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軒轅郎第一次見到妙手仙衣的時候,他就再也不能忘記那仙子般的容顏,玫瑰般的笑靨他曾經為此神魂顛倒,在自己的城堡裡塑造一尊仙子像,每日觀摩瞻仰。
這座仙子像與妙手仙衣十分相似,可惜缺少幾分靈動,缺少幾分仙性。沉迷於妙手仙衣的軒轅郎逐漸形容枯槁,不理政事,就連橋山也懶得去了。當族長得知此事的時候相當震怒,不過在軒轅聖子的勸說下,族長反而給軒轅郎賜婚,以穩定軒轅郎」「。
就在大婚之日降臨的時候,妙手仙衣不翼而飛,軒轅郎徹底發怒。他一面派人追查,一面向著族長所居住的城堡走去。
軒轅族的族長所居住的城堡,乃是全軒轅丘最大的城堡。沒有任何一個城堡的力量可以與之抗衡。這就是族長的權利。並且,走進族長城堡的人相當稀少,見到過族長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雄偉壯觀,高聳入雲。族長城堡的威勢令軒轅郎禁不住打顫,不過,他還是盡量以帝皇之氣感應城堡的防禦系統,以確定自己是族人。
「族長,人間的妙手仙衣忽然逃婚,其動向不明。要不要懲罰丹仙宗?」他沒有進門,而是站在大門外請示。
片刻之後,大門未開,裡面卻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追回來完婚即可,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懲罰。丹仙宗在人間地位頗高,影響力頗為壯大,不可輕易動之。若有必要。責備丹仙宗宗主即可。」
「領命。」
軒轅郎恭恭敬敬地施禮,之後心中不大爽快地走了。他本想藉著軒轅丘的名義。打壓丹仙宗,以提高自己在人間的威望。他們習慣稱呼外界為人間。可是希望破滅。
沒能選上聖子。軒轅郎一直耿耿於懷,為什麼自己的資質就不如聖子?他自信若是有著聖子一樣的待遇,定然可以超越當今聖子。可惜,他沒有機會。幾件事攪合在一起,惹得他心煩意亂。
「報告城主,洪蒙等人擊退我族之人,並且救下妙手仙衣。此刻正攜著重傷昏迷的仄邊前來城堡尋釁滋事!他們聲稱聲稱要殺了殺了城主大人!」一個族人慌忙稟報,特意突出洪蒙二字,還有殺城主一事。
「可惡!」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洪蒙這小子躲躲藏藏,想不到竟然自己送上門來,竟然敢阻攔我軒轅族之事,真是不知死活。
「回城!」軒轅郎有些期盼洪蒙的出現了,因為他有著致勝的把握。
每天每天,三兩句帝皇經片段不停地在腦中迴響。凡是軒轅族族長以及聖子以外的人,所學的帝皇經皆是殘卷。軒轅郎也不列為。
他們這麼做,一來維護族長以及聖子不朽的地位,二來稍稍借此增強群組戰鬥力。可是軒轅郎不服。
遙望那曾經不可一世的軒轅郎。洪蒙頓覺意氣風發,這一次,不能讓軒轅郎活著在人世。他要以軒轅族的鮮血祭奠祖父,更要打破軒轅丘不滅的神話。樹立自己剛強的威信。
「洪蒙鼠輩,來此作甚?」軒轅郎大喝。
「特來取你首級!」洪蒙不依不饒。
當軒轅郎望見人群後面的妙手仙衣之時,心中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他那沸騰的帝皇之氣早已衝破天際。
洪蒙心中更是殺意昂揚。如今在軒轅丘不得不殺一殺軒轅一族的威風,好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他時刻準備著。兩手環抱太極,其勢圓轉不息。一股荒涼而又蒼茫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混沌之氣一絲絲地凝聚到兩張中間,在洪蒙的勢道催動下,發出震顫天地的威勢。黃豆大小的混沌氣團像是極為飢渴的猛獸,嗖地一聲,衝向了沐浴在金黃氣息中的軒轅郎。
混沌之氣所到之處無不暗滅,帝皇之氣所到之處無不倒身拜服,兩者皆有稱霸宇宙的氣概,一旦相撞,其勢足以毀掉上百座威威大山。但聽得滋滋聲不絕於耳,那一片混沌光芒中,金色光華被逐漸消磨,氣息越來越衰弱。
難道就此戰敗?不!軒轅郎胸中很不服氣,難道你一個外來的小子也敢欺負我?
帝皇經!
