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恨意滔天的靜秋,星野疑惑道:「怎麼了?莫非你認識那幾人?」
「豈止是認識!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雙眼噴射著怒火,靜秋恨恨的說道:「那個手中拿著一柄玉扇的人,他是幻月劍宗三長老呂義方的孫子呂定波。」
「這個畜生數年前我隨師父拜訪幻月劍宗之時,他竟然色膽包天,趁著攜我參觀之際,居然敢用藍月散將我迷暈,試圖、試圖……」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靜秋說到這裡卻再也說不下去了,不過星野作為一個男人,也猜到了那呂定波想幹什麼。
「後來呢?」星野眼睛微瞇,透著危險之極的光芒。
「如果不是師傅發現的早,我的一生就被已經被這個畜生給毀了,修煉凰舞九天訣的女修,如果在元嬰期前被破身,那麼修為將從此再無寸進。真是那樣的話,不但是我的清譽全毀,修煉生涯也會到此為止!」深吸了幾口氣,即使已經過去了數年之久,但是再談起這件往事,靜秋的話音仍然透著一絲顫抖。
幻月劍宗,星野之前便聽靜秋提起過,它和乾元宗一樣,位列滄瀾星四大宗門之一,實力強盛無比,獨門功法為虛劍訣。據說練到最高境界可以讓劍元在虛實之間任意轉換,玩弄敵人於鼓掌之間,有神鬼莫測之能。
「你師傅怎麼說?」星野一臉平靜,看不出絲毫異樣。
「師傅雖然極為震怒,不過懾於幻月劍宗勢力太過龐大,加上那呂義方承諾會重重責罰他的孫子,師傅也只好強行嚥下了這口氣,最後由幻月宗宗主出面賠償了一顆炎精果,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從靜秋此刻的表情來看,很顯然這個結果是不可能讓她消除心頭之恨的。
「以你師傅的能耐,想必暗中出手解決了這畜生也是輕而易舉的吧?」星野眉頭一挑,疑惑道。
「那呂義方早就有了防備,從那以後再也沒讓呂定波下山過,我師傅在離堯山外足足守了兩年之久,最後因為有其他事情只能無奈的離開了。」提起這個,靜秋頓時一副惋惜之極的模樣。
微微一笑,星野淡淡的說道:「沒關係,眼下不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麼?」
靜秋聞言面上喜色一現,隨後又皺眉道:「可是他們有六個人,而且那個呂定波雖然為人無恥下流,不過實力卻著實不弱,否則當初我也不會那般輕易被其偷襲得手了。」
「沒關係,只要好好籌劃一番,我們的勝算很大。如果不是因為身處這封林海中,擔心被他人漁翁得利,我們兩人聯手硬碰也有六成以上的勝算,只是事後我們可能也會付出一點代價。」嘴角微微一翹,星野毫不在意的說道,「待會兒我們只要這樣……」
此時,距離二人大約七十餘里外,一處山清水秀的溪谷間,楊立行正和另外五名幻月劍宗的修士待在一起,其中一人正是呂定波。
這呂定波倒是和楊立行差不多,都是一副秀氣的書生模樣,不同的是呂定波的俊秀中暗藏了一絲陰狠,而楊立行則看上去比較開朗。
不過此時的楊立行可沒了之前的那番鎮定自若,頭髮微微有些散亂,身上的道袍也沾上了些許灰塵,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狼狽。
和呂定波剛一見面,對方頓時輕笑了一聲,「喲,是何事將楊兄搞成了這般模樣?天玄宗的其他修士呢?這兩天我可聽說了很多關於你們天玄宗的傳聞呢!」
「呂兄你就別再奚落在下了,天玄宗其他的修士都死光了,現在只剩楊某一人了。」歎了口氣,楊立行無奈的說道。
「哦?究竟發生了何事?就算那處礦藏被洩露了出去,天玄宗的其他修士也不至於都死了吧?」呂定波一拍手中的玉扇,神情顯得頗為不解。
提起這事,楊立行又是深深的歎了口氣,將之前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最後才無可奈何的說道:「現在我們辛苦開採的那些靈石都落入了那兩名修士的手中,在下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聯繫上了呂兄,請你幫幫忙,只要能成功的搶回這批靈石,事後報酬絕對不會少的。」
「我可不需要什麼中品靈石,」輕哼了一聲,呂定波嘴角一掀,頗有點不屑的意味,隨後拿起了玉扇緩緩的摩挲著下巴,眼神一時間有點飄忽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之後,他突然又問道:「那兩人其中一人是女修?你剛說那女的什麼樣子來著?」
楊立行微微一愣,隨後便反應了過來,連忙將外貌仔細的形容了一遍,還刻意加了很多讚美之詞,顯然他以為呂定波是想打那名女修的主意,自然是不遺餘力的大肆誇讚。
「行了,不用說那麼多,如果她真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也許不需要什麼酬勞,我也會出手助你一臂之力的。」呂定波輕聲說道,面上閃過了一絲淫笑。
聞言楊立行頓時大喜失色,連忙深深的作了一揖道:「呂兄的救命之恩,立行莫不敢忘,日後但有差遣,即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楊兄這段時間就和我們待在一起吧,碰到了那二人,我們自然會出手助你,」呂定波右手輕輕一個甩動打開了手中的玉扇,輕輕扇動了幾下後,突然湊到了楊立行的耳旁意味深長的說道:「那名女修我要了,事後離開這封林海,我想楊兄應該不會到處亂說的吧?」
「呂兄請放心,我以心魔起誓,如將見到的任何事情洩露了出去,必遭天譴!」右手劍指一豎,隨後輕放於胸前,楊立行立刻鄭重的起誓。
修士以心魔起誓可是非常慎重的,因為一旦違背了自己的誓言,那可真是會應驗的。
呂定波一陣哈哈大笑,嗔怪的拍了拍楊立行的肩膀,「楊兄怎麼這麼認真呢?呂某不過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又怎麼會真個信不過楊兄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