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驚詫道:「怎麼又來了,到底怎麼回事,你們起來好好說。」
於是櫻心美和桐原香就把「死惡夜門」中所有弟子都被老門主加籐鷹種下魔種的事對姜子牙說了一遍,又詳細訴說了魔種發作的可怕之處,並再次懇請姜子牙施以援手。
姜子牙恍然大悟道:「原來所謂的魔種,只是歷屆門主用來控制門人弟子的手段而已。將神奇的『死惡夜令牌』用作如此險惡用途,實在是荒唐!魔教難怪會被人視為邪魔歪道。」
「不過你們放心,現在『死惡夜令牌』的魔力已經不再,以後就算有了新的門主,只怕也無法再用這塊令牌害人了。」
桐原香和櫻心美聞言都是大驚失色,桐原香道:「門主你說令牌的魔力沒有啦?那我們豈不是要受盡七七四十九天的折磨而死麼,門主你是騙我們的吧?求你救救我吧!我可不想死啊,更不想死的那麼淒慘!門主!……」
櫻心美與桐原香兩人想到將來魔種發作時的慘狀,不由得都驚恐地發起抖來,她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死惡夜令牌」竟會失去神奇的魔力。
姜子牙看到她們驚恐萬分的樣子,連忙安慰她們道:「令牌的魔力只是全部進入到了我的身體內,在我的身體裡保存了下來。而且經過我的修煉,魔力還在不斷的壯大之中,你們無需害怕的。」
「再說了,我剛才運功時,已用我自創的『元魔神術』將你們體內魔種所潛藏的危機全部清除乾淨了,料想你們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復發了吧。不信你們再運功自查試試,體內的魔種是不是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這一下櫻心美和桐原香都是又驚又喜。她們剛才運功時雖然已覺出魔種不再蠢蠢欲動,但是否真的到期就不再發作卻不得而知。
畢竟以往每年化解魔種的發作都需要加籐鷹用上「死惡夜令牌」再加上特殊的功法才可以做到的,那樣也不過是只能確保一年的平安而已。
至於一勞永逸以後終身再也不會復發這樣的好事,她們是從來連想都不敢去想的。
兩女連忙坐下閉目調息,試著將所有精力集中到自己魔種所在的位置上,這是她們平時根本不敢做的。魔種所在之處代表著門主的存在,時刻提醒著她們只要對門主稍有不敬之心,必會遭到可怕的重罰。
平時她們運功通過魔種所在的穴位時都是份外的小心,對她們而言這是一處禁地,深怕萬一觸碰到了會引起神奇的「死惡夜令牌』的感應。
此刻在姜子牙的鼓勵下,兩人集中全副精神於自己的魔種之上,頓時覺出體內的魔種份外的安靜平和,隱隱散發出的魔力與她們體內的真元纏繞在一起,竟似有種水乳交融的感覺。
這是一種完全不同於以往的體驗,一向如一個惡魔般深深潛伏在她們身體內的魔種現在好像突然變身成了一個小天使,不但沒有再給她們以往那種危險的感覺,反而讓她們覺得對自己的身體還大有益處似的。
兩個女子靜靜地體會著這種美妙的感覺,終於開始相信姜子牙所說的並非虛言,從此以後,恐怕真的就不用再為魔種的發作而擔驚受怕了,那個魂牽夢縈般揮之不去的惡魔終於永遠離她們而去了。
櫻心美與桐原香都是心中狂喜,幾乎同時撲到了姜子牙身上,緊緊抱著他嚎啕痛哭起來。
姜子牙在知道了魔種的可怕之處後,很明白她們的心情,只好輕輕拍打著兩人的背脊以示安慰。
姜子牙說道:「從此以後,你們體內的魔種只會對你們有益而不會有害,雖然你們的這份魔力很是微弱,還不足以增加你們的實力,但隨著你們真元修為的不斷增強,這魔力也許也會相應的漸漸有所增強的。」
「即使無法將這份魔力增強,但如果能把它與你們的真元力好好結合起來運用的話,多少也會增加你們對敵時的實力的。」
櫻心美和桐原香多少年來的心中積鬱終於都在奔湧而出的淚水中得到了盡情的宣洩,兩人死死抱著姜子牙的身體,哭完了大笑,笑完了又繼續大哭。
姜子牙看出她們兩個一時半會兒恐怕停不下來,又不忍將兩人推開,便索性躺倒在了華麗的地毯上,任由兩女趴在他身上哭個痛快。
他的頭痛剛剛平復,感覺頗有些疲累,在兩女的哭笑聲中竟不知不覺地沉沉睡去了。
就在幾天之前,櫻心美和桐原香還在為自己的魔種即將發作而心急如焚,可轉眼之間,魔種發作的危機便已煙消雲散,而且從此再也不會對她們造成任何的困擾,相反還會為她們的身體與武道進展帶來助益。
這一切地轉變來得實在太過突然,讓她們兩個覺得彷彿置身於夢中,可即使是在夢中,她們又何嘗敢有如此的奢望呢?
