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數的第六天,洛晨鹹魚翻身,受到風雲傳媒總裁的偏護,一下子魚躍龍門!
而剛剛趨向平靜的西娛,卻再掀起了一股巨大的!
轟——
西娛總經理被捕了!
在這個洛晨鹹魚翻身的時候,西娛前總經理龍海濤卻因為被警方懷疑收取巨額賄賂,而被逮捕歸案!
對於自己的下屬的這種不爭氣的行為,風雲傳媒總裁雲傲越感到相當的「痛心」,但為了挽回西娛的形象與面子,他還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做了一個很「為難」的決定——
立刻解除龍海濤在西娛的總經理職位!
發生這件大事時,洛晨正抱著大大的維尼熊,坐在家裡的沙發上,漂亮的鳳眸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客廳裡那偌大的led電視。
霸氣暴躁的甄虹漪,推攘失控的人群,訓練有素的保安,直到最後那個清冷的男人出現的那刻——
「我是風雲傳媒總裁雲傲越,我為洛晨代言!」
他不喜歡矚目,卻站在了那麼多人的面前。
他有著骨子裡的高傲,卻為了她,第一次彎下了他的脊樑。
他冷漠而不喜歡多管閒事,卻會為了她,花那麼多時間,去做一個洛晨的視頻。
他,似乎在做著一切他本不應該做的事。
情不自禁地,洛晨微微地彎起了唇,鳳眸深深地注視著電視機裡的男人。
裡面那個清冷的男人微微勾著唇,似乎帶著一抹不屬於他的溫柔。
「如果你曾經愛過那個叫做洛晨的人,那麼不論什麼緣由,你都應該相信她,只因為,她曾帶給你感動!」
「如果你不曾喜歡過她,那麼請你們嘗試去瞭解她,瞭解那個你們不曾知道過的她,直到最後你們會發現,那個叫做洛晨的人,遠遠比你們想像中要美好。」
他微微一頓,清冷的俊臉猶如破了雪的梅花一樣柔和。
「所以,這樣的洛晨,遠遠值得我所做的一切,這個,就是我的答案。」
這樣的洛晨,遠遠值得我所做的一切——
聽到這裡,洛晨的心,頓時像被什麼重重地敲了一桿一樣,有什麼破湧而出。
原來,在他心裡,她值得。
他做的一切,不需要原因,不需要回報,僅僅是因為,她值得——
「雲傲越,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似乎回到了那天,在米蘭大教堂上,她曾經不解地問過他。
而他抓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他的胸膛,那麼的結實,那麼的炙熱,藏著他沉穩的心跳。
「因為——」
「它,只想對你好!」
想起這裡,洛晨情不自禁地揚起了唇,漂亮的笑容漸漸從唇邊逸了出來,精緻的臉頓時燦若桃花。
看到洛晨像沉浸在戀愛一樣露出甜蜜的笑容,從廚房走出來的洛媽媽不自覺地怔了怔,腳步停住了。
她順著洛晨的視線看過去。
偌大的屏幕上,一個俊美的男人站在台上,氣質清冷,而風澗卓然。
不知怎的,看到這個優秀的孩子,之前的一個名字,就這樣突然地湧上了洛媽媽的心頭。
雲傲越。
那個小晨總是掛在嘴邊的孩子。
想到這裡,似乎明白了什麼,洛媽媽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動了動瘦弱的身體,向洛晨走了過去。
見媽媽過來了,洛晨扔下了懷裡的維尼熊,站起了身,她一邊摟住洛媽媽的肩膀,一邊帶著她坐下。
「媽,你看看,他就是雲傲越啦——」
語氣裡有著掩藏不住的開心,洛晨食指指向電視機,期盼地看著洛媽媽,像個渴望得到媽媽認同的小朋友一樣。
順著洛晨的手指,洛媽媽看向了廣告裡面的雲傲越。
她仔細地看著電視裡那個叫做雲傲越的男人,明星的臉,運動員的身材,像王子一樣的氣質,但是,就是如此完美的人,卻讓洛媽媽心頭一顫。
似乎看到了那一天,漫天的鮮血。
忍不住地,洛媽媽用力地緊緊攥緊洛晨,她艱難地轉頭,看向了她唯一的孩子。
沒有注意到洛雪的神色,洛晨翹著唇角,視線專注地看著雲傲越,臉上有著淡淡的甜蜜與溫柔。
這樣的小晨,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洛媽媽垂下了眼睛,半晌,她終於打起精神,勉強地一笑,道:「小晨,明晚開完演唱會後,帶雲傲越這孩子來我們家裡吃個家常便飯。」
「啊——」
洛晨瞪大了眼睛,轉過了頭,卻看到了自己媽媽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眼尾有著溫柔的魚尾紋。
「媽很想當面感謝他,在這麼多人面前為我的孩子說話。」
洛晨還想說什麼,但洛媽媽已經反常地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裡走去了,洛晨正想跟上去,但手機的鈴聲卻不合時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閃爍的熟悉號碼時,洛晨情不自禁地挑了挑眉,她按下了接通鍵,卻聽到一陣陽光的男聲地從裡面傳來,聽起來委屈至極。
