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中的鐵背青熊這次不再躲閃,而是揮舞著巨大的前肢,直接正面迎了上去。
面對當先飛至的一柄飛劍,鐵背青熊鼓足了蠻力,猛地一揮前肢,大有一擊將這柄飛劍直接摧毀的氣勢,可惜當它接觸到了那柄飛劍之時,卻突然一個趔趄,隨後便轟然摔倒在地。
原來那柄飛劍竟然只是幻化出的一個虛影而已,根本不是飛劍的本體,鐵背青熊由於用力過猛,一下子無法收住自身的那股勁力,結果就是摔了個四腳朝天。
呂定波使用幻影誘敵,自然不會放過眼前的大好機會,在鐵背青熊剛剛摔倒之時,真正的那柄巨鋒頓時一個急轉而至,直接斬在了妖獸相對柔軟的肚皮之上,隨後便是從上至下猛地一個拉動。
一聲彷彿裂帛般的撕扯聲傳來,鐵背青熊整個腹部都幾乎被切了開來,內臟混著鮮血頓時向外狂湧而出。不過即便是這樣,這只妖獸也並沒有死去,除了一聲聲痛苦至極的怒吼外,它依然在努力的掙扎著想站起來,那強悍的生命力可見一斑。
可惜呂定波並沒有給它這個機會,巨鋒的第二次攻擊隨後便接踵而至。這一次,巨鋒的攻擊幾乎將鐵背青熊整個攔腰斬斷,僅僅只剩下了一點背部的皮還連在那裡。
眼看鐵背青熊已經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這時,不遠處突然又跑過來了一隻鐵背青熊,只是這只青熊明顯還是幼年,身長僅僅只有半丈大小,背部的甲殼也還是灰白之色。
快速的撲到了那只成年鐵背青熊的身旁,幼年青熊不斷的用前肢去撥弄著成年青熊的頭顱,只是遭受了如此重創,成年青熊已經不能再動彈分毫了。
看著小青熊從遠處跑過來的時候,那對已經失去了神采的猩紅巨眼,悄然的滑落了一滴淚珠,巨嘴一陣微微的顫動,只是已經無法再發出半點聲響。數息之後,生命的氣息就從它身上徹底的消失了。
小青熊不斷的在那來回撲騰低沉的咆哮著,可惜那隻鐵背青熊已經沒了半點回應,終於放棄了嘗試的小青熊驀地抬頭看向了天上的那幾名修士,怒吼著不斷嘗試蹦起,揮舞著稚嫩的利爪試圖去攻擊那飄在高空的幾名修士。
回應它的只是巨鋒劍又一次無情的攻擊,躍在半空中的小青熊被橫斬而至的巨鋒劍瞬間就切成了兩半,甚至都還沒落地,在半空中便已經失去了它幼小的生命。
輕輕的「撲撲」兩聲,小青熊的屍體跌落在了鐵背青熊身旁的血泊中,濺起了片片血花。
呂定波冷漠的收回了巨鋒劍,看也不看死去的兩隻鐵背青熊,逕直取走了那朵淡藍色的靈藥,隨後轉身飛到了那名重傷昏迷修士的身邊,眉頭一陣緊皺,「怎麼樣?他的傷勢如何?」
另一名修士此時正在不斷的輸入靈力為其療傷,聞言搖了搖頭道:「傷勢很嚴重,估計得需要月許的功夫才能徹底的恢復,現在肯定是無法行動了。」
「簡直是廢物!」一聲冷哼,呂定波隨後說道:「你陪著他留在這裡療傷,我們先去解決了那二人再過來和你們匯合。」
言罷那四人便直接御風飛走了,留下了那兩名修士繼續待在這裡療傷。
就在那四人離開了不久後,大約小半個時辰左右,離這裡不遠處的地方,一隻體型更加壯碩,身軀足足有五丈長短的鐵背青熊,正嘴裡叼著一隻肥碩的野豬在慢慢悠悠的走著。
突然間,它彷彿察覺到了什麼,本來低垂的頭顱閃電般的抬了起來,鼻孔一陣抽動後,猛地一甩頭拋飛了嘴裡的野豬,四肢擺開頓時狂奔了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它就衝進了剛才的那片戰場,一大一小兩隻鐵背青熊此時已經被人砍成了四截,正靜靜的躺倒在血泊中,破碎的臟腑流的滿地都是。
怒睜的雙目陡然間黑紅一片,眼角瞬間開裂,縷縷鮮血順著青色的毛髮不斷的面頰滴落,一聲悲憤到無以復加的淒厲怒吼聲頓時響徹方圓數里範圍,巨大的音波甚至讓周邊的樹木都紛紛炸裂了開來。
留在這裡的那名幻月劍宗的弟子本來正在給同門療傷,當發現另一隻鐵背青熊衝了進來的時候,他就心裡陡然一沉,頓時明白大事不好,隨後毫不猶豫的就將重傷的同門往肩上一抗,手中劍訣一起,人便已經踩著飛劍一飛沖天。
狂怒之極的鐵背青熊瞬間就盯上了御空飛起的那名修士,一聲怒吼之後,週身募得一陣黃色的光圈閃過。
已經扛著同門飛了起來的那名修士,正在暗自慶幸還好他反應夠迅速,這才逃過了致命的一劫。誰知道剛飛出了不到十數丈遠,他突然感到自身彷彿剎那間重了無數倍,飛劍根本無法承受這股突如其來的重量,頓時兩人一劍就彷彿那折翼的鳥兒一般從空中直接一頭栽了下來。
尚未等二人落地,鐵背青熊便已經怒吼著狂撲而至。此時二人一劍週身都閃爍著一陣古怪的黃芒,正是這股黃芒讓他們感受到了難以想像的重力。
看著猛撲過來的暴怒鐵背青熊,那名修士慌亂中掏出了一面護盾御使在身前,試圖準備先抵擋這一擊再想其他方法。
三息不到的功夫,鐵背青熊便已經撲到了二人的正下方,此時二人還在空中繼續往下墜落,一人四肢癱軟毫無意識,另一人正御使了一面靈光閃爍的護盾擋在身前。
鐵背青熊絲毫沒有等待的意思,剎那間人立而起,伸出的巨爪從上至下猛然發力,直接拍在了那名御使護盾的修士身上。
大地一陣劇烈的晃動,地面都被鐵背青熊勢大力沉的一掌拍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此時的天上,還飄著一個半人,御使著護盾試圖抵擋的那名修士,被鐵背青熊那可怕的蠻力在瞬間就撕成了兩截,下半身已經被直接拍進了大地中,成為了一灘肉泥。而他的上半身此刻還依然留在空中,繼續向下墜落著。
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他甚至連表情都沒來得及變化,只有眼神中還依稀透著一絲恐懼和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