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緩三十倍觀感。
人生英伽不適應的彎下身子撿起放在atm旁的半徑大約在兩公分、長約1米多的鋼筋。朝著駒場利德點點頭表示已經待命完畢。駒場利德遲疑了一下走到後車廂打開門撐起,麵包車後面、還有右邊共有兩輛警備車。
站在右邊突起半個身子的黃泉川愛穗,看到後備車門打開,拿著喇叭擴大聲音:怎麼了?終於準備投降嗎?好的,就這樣。讓你們的車把速度放慢,然後由我們來靠攏、不要試圖逃跑。
很有小瞧人的意思,濱面滿臉不情願按照著黃泉川所說的把速度放慢,雖然本來他就準備放慢速度,但是卻是敵人的聲音命令卻令他很不爽。
右邊黃泉川所乘的警備車也在慢慢放慢著速度,一邊向著麵包車後面靠攏,而且她還從警備車冒出的窗頭鑽出來徹徹底底的雙腳踏在警備車的上方,似乎她還有直接入侵敞開後面車門的趨勢。
一根鋼筋能夠幹什麼……
一根鋼筋能夠對一輛車幹什麼……
一根鋼筋怎麼樣才有可能讓兩輛車停下來……
遲緩觀感中,人生英伽思考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他並不是什麼軍師計策天才,也沒有諸葛孔明計。無非就是多了比常人在現實中多30倍的思考時間而已。
即使在現實中一秒一秒流逝,在他觀感中兩輛警備車從後面緩慢的靠近過來、一輛不到2米,一輛黃泉川愛穗搭乘的跟在旁邊,依然沒能夠想到方法。
最終情緒變得有點暴躁跡象的他,直接用鋼筋朝著後面那輛警備車玻璃以棍的方式打了過去。
轟!用力砸的聲音。吱吱吱……鋼筋力道不大的攻擊下在玻璃上滑動著,滑動著幾條劃痕。
轟!轟!轟!
駒場利德、半藏、還有慢慢開車轉頭的濱面,除去面無表情的駒場利德,半藏和濱面張大了嘴巴。之前看到人生英伽這個新人自信滿滿的請戰本以為他有什麼好戰術,沒有想到一上來就是跟他們毫無類別的純粹暴力。
用鋼筋頭處砸的幾條痕跡能夠劃花警備車的玻璃,在本以為是力道不行,再看看這記下人生英伽已經推翻了他自己的想法。
恐怕警備員裝的都是硬度超高的防彈玻璃。
但是觀感中的人生英伽,除去這個難度卻並不是沒有其他辦法。只是那種辦法大概只能夠讓一輛給阻擋住,第二輛絕對不會上當,也不會給予他時間。
就是利用之前自己發怒時那樣打防彈玻璃,只要刮花了他們視前鏡頭,他們看不到前面方向也不得不停下車停止追捕。
在警備車裡面可惡的開車警備員比自己還要淡定從容不迫慢慢接近。
之前兩米的距離已經大概只有五十公分左右,只要車輛輕輕一踩油門就可以撞到麵包車的後面。
轟!轟!轟!轟!轟!……更加用力的擊打,垂死掙扎。
警備車半邊遭到鋼筋刮花,一旁警備車上的黃泉川愛穗忽然大聲朝後面這輛警備車開車警備員提醒:快倒車,他的目的不是打破玻璃而是刮花玻璃。
刮花玻璃?駒場利德看著人生英伽發瘋般的攻擊心中暗自搖頭,這傢伙第一目的絕對不是刮花玻璃的計策預謀。
但是說到刮花玻璃,駒場利德看了看麵包車後面空間裡還留有很難擦掉噴漆,這是他們常常來惡作劇用的東西。
把玻璃上的雨刮器給破壞掉。
這一句即使不用指著人生英伽說,想必對方看到他手上的噴漆後也應該明白現在該做什麼。
乓鐺鐺,警備車前雨刮器被鋼筋尖口給斬落。
駒場利德立即從後車門走了出來,一腳踏上警備車前端的引擎位置,手中噴漆按動釋放按鈕對著警備車玻璃開始了全屏塗鴉。
大概前後五秒,除去人生英伽所幹掉的一半部分,加上他所塗抹的一大把部分噴漆,這輛車已經沒有繼續有方向的開下去了。
拉著人生英伽回到麵包車後,把後面的車門拉下:濱面趕快開車。
瞭解。
笨蛋也有笨拙的方法,駒場利德一等人離去。留下了一輛車的警備戰力,而黃泉川則在對那種惡作劇方式幹掉一他們一車戰力而苦惱,因為那也是她下令等人出來後不准攻擊這幾個不良少年的造成的後果。
然而,失去了一輛警備車的輔助。她指揮著剩下一輛緊緊的追捕,可這樣繼續下去,在寬闊的道路上來回轉幾圈,最終拼的不過是誰的汽油先燒完。
拿出警備員馬甲中的對講機,黃泉川愛穗決定呼叫支部:這裡是第七學區β路段,我是黃泉川警備。請迅速開一輛警備車過來,然後搭上這裡路段有一輛不能夠繼續駕駛下去的警備員們,然後用跟蹤系統跟蹤一輛麵包車,我們圍成包抄。
……
這一漸入夜色沉悶的天氣,在漸漸城市學區被刺眼的燈光所籠罩,這一晚黃泉川最終追失了人生英伽四人而惆悵的回到77警備活動支部,在充斥著不滿與抱怨中下班與某位高齡蘿莉酒友匯合,準備大肆喝酒發洩一通。
粗魯的聲音:可惡啊,現在的不良小鬼都那麼可惡。
蘿莉輕音;也是呢。我們班也有個五個月都不來上學的學生呢。我被討厭了嗎?可惡~
第七學區,武裝無能力者集團某基地。
……atm機器零件、金屬、還有現金……總共160萬。四個少年瞪著滿地一堆一堆的鈔票,有一種與黃泉川此刻截然相反,完全不同無法言語的心情。
今天也終於甩掉那個更年期了。濱面長期處在黃泉川愛穗的陰影下好好反擊了一次,還是有種怨念。
作為充資集團資金100萬,剩下的60萬我們可以四個人分掉。駒場利德看了三人一眼:沒有意見吧?
