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說得容易,此人是那麼容易抓的嗎!」盜天冷語,血脈珠關鍵時刻出面,讓他擒拿神族神鈺,可對方乃至神體,體質絲毫不比他孱弱,光聽至神體這個稱呼就知道有多麼霸道強悍了。
至神,至神體質,古往今來,能夠稱「至」的體質都是萬古罕見,但每次出現都能震古爍今,照耀天地人三界,稱尊統御三界。
一旦成長起來,無人可壓制,天地無人可敵。
「放心,至神體雖然強悍兇猛,但成長極為艱辛,突破比尋常修士要困難十倍百倍不止,雖然號稱同級無人匹敵,但你可不同,修煉洪荒禁忌秘典,還有天家禁忌秘典,肯定能夠一舉擊敗擒拿至神體,然後逼出神族至寶……」血脈珠侃侃而談,好似夢想成真了一樣,辟里啪啦的誘導盜天,然而,此刻意識無比清醒的盜天,怎麼可能會受到血脈珠的誘惑。
「滾,此人一時半刻擒拿不了,還是不要打他的注意好了,至神體,神族!他身上肯定有禁忌至寶,一旦逼急了對方恐怕會狗急跳牆,同歸於盡!」盜天沉下心來,盯著丰神如玉般的神鈺,好似想要看穿他體內的奧秘一樣,滿臉陰沉,不敢小覷對方。
能夠讓血脈珠都覬覦垂涎三尺的至寶,肯定非同一般,神族這個種族他還是首次聽到,不過光名字就霸道至極了,自己還是小心謹慎為妙,別處處樹敵,須知樹大招風。
一個大夏王朝、一個血魔門就夠他嗆鼻的了,如果再招惹一些隱世傳承,他豈不是要死的更快,什麼至寶都沒有小命重要。
神鈺閒庭信步,緩緩降落在一顆巨石上端坐,盯著一言不發的盜天,嘴角一個掛著笑容,始終不開口,好似在等待著什麼!
最終,盜天不接納血脈珠的提議,而是收起暗魔刀,收斂一身氣息,彼此凝視著對方,想要看出對方體質有何不同之處。
「你很強!是我首次見到同級之中能匹敵的存在!」盜天開口,這個名為神鈺的少年的確很強悍,體質跟他相比勢均力敵,沒有拼出個生死之前,都無法肯定孰強孰弱。
「你也很不錯,傳聞你乃凡人之軀,看來你修煉了不可一世的功法,能夠比肩世間罕見體質!」神鈺佩服盜天,剛剛一戰,盜天體質強悍,但卻非天生如此,而是經過修煉所來,這是逆天而行的道果,能夠鑄造一副強悍之極的軀體,比肩太古時代的傳說體質。
「廢話少說,你到底來仙墓有何緣由,誅殺小爺還是覬覦仙墓重寶!」盜天不想跟這個神秘傳承有過多糾纏,能夠讓血脈珠都覬覦的傳承絕非一般,自己實力不濟之前還是少惹對方為妙。
不知從何吹出一股微風,神鈺神情一僵,想不到盜天竟然開門見山,他也知道這座仙墓乃盜天挖掘出來的,按修行界規則,這是屬於他本人的寶藏了,但是他卻知道仙墓內有重寶,絕不能眼睜睜看著重寶拱手相讓,但是一想到對方實力跟自己相差無幾,一時間難以擊敗對方,忽然有種分身乏術的感覺,這臭名昭著的盜墓者怎麼那麼難纏。一身戰力同級無敵,特別是看到他手中那柄充滿魔性的短刀,他更是凜然無比,此人可不好對付。
但是,族中記載的重寶,他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被別人取走而自己無動於衷。
「要不這樣吧!」無可奈何,神鈺只能開口道:「仙墓內重寶諸多,各憑手段如何!你該不會想一個人獨吞仙墓內寶藏吧!」
他可不相信盜天能夠獨吞仙墓,畢竟這裡有很多勢力都盯著,雖然仙墓內有禁忌,能壓制實力,但他絕不相信沒有人對仙墓沒有一絲想法。
「我雖然暫時對付不了你,但是……仙墓內的一切本來就是我的,何來獨吞之說,仙墓主人早就承若把仙墓內一切傳承於我!」盜天搖頭拒絕,語氣非常堅定,一點也沒有商量餘地,盯著仙墓真墳底下冷冷道:「你身上雖然有重寶護身,但是……我勸你還是不要使用為好,小爺可不是吃素的,不單單有上古神器,還有洪荒重寶在身……別打雁不成反被啄了一眼!」
「你……」一道恐怖璀璨閃電從神鈺眸子當中暴閃,一股像是遠古凶獸氣息從他體內蟄伏而出,神情冷峻道:「仙墓重寶我勢在必得,逼急了我,可別怪我不客氣,至於你說的洪荒重寶,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嗎!洪荒重寶就連我都沒有見過……就你一個小螻蟻怎麼可能會擁有,想恐嚇我,也不看看對象是誰!」
他絕不相信盜天身上會有洪荒重寶,至於上古神器倒是無所謂,神族經歷到如此雖然不復以往榮曦,但上古神器還是有的,就憑盜天的三言兩語就像恐嚇住他,絕不可能,仙墓內埋藏著怎樣的重寶,他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堪比洪荒時代重寶的「墓」,是任何至寶都無法比肩的,他對於「墓」勢在必得。
「嘿嘿!」咧嘴怪笑,盜天手中出現一顆塵封珠子,灰濛濛的,但卻散發著一股驚悚鎮世氣息,一股恐怖戰魂之力注入到血脈珠內,頓時照耀出億萬璀璨赤霞,像是奔湧瑞騰,轟隆隆朝著四面八方輻射而去。
「不知道你身上的重寶,能否抵得住洪荒重寶一擊,這可是洪荒天家—始祖天道重寶,血脈珠!」他手舉血脈珠,注入一身戰魂力量,如果神鈺還不懂進退,他勢必一擊轟殺對方,哪怕付出慘重代價也在所不辭。
璀璨赤霞,攜帶著恐怖氣勢,震得神鈺踉踉蹌蹌倒退,身下的巨石被這股氣勢震得直接化為齏粉,拋飛了七八丈之後,他才一臉嚴重陰沉盯著盜天手中的血脈珠,不可思議的呢喃:「不可能……洪荒天家早就消失在洪荒時代了,怎麼可能會遺留下哪位傳說至尊的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