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別說是星野自己沒見識過了,就連他閱覽過的眾多典籍中也絲毫沒有記載過類似的情況,無法可想的他只能就將這個詭異的情況歸咎於那神秘的點星訣,畢竟這點星訣修煉了之後,各種異於常人的情況都已經發生了,此時再添一種新的狀況,他也不是無法接受的。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看看身體有沒有受到影響,就以前的經驗來看,這個點星訣引發的異狀雖然十分可怕,但是一旦過去之後都會給自己的實力帶來極大的增幅,所以星野此時的心裡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受,既擔心害怕,又有一絲莫名的竊喜,總之就是一句話,心情十分複雜。
就在他想調動靈識內視一番的時候,可怕的情況發生了,原本進階分神期之後應該強橫無比的靈識居然消失不見了,連一丁點的靈識都無法調用,就這般詭異的徹底消失了,沒有任何的預兆,事情突然到連星野這樣強大的心智都忍不住的一陣晃神,心裡噗通一聲沉到了谷底。
深吸了幾口氣,他努力的平靜了下來,念頭一動便想回到紫府,看看元嬰究竟出了什麼問題,畢竟靈識的來源就是元嬰,如果靈識無法調用的話,那麼一定是元嬰出了什麼狀況,可是第二個打擊接踵而至,那就是紫府無法進入了,任憑他想盡各種辦法,但是就是無法進入紫府之中。
往常的時候,只要他念頭一動,便就輕鬆之極的進入紫府之中,對於任何一個元嬰期以上的修士來說,進入紫府中是一件在自然不過的事情了,就彷彿想要喝水的時候,手自然就會伸過去端起茶杯一般,可是就是這麼一件輕鬆之極的事情,他現在居然無法辦到了,明明可以感應到紫府的存在,但就是無法進入其中,無法進入紫府的話,自然元嬰出了什麼狀況他也就一無所知了。
接連兩個打擊使得星野心中有些慌張,不過到底是進階了分神期的修士,兼之靈魂之力強大無比,他很快就再次鎮定了下來,眼下的情況慌張並沒有幫助,不過凝神思索了一番後,他也想不出那些灰色氣流究竟是何物,為何能夠這般無聲無息的便將他的紫府徹底的封印了起來。
努力的平靜了下來之後,他再度進入了閉關狀態,這次他將修煉至今平生所看過的所有典籍都在腦海裡仔細的回想了一邊,可惜這些典籍並沒有能給他起到什麼幫助,對於他所遭遇的這種情況,任何典籍中都沒有記載,甚至連類似的情況都沒有,這個發現令他的心再一次沉入了無底深淵。
原本他想在這個時候進階到分神期,就是因為眼下的修真界越來越混亂了,逼得他不得不早日晉陞到更高的進階,來提升他各方面的實力,但是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麼順利的進階之後,換來了這樣一個無奈的下場,紫府被封,元嬰匿跡,一身強橫無比的靈識居然無法動用分毫。
仔細的思量了一番後,星野終於放棄了這種徒勞無功的胡思亂想,略微整理了一番衣服,他起身準備離開這座臨時洞府,畢竟在這裡冥思苦想也想不出個什麼結果,不如早日離開這裡返回浮生島去,也許憑借軒龍盟那龐大之極的勢力,可以幫他找出什麼應對之法也說不定。
可是這一起身,第三個打擊再度降臨,起身的一剎那他就膝蓋一軟,沒有控制好的力量的他頓時一個踉蹌後便跌倒在地,狼狽不堪的及時以手撐地才沒有摔個狗吃屎,控制好了身形之後,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虛弱無力的雙手,昔日那雙可以生生擊碎下品靈器的強橫身軀,如今居然變得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般,沒有了一絲如往常般強橫的跡象。
眼前發生的一切使得星野如同五雷轟頂一般,整個人瞬間便呆滯了,彷彿曾經縱橫滄瀾星的那一切都不過是南柯一夢罷了,而他現在只不過是夢醒了,再度回到了一個普通凡人所生活的真實世界。
「不,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喃喃自語了一番後,他連忙檢查了一番身上的東西,雖然手上戴著的那枚儲物戒已經隱匿了形跡,但是他依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儲物戒依舊戴在手指之上,而身上的乾坤袋也完好無損的收納在腰間,一切的一切都告訴他,曾經那個縱橫捭闔的牧星野並不是他的南柯一夢,而是真真實實存在於這個世間的。
坐在地上急促的喘息了一陣後,他才虛弱無力的重新盤坐了下來,眼下肉身已經失去了往日那強橫無比的力量,紫府也被封印了起來,無法調動靈識的他如今幾乎等同於一個廢人,眼下唯一能夠指望的便是那神妙無比的點星訣了
可是沒有了靈識的他,如今再想和從前一般自如的調動穴竅中的靈力,簡直如同百日做夢一般,雖然知道這一切不太可能,但是依舊還是進入了閉關狀態之中,努力的憑借一念想要打開一個穴竅,調動其中的一絲靈力,因為如果無法調動這穴竅中的靈力,以他目前的境況,幾乎就等同於困死在了這個臨時洞府之內,畢竟這座洞府是挖在一座小山頭的中間,雖然對於修士來說,想要從這裡離開是是簡單不過的事情了,但是對於如今的他來說,卻幾乎是難如登天
努力的嘗試了近百次之後,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終於憑藉著強大的毅力,將其中一個穴竅開啟了一絲絲的縫隙,借助這絲縫隙中洩露出來的靈力,他又可以操縱些許的靈力來增幅自身了,雖然沒有了靈識之後,想要操縱什麼大型的法術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憑借他高深的修為和境界,調用一些靈力給自身增加一些力氣卻是沒問題的。
努力的將這些靈氣運到了雙手之上,隨即兩隻手便閃起了微微的光亮,看著眼前的這雙手,他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隨後便走到了洞府的邊緣處,開始緩緩的刨起了洞壁上的泥土,除了挖出一個洞外,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使得他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