三人搖了搖頭,今晚能夠成功盜竊一筆,某種意義上還是運氣佔了50%。
駒場利德雖然說把100萬當作集團資金,但也是替武裝無能力者集團的人購買一些裝備。在這個科學都市能夠讓他們戰鬥力大幅度增加的有很多,比如防彈衣、黑市手槍、手榴彈、高科技強化身體道具、干擾能力者道具,甚至有錢還能夠買到處理過的便捷型火箭筒。
拿到了這些,戰鬥力更是直倍增加。
但人生英伽有點困惑的是,按照他們的所說的,應該已經干了成功幾票,為什麼到現在連一把槍都沒有?
我們武裝無能力者集團雖然有槍,但不會對一般普通人還有警備員使用。或許是看出了人生英伽的困惑,駒場利德回答道。
按駒場你說的,應該有不少手下。為什麼不讓他們幫忙幹這種事情呢?
他們有他們幹的工作,而我們則有我們幹的工作。大個子很富哲理性的話從他那種陰沉的聲音吐出。
半藏贊同的點頭:按照駒場說的,身為首領就要干首領的事情。我們每次幹這些事情留下一大部分作為發展資金,但同時作為吸收這些資金下面成員們所付出的代價、就是替我們守護好學園都市那一邊的世界。駒場那邊世界有一個叫芙蕾米婭的小女孩,下次我們帶你去看看。
由來呢?人生英伽錯愕的看著大如猩猩的駒場利德,想像他與幼女站在一起行走的畫面。
是春天時候那個幼女升學時被找麻煩,駒場大哥挺身而出後就被那個女孩擅自黏上了。具體原因總之有很多啦……
不知道是否是人生英伽的錯覺,駒場利德的表情在聽到他們議論那個事情後,這個大個子首領一成不變可怕的面孔,竟然稍稍鬆動了一些。
……他也不說話。
活也幹完了,正好也分了錢,而且人參今天還加入了我們。要不現在我們去吃一頓吧?當然請客是有人參來。濱面提議道。
雖然才剛剛認識被人取外號應該是一件很受歡迎的事情,但被叫成「人參」實在有種微妙感: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叫我。
那你叫我濱面仕上的仕上試試看。
一聽就感覺很噁心。
一旁的駒場贊同點點頭。
濱面也是一臉嫌惡的噁心:我叫英伽這兩個字也是和你同樣的感覺。
半藏雙手舉高說:誒?難道你們平常叫我難道也是這種感覺?
不是,半藏你的名字是因為是忍者的名字,叫起來就跟叫忍者差不多。
總感覺更加過分了……
這一晚前前後後兩個不過小時間,人生英伽一加入武裝無能力者集團就分到了15萬。比父母每月打來的生活費都要多很多。
但這外表看似暴利的賺錢方式,在加入武裝無能力者集團卻已經披上了一層「危險」的標誌。
在今後的日子裡,雖然目前與駒場利德他們身處在這座都市最底層的反面,但順利發展一步一步向著更高的黑幕踏進也是一種必然。
駒場利德說守護自己重要的人,守護那些被這座都市所拋棄的無能力者們,陷入困難的人們、在風紀委員遺漏遭到欺凌的人們。
超級理想主義,但他本人估計也知道是很難實現,卻毅然踏上了遲早自我毀滅的道路。
不是被黑暗侵蝕,就是反吞噬黑暗。這是駒場利德的路,也是人生英伽的目標——
……
分完錢果斷選擇了去大吃一頓,請客選在了一間不算奢華也不算破舊的中華四川料理餐廳,一直持續到夜晚十點結束。結賬時是用卡刷的,高酒精作用下濱面認為「刷卡付賬的男人比較帥——」
這一次只算作是單純的請客,人生英伽內心中本來是還掉人情,順便想要來一個像書中所說那樣的歡迎宴會沒有達成有些失望。但最後三人的離去,又一句「歡迎宴會要另外選個好地點再開,到時候是武裝無能力者集團全部人參加,所以請準備好口袋的錢吧!」
雖然不理解僅僅是一天,為什麼就會獲得這種待遇。但駒場利德一直未醉的眼神中,在這個夜晚只向他透露著一個意思。
「我們在一腳踏入黑暗,一腳在堅持了某種刺眼的光芒。這就足夠了——」回想起來,在那個大個子的臉上,是很悶騷的眼神呢。
我的身上也有光芒嗎?人生英伽自問。
我自己都看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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