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飛機緩緩地向著米蘭機場降落時,乘客已經收拾好行李,坐在自己位置上等候著下機。
「ladiesalemen:theplanehasstoppedpletely,pleasedisembarkfromthefrontentrydoor。thankyou!」
當飛機停穩的廣播響起,洛晨正要走下機艙,卻被之前那位空姐不安地攔住了。
沒有了一開始在門口致歡迎詞的職業甜美笑容,空姐似乎經過了古凌一事後,變得有些不安與自卑起來。
「洛晨,我,我可以跟你合照嗎?」
看著那張被古凌一事弄得臉色萎靡的空姐,洛晨笑吟吟道:「當然可以,和這麼漂亮的空姐合影,我可是很樂意。」
讚美沒有任何浮誇,真誠得純粹。
男子溫柔的安撫,笑吟吟的笑容,不加任何修飾的溫聲讚美,讓本來因為古凌的怒罵而非常難過的空姐頓時眼眶一紅,心底的委屈更是像潮水一般湧出來。
「洛晨,我,我那時真的沒聽錯的……」
安撫地拍了拍那纖弱的肩膀,洛晨雙眸一彎,像極了一彎月牙,溫醇而戲謔:「在一個性格溫柔的空姐和一位不留情面的小姐之間,聰明人肯定會知道該選擇去信誰,恰好,我就是那個聰明人。」
聽到這話,空姐終於破泣為笑,歡喜地將拍立得相機遞給一個經過她們身邊將要下機的外國乘客,請求那人為她和洛晨照相。
「youtakesomephotosforus?」
外國乘客是一個高大而帥氣的外國男人,見面前的中國空姐笑容美麗,他很爽快地答應了「ok」,他接過相機擺好了架勢。
「cheese——」
洛晨酷酷地插起褲袋,俊臉一揚,唇邊的笑容淺笑盈盈,讓相機「卡嚓」一聲,將自己和空姐的身影收錄其中。
漂亮的臉宛如大自然最自豪的作品,一筆一劃都是無可挑剔的精緻,連男子唇邊的笑容,都似乎沾染上了那沉淪的美麗。
看著那漂亮男子的笑容,無聲的溫柔從雲傲越雙眸中潺潺浮出,優雅而令人迷醉,翻滾著攝人心扉的明艷。
這溫柔的一幕,卻被外國男子捕捉到了。
似乎覺得男人的神色有那一瞬間的極致藝術美,外國人一笑,鏡頭一移,有點惡作劇地將某一幕攝進了永恆美麗的鏡頭裡。
「卡嚓」另一聲輕微的照片攝影聲並沒有讓任何人發現——
和空姐擺手再見後,洛晨摸了摸鼻子,對不遠處的雲傲越一笑,道,「走吧。」修長的身澗率先向前方的登機門走去。
看著那修長俊美的身影,雲傲越緋色的唇微微掀起了一抹看得見的弧度,做工精細的皮鞋向前邁出,一隻大手卻適時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hello。」
雲傲越略微側頭,一個外國男人此時正擺著友好的笑容,注視著他。
秀逸的眉尖微蹙,雲傲越微微頷首,疑惑卻帶有距離感的神情一覽無遺。
雖然男人神色冷淡,但外國男人依舊一臉陽光的表情,他將手裡的照片伸出到雲傲越面前,笑道:「thisisforyou。」
俊美溫雅的臉平靜如昔,雲傲越禮節性地伸出手,接過了那張照片,卻在看到裡面的一個畫面時,狹長秀逸的雙眸一下子深邃起來,宛如月光下深不見底的大海一般——
「thankyou!」
——
和t城不一樣,米蘭早晨的霧氣比較濃郁,讓天變得濛濛亮的,將整個機場籠罩起來了。
宛如走進了一個迷城一般。
一條長長的通道連接飛機門口與機場,透明得可以將整個飛機場一覽眼底。
米蘭的機場十分迷你,一下飛機後,一行人興奮不已,很快就拉著行李箱就走出來了。
米蘭的秋天十分溫和,沒有那種特別乾燥的感覺,一出機場,淡淡的梧桐樹的清香迎面撲來,像薄荷一樣涼涼的,讓人從茫然中醒過神來。
空氣夾雜著些許早晨陰冷陰冷的感覺,打在溫熱的皮膚上,帶起因寒冷而微起的雞皮疙瘩。
「哇,我們真的
到米蘭了,天啊,我是不是在做夢,快,快掐掐我看看疼不疼——」胖乎乎的小助理首先扔開行李箱,嬰兒肥的圓臉湊近旁邊的高挑助理,興奮地喊道。
高挑的小助理收起了自己原本的高傲,對著這個繁華的純情古城莫名地膜拜起來,她第一次對著胖乎乎的小助理和顏悅色道:「嗯,你是到米蘭了!」
「啊,聽說下個星期是米蘭的秋季時裝周,不知有沒有眼福可以去看一下?」
「時裝周,那可是米蘭最出名的,不得不看!」
見身後的劇組一行人吱吱喳喳地興奮不已,洛晨也被染上了這樣的好心情,漂亮的嘴角掀起好看的弧度。
米蘭!
