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武警幹部來的時候接到的是死命令,如果犯罪嫌疑人有異動可以隨時擊斃。但是這個武警幹部也不傻,儘管上級領導是這樣交代的,但是如果真的擊斃了人第一責任人就是他這個現場指揮官。
而且剛剛木成林的一番問話也使得這個武警幹部產生了疑慮,以前出警的時候都是應公安局的請求進行支援,武警一般不單獨行動。但是這次命令下的十分著急,根本沒有和地方公安力量進行配合,至於木成林所提到的逮捕證、搜查證之類的東西更是沒有。武警幹部也不蠢,雖然他只是一個中隊長,但是能混到這個級別的都不是笨蛋,很快就發現了不少疑點。儘管任務依然需要執行,但是擊斃眼前這個少年他卻是不敢。
看到衝上來的兩個武警戰士,木成林不屑地笑道:「我勸你們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如果你們今天沒有逮捕證和搜查證的話,不但本少爺不會和你們走,你們幾個也都必須給老子留下。」
說完木成林一個飛踢,將一個武警戰士的八一槓踢飛,然後順勢一拳打在了這個武警的肚子上。木成林的一拳有多重,儘管這個武警戰士穿著防彈衣,但是巨大的力量依然將他撞飛了。
木成林得理不饒人,一個掃堂腿將另一個武警也踢倒,然後以極快的速度衝入武警人群中。一陣拳打腳踢之後,只聽得一陣陣慘叫,十幾個武警戰士全部被木成林打的失去了戰鬥力,至於武警戰士手中的八一槓全部成了木成林的戰利品。
「你你這是在犯罪,襲擊武警戰士,搶奪槍支,這可是重罪。」那個武警幹部厲聲說道。
「屁,老子打的是擅闖民居的強盜,你們一個個臉上又沒寫著你們是武警,讓你們出示工作證件有沒有,上級批文有沒有,都沒有還武警個屁。吊什麼吊,擱到美國你們這樣是可以被隨意射殺的,知道嗎。」木成林道。
「我們穿的可是武警的制服,怎麼不能證明我們是武警,你不要狡辯,沒用的。」武警幹部抱著一條腿呲牙道。
「屁,衣服能證明個鳥,現在滿大街都是賣制服的,誰能證明你們穿的就是真的。不要說你們穿的武警的了,只要有錢,老子能搞來野戰部隊的作戰服,你信不信。所以說嘛,你們現在是一群強盜,沒有經過主人的允許就闖進來的強盜,對於強盜當然是除之而後快了。不過你放心,本少爺是好人,不會隨便殺人的。」木成林笑著說道。
外面聚集的武警越來越多,第一隊抓捕木成林失利之後,武警總隊鹿城支隊緊急派出了援兵,同時鹿城市公安局也派出精兵強將前來抓捕木成林。
幸好今天安義帶著小蘋果回老屋去了,不然的話,這陣仗還不把他們嚇死。看了看客廳裡的十幾個俘虜,木成林心思急轉著。自己在這裡多拖一會,父親和爺爺那邊也好多做些準備。反正鹿城的公安局長是梁二胖的叔叔,是自己家人,根本就不怕。不然的話江家也不會直接出動武警抓捕自己,這樣一來反倒是給了自己動手的借口。
木家別墅外圍,一身戎裝的公安局長梁玉來臉色陰沉地對著一個身穿武警制服的軍官說道:「你們武警方面在搞什麼,怎麼不經過我們就隨便出警。」
「梁局長,是江書記親自把電話打到了我們武警支隊,我們也沒辦法啊!」武警支隊的支隊長無奈地說道。
「江書記又怎樣,難道他就可以不按規矩辦事了,現在出了事,這個責任誰來負?」梁玉來怒聲說道,反正他也不是市委書記一系的人,所以說起話來倒也不怕得罪江家。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們現在還是商量一下怎麼把事情處理了吧,不然的話,等天亮記者來了可就麻煩了。」武警支隊的支隊長道。
「裡面情況怎麼樣,人質有沒有出現傷亡?」梁玉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不管怎樣,鹿城地面上出現了治安案件,第一個倒霉的肯定是他這個公安局長,先把事情解決掉倒是符合雙方的利益。
「歹徒挾持了17個武警戰士,其中還包括一個中隊長,目前還沒有人質死亡,受傷的倒是有幾個。」
「那裡面有幾個歹徒,為什麼要挾持武警?」梁玉來也是剛剛接到報道,根本就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1個,歹徒只有一人。」
「什麼,只有一人,你們還真是活回去了,十幾個人被一個人挾持了,真他娘的給我們公安系統丟人。」梁玉來還想繼續罵下去,突然間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掏出來一看,梁玉來立即接了起來:「木市長好,您這麼晚了打電話有事嗎?」
「不打電話不行啊,再不打的話我的家都被人給抄了!」電話那邊傳來市長大人陰沉的聲音,雖然沒有發火,但是任誰也能聽得出市長大人很不滿意很惱火。
