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鎖來客棧內,盜天閒情逸致的躺在一張搖椅上,他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思忖著該如何打聽小黑、悠悠、陽九他們的消息。
鐵鎖鎮消息閉塞,街上行人不多,甚至可以說成是寥寥無幾,溜躂了大半天都見不到同齡人,可老一輩的老者又不是那麼容易被忽悠,特別是去了一趟天鎖店舖後,他轟然發覺這鐵鎖鎮雖然信息阻滯,但鎮上的人沒有一個是容易忽悠的。
找老一輩的老者打聽消息,恐怕他還沒有打聽出什麼東西來,自己的秘密到被人家挖完了。
思來想去,盜天忽然覺得大腦有些不夠用,哎!這鐵鎖鎮的老輩都老成精了,憑他一個未經江湖考驗的少年,怎可能是老妖怪的對手。
「先問問鐵熏吧!老掌櫃是個老油條,如果貿然問他這些問題他肯定會有所懷疑,實在不行再想其他辦法了!」盜天躺在搖椅上嘀嘀咕咕,喝著小酒優哉游哉著。
「鐵熏是老掌櫃的孫女,老掌櫃既然是老油條,他孫女想必也不傻,等會自己地小心謹慎一點,要不然被鐵熏看出貓膩就麻煩大了!」
盜天放下酒壺,拍了拍屁股從搖椅上起來,然後朝著客棧後院走去。
鎖來客棧後院佈置的極為閒情逸致,客棧雖然客源極少,但後院並沒有荒廢下來,後院頗為遼闊寬敞,方圓足足有二十丈左右寬敞,這裡假山呈圓形繚繞著中間一座亭榭,亭榭建築在水潭中央處,假山四周更是栽種五彩繽紛的鮮花,花香沁人心脾,偶爾間可見蝴蝶蜜蜂飛旋在花瓣上。
陣陣潺潺流水聲,像是一首歡歌,悅耳而動聽。盜天漫步在假山小道中,亭榭內隱約站在一道倩影,盜天正向著亭榭走去。
後院極為寧靜,靜下心來便可聆聽到蜜蜂飛舞時舞出的嗡嗡聲,五彩繽紛的蝴蝶偶爾間從盜天眼前飛過,一點也不懼怕生人的氣息。看到這幅寧靜安逸的畫面,盜天心中徒然心生喜悅,這幅溫馨的畫面,自從五年前就已經不存在了。
盜天微微抽搐,感受著溫馨的畫面,他剎那觸景傷情,鼻子酸酸的。他腦中浮現一幅幅畫面,那是小黑,陽九、悠悠和他在懸崖頂部四處玩耍的情景,那時候他們整天都黏在一起玩耍打鬧,而今卻已物是人非。
「聽我爺爺說,你打算在這裡長住?」
緩緩的,沉迷於往事的盜天被一道天籟之音驚醒,不知何時他已經走到亭榭邊緣,鐵熏一雙清澈的明眸正凝視在他身上。
昨天晚上鐵爺爺和爺爺敘舊時,已經明顯地告訴她,盜天地身份背景極為「特殊」,希望她不要隨意招惹盜天,當然也不希望她和盜天走在太近,因為身份地位太懸殊,很擔心她會不小心觸怒盜天而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可偏偏盜天打算長住在客棧內,且偏偏沒有銀子付帳,雖然他們不看重這點銀子,可白吃白喝,誰還有好臉色侍候對方。
當然,鐵熏也知道爺爺的意思,鐵鎖鎮經濟本來就蕭條,往常都沒有什麼客人居住,每個月除去月初以及月末之外,其他大部分時間客棧都是空蕩蕩的,如果能夠提升客棧的名聲,那樣就可以吸引更多的客源,因為她爺爺說盜天身上有塊令牌,那塊令牌極其珍貴,代表著某種身份象徵。幾乎是大夏王朝所有經商之人都要巴結討好的存在。