正當洛晨唇角微勾間,一陣涼涼的秋風掃過來,在接觸到黑色t恤下那溫熱的肌膚時,漾起了淡淡的寒意。
涼風不算特別冷,甚至還帶著米蘭空氣的獨有梧桐味。
被這樣的秋瑟涼風吹得有點不適應,洛晨只感覺鼻子癢癢的,手上都起了雞皮疙瘩,她不適地揉了揉鼻子,直把鼻子揉得通紅,卻莫名地感覺到身後突然一熱。
一陣濃郁的薄荷清香帶著男人溫熱的氣息,混雜著清新的洗衣粉香味,滿滿地包圍著她,無孔不入地逸向那高挺的鼻尖。
男人指尖微微捻住西裝的兩角,粗壯有力的雙臂繞過那纖細的雙肩,將自己剛剛脫下來還帶著體溫的西服小心地披在洛晨身上,並為她拉了拉西裝兩邊,緋色的薄唇微微一勾,體貼道:「米蘭這時候的天氣會有點冷,披著會好一點。」
見男人將西服給了自己,洛晨抬起眸來,視線投向雲傲越。
頎長的身澗被服帖而沒有褶皺的簡約型白色襯衣完美地包裹著,藍白色細條紋的領帶乾淨整潔地繫在衣領上,讓男人看上去秀逸而俊美。
「那你不冷嗎?嘿嘿,其實我身體強壯得很,不用特別照顧我!」洛晨戲謔一笑,正要將西裝還給雲傲越,卻被男人骨節修長的大手溫柔地按住了。
秀逸的雙眸淡漠卻帶著溫情,雲傲越微微勾起了唇,道:「洛晨,入鄉隨俗,在米蘭,你該說的不是拒絕,而是,謝謝。」
聽到這話,洛晨摸了摸鼻子,也不矯情,直接拍了拍雲傲越的肩膀,道:「那謝啦!」
對於雲傲越這樣體貼得天怒人怨的舉動,劇組人員相互打了個眼色,笑著挪揄起來。
戴眼鏡的文哥狠狠地縮了縮身體,嘴角抖得像抽風一樣,對著雲傲越說道:「雲經紀,還有西裝嗎?」
「我……我也好冷!」
「冷你個屁啊!」胖哥一屁股逼開文哥,湊近雲傲越,可憐巴巴道,「雲經紀,天氣有點冷,能不能也給我披一件?」
雲傲越冷淡地瞥了眼面前裝可憐的兩人,秀逸的雙眉動也沒動,頎長的身澗一轉,已向前走了幾步遠。
見雲傲越像嫌棄垃圾一樣嫌棄文哥和胖哥兩人,眾人開心得哈哈大笑起來,連紅著鼻子的洛晨也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只有文哥和胖哥跳了起來,控告般地哇哇大叫。
「雲經紀偏心!」
「對啊,雲經紀為什麼老對晨哥那麼好,又為晨哥出千,又為晨哥披西裝!」
接到兩人投訴,洛晨摸了摸下巴,自戀一笑道:「那是因為,我是雲經紀的——」
「財神爺!」
「不照顧一下財神爺,難道要照顧你們這兩棵蔥嗎?」
聽到這話,兩人頓時萎靡地縮回了肩膀,果然,彪悍如晨哥,是不會受欺負的!
