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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8章出院後 文 / 怕寂寞的惡魔

    同一時間段的一個小時內,在少年少女的初次邂逅或許很有趣、或者也帶著一絲溫馨味道的結束。

    但是,這次事件源始,也靜靜在學園都市這個外表光鮮的陰影下開始褪出真實色彩。

    第十學區,暗部機關。

    全部被電成白癡了?一個16歲五個月沒有上學的高中生用100°開水就把4個受過專業訓練還帶著手槍的成年傭兵給全滅了——你是在開玩笑嗎?還是漫畫看多了?數名白大褂科研人員,聽著這個從學園都市外面雇來的……不,對現在的他們來說,這群連普通高中生都解決不了的傭兵,已經和垃圾沒有什麼分別了。

    這個意外我們也感到很抱歉,請再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會完成原本的承諾,也會抹殺那個少年。黑色西裝的傭兵低頭反駁,只是希望這群能夠養活他們的科學家們再給他們一次機會。畢竟被普通高中生幹掉,這種某種意義上的確是失態到無下限的程度。

    是嗎?真是一群給了糧食就發誓效命的惡犬呢哼哼哼……不過,已經不必了。一名身在其中的科研員已經懶得再指望這群不爭氣的廢物們。原計劃他們也並非暗殺結標淡希,只是想探出那個少女的隱秘,得出的結果卻是突出預料的很驚人,結標淡希竟是那座「沒有門窗的大樓」的帶路人。

    你知道嗎?西方神說中上帝用了七天創造了人類,而我只殺死你需要多長時間呢,不妨猜猜看——科研員掏出了一把漆黑的手槍對著報告的傭兵藐視地笑,在傭兵詫異的神色之下。

    連回答的時間都不給予他。

    砰——

    1秒就足夠殺死你了。

    傭兵腦袋上下一刻突然多了一個血洞,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就倒了下去。不理解為什麼會被殺了,明明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人,他的屍體,眼神死死的瞪著這群其中之一明明他內心中已經發誓效忠的科研者——木原數多。

    切,看來沒用的東西再怎麼利用也有限。不過消息已經得到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這次事件還引出了麻煩的警備員。

    呼∼沒有統括理事會平時的撐場,在暗部私自行動的我們也和偷雞摸狗一樣呢。真狼狽真狼狽啊——那麼接下來,找到了鑰匙,可以主動接觸一下那個居住在「沒有門窗的大樓」裡的傳說中神秘的理事長了吧?

    話語完畢,之後不帶任何聲響,逐漸地融入黑暗當中。

    第七學區,某綜合醫院。

    冥土追丟給了一大堆信息與一個特製可以讓觀感緩慢30倍眼鏡離去、之後有些淵源的少女結標淡希進來、說了一大堆話給了kiss之後也匆匆離開。

    病房最終依然只剩下了人生英伽自身一個人了呢。

    果然,人類就是這種無情的生物吧?自己也是——

    毫不留情的拋棄了五個月的日常,雖然其中的黑暗部分居多。但那也起碼是自己人生的一部分不是嗎?

    很過分,很狡猾,自己。

    彷彿如穿越者、重生者一樣。

    換了一個環境,就以為可以重構新的自己,然後沒有悔意的捨棄原來的自身。

    就好像過去多麼地不堪,然後多麼地迫不及待斬斷過去,重新書寫新生。

    就感覺,離開了某種污穢的地點,得到了嗎?

    但是,之前那些被斬斷的過去,也是真真實實的存在過的吧?

    曾經失去的?現在奪回來?曾經錯誤的,現在修正過來?

    不覺得自己很噁心嗎?

    有種對自身作嘔的感覺,這種完完全全否定原來的,然後像顆向日葵一樣仰望光明的未來。

    事物的現象——雖說這也是人類本能的一種,渴望美好的事物,然後一旦觸手可及,就會不擇手段的去抓住。

    自己也好像脫離了一個怪圈中,然後又陷入了另一個怪圈中。

    不過也明白,以「人」的視角,根本不可能理解這些現象,對於人生還未經歷20%的自己來說,思考這些也不過是自尋煩惱罷了……

    人生英伽對於綜上自我內心活動,最後對他自身總結出了五個字:

    我……真是無聊。

    群居人類物種對孤獨一人時胡思亂想都共同有這個弱點,看著病房窗外,醫院下面病人們一個個在朝陽出現出來曬起懶散的身軀。

    這裡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腦,特別在空曠的病房,儘是一些空虛的情緒席捲自身。剛剛自己好像也某種情緒化發作了吧?

    想想別的事情……比如對未來的計劃啊,或者對新日常的期待啊。

    公寓已經被炸毀,一切電子產物之類出院後都有可能要買新的。但是,放在電腦旁邊的atm卡在昨晚爆炸中好像也掛綵了。

    出院後,是身無分文的狀態——

    不行啊,看來有必要打電話給父母要求透支下個月的生活費用。可是……那樣的話,那麼下個月的生活費又該怎麼辦?

    真的去那個女子學院的女生宿舍混吃混喝嗎?

    但是那個女性生物也說她自己並不常在宿舍,自己還是有可能會處於餓死的狀態吧?

    名為人生英伽的少年,就這樣思考著出院後,就這樣思考著,思考著……自我揣測著,自我尋找解決方法,自我又尋找自己思想中的漏洞。如同一個無限衍生用殺毒軟件怎麼都殺不死的病毒思想……

    就這樣思考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年自己的大腦都覺得思考地很累了。

    在清晨朝陽漸漸升起之時,病房中輕輕地傳來了少年緩慢的呼吸節奏聲。

    ……

    數日後。

    在的學園都市頭條新聞已過去十天。

    事件中心的少年,人生英伽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個七七八八,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

    公寓的事情,還有醫院的住院費不用他擔心。但就如數日前思考的那樣,出院後的生活問題一下子如同大山一樣壓在了他的背上,沖刷了出院後重獲新生的欣喜。

    此刻站在這間綜合醫院的大門外,來來往往的人群晃花了人生英伽的眼睛……也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中。

    之前思考的事情,完完全全沒有給他帶來一絲幫助,哪怕當時的腦子是何等清醒。

    但是現實與想像的差距,是沒有經歷就無法彌補的巨大鴻溝。

    對於他的思考,那一切都不過是在紙上談兵嗎?

    該怎麼辦?連衣服都是從別的病人那裡借來的,還有去別的學區搭地鐵必須擁有的偽造證件。幸好有人願意幫忙,雖然對方似乎不在意,不然簡直寸步難行。電擊後遺症改變的白色碎發恢復了不少但還是白色、缺乏營養的面孔還是很病態、電擊後遺症遺留的紅色瞳孔被墨鏡遮擋、簡短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帶有帽子的連體襯衫。

    還是先去第十八學區吧。之後再去感謝那個三人組,畢竟欠人情可不是什麼好事——

    似乎也並不只是紙上談兵。因為之前小小的念頭,迷茫的道路下他擁有了一個目標的支點,而非四面八方的無限延伸,到最後一事無成。

    人生英伽,在此刻——踏出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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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書友「桂妮薇婭」投的評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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