鐵熏默默凝視著盜天,唇紅齒白的嘴唇微微張開,輕聲道:「我知道你身份背景極為龐大,但你有手有腳,就打算白吃白喝下去?你不覺得這樣太令人鄙視嗎?你知道為什麼街上沒有人做生意嘛?因為鎮上的老百姓都是靠自己雙手養活自己,從來不會用銀子換取糧食,就連客棧的糧食都是靠自己栽種的,如果你想在鐵鎖鎮長住下去,你最好拿出點本事來,雖然我爺爺不敢說什麼,但只要你長住下去,總會被別人諷刺鄙視。」鐵鎖鎮是個熱衷鍛造鎖的城鎮,鎮上的人極其輕蔑諷刺、看不起那些有手有腳而白吃白喝的紈褲弟子,因為鎮上沒有衙門,也沒有鎮長,老百姓只要不殺人放火,不做有違道德之事,在鎮上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管你。然而鎮上的百姓極其看不起紈褲子弟,在百姓眼中紈褲子弟就是蛀蟲,特別是居住在鐵鎖鎮的蛀蟲,他們更是看不慣,一旦看不慣便會當面對著你議論是非,輕蔑嘲笑你。
這種例子以前經常發生在鐵鎖鎮內,也因為如此所以鐵鎖鎮才變得如此蕭條,淒涼。因為家財萬貫地大富大貴之人,都因承受不住鎮上的議論是非,他們只好搬出鐵鎖鎮,背井離鄉生活在其他地方。
可這些大富大貴之人一走,整個鐵鎖鎮的紈褲子弟越來越少,這種搬遷之風就像颶風狂瀾,瞬間掀起了大範圍的搬遷潮流,鐵鎖鎮許多富貴之人,仍至不喜歡勞動鍛造之人,紛紛遠離了鐵鎖鎮,而留在鐵鎖鎮的,儘是熱衷鍛造的百姓,他們及其看不起好吃懶惰的紈褲弟子。
然而鐵鎖鎮鍛造出來的「鎖」實在聞名於世,而這些依靠「鎖」而發家致富的富商們,雖然離開了鐵鎖鎮,但他們心中總是惦記著故土,惦記著這裡的「名鎖」,所以每到月末或者月初這段時間內,這些背井離鄉的商人便會回到故土,然後從這裡運走一大批「鎖」,銷往大夏王朝各地,謀取盈利。
「不錯,我的確打算在你家暫住一段時間,不過你不用擔心,銀子我還是會付的,你看少爺我如今這副樣子像是白吃白喝的人嗎!我現在只不過要忙著做一些事情,所以才沒有時間去商會兌換銀子,等空閒下來少爺我肯定會拎著一袋銀子回來付賬。」盜天肯定道,他露出真誠的笑容,緩緩步入亭榭內。
「其實我想向你打聽下一些事情,因為我這幾年一直被逼著在荒蕪人煙的地方練武,所以對於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我想問鐵姑娘可知這五年來大夏王朝發生過何事?」
盜天端坐在亭榭內的石凳上,他抬頭平視著亭榭柵欄之處的鐵熏。
鐵熏並沒有回頭看向盜天,而是背對著他,她雙眸一直投放在水潭上,潭中禽養著許多金魚,金魚正在肆意游弋,游弋當中把水面拍打的「啪啪」響。
「我不知道你想要打聽什麼,不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鐵鎖鎮的人除了關心『鎖』之外,基本上沒有人會關注其他江湖傳聞,如果你真想要知道什麼,你可以到鎮上入口處的通緝欄看看,或者問老爺爺,因為只有他們可能聽到一些江湖傳聞。」鐵熏緩緩說道,她慢慢轉過身來,然後嫣然一笑,笑若燦花地移步到石桌前坐了下來。
「如果你想要知道凶獸森林存在的傳聞,或者鎮上一些秘聞,我到是瞭解一些。」鐵熏微笑道,雙眸依舊清澈如海,看不出有任何雜質在裡面。
「哦!你知道凶獸森林存在的傳聞?」盜天頓時驚訝,露出遲疑的眼神,他問道:「你說說,這凶獸森林到底有什麼傳聞?」
他在凶獸森林內生活了五年,對凶獸森林的瞭解依舊是迷迷糊糊,霧裡看花般,充滿詭異恐怕地感覺。
五年來,他只知道凶獸森林居住著強大的妖獸,是妖獸的國度,裡面充滿危險與死亡。
而今聽鐵熏如此一說,他頓時就萌生強烈的探索**,急切問道:「你說,凶獸森林到底存在何種傳聞?」
看到盜天這幅急切的樣子,鐵熏也不賣關子,頓時開口,「根據恆古流傳下來的傳言,凶獸森林是某個怪物的···屍體衍生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