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氣氛很是凝重,屍毒魔滿臉陰沉,加上本來就是慘白的臉龐,此刻陰沉下來,更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太凶神惡煞了。
「屍毒一族!從今天前,皇都內禁止擅自打鬥,一旦發現者,當場格殺勿論,想要廝殺,了絕個人仇恨,請到皇都眾多邀戰峰上比試!」
一個將領,逕直踏步走到屍毒魔身前,一臉警告的看著屍毒魔。
「這是什麼時候決定的!」屍毒魔臉色不是很好,有些低沉問道。
「今天,石嘯天戰敗於儒墨一戰之後,當今聖上,下了禁令,從今而起,誰都不得在皇都內私自打鬥,否則,格殺勿論!如有必要,將出動三大將軍!」這個將領剛毅的面龐,露出凝重而沉著之色,而說到三大將軍時,臉色忽然變得極其恭敬起來。
「嘶!」屍毒魔頓時深吸了口氣,知道石嘯天與儒墨這一戰這件事,讓當今聖上龍顏大怒。
轉身,這個將領低頭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大截不止的盜天,冷聲道:「你很奇怪,也很特別,國師有令,你不得離開皇都範圍,但可以任意活動,放心,只要國師一句話,誰也不敢在皇都內殺了你,甚至把你囚困起來。」
言畢,他還看了一樣屍毒魔,眼中寓意不言而喻。
這樣子,好似在警告屍毒魔,如果還敢有下次,他絕對不姑息此事,定當拿他是問,哪怕觸怒了屍毒一族,他也在所不辭。
「國師!」比這個將領矮了很多的盜天,忽然臉色一肅,凝重看著對方:「這是從國師口中說出的嗎?不可能吧!我一個小小的螻蟻,怎麼可能會入得國師法眼,該不會是將軍搞錯了吧!」
這個將領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言不發,直接帶領身後一群守衛向著街道遠方走去,一副囂張而張揚的樣子,那樣子,一點也不把在場這些修士放在眼中。
「哈哈哈!」
直到這支巡邏守衛隊離去之後,盜天忽然對著屍毒魔大笑了起來,眼中浮現出濃濃不肖之色,冷冷道:「屍毒魔,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哼!別以為小爺沒有修為就可以任由你們肆意宰殺,哼!看到沒有,國師發話了,誰要是敢欺負我,動我一根汗毛,誰都得死!」
「吼!」屍毒魔猛然仰頭一吼,一揮衣袖,一道恐怖詭異法力轟然撞擊在街道上,頓時間,強烈腐蝕聲,像是滔滔海浪一樣讓人感到恐怖心驚。
「小子!你最好不要出了皇都,否則就算有國師禁令,我也照殺不誤,竟然敢藐視我!」他眸光一閃,帶著恨欲狂,瞬間從盜天身旁衝過,頓時間,盜天感覺到渾身冰涼無比,像是瞬間丟入萬載冰窟當中,冷的他渾身汗毛倒豎,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哈哈哈!」
盜天故作強勢,有些裝腔作勢般,看著漸漸消失在街道前方的屍毒魔,他猛地肆意張揚道:「屍毒魔,回去告訴那龜孫子,讓他把脖子洗乾淨,別被老子抓到,不然,我要讓他四分五裂而死,受盡千刀萬剮之刑而挫骨揚灰!」
「哼!等你什麼時候修煉到紫府九重天再來跟我說此話吧!真是大言不慚!」充滿冰涼的聲音,最終從街道盡頭處傳回,聲音當中攜帶著屍毒魔的不肖諷刺。
嘴角一翹,盜天瞬間神情凝重下來,抬頭看向四周不曾離開的眾多修士,然後直接踏步向著冷如客棧走去。
路上,盜天在暗中揣度,自己竟然被大夏王朝皇族關注了,這下子,他恐怕的小心謹慎一點才好,否則!自己還沒有報仇,就已經暴露了身份,且還是暴露在傳說中國師眼中。
「我的小祖宗啊!你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恐怕就要卷蓆子走人了!」冷如客棧的老掌櫃,一直在客棧外東張西望,看到街道遠方漸漸出現一道矮小身影,他頓時疾奔過去,站在盜天面前哆哆嗦嗦道。
不知為何,整條街道上,此刻行人罕見,除去盜天跟老掌櫃之外,就剩下一些古樹在街道兩旁搖擺不止,一陣微風吹過一下,剎那之間,彰顯出一絲肅殺之意。
盜天並沒有回應老掌櫃,而是沉默不語,在腦海當中思索著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他想不到自己竟然那麼快就被大夏王朝高層關注了,且還是國師。
