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混沌之中,一曲簫音繚繞,顯得寂寞、蒼涼。
「小弟,為何會吹奏如此的曲子」
「大哥,你說,這曲子,怎樣?」
「我能聽得出,你的心情並不好。」
「嗯?大哥?!」
「又是多少日子過去了啊!」盤古望向無邊的混沌,不由感慨道。
「只是,大道難測啊!天意如此,我等也無法。」
「大哥」王玉心中一驚,真的要到了嗎?
「隨著大哥修為的增長,卻是已經參悟出了一絲天機。只是,」說到這裡,盤古卻是停住了,不想再往下說。
「大哥,不要!」王玉自己心裡明白,但,即便如此,也不想親耳聽到那個結果。
「小弟,難道,你」
「大哥,你不要去那樣做,好嗎?」
「小弟,你要知道,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難道,就沒有一線生機了嗎?」
「沒有了。」
「不!這對你不公平!」王玉幾乎是吼著道。
「好了,我們還有一些時間,那就去混沌裡走走吧,別老呆在一個地方了,夠悶的。」盤古見此,也只得轉移話題。
只是,此時的二人,又何曾有這樣一個心情,能夠去遊歷呢?
一路上,也只是隨手收了一些順眼的罷了,之後卻是默默無語。
雖然,曾經鬧過小彆扭,但那時的心情不好,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緒又何曾會向現在一樣低落過。
曾經試著開口,想要改變這煩悶的一切,話卻從來只是到喉嚨口,隨即,就被生生地嚥了下去。
盤古一路走著,只是不停地為王玉收集著各種寶貝,好讓他,能夠在自己走後,安穩的活下去。
直到有一天,盤古轉過身來,道:「小弟,我們確實該好好修煉一番了。」順便,也掃視了一下自家弟弟的修為,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可以放心了,不知不覺間,已然到達了聖人初期。
「嗯?大哥,你說什麼?修煉?」神遊天外多時的王玉,此時此刻,也總算是清醒了過來,難道,那天,真的不遠了嗎?
「對,是修煉。」盤古嚴肅的說道,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好,大哥,我聽你的。」有什麼辦法呢,王玉還能說什麼。
盤古在王玉心中,現在,便是最親的人了。要看著自己最親的人去送死,卻又無能為力,這是何等的悲哀。不如,這段時間,就用修煉來代替了吧!
至少,在修煉中,自己不會去想它。
能夠相見,是一種緣分,然,緣聚緣散,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總有到分離的那一天。
剛剛見面時,開心的笑臉,剛剛見面時的地一聲大哥,剛剛見面時,盤古為自己取得至寶的樣子,自己臉上的那一份滿足,到現在,依然歷歷在目,不曾忘卻。
也記得曾今吹簫的時候,他說好聽,於是,便想著要經常吹給他聽。
更是記得,當最初明白自己穿越到的地方是混沌時的迷茫,到後來的喜悅。然後,修煉、化形、尋寶、遇見他。
當聽到,他明瞭自身使命的那一刻,便明白了什麼是心碎,雖然早就知道,可還是不能接受。
雖然,他說,時間還沒到,可怎麼聽著,都覺得,他像是在等死。閉關,難道,就是為了開天之後再身化萬物嗎?難道,這,就是大哥的命運嗎?難道,他就沒有一線生機嗎?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大道至公?
呵呵!我不信!
看著身旁的盤古入定,露出一絲苦笑,最後的日子,就讓我陪著你吧!
只是,不知道,等你醒來的那一刻,我們還能不能再游混沌
把玩著手中的那只蕭,這是自己親手做的,鴻蒙紫竹就是原料,其中,盤古也幫了不少忙,現在,心中卻是空空蕩蕩。
將它放在手心,仔細地端詳著,曾今吹出的是歡快的曲調,只是現在,還有嗎?
或許,將會是很久很久以後了吧。
是一個元會,還是萬個,甚至是更久?
終於緩緩地閉上眼睛,入定,如同盤古一般,心無旁騖,開始了自己的修煉。不再去管混沌中的事,即使是混沌崩裂,也不能再影響他分毫。
混沌之中,似乎再無聲響,寂靜無聲。只是,這樣的氣息,讓人著實感到壓抑萬分,也許,到某一個極點後就會爆發了吧!
這一天,只聽一聲炸響,堅固無比的混沌之中,卻是突然裂開了一個口子,王玉也隨之從入定中被驚醒。
「大哥,你這是」
「小弟,如果大哥不在了,你也要快樂的活著,知道嗎?」
「大哥,你」
「好了,小弟,看來我之前想的是對的,今天,不但是開天之日,更是包括你在內的三千混沌魔神的應劫之日,為兄,卻是幫你想到了一個辦法。」雖然,巨斧的揮動不曾停下,盤古卻已是分出了三分之一的元神,以及十二滴精血,將王玉的元神緊緊的包裹住,徒留一副魔神的軀體於一旁。
「大哥,讓我來幫你吧!」但,此時,卻使不出絲毫的法力。
盤古的每一斧揮下,都會有數百個魔神喪命,也會有無數的世界誕生,所謂的生與毀滅,便是如此。
直到最後,只剩下最後幾個魔神以及王玉原本的身軀,卻是楊眉老祖、鴻鈞老祖、乾坤老祖、顛倒老祖、魔祖羅睺等寥寥數位,卻是幾人算到了由混沌之中,大道所引發的業力,遂均是大吼一聲:「大道不公!」便紛紛自爆而亡。
此時,天地已開,卻只留下盤古於王玉二人,四目相對。
剛剛鬆了口氣,二人突然心頭一緊,天地竟然有合攏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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