櫻心美和桐原香在盡情痛哭之餘,時不時的會相互在對方身上狠狠掐上一下,以證明自己並非是在夢中,在多次互掐之後,兩人的心情終於慢慢平復下來。
望著對方滿臉淚痕的笑臉,看看自己被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身體,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桐原香說道:「心美姐姐,我不是在做夢吧?如果是夢的話你可千萬別叫醒我啊。」
櫻心美說道:「傻瓜,我們倆身上都已經青一塊紫一塊了,哪還會是做夢呢。要不要我再狠狠掐你兩下。」
兩人相視而笑,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正躺在地毯上沉沉酣睡的姜子牙。望著眼前這個將她們從多年的恐懼中解救出來的年輕男子的酣睡模樣,兩人的心中都湧起了無限愛意。
桐原香說道:「心美姐姐,門主解除了我們的魔種禁制是不是耗費了很多功力呢?我看他好像睡得很香的樣子,大概是太累了吧。」
櫻心美說道:「門主剛才曾說過我們體內的魔力可以使他的頭痛有所緩解,不如我們就像剛才那樣,緊緊貼住門主的身體吧,也許這樣門主的精力就會恢復的快一點的吧。」
桐原香笑瞇瞇地挨在姜子牙身邊躺下,將頭枕在他的胸膛上,說道:「其實我貼住門主身體的時候,也覺得全身暖洋洋的,感覺特別的舒服,真想能天天這樣抱著門主大人啊,嘻嘻……」
櫻心美一笑,說道:「那你以後可要好好用心服侍門主咯,也許門主被你哄得開心,會讓你天天陪著他睡覺的。」
桐原香羞紅了臉說道:「心美姐姐你不要取笑我了,我的內媚之術與你相差甚遠,門主才不會被我哄住呢。不過呢,不管門主喜不喜歡我,我可是都要一輩子陪在他身邊好好伺候他的。」
櫻心美正要也在姜子牙身邊躺下,忽然想到自己已經哭成了一個大花臉,連身上的衣服都被眼淚浸濕了一大片。自己本身在身材樣貌上都要略遜桐原香一籌,要是門主醒來看見自己現在這個醜八怪的樣子,豈不是更要討厭自己了?
她連忙說道:「那你先好好陪著門主吧,我去洗把臉換身衣服就來。」
桐原香一聽,登時想起自己也已經哭成了大花臉了,連忙說道:「我也要去,我可不想門主醒來看見我現在這個醜醜的樣子,一定會被門主討厭的啦。」
櫻心美白了桐原香一眼,說道:「誰讓你的身材臉蛋都長得比我好看的,還是我先去,你等我回來了再去,不許跟我搶。」
說著搶先站起身來洗臉換衣服去了。
「死惡夜門」中的長幼有序,一般來講,後入門的弟子必須嚴格服從師姐的命令,桐原香雖然心中不願,也只好撅著小嘴任由櫻心美先行換妝去了。
不過她望著姜子牙的酣睡模樣馬上又高興了起來,輕輕地摟住姜子牙的身體緊挨著他躺了下來,覺得此時此刻的姜子牙就只屬於她一個人,不禁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姜子牙的這一次頭痛發作,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重,好在及時得到了櫻心美和桐原香體內魔種的幫助,才得以很快平復。加上為兩女清除魔種暗藏的禁制,確實還是耗費了很多精力,所以這一覺睡得格外的香甜,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時才緩緩醒來。
等姜子牙醒來之時,發現自己已經睡在了大床之上,身上原本外出時穿的衣服也已經全部換下,換成了精緻舒適的睡衣。
姜子牙舒服的想伸個懶腰,忽然覺得身邊香氣襲人,一看之下,只見櫻心美與桐原香兩位美女一左一右依偎在自己的兩側,正笑吟吟地望著自己。
姜子牙大窘,連忙想要起身,可是隨手碰到的儘是兩位美女身上光滑嬌嫩的肌膚,顯然兩位美女身上竟是寸縷未著。
姜子牙大吃一驚,只好一動不動躺在床上,吶吶地問道:「怎麼…怎麼你們會?……」
桐原香笑吟吟地說道:「門主大人你醒啦,是不是精神好了很多啦,我們兩個貼著你是不是你的頭痛病就不會再犯了?」
姜子牙心說你們這樣子光溜溜的在床上貼著我,也一樣讓我「頭很痛」啊!
他不敢觸碰兩女的身體,苦笑道:「我有失憶症,只要一想到過去的事就會頭痛,不想就不會有事的。」
「昨天因為碰到了那個陽頂天,硬要認我為他的師叔,我不免又想到了自己失去的那部分記憶,所以才頭痛發作了。其實昨天為你們清除魔種禁制時已經差不多好了,你們不用太過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