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實驗大樓,朱大呆並沒有立即去見道容,而是來到了雲霞峰下一間院落內。
「慧姑前輩!靜姑前輩!」
門前,朱大呆恭敬而立。院門打開,慧姑和靜姑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朱大呆背後的大葫蘆,不由疑惑,「你這是來……」
「二位前輩,弟子今日收到犀元會的請帖,就要起程前赴犀元會,特地向兩位道一聲。」朱大呆恭敬行禮。
「去赴犀元會!」
慧姑靜姑兩人對視一眼,嘴角似有笑意,而後看向朱大呆,「那你去吧,我倆這些日子也有些私事,也要離開一陣。」
「是!」朱大呆恭敬告辭。
「這朱大呆倒是挺懂禮數的,看得出他是真心敬重我們。」靜姑輕聲說道,而後笑看向慧姑,「大姐,我們也回去吧,犀元會可是很多事在等著我們去處理哩。」
「也好。」慧姑點點頭。
院門關上,兩人身影便直飛半空,化為一道虛影消失在這雲霞峰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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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靜二位前輩聽到我去赴犀元會,似乎表情有些怪異。」朱大呆離開慧姑靜姑後,直接走向道容講道的道場,這裡給他們講道的仙人還有幾位,但朱大呆願意慎重告別的就只有慧姑靜姑。
翠柯樹下。
「朱大呆,你這是幹嘛……」道容看著朱大呆背上那個能裝得下一頭犛牛的大葫蘆,哭笑不得。
「前輩!」朱大呆忙解釋,「這不是吃的,我師父也教了我幾手煉器技藝,便弄了點材料也去試試手。」
「材料!」道容這才釋然,也不是很在意,「你去試試也好。」
她對朱大呆煉器之事並不知情。
實驗大樓裡的事,她也好奇,但這是人家的秘密,她也不好去查探,窺人秘密的事若被發現了,在修仙界是很丟臉面的,而且這也是對朱大呆背後的大能尊敬。
也正是對朱大呆背後的大能顧忌,很多修行者,包括來這雲霞峰講道的,銀河商會驚鴻等人,都不敢對實驗大樓窺探。
不過往深裡想,洪荒宮每天那麼多鎧甲法寶賣出,那麼多材料收購,進出都是往實驗大樓裡,那麼鎧甲法寶的煉製也可能在實驗大樓裡,而朱大呆做為這實驗大樓明面上的主人,會一點煉器技藝,也不是很奇怪。
「這犀元會上,高手大師無數,特別是那些名門弟子,論出新成果不行,但知識量和技術,都是站在山巔上的,這參賽,你也不必太過在意,隨意點好,主要是觀摩,多看多想,拿不到獎沒關係。」道容叮囑著,她對自己都沒百分百拿獎的信心,更不用說對朱大呆。
梅姑倒是對朱大呆鼓勵的點了點頭,輕聲道:「拿獎了,回來我給你做……」話沒說完,朱大呆已開口:「好,不許反悔,我得獎了,你得給我『做』!」梅姑眼睛瞪得滾圓,而後臉蛋一下通紅,嗔道:「你說什麼,我說給你做好吃的,你想到哪……」而後一甩身,飛也似的逃離了。
朱大呆眨了眨眼,看著梅姑搖曳生姿的背影,扭動的臀部,身體裡有一股躁動。
他明白,自己的身體已經快『完全成熟』,開始渴望女人了。
「這朱大呆……!」道容微微一皺眉,聽過她講道的人成千上百,可唯獨的,對朱大呆非常親切順眼,有時即便是朱大呆一個微小的動作,她也會注意到,並思慮萬千,這已經遠遠超過了應該的關心,道容一直認為是師長對弟子的關心,並沒有想到其他。
