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生路
「對不起。」看著已經和地面上的磚石混成一團在也分不出彼此的千手族人,透夜面無表情,在心中悄悄地到了個歉。
也許其中的某個人在前些日子還和透夜一起聊過,但是,現在,卻不得不成為敵人了。
冷漠的看著各處撲來的千手的警戒人員,透夜微微張開嘴,一絲絲寒氣從口中被呼出,繚繞在身周,讓氣氛一下子降了下來,彷彿從初秋一下子變成了寒冬一般。
「還不夠……要鬧得再大一點才行……那麼,來狂歡吧,各位……」
一道冰雪巨浪拔地而起,衝上天空,並且不斷的糾結凝聚在一起,竟然擰成了一隻翼展長達百米的冰雪鳳凰!
這是曾經在她暴走的時候出現的冰鳳,只是以透夜現在的實力,即使不暴走,也能夠使用了,只是其實這個忍術並不算太過強力,作為最強攻擊手段的神光滅卻因為是在夜晚搜集不到陽光,只能很久才來上一次,真要打起來只能靠肉搏和些許忍術,而透夜之所以在這裡使用主要是為了那華麗的聲光效果。
「唳!!!」震驚百里的啼鳴從冰鳳的口中發出,伴隨著強烈的聲波,雙翼一展,掀起一陣夾雜著利刃的暴風雪,將周圍所有的房屋全部摧毀。
還好透夜選擇的是無人區,要不然這一傢伙下去,千手非得和水無月不死不休。
只是這樣,透夜依然不滿足,站在了冰鳳的頭上,雙手再次結印,伴隨著冰鳳的又一聲長鳴,空氣中憑空出現了百餘條鬚髮皆張的冰雪巨龍,圍繞著冰鳳不斷的盤旋,咆哮。
冰鳳翱翔,百龍起舞,整片千手的目光頓時都被吸引到了這一邊。
水無月的藏身地。
佐佐木站在陰影中,目光灼灼的看著一隊隊忍者從各個地方跑出來,迅速的衝向了透夜所在的方向,死死的盯著城牆上僅剩的人員。
再次過了一會兒,城牆上的人員已經少到了一個極限,不再有人向著遠處增員,佐佐木挑了挑眉毛,明白時機已經到了。
「楓,我帶一隊人去糾纏住千手的忍者,你帶著其餘人把門打開,然後帶著族人們離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老人果斷下達了命令,然後率領著身邊的幾名忍者主動現出身形撲了上去。
實現再次轉回另一邊的戰場。
地上已經躺倒了滿地的警戒人員,而眾人中間,站在冰鳳頭上的少女冷漠的掃視著。
透夜遙遙回望了一眼,嘴角微微勾勒起一抹彎度,雖然用眼睛看不見,但是透夜預留在那邊的冰晶已經將情況告訴了她。
「透夜族長!你到底在做什麼!!!」
一個不善的聲音傳來,讓透夜的臉再次冷漠了下來,慢慢的轉過頭來,看著來人:「我在做什麼,你不是已經看得很清楚嗎?」
千手佛間,千手柱間,千手扉間,以及一大堆名字前都帶上了千手這個前綴的人正站在透夜的身後,隱隱有著將她圍起來的趨勢。
「我懶得和你扯皮,千手佛間,現在的形勢大家都清楚,誰也別拿對方當傻子,我只問你一句話,用醫療忍術來換取水無月一族人的ziyou,我交出醫療忍術的資料,而千手以後不再追殺水無月,從此以後,兩不相干,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事先說好,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我說不定會去宇智波那裡,用醫療忍術來換取庇護哦……」
千手佛間本就陰沉不定的臉色一下子徹底黑了,瞇著眼睛,心中默默的盤算著。
透夜更不著急,相比之下,其實是她更願意拖一拖時間,畢竟,現在千手的大部分人手都被少女牽制在這裡,阻擋佐佐木他們的人不會太多,而自己這邊拖得越久,他們逃出去的幾率也就越大,族人們也就越安全。
思前想後了好一會兒,千手佛間的身後又走上來幾位老者,附在他的耳間輕聲說了些什麼,讓他終於下定了決心,抬起頭來,臉上露出陰沉的笑容:「好,就按你說的辦,那麼,為了以表誠意,是否要先將資料將給我們呢?」
透夜也笑了,點了點頭說:「好,在我房間的東北角第一張榻榻米下面又一個暗格,暗格中就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千手佛間眼前一亮,然後伸手招過一名心腹,耳語了一番之後,心腹忍者快速的離去了。
也許是因為一直以來的圖謀達成了,千手佛間臉上帶上了掩蓋不住地笑容,面對著透夜說:「雖然透夜族長說了把資料交出來,不過我們可並不知道真假,可否請透夜族長再等一下,等我們核實完畢,在由我親自送透夜族長離開如何?」
「可以。」透夜點頭應允,千手佛間臉上笑容更盛。
透夜眼中也暗暗閃過喜悅——剛剛冰晶傳來的消息,族人們已經徹底擺脫了千手的糾纏,成功逃離了。
只是,自己這邊看起來還有餘力的樣子,如果再拖一拖,族人們的安全更能得到保證。
場面一時間冷靜下來,只有冰鳳的雙翼扇動帶來的呼呼的風聲。
千手佛間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千手族人,眼珠一轉,突然露出悲傷的表情:「透夜族長,交易歸交易,但是,好歹你也在我千手一族居住了這麼久了,為何偏偏要對這些無辜的民眾出手?」
無辜你一臉,這些人明明全都是忍者,哪來的什麼無辜民眾!
他的身後,眾多忍者臉上極其配合的露出憤慨之色。
透夜聳了聳肩,沒說話,而千手佛間見透夜沒反應,變得更加入戲,「悲憤」的說道:「雖然和透夜族長私交甚密,但是,老夫畢竟是一族之長,族人們的冤屈看在眼裡,這仇不得不報啊!希望透夜族長能給我一個交代!」
冷冷的嗤笑一聲,透夜懶洋洋的回答:「我說,千手族長,勒索之前,你是不是先看一下情況?誰告訴你,這些人已經死了?千手的恩情水無月時刻記在心間,不敢遺忘,下手自然有分寸,這些『無辜民眾』只是暈過去罷了。」
正說話間,地上恰巧有幾個忍者悠悠轉醒,面帶茫然的站了起來。
千手佛間的打算立刻被堵了回去,只好尷尬的笑了笑,搓了搓手不再說話。
沒有等太久,剛剛離去的忍者再次返回,手中已經多了一支卷軸,當著透夜的面交給了千手佛間。
千手佛間身後走出來幾個人,相比之其他忍者,身上少了幾分殺伐,反而多了一陣說不上來的感覺,看樣子應該是千手的研究人員。
幾名研究員展開卷軸快速的閱覽著,不大一會兒,短短的卷軸就被看完,然後小聲討論了幾句,為首的人向著千手佛間點了點頭。
一瞬間,一直掛在千手佛間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臉色寒冷的彷彿冰窟,冷冷的看了一眼,冷漠的揮了揮手。
「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