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年鍛造師看著漸漸遠去的盜天,臉上詭異的浮現一道陰險得意笑容,哼!如此修煉奇葩想從我手中溜掉,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偷師能偷到這種程度,雖算不上恆古未有,但也是古今罕見,自古能偷師到這種程度之人,無不是練武奇葩,在無師自通下成為後天境界巔峰武者,甚至打通了奇經八脈之中地六脈,內力更是精髓渾厚,這種極有天賦的練武奇才,他怎麼可能看著他從自己手中溜掉。
「嘿嘿!」中年鍛造師咧嘴怪笑,基本上盜天已經陷入他佈置的泥潭中,只要他急著想打通任督二脈,不出隔日便會急著來「天鎖」尋他,到時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順收他為學徒。
一想到能夠尋得一位如此練武奇才,他心中猛地就得意笑了笑,特別是對方對「鎖」還極為好奇,如此下來,不但尋得一位練武奇才,甚至能夠把傳承傳授給他,這樣自己就可以提早退位了。
且,短短的交談當中,他也感受得到對方是個重情義之人,不像是心胸狹窄之輩。雖然年紀輕輕,但心態沉穩,很適合接受他的傳承,假以時日必能夠成為名震一方的「鍛造師」,也不用擔心會埋沒「天鎖鍛造師」一脈。
心懷喜悅,中年鍛造師眺望著街道上盜天漸漸遠去在遠邊的背影,他淡然一笑,然後踏步向著大廳左側門走去。
街道上,行人罕見,盜天默默走在淒涼的地板上。從「天鎖」出來,他仔細整理思索天鎖所發生的一切,越是深思他臉上的表情越是怪異,最後直接變得哭笑不得。
他不傻,甚至相當聰明懂得變通,回想踏入「天鎖」到最後離去的一切,他恍然大悟。原來從一開始他就陷入對方佈置的陷阱當中,可笑他還以為對方是「大發慈悲」,原來是想把他套入「天鎖」成為其內的學徒。
從中年鍛造師聽到他是偷師而成就後天境界巔峰的剎那,他就感覺得到一陣怪異,對方不斷考驗他對「鎖」的看法,甚至用練武上一些技巧引他入局。
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但稍微一想,肯定會發現其中蘊藏著貓膩,可惜!他當時一心想要突破任督二脈的方法技巧,根本就沒有察覺出來。
不知不覺間,他不但欠了對方莫大的人情,如果不出意外之下,他甚至還會自投羅網成為中年鍛造師門下的徒弟。
對方雖然說錘煉肌體方法多種多樣,並不拘於一格。但盜天現在仔細想想,狗屁!對方肯定有所隱瞞,沒有說到關鍵之處,錘煉方法的確不拘一格,可其中的危險程度誰知,一個疏心大意之下,誰敢肯定不會把自己錘「殘」了。
「哎!薑還是老的辣,這世上果然是人心險惡,爾虞我詐。」
盜天頹然一歎,入鎮第一個晚上他放鬆了警惕,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如果不是老爺爺老掌櫃對他並沒有不軌之心,否者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而今天更甚,既然不知不覺之間陷入對方佈置的陷阱,如果對方想要他性命,恐怕現在早已命赴黃泉。
「果然是江湖凶險,處處皆殺機。看來自己還是太嫩了!」
盜天一霎間百感交集,心緒萬千。短短一日之間,他幾乎感覺自己從死亡邊緣走了一趟。剛從凶獸森林回歸世俗一日不到,這短短的經歷原來蘊藏著極大的講究,包含著江湖武林看不見的險惡。
幸虧這裡的人並沒有不軌之心,否者他還真不知下場會是怎樣的···
沿著來時的路途,盜天很快就回到了鎖來客棧,站在客棧門外,盜天再次抬頭仰望著那塊客棧匾額。
說起來,他到現在還不知老掌櫃的尊稱呢,這讓他頗感尷尬,在人家這裡居住了一晚,甚至還喝的爛醉如泥,到頭來連人家叫啥都不知道。
「這客棧還真是淒淒涼涼,裝修不錯,可惜就是客人太少。」
盜天歎息,偌大個客棧,除去老掌櫃以及他孫女鐵熏之外,就剩他一個。也不知道鐵鎖鎮是不是地處偏僻的原因,他溜躂了半天也沒見到有人在街上叫賣,幾乎連平常做生意買賣的普通商人都見不到,整個鐵鎖鎮除去風燭殘年的老者之外,幾乎見不到年輕小輩。
這個城鎮,就像是個死氣沉沉,步入暮年的老者,毫無生機與生氣,淒涼無比。
「安家樂業,呵呵!」盜天自嘲一笑,安家樂業,太可笑了。
「天少俠你回來啦!這一路遊玩地如何?」
老掌櫃看到客棧外站著盜天,頓時從櫃檯內走了出來,然後從腰帶處卸下一個水壺遞了過去,滿臉慈笑道:「這大熱天的,街上恐怕沒有什麼行人吧!」
接過老掌櫃遞過來的水壺,盜天拔開罐塞,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然後連帶著把自己身上已經喝光的水壺一同遞回給他,抹了嘴角處的水滴後,盜天感慨道:「老掌櫃的,你還真別說,貴鎮就像是另類「世外桃源」,百姓安家樂業,真是一個令人羨慕的好地方。」
的確,鐵鎖鎮除去生人比較少之外,這個城鎮確實稱得上誠懇而美好得城鎮,老百姓的日子過得非常踏實,老者更是安享天年,不用擔心會有災難降臨。
「可惜,就是太安靜了點,幾乎都沒有見到有人在街上亂逛做買賣!」盜天感歎道。
「呵呵!是啊!就是太安靜了點,如果不是鎮裡的老百姓都忙著鍛造鎖,這裡的經濟也不會如此蕭條淒涼,鐵鎖鎮在幾十年前本是著名城鎮,奈何這裡的老百姓不懂經商之道,他們熱衷於鍛造,而對於其他一切無關事宜根本就漠不關心,所以才會造成如今這副淒涼模樣!」老掌櫃說起鐵鎖鎮,也是一副悲哀的樣子,這裡生他養他,雖然百姓安家樂業,但他卻為這個城鎮感到一陣悲哀。
鐵鎖鎮因「鎖」而著名輝煌,而也因此而經濟蕭條,造成整個城鎮死氣沉沉,毫無生機。雖然鎮裡每日都充斥著鏗鏘鐵打聲,但卻看不到任何人影盤旋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