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姜子牙回到余家後,一邊換衣服,一邊在想要不要把自己昨晚遭到伏擊的事告訴余家的人。
如果告訴他們的話,姜子牙很怕他們會擔心,不告訴他們吧,又怕萬一陳公照對他們不利,他們會沒有防備。
姜子牙一時有些猶豫,想起余玉蘭很有主見,覺得不妨去聽聽她的意見。他自從比武前十天開始閉關後就一直沒有見到過她和小蕙,心裡頗為掛念,也不知道她們的攝魂**練得如何了。
姜子牙帶著那兩把連環弩和兩個箭囊來到了後院,在余玉蘭和小蕙經常練功的那個房間門前停下,見房門緊閉,還以為她們不在,正要轉身離開,裡面傳來了小蕙的聲音。
「是公子麼?」
姜子牙答道:「是我,你們這麼早已經休息了嗎?」
小蕙滿臉歡喜地打開門,將他迎了進去。
姜子牙見房中只有小蕙一人,將連環弩放在門邊後,問道:「玉蘭小姐不在麼?」話音未落,小蕙已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裡。
姜子牙摟住小蕙嬌小火熱的身軀,心中頓時柔情蕩漾,顧不得再問余玉蘭在何處,低下頭去吻住了小蕙嬌艷欲滴的雙唇。
小蕙緊緊抱住姜子牙,熱情回應著他的親吻。過了很久,小蕙依偎在姜子牙懷中,膩聲說道:「公子這麼多天都不來看我們,人家想死你了。」
姜子牙心中感動,忍不住又吻了下去。兩人相擁著糾纏良久,直到聽到門外有人經過,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姜子牙說道:「這些天我實在是沒有空閒,其實我心中也一直牽掛著你們兩個。今天我才從軍營回來,就直接來後院看你們了。對了,玉蘭小姐呢?」
「剛才老爺說有事找小姐商量,把她叫到前廳去了。我正在獨自在練功呢,聽到有人聲,我立時就感應出是公子你了。怎麼樣,我的進步不錯吧。」小蕙開心地笑道。
姜子牙說道:「你是說你正在練攝魂**,在我走進後院後,你就感應出進來的人是我嗎?」
小蕙點頭道:「正是,公子上次說的沒錯,我的體質果然是很適合練這門功法的。從小到大我學什麼都比小姐慢,但是這一次,我跟小姐同時開始練的,我已經練到第四層了,小姐才剛把第一層練完,你說怪不怪?」
「第四層」?
姜子牙嚇了一跳,他知道小蕙的真元底子很弱,不要說同自己比,就是比起牛正英或余玉蘭他們這個級別的,都要差上好多。以自己的真元深厚度,想當初也用了十幾天,才勉強練到了第五層,小蕙現在的速度,幾乎就已經趕上他了,但兩人的真元底子實在差得太遠了。
姜子牙不禁懷疑地問道:「才十幾天的功夫,你真的已經練到第四層了?」
小蕙信心滿滿地說道:「對的,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呢!再過幾天,等練到了第五層,我就可以試著施展『天外魔音』了呢。」
姜子牙暗想小蕙幼時吃過的『無情果』,看來確實是改變了她的體質,使得她特別適合修煉攝魂**,但攝魂**越到上層越是艱難,也越需要強大真元的支撐,不知道小蕙接下來會不會碰到瓶頸。
姜子牙忽然想到「死惡夜令牌」對自己精神力的凝聚以及「攝魂**」的進展幫助很大,應該對小蕙也有幫助,連忙從懷中掏出令牌,讓小蕙握在手裡。
小蕙將令牌拿在手中看了看,說道:「公子,這塊牌子樣子怪怪的,上面還畫著兩個骷髏,看起來蠻嚇人的,你把它給我做什麼?」
姜子牙問道:「這就是攝魂**秘籍上所寫的『死惡夜令牌』啊,你握著它沒有感覺麼?」
「感覺,什麼感覺啊?」小蕙奇道。
姜子牙說道:「我當初第一次觸到這塊令牌的時候,感覺這塊令牌就像是自己多年未見的好朋友,入手雖然陰冷,但這份陰冷與我體內的真元融合在一起,感覺非常的舒服。尤其是當自己的精神力耗盡之時,只要握著這塊令牌,我就會精神一振的。你不覺得嗎?」
小蕙聽他說的如此神奇,就試著將體內的真元注入令牌,卻沒有絲毫效果,她又凝聚起自己的精神力慢慢的去接觸令牌,也完全沒有反應。
小蕙嗔道:「公子你不是騙我的吧,這塊牌子一點反應也沒有誒!」
姜子牙大惑不解,說道:「我怎會騙你呢,那本『攝魂**』秘籍上有清楚的記載的,『死惡夜令牌』和『無情果』對『攝魂**』的修煉者來講是最重要的兩樣至寶,你沒有看麼?」
小蕙說道:「秘籍我只看到第五層的修煉法門,我比較懶嘛,後面的還沒有看呢,可是我真的對這塊牌子沒有你說的那種感覺啊,我只是覺得握在手裡暖暖的,就像握著公子的手一樣,嘻嘻……」
正說著,余玉蘭推門進來,見姜子牙也在,很是欣喜。小蕙說道:「小姐你快過來試試這塊令牌,看有沒有什麼感覺。」