「他長大了,知道戲耍女人。」道容腦中閃過念頭,心中似有酸意湧現,自忖道:「不行,情慾乃世間最大的痛苦來源,他這樣的天才,可不能毀在這上面……」
梅姑身影消失,朱大呆才收回目光。
「好了,朱大呆,我們走吧。」道容淡淡道,「嗯,你是真仙,還沒完全脫去凡體,身子重,我就不駕雲帶你了,你到這蒲團上來吧。」
她腳下一個青色蒲團,朱大呆認識,那是她常年講道時的座物。
「這……」
朱大呆猶豫了,那蒲團半尺方圓,站一個人是足夠,但兩個人,便不夠了,而且朱大呆就算身子重,可也到了真仙中期,道容駕雲未必帶不動吧。
「這是普通飛行法寶,功能弱,不能變化大小,但也花了我不少靈石,你上來吧,站在我身後,這青雲蒲飛行速度還是很快的。」道容神態極自若,微笑立於青蒲團上。
「是,前輩!」
朱大呆只得站上去,卻是極為恭敬的以雙蹄踮著,踩在那蒲團最邊緣處,身子更是挺得竹竿似的,不敢放肆,暗地裡**內無數分身細胞行動,那滾圓凸起的肚子肌肉完全往兩旁滑開,由圓變扁,便如平躺在路上,被壓路車平輾過一樣,薄薄的若餅乾,這樣一來,在小小的蒲團上才不會觸碰到道容的臀背。
「青雲蒲必須用仙元驅動,你的真元不是不能用,是速度太慢,沒必要。」道容說著話,蒲團緩緩升上空中,而後彷彿察覺到了什麼,一轉頭瞥到了朱大呆的模樣,眼裡露出奇se。
「你這身體……。」道容嘖嘖稱奇,「我們佛家有專門修煉**的功法,就算再高明的,修煉到天仙,也未必能做到你這樣,當然到了金仙,通了變化,那是另一回事。」
「不過,你也不必如此。」道容笑看著朱大呆,「這青雲蒲太小,你得站前面點,拉住我的衣擺,算了,你還是靠過來,抱著吧,心裡無邪念,身體自安然,臭皮囊挨擠在一起又有何妨?」道容話語平和,一如既往,朱大呆卻是瞪大眼睛。
「這,前輩……」朱大呆遲疑著。
眼前這個女人,笑容慈祥安寧,雖然是出家的比丘,卻有著垂腰的黛發。
觀音一脈,修佛不斥道。
觀音神聖端莊,若暖陽如風化雨,渾身散發著讓人心安的大慈大悲光芒,道容是她門下,外貌氣質亦不下於觀音,慈祥的笑容總讓人心靈不自主的安寧平和下來,這對孤寂了無數年來到這個世界的朱大呆有著若星空大海般深邃的吸引力。
再想想這個女人。
在前世的《比丘尼傳》中,是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佛源遠流長,遁入空門的比丘何止千千萬萬,比丘尼傳收錄的比丘尼卻只有那麼幾十個,道容能留芳後世,她本身的才華,蘊含的內秀亦是很深的。
內秀才華不說,可前世留名,這一點對這個世界其他人沒感覺,但對朱大呆卻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因此朱大呆能做到心無邪念,控制**的蠢動,卻偏偏不願這麼做。
「se字頭上一把刀啊!」
道容一歎,道:「來吧,放空思想。」她面含微笑,肅立蒲團,傲然挺立的身軀陡然發出淡淡瑩光,立時彷彿化身雲空菩薩,讓人不敢枉生褻瀆之念,這種聖潔純淨,有一種掃去一切塵埃,讓人心靈寧靜的祥和,朱大呆不由心情一鬆,鬼使神差的靠了過去。
兩個軀體的陡然接觸,無論是朱大呆還是道容,在這世上都是第一次和異性如此的親密。
那拱的陷的,凹的凸的,硬的軟的,一起擠壓陷入,或硬起或酥軟,朱大呆心怦怦猛跳了起來,即便在身體上覆上那麼一層真元,亦是掩蓋不住對對方軀體曲線的感觸。