這下子,他不得不警惕一點了,世間傳聞,國師此人詭異神秘無比,乃是大夏王朝最神秘莫測的一個,雖然名聲不大,沒有三大將軍那麼響亮,但在眾人強者心中,都知道這是個不可雖然招惹的難纏強者。
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大夏王朝有個國師了,且地位非常神秘,修為也非常詭異,能夠推演出一絲天機,窺視到未來發生的一些事情。
「小祖宗啊!石嘯天公子到底怎麼樣了!」老掌櫃看到盜天一言不發,頓時心急如焚,還以為石嘯天出了什麼事情。
如果真是這樣,他這個老掌櫃恐怕做不久了,一道石嘯天失去石家支持,盜天不但會被石嘯天仇家尋找麻煩,甚至會殃及到盜天,最終會禍害到冷如客棧。
在皇都這個三教九流,魚龍混雜的地方,一旦仇家廝殺起來,幾乎都是牽涉到一些無辜之人,雖然明面上不敢殃及無辜之人,但暗中總會有人尋找麻煩,除非得到了大夏王朝禁令保護,否則!誰也都不敢說自己還能夠見到明天的太陽升起。
「嗯!」石嘯天三個字,好似咒語一樣,盜天頓時清醒過來,眼中帶著一絲迷惘之色,盯著老掌櫃沉聲道:「石嘯天!放心吧!他雖然廢了,但卻沒有死了,終究會有一天,石嘯天會殺回來的,老掌櫃你就放心做你的生意吧!沒有人會找你麻煩的!」
「廢了!」老掌櫃一直沒有離開過冷如客棧,當然不知道石嘯天已經廢了此事,他雖然曉得石嘯天戰敗了,但卻不知道石嘯天戰敗後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廢了!
一個人廢人,對於一個曾經是修士的人而言,這種代價比什麼都要殘酷,修士不怕生死,不畏挑戰,唯獨怕根基被廢,且重修無望,這對於一個修士而言,比殺了他還要冷血無情。
沉重點了點頭,然後邁動腳步進入到冷如客棧內,看到客棧內一如往昔,盜天好似有種錯覺般,自己好像已經離開這家客棧很久了,再次回到這裡他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實際上,他知道他只不過離去了不到半天的時間,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乃是因為他在這段時間內經歷了太多,多的讓他一時間承受不了,甚至無法承受。
二小木然站在客棧大廳內,看到盜天回來之後,僅僅微微抬頭看了一眼,便再次恢復原先那個神態,一副呆板傻愣的樣子。
這家冷如客棧,實際上打雜不是很多,廚師也很少,不過老掌櫃對客棧內的人員都非常和諧,所以看到小二沒有和盜天打招呼,也沒有出聲責怪,因為他知道這個小二在神經有些呆板,不喜歡說話。
「老掌櫃,給我來點好吃好喝的!」獨自坐在一樓空蕩蕩的大廳內,盜天臉色有些難堪,石嘯天輸的血本無歸,這讓他有些難以承受,本來以為石嘯天就算贏不了,至少也不會被廢了,如今,一身重傷在身,道心被破,跟廢人已經沒有任何區別,雖然境界尚在,但道心已死。
說起來,石嘯天有這樣的下場,的確是他一手促成的,他本來只是不想被石嘯天囚禁起來而已,但卻沒有怨恨對方,反而覺得暫時隱藏在冷如客棧內是件好事,但事出突然,天不遂人願,想不到石嘯天的對手,魔道十大高手之一,儒墨竟然找他了,且用他逼迫石嘯天出來一戰。
這一戰,石嘯天輸了,這一場輸了還說得過去,但沒有破碎道心,而跟林俞這一戰,卻讓他感覺到石嘯天是徹底廢了,遍體鱗傷不說,在精神、意識上更是暗淡無比,如果沒有任何意外出現,他覺得石嘯天或許是真的廢了。
「小二,把好酒好菜統統搬上來,今晚我跟要小盜公子好好喝一杯!」老掌櫃頓時對小二眨了眨眼,示意他把自己珍藏已久都不捨得喝的極品陳年老酒拿出來。
「是!我這就去吩咐廚師弄好吃的!」小二臉色有些好轉,頓時點了點頭,然後跑動身子,瞬間消失在一閃門簾後。
很快,酒席上擺滿了推擠如山的酒菜,一股濃郁芬芳的酒香味,頓時把盜天從沉思當中吸引過來。
滿目狼藉的酒菜,讓盜天眼目一新,有些驚訝的看著老掌櫃道:「老掌櫃,你可真是捨得下狠心,竟然把龍肉、虎肉、龜肉、鳳肉都弄來了,雖然這些都不是正宗的龍虎龜鳳,但也非常難得!」
酒席上,擺著四道主菜,這些酒菜雖然盜天有所聽過,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把他們擺上酒席來的,一時間,他震撼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