「還有這事,請木市長明示,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我們鹿城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由於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很多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包括梁玉來這個大局長也不清楚市長大人發的是哪門子的火。
「是這樣的,我兒子剛剛打來電話,說剛剛有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持槍闖入我家,要挾持我兒子,幸好我兒子學過幾天武,不然的話可就糟了。」
「那令公子現在如何了,有沒有危險?」市長的家被人持槍闖入,這可不是小事情,搞不好很多人要掉腦袋的,梁玉來不敢怠慢。況且市長一家一般住在市委大院,要是歹徒闖入那裡那可就糟了,他這個公安局長不下課就沒天理了。
「我那個混小子倒是沒事,那幾個歹徒全部被他打倒了,值得一提的是那幾個歹徒穿的是武警制服,但是卻沒有任何身份證明,更沒有上級部門下發的任何證件,所以現在需要你們公安部門介入,徹查此事。」
梁玉來看了看懸掛在門口的門牌號,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急忙問道:「木市長,請問您的家是在市委大院嗎?」
「不是,我在西*城區有一套小別墅,具體地址是西*城區鋼鐵路華新西街**號。」
梁玉來心中一陣苦笑,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真的是這一家。結合剛剛武警支隊長的話,梁玉來不難想得出來,這肯定是書記和市長在博弈,進而很可能是江家和木家在博弈。
以梁家和木家的關係,梁玉來知道自己想躲也躲不過,於是急忙道:「放心吧木市長,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等掛了電話,梁玉來一陣虛脫,看了看旁邊的武警支隊長說道:「知道剛剛木市長打電話來說了些什麼嗎?」
「老梁,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那些屁事,再不想辦法我的那幾個兔崽子可真就沒命了。」武警支隊的支隊長竇律名急聲說道。
「你吵吵個屁,要不是你們不按規矩辦事能出了這事嗎,我告訴你,剛剛木市長說有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持槍闖入他家,要挾持他兒子,另外這些人穿的是武警制服,但是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和文件,最重要的是這些人都被他兒子一個人打倒了,讓我們警方介入調查。對了,市長的家在西*城區鋼鐵路華新西街**號!」梁玉來鬱悶地說道。
竇律名也不是笨蛋,很快他就明白自己成了市委書記手中的槍,而槍口則是對準了市長木嘉德。同市長為敵倒也沒什麼,雖然他的級別沒有市長高,但是只要市委書記站在自己的背後就萬事大吉了。然而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市委書記只是給自己打了一個電話而已,並沒有正式的文件下發,也就是說只要市委書記不承認,任何人都沒法給自己證明了。
尤為重要的是,按照正常程序來說,自己的這次行動確實不符合程序,搜查證和逮捕證都沒有,真要是追究起來自己的責任可不小。
「先求裡面的那位小祖宗把人給放了了,任打任罰我竇律名認了,真他娘的晦氣,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別人我不敢說,以你們兩家的關係,你應該能說得動那小子吧。」竇律名鬱悶地說道。
「我試試吧!」說完梁玉來獨自推開木家別墅的大門走了進去。
其實木成林也不是真的要把這些武警戰士怎麼樣,打一頓就行了,沒必要真的趕盡殺絕,所以梁玉來進來說了幾句,木成林就答應把人給放了。
見木成林同意放人,梁玉來立即招人進來把這些受傷的武警戰士抬出去送往醫院,雖然看起來一個個精神頭都還不錯,看起來沒有受到虐待,但是一個個不是抱著胳膊就是摟著大腿,樣子看起來很是淒慘,以防萬一,梁玉來還是決定先把這些人送到醫院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