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這一愣神的功夫,星野距離傳送陣就已經不足二十步了,胖子頓時連忙高聲叫道:「星野我在這裡」
星野雖然看不見胖子,但是卻能聽見聲音,當下邊跑邊叫:「師傅,我已經出來啦」
胖子樂呵呵的張嘴應道:「誒出來就好」
剛剛應出一聲,便見星野手裡握著玉牌,隔著五步遠,一個惡狗撲食便直接撲進了傳送陣。
胖子剛叫道:「星野,等一下。」話音未落傳送陣便是光芒一閃,連人帶陣都是瞬間消失,看著這一幕的胖子頓時張口結舌、呆立當場,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狠狠地罵了一聲:「他奶奶的」
隨即口中唸唸有詞,手上印訣急動,界霧中頓時現出一道門來,胖子御起驢雲跨門而出,飛速地向乾元宗趕去。
乾元宗青龍殿,殿分三進,前殿為山主處理事務,接待來訪賓客的地方,中殿為山主練功、授徒之地,後殿為殿主修煉所在。
中殿之內有一個特殊的傳送陣,為金丹修士專用,這樣的傳送陣每山的主殿都有,只是用於應付突發或者危急狀況,金丹修士一般都不會去用它,忽閃忽現的傳送哪及得駕雲遨遊來的輕鬆愉悅?
但是這兩天,殿主下令激活了傳送陣,使之處於隨時可用的狀態,這倒不必去說,令主殿內的僕役們好奇的是,青龍一脈的小公主這兩天也不去外門修習了,整天呆在傳送陣邊守著,要說白天守也就罷了可這小姑奶奶連夜間也老是跑陣邊看看。
這不,從大清早開始,她又守在傳送陣邊上了,嘴裡嘀嘀咕咕的還不停地走來走去,晃得人眼暈,這都快黃昏時分了,再過會兒便是晚餐時間了,小思語還繼續守著傳送陣不放呢。
這小姑奶奶,當然便是青龍一脈的小小姐,雲瑤的義女張思語了,小思語今年十三有餘,胸脯間已經微微隆起,腰身纖細,脖頸秀長如玉,長得那叫一個清麗可人,看人的時候愛微微的歪著個頭,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跟會說話似的,那一笑起來眉眼彎彎,小嘴一泯間,粉腮上便有兩個小巧的酒窩顯現出來,說不出的可愛。
而且小思語平常挺愛笑的,也從來不擺什麼小姐架子,對這些看著她從小長大的阿姨叔伯們那是相當的有禮貌。所以看著她一會兒皺著眉走來走去,一會兒用手指絞著手巾看著傳送陣直歎氣,一副愁眉深鎖心思滿懷的樣子,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啊
「也不知是啥了不起的大事惹得小小姐這般模樣呢?」看著小思語皺著眉向另外一邊轉過去,劉叔皺著眉輕聲問旁邊的陳姨。
「聽說那個叫星野的孩子這兩天就要回來了。」陳姨小聲地說道。
「星野?就是那個痛揍鄭玄龍的星野?我倒還沒見過他呢。」
「可不就是那個星野嘛,那可是咱們七少爺的徒弟,你沒見過也不奇怪,那星野從入宗開始,只在山裡呆了十來天就跟著七少爺出山去了,四年都沒回來過呢。那十來天我記得你剛好不當值來著。」陳姨小聲的解釋道。
劉叔點了點頭,小聲地說:「七少爺的性子那是最隨和的了,不知道那個星野怎麼有這福氣能被七少爺看中。」
聽劉叔說著話,旁邊的王伯哧的笑了聲,說道:「小陳啊,沒聽說過嚴師出高徒?七少爺的性子太過隨和,做個長輩啥的倒是不錯的,可是這帶徒弟我覺得還是大少爺好。聽說這星野當年拜師才一天,就把玄武山那個鄭玄龍揍的鼻青臉腫,差點神魂都散了,鄭玄龍當時可是已經五行符印初成,憋著勁要奪今年年底大比第一的人物吶,可這星野那時候連先天都還沒到,你說這多好的苗子啊,讓七少爺這懶性子的調教,著實是可惜了點啊」
「這倒也對,是個理兒。」劉叔點了點頭。
看著思語又皺著眉憂心忡忡地轉了過來,大家使了個顏色後頓時不再說話,思語跺過來跺過去,看著傳送陣輕聲嘀咕道:「星野哥哥,這都四年了你怎麼還不回來呢?這兩年你和胖師叔怎麼連一點消息都不傳回來呢?娘和爺爺也真是的,不讓我去看你也就算了,連消息都不讓我傳遞,唉」
這邊小思語正嘀咕著呢,傳送陣忽然光華閃動間亮了起來。一個蓬頭垢面的身影以惡狗撲食的姿態突兀的出現在傳送陣之中,光華乍閃乍現,那個身影「撲通」一聲撲倒在了傳送陣前的地上。
思語愣了一愣,隨即狂喜的叫道:「是星野哥哥嗎?」
這傳送陣中突兀出現的正是星野,星野在界霧中凌空撲入傳送陣,因為玉牌和傳送陣相合而瞬間啟動,於是便將還未落地的星野凌空傳送了過來,所以星野在這邊一現身,還保持著那個惡狗撲食的動作狀態,傳送一結束自然便摔在了地上。
星野「哎呦」一聲叫,聽見邊上響起略帶急惶的女聲,立時便意識到這女孩是思語,心下大喜,一邊以手撐地爬起,一邊高興地說道:「是我是我
話音未落,一道金光閃現將星野整個的包裹了起來,只是瞬間的功夫,星野那句話的尾音還在殿內迴盪,人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思語跺了跺腳,嗔了一句:「這壞爺爺。」隨即匆匆往後殿而去。話說星野,剛想和思語說兩句話來著,便被這金光裹著移到後殿的靜室中去了。一進靜室就直接被放在禪床之上的他看見王彥坤夫婦正微笑著在邊上看著他,他頓時連忙要下床行禮。
王彥坤揮手制止了星野下床行禮的舉動,微笑著星野說道:「你受苦了。
包裹住星野身子的金光一漲,撐開而成圓形護罩,這護罩不隔絕視線、聲音,但是星野分明感覺到,剛剛撲倒在地時感覺到的濃郁的靈氣卻被隔絕在外,丹田氣海和身體對靈氣的飢渴愈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