「三哥,四哥說你答應今晚會回來探望我們的,不能食言了!」
黑夜中的t城,燈火璀璨而默認,深夜降臨,紅燈鸀酒,似乎將這個不夜城映照成一個有錢人的天堂。
這是一個黑夜中的糜爛世界。
走到一條昏暗而幽深的巷子盡頭,黑暗的視野突然變得明亮而寬敞——
那裡,是一棟一望無際的歐式園林別墅。
莊嚴的石獅子懶洋洋地趴在地上,皎潔的月光灑下去,竟能看到裡面的幽幽鸀光。
逼真得讓人心頭發寒。
一輛低調而黑色的小轎車,趁著黑夜的掩飾,緩緩地駛了進去。
直到駛進別墅前,轎車才緩緩地停在了門口。
一道修長而邪肆的身澗,優雅地邁出了黑色的長靴,懶懶地踏出了車子。
銀色的蝴蝶展翅面具緊貼在男子俊美的臉上,從秀美的柳眉一直覆蓋到高挺的鼻尖,只剩下漆黑的雙眸,和弧度優美的唇線。
看著傳聞中的「洛三少」,門口佇立的兩個黑衣人,頓時齊齊地打了個寒顫,心跳聲在幽靜的夜裡「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
「三……三少!」
聽到兩人發抖的聲音,洛晨停住了腳步,妖肆的面具轉向了兩人。
「你們,很怕我麼?」
看到兩人那顫抖得宛如秋風落葉的樣子,洛晨唇線邪肆一勾,她一側身澗,朝他們伸出了手。
黑夜裡,瑩瑩白玉的手臂尤為修長,卻讓兩人宛如看到了地獄死神的利爪。
黑衣人頓時石化了一樣,顫抖地看著那手漸漸地向他們逼近。
月黑風光殺人夜!
一米
半米
……
啪,啪——
在兩人的錯愕中,那隻手沒有捏上他們的喉管,反倒像調戲一般的,重重地拍上了他們的胸口。
「看來沒偷懶,肌肉練得還有點彈性!」
聽到這樣的話,兩人張大的嘴巴幾乎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他們面面相覷地對望了一眼後,頓時覺得有點無言獨上西樓。
這個洛三少,怎麼和傳聞中不一樣,不是她是個殺人如麻的魔頭嗎?
明明就是個二流痞子!
……
懸掛的綵燈散發著耀眼而明亮的光芒,大廳裡,觥籌交錯,美人的長裙與紳士的西服卷在一起,清脆的碰杯聲「鐺鐺鐺」地碰個不停。
而當洛晨踏入了大廳的一刻,本來喧嘩的大廳,一下子安靜下來了,似乎靜得連一根繡花針掉在地上也能清晰地聽得見。
有狂喜
有震驚
有激動
有懼怕
有敬仰
無視各人臉上五花八門的表情,洛晨輕輕一勾唇線,任由銀色的蝴蝶展翅面具露出一絲邪肆。
緩慢地巡視了一圈,洛晨勾了勾唇,道:「各位,好久不見。」
那道清越的男聲,宛如溪水流觴而過的動聽,卻一如七年前的邪肆,沒有任何改變。
一如曾經的她!
她曾經冷冷地踩在彭清的臉上,但弧度優美的唇線卻微微地勾起,道:「你敢動我兄弟的一根寒毛,我敢要你全家的十條老命!」
她曾經帶著他們穿過那次的槍林彈雨,讓自己肩膀上噴湧的鮮血告訴他們,誰倒下去,誰就對不起兄弟,誰就是懦夫。
從來受欺負的「左翼」在那鮮血淋漓的一刻,終於第一次握緊拳頭——
站起來了!
那天,他們殺紅了眼,殺得連命都不要,唯一的信念,是要讓自己的兄弟活著走出去!
而且,要向「右翼」證明,再也沒有了廢物「左翼」,只有一個親如兄弟的「左翼」
大廳的沉默,久久的沉默——
在累積到一個極端突然爆發了!
「啊——」
左邊的人流頓時像沸騰的開水一樣,洶湧得幾乎在一瞬間,「唰」地一聲炸開了。
震耳欲聾的狂呼聲頓時響徹大廳!
「三少,三少,三少,三少……」
「啊,三少,三少!」
整齊的節拍聲,高亢的歡呼聲,震撼的尖叫聲——
他們揮灑著他們的淚水,他們揮灑著他們的激情,他們揮灑著他們的狂喜。
七年,七年,七年了——
他們的三少,終於,終於回來了!
和左邊的劇烈歡呼聲不同,右邊的人群幾乎是久久的沉默,臉上都是清一色的厭惡與——
打從心底的懼怕!
這個人,就像他們心中的一根刺,拔不去,卻疼得他們擔心受怕,生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這根刺給刺傷心臟,流血身亡!
好笑地看著「右翼」眾人臉上那宛如吃了大便的鐵青表情,洛晨抱起手,微微勾起了唇。
正當這如此愜意的一刻,俊美的身澗卻被一個旋轉,擁入到身後一個健壯的懷抱裡。
厚實的胸膛有力而健壯,攏起的肌肉如鋼鐵般堅硬,帶著滿滿的男人味,黑色的休閒服下,隱隱約約透著一股淡淡的煙草的味道。
男人低頭,性感的唇幾乎是貼著洛晨的耳垂,火熱的呼吸幾乎全部噴在了洛晨的耳邊,那沉穩的聲音帶了點頹廢,低聲道:「好久沒見——」
「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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