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被分開的心
「咚,咚,咚……」少女有節奏的輕輕敲擊著面前的門板,雖然門內一直沒有聲音傳來,但是少女並不心急,依然固執的有節奏的敲擊著,一直敲到門內一個惱羞成怒的聲音傳來。
「誰啊!有毛病嗎!敲幾下還不夠非得一直敲!敲敲敲敲你妹啊!」
「卡嚓。」機簧的聲音傳來,門鎖被從內部打開,然後慢慢向裡拉開,露出一個帶著不耐煩表情的女生的臉蛋:「你是誰啊!」
少女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鞍馬……八雲?」
女生看起來比少女小不了多少的樣子,臉色蒼白比之少女亦不遜色,只是更多了一分倦意和病態,看上去一副病弱美人的形象。
聽到少女這樣一問,她先是一愣,下意識的點點頭,隨後眼中就閃過一絲警惕:「你是什麼人?來找我有什麼事?」
少女深深吸了一口氣,依然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說:「不請我進去坐坐?」
鞍馬八雲不再說話,默默的拉開大門。
血脈中隱藏的力量告訴她,面前的少女身體裡彷彿潛伏著一頭凶獸一般,那是自己完全無法抵抗的力量,與其硬著和她對著幹不如先看看對方想做什麼再說,畢竟,少女看上去沒什麼惡意,就算有惡意,一扇門也絕對阻擋不了她。
將少女讓進房間,然後鞍馬八雲也不招呼,自顧自的坐在了桌子後面端起了茶杯。
雖然鞍馬八雲和夕日紅的誤會已經解除,關係又重新修復了,但是這長久以來養成的脾氣卻還是一樣壞,基本沒什麼改變。
少女也不介意,只是平靜的觀察著屋內的擺設。
和原著中光陸離奇的怪異景象不同,此時的鞍馬八雲的房間已經變成了一間擺設佈局都平平無奇的房間,只是一件日式和風的房間而已,與平常民眾沒什麼不同。
隨意地看了幾眼,隨後少女也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桌前,鞍馬八雲的對面。
開門見山,少女也不含糊,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鞍馬八雲。」
鞍馬八雲看來對少女的印象不是太好,她隨意的從地上扶起一張畫板和一支筆,在桌子上的顏料盒中蘸了幾下,然後開始作畫:「哦……像你這樣強的人也會去尋求一個弱者的幫助麼?」
少女沉默了好久,神情顯得有些恍惚,似乎沉浸在過去了,但是隨即她就晃了晃頭,甩去繁雜的思緒,用著略顯憂愁的眼神看著鞍馬八雲說:「請不要這樣說,我只是來尋求解決自身問題的方法,所以,希望可以請你先聽我說完再下決定,拜託了。」
八雲沒說話,手上依然不停地寫寫畫畫,但是這卻讓少女稍稍露出開心的模樣,因為雖然沒有明言指出,但是這無異於默認一般。
略微沉默一下,少女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慢慢開口,將自己長久以來的經歷述說給眼前的陌生少女……
從一開始,雖然沒有說出穿越者的身份,但是其餘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述說了,包括四歲時遭遇的慘劇,長達一月的被追殺的經歷,被蓮阿姨收養,與白相遇,然後再次受到家破人亡的經歷,遭遇再不斬,獨自一人流浪,收養小純,為了活著而被迫向著無辜者下手,再度分離,綱手,靜音,四代雷影,自來也,卡卡西,風花小雪,君麻呂,大蛇丸,秋水玖,淺川矢,三代火影,鳴人,佐助,小櫻,鹿丸,寧次,雛田,天天,紅,凱,阿斯瑪……
一切的一切,都恍如隔世一般……
原來,不知不覺間,我已經經歷了如此之多啊……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如何捨棄……
不知不覺間,少女已經潸然淚下。
八雲手中早已停止了動作,雖然沒有放下畫筆,但是卻很是認真的聽著少女的講述,與她一同沉迷於那過往的喜怒哀樂。
不知道講述了多久,時光的流逝兩人早已感受不到,只是一個人講,一個人聽。
終於,少女停了下來,顯得有些失神的樣子:「這便是……我的故事了……」
八雲放下畫板畫筆,給出評語:「無聊。」
少女苦笑:「真的是很抱歉……我……」
「竟然無法掌控自身的心靈,因為過往的經歷而致使心中出現了破綻,再因為各種情緒的影響,是的破綻越來越大,幾乎形成獨立的人格……甚至一度讓那些負面的情緒支配自我……哈,哈哈哈哈……這可真是……傑作啊,真是我本年度所聽到的最好的笑話……」名為八雲的少女肆意的捧腹大笑,完全不顧及對方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死自己的實力:「你——真是愧對一個強者的名頭啊……懦弱的你,那無能簡直令我都感到氣憤!」
而作為被嘲笑的對象,少女沒有絲毫的氣憤,只是苦笑著看著她,直到八雲漸漸停止了笑聲才低下頭,黯然的小聲說:「所以我來到了這裡,希望你可以幫幫我……」
「不要。」毫不考慮的,鞍馬八雲直接拒絕了少女的請求:「我憑什麼要幫你?就憑你剛剛講述的經歷?那種玩意兒只能讓我發笑,想要我幫忙,你還差得遠!」
「對不起……」被直接拒絕的少女顯得有些窘迫,狼狽的道著歉,這種樣子讓外人看見了絕對會驚得眼鏡都摔破,一向強氣的水無月透夜原來還有這樣狼狽的時刻:「我知道這樣很麻煩你……但是我實在已經走投無路了……我不想離開木葉,這裡有我想要守護的人,我夢想的一切都在這裡……無法捨棄,但是,連自己的內心都掌控不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傷害到身邊所珍視的人……我……實在不想那種事情發生……拜託了……求求你……」
「與我何干。」八雲的臉上稍顯動容,讓眼前的這位叱吒忍界的女子如此低聲下氣,單只這份決心,便足以讓人震驚,不過這並不是讓她幫忙的理由……
少女顯得越發沮喪,趴倒在桌子上,雙目渙散,喃喃自語著:「對不起……但是我真的已經沒有辦法了……紅說,讓我來找你,也許你會有辦法……對不起……」
聽到熟悉的名字,八雲愣了一下,然後緊緊咬住下唇:「紅……老師……」
終於,她別過臉不再去看少女:「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了,看在紅老師的面子上,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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