「這是何等美妙的一具身體呀!」朱大呆心中感歎,色心暴露了,反而放下了開始的扭捏,輕輕探過雙手扶住前面那一段美麗的腰肢,腰肢一動,如蛇一般,輕微的顫慄蠕動顯示它的主人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朱大呆視線越過雙手落在道容腰下陡然變大的臀部,心裡有一種慾望在掙扎成長,能嘗嘗她的滋味該多好。
這時——
「我們佛家講究放下!」道容彷彿和藹的長輩,耳提面命般道,「放下什麼,放下苦痛,愛恨癡嗔,一切七情六慾皆是痛苦的來源,只有放下一切,才能得到解脫,心若無羈絆,即步讓青雲,這不是安慰凡人的話,對修行者來說,更要放下。」
朱大呆卻搖頭,「若是放下,連生死都不在意了,何必修行?」
在虛無界中,他是因為執著,對創造出靈魂分化不可動搖的執著信念,這才活了下來。
「這放下是放下多餘的七情六慾,達到一塵不染,一念不生的境界。」道容含笑解釋,「講究的是慾念純粹,愛就是愛,恨就是恨,餓來吃飯困來眠,但更強調慾望寡薄單一,拋棄多餘的,不應有的癡戀,才能保持純一如雪的心靈,所以,別人罵我唾我,誹我謗我皆不縈心頭,即可專注於道法,如此修煉才能勇猛精進,發揮出自身根骨資質的最大潛力,輕鬆攀上巔峰。」
朱大呆微微點頭,創靈魂分化時,就是只有那一個念頭,其他的一切盡皆忘記,如此執著而純粹。
「朱大呆,你本身根骨不好,但你心性沉穩,有內秀,家豬本身並不聰明,但你反而比人類眼光、洞察力更敏睿,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重感情,七情六慾荼塗太苦,你是家豬身子,最大的缺點你應該知道,『食色』無雙。」
道容一歎,朱大呆當然明白。
一隻家豬,本就是給人吃肉的,生下來除吃就是睡,這才好長肉,最重要的是人類吃的是閹豬肉。
而沒閹的怎麼辦?
就做種豬,一個小鎮裡,一隻公豬,足夠了,每天不是被趕到這家,就是那家,給各家各戶的母豬配種,這樣造就出來的種族,能不好吃,能不性慾強悍麼!
「若是你能遁入我佛門,放下一切雜yu,四大皆空,你的修煉速度,將來的成就,無可限量!」
道容說到這裡,朱大呆已經明白,道容這不僅是在點醒他朱大呆,也可能在錘煉她自己的道心,但是……朱大呆眼睛微微一亮,忽然想到道容敢用這種方式來『點醒』和『錘煉』,那說明對他朱大呆……,朱大呆心跳得更厲害。
「道容前輩。」朱大呆身子陡然貼得更緊,「弟子卻有不同看法。」
「哦?」道容顯然很意外。
「前輩所說放下,心若潔蓮,一塵不染,修道即能突飛猛進,這是至理,不能否認。然而弟子卻認為,理雖通,實現卻不可能。」朱大呆反駁著。
「yin體沒有**慾望的羈絆,為何不好修仙?」
「我們這些修行者,根骨資質來自於這**皮囊,有得也有失,自然也受到了**情慾的羈絆,這是天道,不可違逆,若非要逆天而為,其難度就像改變修者的根骨一樣困難。」
朱大呆的話讓道容陷入了沉思。
「一時的壓制慾望,當然可行,短時間也會jing飛猛進。」朱大呆繼續道,「然而一直如此,則如以土防洪,洪愈急,土愈增,終歸有堤毀水洩的一天,所以大禹治水,以疏為主。不過最重要的是,若無yu無求,何來快樂?我們修行者,歲月無限,總要找些事來做,才不枉度人生,所以若真像前輩所說那樣,即便達到仙道巔峰,在我看來,也是泥雕土像,生不如死。」
「前輩,又何必放下?」