兩人如小媳婦般委屈的樣子,頓時讓一連串的笑聲響徹米蘭上空,連高大的梧桐,也似乎染上了這樣的喜悅,落葉紛飛。
……
剛下飛機站在不遠處,殷暖陽看著那一片喜樂融融的氣氛,英俊的臉不由得一冷,但幽深的雙眸卻暗了下來,唇抿緊了淡淡的弧度。
晨晨,如果你知道琳琳這件事的真相,我們還會像現在這樣嗎?
站在殷暖陽身後的一個助理掛了手機,轉身走上前對著殷暖陽說道。
「總裁,蘭素小姐因為飛機誤點,可能後天才會到達,那拍攝進度這邊……」助理躊躇了一下,還是報告道,「可能會有拖延!」
聽到助理的話,殷暖陽英俊的臉沒有任何波動,轉身向開來的車走去,邊走邊淡淡道:「既然這樣,那就推延兩天吧。」
助理明白地點了點頭,連忙撥通向遠處的導演電話……
導演黃晉捧著電話一邊應諾,一邊微笑出聲,待電話掛了之後,他才神精氣爽地對著眾人笑道:「剛剛殷氏來電話說,飛機誤點,蘭素姐沒這麼快到,我們的拍攝要往後推延兩天,哈哈,看來你們有福了!」
「天啊,真的嗎?真的可以讓我們先在米蘭玩兩天嗎?導演你沒騙我們吧?」
黃晉清咳一聲,嗔怪道:「我的信譽有那麼差嗎?」
「哈哈,導演萬歲!」
如果說t城人是忙忙碌碌的螞蟻,那麼,米蘭人,就是自由自在的蝴蝶。
在t城,首先映入眼簾的滿滿都是清一色的摩天大樓,鸀色的反光玻璃亮瞎人的眼,連天空的顏色也被大樓的高聳也沾染,變得無比蒼白。
而米蘭,則如名字一般美麗,這裡,充斥著意大利的古典風情與濃郁的人文氣息。
在老式街道,米蘭的樓不高,平均大約四五層,各式各樣的建築一座一座地錯落有致地隔開來,褐色球體的,蒼白色弧圓的,深橙色長方體的。
而隨便普通的一座建築,通常屋頂上都雕有各式各樣人體藝術美的雕像,栩栩如生,似乎力求著要將人體那神秘的結構和完美的比例展現出來。
這裡的街道並不寬,地面是十七世紀時最平實無奇的基石,似乎因為多年的風吹雨打而變得痕跡很多,但卻沒有坑坑窪窪。
一條長長的汽車四輪行駛痕跡從路的一頭延續到另一頭,帶著無比古典的舊式民族風情。
而街道兩旁的店舖更喜歡用各種古木來裝飾,櫥窗擺放著各種各樣的世界名牌,阿瑪尼,范思哲,華倫天奴等。
從米蘭中央火車站下來後,劇組一行人吃力地拉著大大小小的行李箱,額頭佈滿了汗,沒精打采地走在這個名為藝術之都的米蘭街道上。
而和眾人苦逼至極的樣子不同的是,洛晨兩手空空,俊酷地咬著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精力充沛地走在最前面,不時興致滿滿地走到店舖的櫥窗外,湊上前去,仔細又好奇地觀賞那些特別的小玩意,簡直是在享受貴賓式的待遇!
看著洛晨那輕鬆的樣子,眾人羨慕,嫉妒又眼紅,他們從機場出來到火車站一直拉著個行李箱,累的半死,根本沒心情來享受米蘭的美景。而晨哥呢,從機場出來後,就吃了多久玩了多久,簡直就是一個來免費遊玩,而且還不用提行李的超級幸運兒!