無上大帝的誦經聲朗耀寰宇,一片令人倒身膜拜的威壓從軒轅郎身邊散發,只見他將自己當做古往今來的大帝黃帝,強行運用帝皇經來在短時間內提升自己的實力。他的經脈在噴張,血液近乎沸騰,體內一處處骨骸、臟腑,無不充斥著金色光華。
想當初洪蒙第一次進入橋山的時候,他還是個實力低微根本說不上話的人物。而今,他竟然有實力與自己抗衡,這是自己最大的恥辱。軒轅郎憤慨,憤怒,直接以最為原始的攻勢方式殺向洪蒙。
嗡嗡
洪蒙身體微微一震,差點給眼前的山寨帝王給忽悠了。他定了定神,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帝皇經果真名不虛傳,可是軒轅郎畢竟修習的乃是殘本。他方才以勢道運行混沌氣,結果丹田內沸騰一片,若不是有著血琉璃鎮壓,他恐怕又要瀕臨滅亡了。稍稍穩住丹田,洪蒙舉拳相爭。
胳膊上一陣酸麻,洪蒙方才以白虎戰天拳之道韻,並且柔和了破空拳的些許道韻,卻被對方打退了兩三步。有此一試,洪蒙心中更是瞭然,帝皇經的威力遠不及此。
「就依你的鮮血,來祭奠我祖的英魂也不委屈你了。」
在軒轅郎側身攻擊洪蒙下盤的時候,洪蒙輕巧地抬起左腿,躲過其人的攻擊,而後自己在空中旋轉半圈。左腳找到堅實的落腳之處,右手敏捷低向下斜劈。若是這一掌幾種軒轅郎脖頸,那麼,此戰即將結束。
意識到洪蒙的凌厲殺伐,軒轅郎額頭上面立刻冒出一陣冷汗,他顧不得驚愕於洪蒙的戰力,自己則不顧臉面地在地上打了三個滾。
呼噗
在地上啃了幾口泥巴,軒轅郎氣得臉都歪了,從未有人這樣將自己打倒。想起自己在橋山時的威風凜凜,對比當前處境,他不由得萬分羞愧。自己的修為增長太慢了!
「看你的實力,恐怕也是勢道眾人,不若比一比勢道如何?」洪蒙微笑著站在旁邊,毫無壓力。雖然自己是客,雖然對方人多,但是,他就是要在人多的地方,打軒轅郎的臉,打軒轅族的臉。如此,方才為於櫻出氣。
「怕你不成?」
被洪蒙一激,軒轅郎當個發動剛剛獲得的勢道。他最近剛剛步入勢道,所悟之道尚且處在初期,不一定贏得了洪蒙。可是,作為軒轅族的人,自己則能甘願認輸?
「快後退!勢道威力無窮,爾等不要小命了嗎?」登徒浪人忽然衝著軒轅郎背後的軒轅族人喊話,臉上露出詭秘的笑容。
「你呀的快後退!軒轅族人從不退縮!軒轅族勇往直前,縱橫天下!」
「巍巍軒轅,赫赫丘山,千年不倒,萬歲通天!」
「閒雜人等速速離開,別怪我軒轅族不提醒你們。若是弄得缺胳膊少腿,就別再埋怨我們。」
不少人不退反進,偏偏與軒轅郎保持較近的距離。他們還未見過所謂的勢道。在這一片區域,屬於軒轅郎管轄,他的屬下自然也見識短淺,不識得勢道的威力。
就在眾人吵吵嚷嚷的時候,只見洪蒙與軒轅郎只見的空間瞬間扭曲了,遠處的大山的影子變得彎彎曲曲,天空的樣子也破碎不堪。卡嚓卡嚓聲不絕於耳,那是空間崩碎的聲音!
洪蒙手下毫不留情,催動最為強大的勢道,玄文,發動鋪天蓋地般的攻擊。勢道是他的拿手好戲。雖然他還處在勢道小成境界,可是一次次的施展,令他步步飛躍。勢道也在不斷的戰鬥中成長。
那一次次的道文衝擊,一次次的衝擊波遠射,令軒轅郎身後的軒轅族人大吃一驚。可是,等到他們意識到後退的時候為時已晚,強大的道文衝擊瞬間磨滅了他們的靈魂,消融了軀體,一個個血光炸開,一條條人名歸西。
「不!」
軒轅郎喉嚨裡面傳來一股腥味,他方才意識到自己身後的族人的慘狀。眼睜睜地望著他們一個個地灰飛煙滅,他怒火中燒,而自己也被勢道重傷。魔性漸漸侵蝕了他的心田,痛苦的哀嚎令他痛不欲生。
族人慘死,給他帶來的不僅僅是地位的降低,更大的懲罰還在後面驅逐!
難道要被族長驅逐嗎?不!我為族長嘔心瀝血,辛辛苦苦把守橋山,他不能那樣對我。
「醒醒吧,你只是一道祭品而已。也只有我才看重你的價值。」
洪蒙終身而起,一角踹飛其人,狠狠地將右腳踏在軒轅郎的沾滿鮮血的胸口。血腥味四處飄蕩,可是洪蒙渾然不覺,他哈哈笑道:「軒轅郎,如果你告訴我一些事,我可以饒你不死。」
「癡心妄想!我是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的。」軒轅郎一邊呵斥,一邊大口吐血。疼痛已經讓臉部肌肉變形,而他那本來堅毅的目光,也變得灰暗、低沉。
沒等到洪蒙說話,一旁的仄邊忽然哎喲哎喲地嚎叫起來,那是鍾離夢特意給軒轅郎的警告:你若不說,下場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