朱大呆一聲輕喝,讓道容整個人一顫,彷彿醍醐灌頂,這一刻她身上聖潔光芒更甚。
「陰陽之道,天下至理,我們看到事物的壞處時,它未必沒有好處。」朱大呆繼續說著,在玄奧上朱大呆不如道容,但在做人,未必不如,也正因朱大呆以往的表現,讓道容也很重視信服他,不然,哪裡會聽得進。
道容眼中泛著精光,「是啊,七情六慾,既是痛苦的根源,亦是快樂的源泉,沒有得不到的痛,何來得到的樂……」
「道家講究自然,佛亦說不強求,本性是天道,可疏,不可氾濫,可控,不可死堵……」
「我這一生來,自小就一直壓抑著,告訴自己,我要成佛,所以就要拋棄一切情慾喜好……,可不經意間,魔障便越來越多,越來越壓制不住,你說得對,堤築得有多高,水積得就有多深……」
聽到這朱大呆知道她真的明白了。
也在這時,道容雙手合十,低聲吟道:「生就茹素禮佛,三毒七情全拋,忽地頓開金繩,這裡扯斷玉鎖,如今方知我是我!」
這一刻雲端上的她,莊嚴聖潔得彷彿得道的大師,光芒四射讓人不敢逼視。
朱大呆受到感染,驀的愛yu彌生,癡癡的望著道容。
他第一次發現,穿著僧袍,整日素面朝天的道容原來也是這麼美到讓人心顫的,讓人不自禁為之臣服,頂禮膜拜,他心中忽然產生一股衝動。
「前輩!」朱大呆在她耳邊沙啞的呢喃,彷彿深夜情人呢語,同時,朱大呆一咬牙,撤消了覆蓋在兩人之間的那層真元,竟然將肉軀隔著布袍完全壓在了她背上,完全的貼合。
受此刺激,這出身佛門的,嚴守三規七戒,從未和男子親密接觸過的道容臉上泛起奇異的艷紅,裊娜的身段顫慄不斷,出奇的,她沒有拒絕朱大呆。
彷彿這一刻她也開始放縱自己的慾望。
「哦,道容!」朱大呆輕語著,心中滿滿的都是這一個女人,再也容不下一絲雜念,有過經驗的他知道,從這一刻開始,自己已經完全被這個女人俘虜了。
輕輕的,帶著虔誠膜拜的顫抖,那只醜陋的豬嘴移過去,先是碰了碰女人的削肩,見無反抗,便張開大大的嘴巴,含住那玉潤珠圓的肩頭。
「別!」道容囈語哀求著,朱大呆不敢再動,可嘴不動,但他那雙包裹著厚厚蹄甲層的豬手,卻是小心翼翼地上移,而後突然襲擊般的和著灰色的僧袍攫住了女人胸前的兩團高高聳立,指爪收縮,緊緊扣住。
「啊!」
猝然遭受此攻擊,作為自幼茹素禮佛,對人間歡倫視之如洪水猛獸的道容,也不禁瞪大了眼睛,彷彿不敢置信一樣。
她那僧服內細心供養,閨門不出的兩團敏感高聳,第一次受到雄性的侵犯,肆無忌憚的調戲,便如受流氓調戲的閨秀驚慌的掙扎起來,那跳動閃躲,即便是隔著僧袍朱大呆亦能感覺到它的強勁活力和驚慌。
這是多麼有彈性的一對呀!朱大呆思索著,若探入僧服,貼肉捕捉它們,又該是如何美妙?
正yu再動,道容已是按住了他蠢蠢欲動的手,連連搖頭哀求。
朱大呆明白,已經到她接受的極限了。
萬里白雲之上,朱大呆小心的擁著這具身軀,便如擁著整個天下,這一刻,他滿足了!
也在這一刻,他不滿足了!
看著懷裡安靜而美麗的女人,剛剛成熟的他,心底泛起了無窮的想法——
「戀愛,原來是這麼的讓人沉迷,這還只是道容,若是……梅姑,還有黎山老母,嗯……」朱大呆腦中又閃過兩個美麗的身影,「不對,還有慧姑、靜姑……如果人生有這麼多美麗的仙子相伴相助,該是多麼美好的事啊!」
攀上巔峰無疑是美妙的,然而在攀峰的路上,欣賞一路的風景,採摘最美麗的花朵,攫取最好的果實,不是更加美妙嗎?自此,朱大呆身上的枷鎖層層剝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