余玉蘭接過令牌一看,「呀」了一聲,說道:「原來是『死惡夜令牌』啊。秘籍上說,這可是修煉攝魂**的至寶呢,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公子,是你拿出來的麼?」
姜子牙和小蕙齊聲問道:「怎麼樣?」
余玉蘭詫異道:「什麼怎麼樣?」
姜子牙又把剛才對小蕙講的重複了一遍,余玉蘭聽罷也試著用真元力和精神力接觸令牌,卻都一無所獲,搖頭說道:「我只是感覺握在手裡暖暖的。」
「是不是就像握著公子的手一樣?」小蕙問道。
余玉蘭嗔道:「休得胡說,我哪有握過公子的手啊。」
小蕙調皮,一把抓起兩人的手放到了一起,余玉蘭害羞的連忙縮手,氣得伸手在小蕙的腿上擰了一把,小蕙吃痛,連忙慘叫著逃開。
姜子牙知道余玉蘭修煉的「清心訣」不可妄動情火,自不敢去抓她的手。他笑著退開一邊,看著她們兩人嬉鬧。
只是他對「死惡夜令牌」在兩女身上完全無效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在他看來如此神奇的令牌,她們兩個居然絲毫也感覺不出其中的魔力。
「難道是自己上次昏睡七天七夜後,將令牌中的魔力全部吸收進入了自己體內,所以這令牌就不再神奇了?」
余玉蘭和小蕙嬉鬧了一會兒,見姜子牙仍在苦苦思索,便說道:「公子,我看過秘籍上的記載,『死惡夜令牌』是有靈性的神物,有擇主之能。我想,既然令牌認定了你才是真正的主人,我們感覺不到它的神奇也並不奇怪。」
姜子牙點點頭,說道:「也許你說的對,這樣也好,我拿出令牌來,本來是希望對你們『攝魂**』的修煉能有些幫助的,既然沒有效果也就算了。說起來,我也擔心令牌中的魔力一旦失控,可能會傷到你們也不一定。」
余玉蘭和小蕙聽了都覺得奇怪,就問他是怎麼回事。
姜子牙想到前晚在得月樓面對蘇小小時體內魔力大盛幾乎要失控的情形,一時不知怎麼對她們說才好。
他剛才與小蕙深情擁吻,體內的魔力卻並無動靜,反倒是因為兩人都修煉了攝魂**的關係,精神力方面相互吸引,似乎越是纏綿,精神力越是舒適充盈。
「也許要想幫小蕙提高精神力量,與小蕙多多親熱纏綿倒會是一條特別的途徑也不一定。」
姜子牙想著想著眼光不覺落在了小蕙身上,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微笑。
小蕙不知怎的心中立時生出感應,似乎知道了姜子牙在想些什麼似的,頓時羞紅了臉不敢看他。
余玉蘭見兩人神情古怪,輕咳一聲說道:「公子,你還沒說魔力失控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姜子牙說道:「那次我在得月樓昏睡了七天七夜之時,手中一直緊握著這塊令牌。等我醒了以後,令牌中的魔力已停留在了我的身體中,並漸漸萌芽壯大起來。」
「雖然比起真元力和精神力來說,這份魔力尚顯單薄,但它也有它的神奇之處,在臨陣對敵時,魔力與精神力合成的幻象,很容易使對手產生錯覺,以使我能更輕鬆的獲勝。」
「不過昨天這份魔力卻突然莫名地波動起來,要不是我用精神力與真元力強自按捺,幾乎便要失去控制。所以我才會擔心你們的真元底子較弱,令牌中的魔力對你們也許有幫助,但也可能會有害處。」
余玉蘭問道:「公子說的失控,不知道會失控到何種程度?」
姜子牙說道:「我想所謂失控,就是一般人所說的走火入魔吧。這魔力雖然神奇,但我可不想因為走火入魔而成為魔力的奴隸。」
余玉蘭和小蕙聽得似懂非懂,小蕙說道:「反正這令牌對我們無用,公子不用擔心我們受魔力所制,倒是公子自己要多加小心,不要哪天魔力發作,不認識我們了,那我們可怎麼辦哪。」
姜子牙笑笑讓兩女放心,他不好意思把面對蘇小小的情形對兩女明說,不過他也並不太擔心這魔力一定會反客為主。
因為大多數情況下,他還是覺得令牌也好,令牌中的魔力也罷,跟自己始終有著一份特殊的親切感,應該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的。
姜子牙多次危機時刻能化險為夷,也有這魔力的一份功勞。他始終覺得,只要自己把魔力真正的與精神力及真元力合而為一了,那麼問題自會迎刃而解,現在只不過還沒有找到最佳的使用途徑罷了。
余玉蘭和小蕙見姜子牙信心滿滿,也就不再擔心了。姜子牙的實力對她們而言,有如神話般的存在,既然他自己覺得有把握,她們自然覺得他一定能做到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