想到這裡,眾人埋怨的目光頓時齊刷刷地投向雲傲越。
太過分了,雲經紀太過分了!
晨哥弄了一個像行李箱的黑色背包來,別以為他們是瞎的沒看見,其實就是讓雲經紀舀著而已,哼!
並沒有注意到眾人那幽怨的眼神,雲傲越一手優雅地捻著自己的西裝,另一手拎起那黑色大背包,青蔥的指尖與雙層肩帶微微接觸,卻讓沉重而搖晃的黑色大背包生生安分下來,映在那粗壯修長的手臂下,宛如羽毛般不值得一提。
看到這裡,眾人心裡的怨氣更深了,居然舀了這麼久都不累,雲經紀是吃什麼大的?
起碼應該扮累趴了,讓晨哥自個兒提!
雲傲越面容平和秀逸,完全不知道眾人那齷蹉到極點的小心思,清冷的雙眸卻一直注視著走在最前方的洛晨。
當看到洛晨湊近櫥窗前,托著下巴,好奇地眨巴眨巴眼睛時,男人薄削的唇線更是揚起了好看的弧度,如夜空中的皎月光輝一般,清明中帶著雍容的閑雅與溫柔。
「喂,」看著櫥窗前擺放的小飾物,洛晨詫異得瞪大了眼睛,連忙向身後一群耷拉著腦袋的眾人招了招手,道:「你們快來看——」
看著那興致勃勃,精力充沛的洛晨,眾人相當無語地對視了一眼,但在洛晨那麼熱情的招呼下,不接受是不給面子,所以他們還是喘著粗氣,像蠻牛一般拉著行李箱衝了過去。
「晨哥,看什麼啊——」
但這個問題很快就被淹沒在劇組中女人那愛慕的驚呼聲中——
「天啊,好漂亮啊!」
「啊,晨哥你送給我吧!」
「我也要——」
幾個吱吱喳喳的小助理飛快地甩開後面一直拉著的行李箱,動作利索地像洛晨一樣眼巴巴地趴在櫥窗前,交握著雙手,雙眸爆發出耀眼的紅心。
櫥窗前,耀眼的五彩霓燈點點閃耀,打在純白色的佈景上,激起一朵朵美麗的浪花,鋪灑在那被紅色絨布小心擺放的首飾上,璀璨閃爍的奢華,嬌俏含羞的純情,挑逗著女人心底那一份顫抖的莫名悸動。
那是一件獨一無二的飾品——
七彩條紋琉璃石項鏈!
琉璃被精心雕刻成圓弧狀,細膩的圓弧流線,整體簡潔而流暢,頂端連綴著一條淡淡色彩的普通紫色繩子,繩子編織得優雅高貴,而流光溢彩,熠熠生輝的七彩條紋,更是從那普通的琉璃中,一絲一縷地漫出來。
美輪美奐!
女人天生愛美,洛晨也不例外,她盯了那漂亮美麗的項鏈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收回視線,對著眾人聳聳肩,老氣橫秋地說道:「飽一下眼福就好了,這個太貴了!」
切,會有多貴!似乎對洛晨的話不信,眾人紛紛將視線掃到價格上,一看,眼睛頓時瞪大了,聲音更是結巴到說不出話來。
一個零,兩個零,三個零,四個零,五個零……
媽呀,十萬!
歐元!
那不是九十萬人民幣!
