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傲慢與恐懼，身為人類的堅持
不想……被人說是怪物……
我不是鳴人，我做不到向他那樣豁達，我沒有辦法在別人冷漠的目光中接著活下去……
我只是一個……膽小鬼……
始終不想拋棄，這身為人類的身份，因為啊，一直在想，如果我成為了一個怪物，那麼，我是否還有資格，站在她們身側？
甚至，她們，會不會也用那種異樣的眼光來看我呢？
心中也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還是忍不住的擔心，如果真的發生了……我會，怎麼樣？
不知道。
所以我只能竭力保持著身為人類的身份，和驕傲……
但是，如今，這份驕傲與堅持卻親手將我送進了深淵之中，因為這驕傲和堅持，所以，矢，死了。
我其實，只是在恐懼吧，因為恐懼，所以竭力保持著驕傲與堅持。
現在看來……真是……可笑……
直到事情發生了，才發現理由的蒼白無力，才明白一直以來的堅持只是一個笑話。
如果能早一點明白就好了。
對不起，也許我能夠在有勇氣一點，就好了……對不起……
如果我能再有勇氣一點，如果我能不那麼傲慢，那麼，你是否就能不再死掉？
矢……
但是，即使現在拋棄那份堅持，已經造成的悲劇還是沒辦法挽回吧。
無言的抱緊了手中的兩柄太刀，一柄是友人的饋贈，名為菊一文字則宗，另一柄名為加賀清光，是，友人的……遺物……
再次看了一眼這世界，少女已經下定了決心，於是，閉上了雙眼。
寬廣，寂靜而永恆的世界，這裡是，雪與鏡的世界。
少女安靜的一步一步向著某個目標前進著，天空依然飄著亙古不變的雪花，在風的拂動下紛紛揚揚的落下。
儘管身體輕盈，但是少女每一步都能在雪地上踩出一個淺淺的腳印，只是在她抬起腳的一瞬間，腳印就會緊跟隨著她的腳再次鼓起，恢復之前的模樣。
這是一個，永遠也不會發生變化的世界啊……
說起來，以這種狀態進入鏡界，就連少女，也只是第三次吧，第一次是在和水龍的拉斯死戰過後，在將死的情況下只有意識進入了這裡，之後她的冰遁開發程度大大增加，第二次，在雪之國送別卡卡西和小雪她們之後，突然就進入了鏡界，然後鏡界也是在那次徹底覺醒，從那以後，少女的實力突飛猛進一路飆升，在小小的年紀就能力戰大蛇丸……
那麼，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吧，時隔八年，終於有一次僅僅以意識進入鏡界，雪與鏡的最深處。
之前通過鏡轉之術或者其他的忍術讓自己或者其他物體以實質進入鏡界，只不過是在鏡界的表層而已，但是，鏡界最深處的奧秘，即便是自己，也從未搞清楚過，說到底，以前的透夜不過是借用著鏡界的力量，所以會被人輕易的斷開和鏡界的聯繫……
但是也許，從今以後就不是了。
徹底，捨棄人類的身份，與鏡界合二為一，或者說，讓自己融進境界，成為這個世界運轉的一份子。
拋棄，身為人類的身份，人類的驕傲，人類的尊嚴……
如果連人類都不是了，我能否，還可以站在她們身邊？
不清楚，但是，這種事情，只要一次就夠了……絕對不想，再有第二個人死在自己的面前，絕……不！！！
安靜地一步一步往前走，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幾米的距離，也許已經過去了幾個世紀，在這個永恆不變的世界，任何東西都不會有變化，包括少女，包括時間。
終於，眼前出現了一面鏡子。
上次接觸到了這面鏡子，然後鏡界就開啟了，那麼，這面鏡子，就是鏡界的核心了吧？那麼，自己這一次要做的，便是……
伸出一隻手，慢慢伸到了鏡子前面，在即將接觸到鏡面的時候卻再次停了下來。
後悔嗎？
我不知道，也許未來的我會痛恨這一次的抉擇，但是此時，我已經沒有選擇了，為了力量，也為了守護……
指尖終於觸碰了鏡面，然後，接觸點發出了炫目的白光，融化的感覺從手臂上傳來，然後逐漸蔓延到身體上。
再化作光之前，少女抬起頭看了一眼，輕輕低吟。
與你一同見證的夢想，與我如影隨形，在你失去的今日，我也會生存在……新的明天……
捨棄吧，捨棄那無謂的傲慢與堅持，換取手中這份力量，從今後，將不再作為一個人而生存，而是以鏡界的一個齒輪的身份活下去。
最後的感覺，便是有著什麼溫濕的液體滑過臉龐的觸感……
現實。
少女突然睜開了雙眼，然後揚起臉，看著天上已經隱約可見的彎月，輕輕吐出一口氣，隨後，身周突然散發出一圈寒冷的氣流，將地面凍上了一地冰渣，連剛剛死去的男人身上都多了一層白霜。
「最少，不能讓你葬在這裡。」這樣說著，少女伸手一揮，男人的身體便消失不見。
伸出手，扶住一邊的樹幹，少女慢慢地站了起來，無視了大樹在一瞬間以少女的手掌為中心就被凍結，她隨意的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
身後傳來一陣沙沙聲，然後一個橘紅髮色的男子從不遠處的樹後中走了出來，漠然的看了少女一眼：「不錯，居然能逃出這麼遠，我應當誇獎你。」
話剛說完，天道便察覺了少女較之前有些不同，但究竟是哪裡不同他也說不上來，只是某種感覺，讓他知道，面前的人，和之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並非是指實力，而是指更為奇妙而神秘的東西。
透夜拍打完了身上，抬起雙手放在臉前觀察著。
雖然有著醫療忍術，但是常年握刀，再加上修煉，少女的手掌早就結上了一層薄且堅韌的繭子，但是此時她的手掌卻一片光滑細嫩，絲毫繭子都看不到，而身體上以前留下來的各處淺淺的早已癒合的傷口也已經消失不見。
「原來如此啊……這種感覺……真是不錯呢……」
如此感歎著，少女放下了雙手，沉默了一下，突然開口。
「白豪之印。」
眉心出現了菱形的印記，然後消失不見，臉上迅速被黑色的條紋覆蓋，看起來分外詭異，而額角、大腿以及各處大大小小的傷口突然以極快的速度開始癒合，短短的時間內便消失不見，露出了潔白細膩的肌膚，只有那殘餘的鮮血和破爛的衣衫證明這之前戰鬥的殘酷。
一道道晶瑩的冰屑圍繞著少女的身體慢慢的盤旋，顯得唯美而危險。
微微轉過頭，用著冷艷的笑容看著佩恩，少女輕輕張開蒼白的口齒：「吶，如此美妙的月光下，不來共舞一曲嗎？」
ps：那個啥，書評區突然來了個不喜歡變身文的，而且人家是個好人，很關心小仙我的童年，但是邪惡的小仙我卻只關注了對方的智商，我真是太壞了捏捂臉……另外，最近的推薦好棒好棒的，收藏也破五千了，我是不是應該攢攢稿子……？但是最近偏偏在卡文……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