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盜天鬱悶,他納悶的看著鐵耿,一向不喜歡喝酒的鐵耿,此刻既然當著奕鑫爺爺、一劍鎖殺前輩面前,從房間內找出個奇怪金鎖,形似酒壺,然而一劍鎖殺前輩卻說這是酒鎖,故其名義便是用來「鎖酒」的。
酒鎖形似酒壺,臉盆大小,與尋常酒壺有些相似,但卻沒有酒口,仔細觀看卻又相似一個放大型的金鎖,酒壺體表雕刻繁瑣至極的紋路。
在眾人奇怪的眼神當中,鐵耿直接用酒勺盛滿這個酒鎖,而酒口卻是那個小小鎖孔,看的盜天驚訝不已,這怎麼可能。
看起來明明是個金鎖,可在鎖匠眼中卻是一個神秘酒壺,能夠置存酒水。
「這個酒鎖,可是諸多鎖當中最難鍛造的一種,需要耗費頗多罕見奇珍材料,還要深厚嫻熟的鍛造技術,乃是鎖匠專門開發用來保存酒水,置放在酒鎖內可保幾百年不變,當然。是否為幾百年也誰也不敢肯定,畢竟此事也沒有人試驗過!」奕鑫爺爺微笑道。
鐵耿盛滿酒鎖後,再次回到酒席上,他此刻已經有些清醒,整個人洋溢著喜悅坐在椅子上。看到盜天,一劍鎖殺,以及他父親奕鑫爺爺滿頭霧水。
「爹!想不到喝酒還有這種好處,兒子以後肯定天天喝,不過你可別打酒鎖的注意,這是我留個啊琴的。」鐵耿鄭重的看著奕鑫爺爺,似乎此事對他很重要似得。
「不喝就不喝,不過你可得答應我一件事,否者···呵呵···我那天嘴饞了···那可就說不定了···」奕鑫爺爺詭異一笑,不知他在打什麼注意,整個人看來起來怪怪的。
一旁的一劍鎖殺,盜天看到這幅笑容,頓時知道他在打什麼注意,嘴角也禁不住的笑了笑,但並沒有插口。
「嗯!」此刻,鐵耿心頭劃過一絲警惕,然而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他稍微思忖,擰著眉頭凝重道:「爹,什麼事情說的如此神秘?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能讓啊琴知道?」
「呵呵!絕對不是什麼壞事,答不答應就看你自己了,如果不答應那天你爹我真的嘴唇了···這最後的百年極品女兒紅···」奕鑫爺爺頓時威脅笑看著他,老臉上儘是得意勝券在握的神情。
此刻,盜天、一劍鎖殺相續無言一笑,內心卻是樂翻天了,本來還想把他灌醉,然後趁著他神志不清時誘惑他答應雨晨練武一事,可此刻似乎不用他們灌醉了。
鐵耿被奕鑫爺爺抓到把柄,不出意外之下,肯定會被迫答應雨晨練武之事,且,明知是陷阱之下,他還不得不跳進去。一想到即將發生這種樂趣,盜天、一劍鎖殺兩人內心便是樂翻了天。
鐵耿沉思了許久,最後在奕鑫爺爺的微笑下,他咬緊牙關,無可奈何道:「好!我答應!」
他不得不答應,否者這壺百年極品女兒紅肯定被他父親偷喝了,而他又不得不如此。
「聽到沒有!一劍、小天。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我這個父親可沒有逼迫威脅你啊!」奕鑫爺爺頓時朝著盜天、一劍鎖殺說去,然後轉頭微笑看著他兒子鐵耿:「條件不多,從此之後你不得管雨晨練武之事,甚至不得再讓她學習鍛造之術,否者,哼!你懂得!」
最後一句,他微微的哼了哼,其中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早做好心裡準備的鐵耿,此刻也只能乾瞪著眼,甚至連反駁都不想反駁了,他雖然看起來有些遲鈍,但不代表他是傻子,這點心思他還是猜到的。
然而,對於此事他終究懷著不解,頓時蹙眉問道:「爹,學鍛造之術一直是您老人家的決定,為何此時要改變心意!難道其中有什麼緣由不成!還是發生了什麼讓您老人家改變心意。」
「兒子啊!不是我不想讓雨晨學鍛造之術,這幾年閒置下來,你爹我終於發覺,一心執著鍛造之術並非一件好事,暗無天日的把自己鎖在鎖爐旁,把一生青春光輝歲月,埋藏在鎖爐旁,難道你不覺得是一件悲事嗎?」奕鑫爺爺徒然感慨,心生悲鳴,他端起酒碗猛地喝了個熱底朝天,讓後歎氣連連。
一生光輝歲月,盡埋鎖爐旁,暮年已悲鳴,傷了誰的心。
這種心酸滋味,他倍感傷慟,風燭殘年時才會幡然醒悟,原來他一生都在浪費,過的實在太簡單,太美乏味了。
「兒子!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覺嗎?我現在悔恨當年為何一定尊聽父親的話,如果我當初強勢一點,跟一劍出去闖蕩江湖,或許現在也不會留下終生悔恨,這三年來,父親我過的實在乏味無趣,連美好回憶都沒有,甚至連一個解悶的人都找不到,我心悲苦,沉悶啊···」奕鑫爺爺倏然起身,大聲咆哮,這些年來,他發現他真的錯了,錯的離譜,錯的無可救藥。所以,他不希望膝下兒女再步入他後塵,而是走出一條與眾不同的精彩道路出來。
「不錯!你看看,如今鐵鎖鎮都成什麼樣子了?死氣沉沉,像是一個老者一樣毫無生機活力,整座城鎮充滿一種寂寥死氣,鎮上的人就是行屍走肉般,每天鍛造那麼多鎖又有何用,人活一世,就必須活出個精彩,哪怕最終粉身碎骨,也要在所不辭。」一劍鎖殺鏗鏘吶喊,他整個人徒然髮絲飛舞,渾身湧出一股氣勢。看來起來豪情萬丈,充滿一股凜冽之氣。
「呃···」
盜天驟然被他這種悲壯而豪情的氣氛感染,體內湧出滿腔熱血,雙眸精光熠熠,盯著一劍鎖殺那副滄桑而充滿難言氣質的臉龐。
「爹!你的意思是說···是說···連我也不要鍛造了嗎···」這一刻,鐵耿忽然全身哆哆嗦嗦,他顫聲看著父親,放棄鍛造,他從來都不敢想像。
「不錯!必須放棄,甚至還要把鍛造房砸爛!從此不准再染指鍛造一脈!」奕鑫爺爺雙目徒然爆射出一道精光,精光從眼中一閃而過。
「這···」鐵耿顫聲,放棄?這一瞬間就像是天打雷劈,他一生的信仰,瞬間被父親打擊破裂,他踉踉蹌蹌倒退撞倒在地上,雙目無神的盯著底下。
「兒子!聽父親的話,這一次是該做決定的時候了!你父親我荒廢了一輩子,我不希望你像我這樣一輩子荒廢下去,這個世界遠比我們想像的遼闊神秘,難道你希望看著啊鎖一直蒼老下去?昭華逝去?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修士?還有仙人?傳說不是假的,這個世界真的有仙人,一劍見過,小天也見過,雖然他們並不是真的的仙人,但他們卻是修仙之人。我們一家,要死也死在修仙路上,而不是垂死在鎖爐旁!」奕鑫爺爺突然喝斥,他雙目綻放出一抹飛仙情景,那裡有一人舉霞飛昇,白日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