帝陛下將你提升為邊疆子爵,雖然爵位照著真正的子爵差一點,不過你可以在自己的爵位後面加上閣下這個稱呼了。」教皇霓下隔著馬車窗戶上遮陽的簾子對我說,裡面的人影若隱若現。

    按照一般的橋段,馬車裡面應該是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而我此刻的艷遇一定讓周圍人眼熱不已,可是這麼浪漫的陪著教皇聊天,我換來的只是眾人躲在一邊鄙夷的竊竊私語。

    「謝謝您對我的提攜,霓下。」我在馬上微微的彎下腰表示感謝,「能為皇帝陛下和您效力是我的榮耀。」

    「我早就說過,你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你身上有一種和其他貴族不一樣的氣質,甚至連閱人無數的我也沒辦法完全把你看懂。」教皇在馬車裡笑著說,那淫蕩樣真欠揍,「放眼整個德意志,你的躥紅速度是最快的,那些老貴族們已經開始注意你了,也許你真正的威脅才剛剛到來,我想你到時候會想要一棵足夠遮陽的大樹的。」

    還在琢磨閱人無數是不是在說想把自己收入閨中的我聽到這裡才明白,這幾天的旁敲側擊原來都是為了收買我的效忠,雖然我不太明白高高在上的教皇為什麼會想著要收買我這樣一個身份低微的小貴族,況且我一直表現的與他的理念格格不入,冥頑不靈的對抗被收編。

    「霓下,您太看重我了,其實我就是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大頭兵。」甭管這哥們是什麼意思,先把自己摘乾淨了再說,上錯了賊船可要人命啊。

    「我以前從來沒聽說過誰會只靠著一千名士兵就敢偷襲兩萬多人,而且還成功了,如果不是基督的眷顧那就只能歸功於你不為人知的才能了。」教皇湊得近了點說道,「在大營的時候,你的那個侍從跟我說了許多關於你的事情,讓我覺得,其實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對於我現在的處境,我想聽聽你的見解,請不要推辭。」

    漢斯那個死孩子,嘴巴大的跟棉褲腰似的,天天什麼都往外噴,回去之後一定要給他縫起來,省得再給我惹禍。心裡這樣想著,我硬著頭皮回答:「意大利的那些叛逆都是些跳樑小丑,皇帝陛下已經處理完了斯拉夫人的事情,騰出手來就能收拾那些不規矩的意大利人了。」

    「呵呵……」教皇霓下慢慢的靠了回去,馬車的顛簸夠他受的,「你還在防備著我,不過相信總有一天你會來求我幫助的,到時候我希望你能記著自己此時此刻面對我真心的態度,我全心全意的付出,你卻視而不見。」

    這些大人物永遠都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我一個小小領主哪有勞您大駕的那一天?見教皇倚在那裡不說話了,我行了個禮,識趣的騎馬走開了。

    「我那位獻身於基督的兄弟又跟你說了些什麼?」奧托皇帝忽然出現在我面前,表情中帶有戲謔和嘲弄的對我說,打斷了我關於回去之後怎麼壓搾老騙子艾薩克的思路。

    「陛……陛下?」我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運氣怎麼這麼背,剛搪塞了一個又來了一個更難對付的,不過話說這兄弟是從地裡冒出來的嗎?那就只能解釋成他躲在這裡等我出來很久了。凶多吉少,我對自己說。

    「讓我猜猜……」皇帝陛下低下頭裝作思索的樣子,孩子氣十足,「我猜到了,他一定是想讓你成為他的新歡,我這個兄弟可是有點斷袖之癖的。」

    「納尼?!」我嚇得差點從馬上摔下來,不由得菊花一緊,難道我真的被盯上了?

    「你這個人很有意思,雖然我有那麼點討厭你。」奧托皇帝被我的窘相逗樂了,得意地拍著馬的後背說道,「我已經簽署了命令,現在你是一位帝國的邊疆子爵了,那位教皇霓下可是幫了你不少的忙。雖然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看重你,因為在我看來你地位又低又不是那麼討人喜歡,但是只要是他拉攏的人我就一定要搶過來。」

    這對兄弟怎麼回事,當我是童年玩具嗎,誰也不肯讓誰的搶來搶去,你們有沒有考慮過玩具的感受?

    「我想你是誤會了,陛下,教皇霓下只不過是找我聊天來排遣旅途的無聊壓抑。」我這樣解釋道。

    奧托皇帝不耐煩的擺擺手:「年底之前我就要進攻意大利,把他送回羅馬去,留在亞琛的宮廷裡太危險了,雖然躲在羅馬的教堂裡也很難掌控,至少不會在我身邊威脅到我的統治了,還有你,回去安排一下領地過冬的事宜,我們可能要在意大利渡過一整個冬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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