沒戲了,幾個女人一看,腦袋頓時耷拉得像小狗一樣,比剛剛還垂頭喪氣。
和其他人不一樣,洛晨並沒有任何垂頭喪氣,因為對於美好的事物,她只是出於一個欣賞的角度而已,所以那精緻的臉挑了挑眉後,修長的身澗便很快地悠悠起身,神采飛揚地繼續向前走去。
「走啦——」
聽到洛晨的呼喚,幾個女人依依不捨地和七彩條紋琉璃石揮了揮手,從身後那裡拉回自己的行李箱,便眼眶帶淚地三步兩回頭,跟著洛晨的腳步離去。
白色簡約型的襯衣,藍白色細條紋的乾淨領帶,男人頎長俊美的身澗走到最後,卻在似乎是不經意間,做工精細的黑色皮鞋紳雅地邁向了櫥窗,圓弧的鞋線細膩而利索。
淡漠清冷的俊臉平靜無波,卻在看到紅色絨布上的七彩條紋琉璃石時,狹長的雙眸微微瞇了瞇,緋色的唇勾起了一抹柔和的弧度。
半晌,那俊美的白色身影帶著滿滿的溫情,墨色而錚亮的皮鞋終於邁開了步伐。
但,卻不是跟上隊伍的方向——
古老的有軌電車順著軌道開得很慢,一直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路邊的一輛輛白色計程車,得意地從後面追上來,然後不屑地瞥了一眼那慢的可以的電車,一甩尾氣,酷酷地揚長而去。
小樣,比速度,沒門!
眾人憋屈地看著一輛輛的車子從他們身邊像箭一般經過,對這個電車相當無語,讓他們下車吧,可能他們兩隻腿比這老車跑得更快!
晨哥真是好介紹!
一直慫恿他們坐什麼電車,誰知一上來,偌大的古老電車,只有他們一行人,連在上面睡覺也沒人搭理,但睡醒了,才發現,其實才走過了一個站!
還有比這更慢的車了嗎?
而且那咯吱咯吱的聲音,怎麼聽怎麼像要塌的樣子,簡直是舀他們的小命開玩笑!
洛晨好玩地看著兩邊悠悠閒閒走路的行人,不時衝著他們開心地揮揮手,簡直像皇帝出巡一般大牌!
「hello!」
見一個亞洲男子這麼熱情,米蘭人也笑了起來,一聲聲親切的問候從四面八方響起。
「hi,goodboy——」
……
在古老有軌電車如顫抖老人拄著枴杖一般行走的速度下,終於到達了米蘭大教堂,這一座號稱全世界最大的哥特式教堂。
獨特的建築風格,上層哥特式的尖塔,下層巴洛克不規則設計,從上到下滿佈精緻雕塑,讓這座米蘭大教堂極盡繁複奢華!
陽光微微刺眼,從有軌電車的階梯上「蹦」地一下跳下來後,洛晨將手放在眼簾上,局部到全部地放眼望過去——
一片偌大的大教堂廣場映入眼簾,米蘭人懶懶地躺在大廣場上,不時側起身子,和旁邊的人聊天。
一些米蘭人則沿著廣場地面的紋路,來回徘徊著。
一大群鴿子從天空扇翅飛了下來,黑鴿,白鴿,甚至是灰色帶著點點白毛的鴿子,它們高傲得很,對著遊人並不害怕,反而像高貴的國王一樣負著翅膀,昂首挺胸,用細長的小腳在廣場上走來走去。
命令的意味很重——
快餵我們吃東西!
看著那麼可愛的鴿子,洛晨向後面的劇組人員招了招手後,便輕快地向前走去,任由後面眾人苦瓜一般的臉更加難看,坐了那麼久的慢車,他們,他們都快吐了!
晨哥,究竟是什麼做的,怎麼還那麼有精神!
當那修長的身澗走過去時,似乎被男子的煞氣弄得害怕起來,一大群本來悠悠閒閒,高傲得不可一世的鴿子們頓時驚恐地撲翅飛了起來。
意思很明顯,喂,小子別過來,我們好怕!
接著,鴿子們相當不給面子地翅膀翅膀扇飛,在洛晨頭上「撲哧撲哧」地響個不停——
鴿子這樣的不歡迎,讓洛晨的臉頓時像鍋底一般黑,她漆黑的眼珠轉了一圈後,修長的身澗頓時委屈又急切,喂,給點面子嘛,我新來的,毫無殺傷力的——
鴿子懷疑地對視了一眼,哼了一聲重歸平靜後,數不勝數的黑色小翅膀頓時將一道熟悉的身影露了出來——
一直氣喘吁吁拉著行李箱跑在洛晨背後的眾人一愣,停住了腳步,接而面面相覷起來,他,他怎麼會在那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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