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王彥坤語中促狹笑話的意味,思語的臉都紅了,拽著王彥坤的衣袖,低著頭搖晃著,不依地說道:「爺爺,真討厭」
正說話間,窗台上那盆墨蘭的枝葉忽然一振,然後便靜止不動。
胖子道:「星野開始充盈經脈了。」
王彥坤點頭說道:「看情形是二脈齊衝。」靜室內全是王彥坤布下的禁制,王彥坤通過禁制對室內的感應,清楚的瞭解著星野每時每刻的狀況。
話音剛落,又搖了搖頭說道:「不對,是三脈齊衝。」
「咦,是四脈齊衝」話音剛落,他又驚訝道。
稍停,王彥坤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凝重之色,沉聲說道:「好膽量,居然是剩餘的七脈齊衝」胖子傻傻地看著王彥坤,滿臉的震驚之色,張著嘴無法合攏,眼睛裡全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稍過片刻,王彥坤看向還在愕然震驚的胖子,伸手敲了敲胖子的腦袋,說道:「你收的這個徒弟可不一般,以後必定是個人物啊。」抬頭看了看天,悠然歎道:「今天的夜空很美啊」轉過身,背著手悠哉悠哉地往中殿而去。
胖子緊追幾步,焦急地問道:「師尊,星野他沒事吧?」見王彥坤不答話,一轉頭,看見思語,便急忙叫道:「思語」思語聽見王彥坤的話語,又見胖子都急得六神無主的模樣,心下頓時大亂。此刻她正緊捏著拳頭,全神貫注地看著靜室內的星野,聽到胖子叫她,便不耐煩的應了一句:「死胖子,別煩我,我沒空」
胖子頓時哭笑不得,拉了思語一把,說道:「好思語,你幫我去問問師尊,星野到底會不會有事啊」
要說,看到王彥坤優哉游哉的樣子,胖子應該放一百個心才是,但是架不住星野是胖子的第一個徒弟,兩人又朝夕相對四年,哪是一般的師徒感情可以比的?正所謂關心則亂,加上胖子當年修習耀靈經已是蛻凡期大成,對這個修習耀靈經衝脈的狀況也不瞭解。
所以,胖子的心境完全的亂了,亂成一堆麻了。思語回過神來,一聽是這事,連忙說道:「哦,好的,齊耳叔。」轉身進中殿纏張王彥坤去了。
胖子看思語飛快地跑進中殿,撓了撓頭,鬱悶地說道:「這小妮子剛才說什麼來著?死胖子?居然敢叫我死胖子?」
自從那日王彥坤放開禁制,讓濃郁的靈氣包裹住自己之後,星野便沉醉在靈氣入體帶來的極端愉悅和舒適中,謹守一心,除了入體的靈氣和丹田氣海之外,心中再無他物。
外界的靈氣從最開始的山呼海嘯般蜂擁而入,使週身穴竅都感到撕拉的疼痛,到如今漸漸的如同溪水潺潺不息,在星野靈覺的調控下,靈氣源源不斷通過全身經脈的凝練,最終匯入了重新打開的那數處穴竅。
很快的這些靈氣便在穴竅內不斷的往返迴旋,凝實如一個水球般,中間是一個小小的漩渦,勻速的不斷轉動著,周圍的的液態靈氣也在圍繞著漩渦不停的旋轉。
這種情況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原先他修煉那點星訣之時,穴竅也只是作為一個存儲靈力的工具罷了,並沒有形成這種類似丹田的氣旋,但是如今修煉了那耀靈經之後居然在穴竅中形成了這麼一種類似於丹田的氣旋,倒是令他有些驚喜,也對自己日後恢復修為更多了一份信心。
雖說星野閉關可以就這麼一直持續下去,身體並不會出現任何的不適,但是王彥坤等人並不知道他曾經是一名分神期的修士,所以他們還是比較擔心他的身體能否這樣長時間的閉關,畢竟還沒有辟榖的修士還是需要依靠辟榖丹來維持身體的生機的。
所以在星野七脈齊衝的三天之後,王彥坤細細感受了靜室內的狀況,以神通輕輕將星野從入定之中喚醒了過來。出定前的星野正沉浸在十二脈大周天運轉無礙的欣喜之中,精神振奮無以復加,正在考慮是否稍作積累,便開始衝擊奇經八脈。突然感到身外的靈氣有異動,略一注意,便有一股子清涼微微的透體而入,星野便將一直內守的心神往外放了放,耳邊傳來王彥坤柔和的聲音:「星野,可以出定了。」
於是星野緩緩收功,睜開了眼睛。王彥坤要星野收功出定,一是為了讓星野有個休息調整的機會,二是先前的七脈齊衝實在太過駭人聽聞,大出王彥坤之前所料。
原先的種種安排,王彥坤和胖子都已經料到修煉了耀靈經的星野,在回宗之後的進境必然神速,這是在星野進宗的第一天,在拜師的時候,王彥坤便已為星野設計好了的。但是如今看來,之前的安排還是有所誤差,一些情況是之前沒有想到過,便是胖子這修煉了耀靈經的人也不曾遇到過的。
所以接下去該怎麼辦,王彥坤心裡也不是很有把把握了。雖能通過禁制時刻瞭解星野的情況,但是總得聽星野親口述說,這過程中到底遇到了些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事,才好為星野的下一步做出安排。思語在靜室外見星野睜眼下地,興奮地渾身都發起抖來,一個箭步便往靜室內竄去,渾然忘了靜室門口是五轉金丹王彥坤下的禁制。
王彥坤歎一口氣,就在思語堪堪撞上禁制的時候,禁制消失了。然而此時思語卻是想起來這房門上原來是有禁制的,急急忙忙伸了雙手去撐,誰知啥都沒撐到,這一下子,頓時失去了平衡,踉踉蹌蹌地衝進了房間。
連著盤坐了六天,星野雙腳剛剛放下地來,總歸有些異樣,所以正在適應
星野在靜室之內原本是看不到室外的,在他眼中,靜室的房門是關著的。禁制消失的時候,眼中一亮,便見一個人影奇形怪狀的衝了進來,定睛看時,認出是思語,看思語驚慌失措的樣子,連忙跳起來上前一步便要抱住她。卻忘了自己雙腳剛落地還未適應,腳下不由得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