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生靈塗炭,幾時風清月明。
無奈陰晴圓缺,可憐離別死生。
九陰黃泉洞中天塌地陷,無處不在動搖,無處不在落石,人們處在期間凶險無比,紛紛尋求歸路。此時造化血碟元氣大傷,已經無法保護他們的安全。
吳老趁機潛藏起來,免得惹起眾怒。他也學著其他人一樣,敲下來一塊骷髏燈上的骨頭,揣在懷裡,準備帶回國中研究」「小說章節。
他想要站出來,拿出自己的地圖,來威脅大家,因為路線是他指出來的,眾人都不知道歸去的路。他轉念想了想,既然此行已經圓滿,不如銷聲匿跡了。
他正要四處尋找出路,不料卻被一個符文師拉住:「喂,吳老,說好的獎勵呢?你怎能如此出爾反爾?你吳家還想不想在東吳立足?我雖然無名無姓,但是,眾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看著辦吧。」
在這時,五六個被吳老欺負過的符文師也怒氣沖沖地前來盤問。他們雖然畏懼吳老,可是,無論如何都要死,還不如了結心願再死。
「好吧。這裡有唐刀一把,你們拿去。」吳老不想再惹來麻煩,一心想著盡快抽身離開此地。
「絕世唐刀?什麼?我沒聽錯吧?」
「他又在騙人,殺了他!別聽他胡說,難道他的謊話你們還沒有聽夠?」
「就是,吳老這廝陰險狡詐,天下間怎麼會存在這等不要良心的人。他枉為符宗元老,並且還手刃張老,這個仇,這個義你們說,該誰來報?」
吳老說的話是真的,他拿出唐刀來,順手往人群中一扔,自己則嘿嘿一笑,轉身就走。之後銷聲匿跡。沒人找得到他。
一場大亂隨即而來。不過廝殺聲很快消失,他們都被滾滾落石砸成齏粉。
「無頭將軍道法已經消失,大家等著黃泉路大門打開,迅速離開!」
血琉璃一邊壓制無頭將軍的心臟,一邊提醒小符城的眾人。
剎那之後,但見遠處忽然出來一片光亮,這篇光亮給人以希望。讓他們看到了生的氣息。他們奮不顧身,不惜相互踩踏,一定要衝出去。
光明,再次出現,有人剛剛從昏暗的世界裡出來,想要仔細看看這個地方。哪知道忽然兩眼昏花,泥丸宮搖搖欲墜,一頭栽倒在地。等他們醒來的時候,雙目已然失明。
有了前人的教訓,人們不得不用布條把眼睛蒙住,憑著靈識行路。
小符城眾人齊聚,不勝唏噓。此間,白面書生。相城之主隕落。可謂是萬姓國一大損失。人們默默不語,為他送行。由於走得匆忙。沒有人急得把白面書生的遺體帶回去。
只有凡天,最後一個出來,渾身鮮血,懷中抱著白面書生的遺體。他面容沮喪,說不出的哀痛。
又是夏天,還是原來的那個夏天?人們不知道,只是覺得奇怪。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唉,我該怎麼交代!我該怎麼交代!於攖姐不見了,洪蒙也不見了,唉」於浩是於攖的的跟班,不得不為後是考慮。
這時眾人才意識到,事情麻煩了。少了兩個人。不過,他們猜測,紫竹林應該會帶他們離開九陰黃泉洞。至於會到達何方,那就不得而知。
「咱們在洞口等等,說不定紫竹林會自己找到咱們。」
可是,他們在洞口等了兩日,也不見紫竹林的蹤影。更為奇怪的是,阿q不知所蹤,尚太山更加詭秘莫測,打一出洞穴就未曾見到。
「該不會是出事了吧?洞中如此凶險,說不定」衛魚說不下去了。
想想也有道理,不見人歸來,他們只得尋路回國。這可是麻煩事一件。眾人沒有地圖,如果盲人摸象般地胡衝亂撞,還不知會走到哪裡。
「既然凡天精通相地之法,不如來為我們指路如何?這一招仙人指路,學以致用,今後我們跟著你走。」禿頭院長半開玩笑道,他不相信凡天有這個能耐。
大陸浩瀚無比,沒有人測量過他的經緯,或者說,知道的人都死絕了。以身丈量大地,終究不是個辦法。
「不行!你這是在坑害他,此事萬萬不妥。窺測天地玄機,那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們擔不起這個責任。」佝僂老者滿面嚴肅,甚至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畏懼。
禿頭院長一拍腦袋,道:「差點出了大事。這樣吧,急得咱們從東邊而來,那麼就一直往東走吧。實在是別無他法。」
「這期間也經過無數次轉彎轉向,萬一吳老那廝故意迷惑我們,那該如何是好?」彪形大漢說道。
沒有辦法,他們只得憑著直覺往東而行。凡天自覺該是出力的時候了,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偷偷地躲在一塊巨石後面,推演前路。
那是相城秘術,他細細地推算了整個晚上,直到天明,才有一點眉目。只是,他喉頭間忍不住鮮血上湧。
三位院長已經知道了凡天的做法,感歎了好一會,齊聲問道:「可有方向。」
接下來,人群中多了一個傷員,但是沒有人不感激他的。那些聞風而來的人,跟從著小符城的隊伍,緩緩而行,聽說了凡天的事跡。
三位院長對於失蹤了的吳老甚為奇怪,按理說,他應該站出來索要紫竹林,只是不知道因何神出鬼沒,不讓人知道他的行蹤。
有人猜測,吳老定然獨自回了東吳,他身上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肯定是在世間流散謠言,說我們這些符文師的不是。若是如此,這些身份地位的符文師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戰火已經燃起,凡是有人煙的地方,無不瀰漫硝煙。不知是何勢力在作怪。經過仔細打聽,人們才知道,東吳公然挑釁上陽國,已經攻入萬姓國內。
這是爆炸性的消息。他們剛剛逃離苦海,本以為可以好好休養一下,哪知道厄運接踵而來。他們都是小國家的符文師,經不起太大折騰,更不敢與東吳為敵。
無奈,真正的無奈。他們想到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慘狀,不由得淚流滿面,憤恨異常。
「東吳東吳,吳老吳老,可恨可恨!」
處處散佈著這樣的怒吼。並且,他們聽到了東吳的借口:一決高下,奪回紫竹林。這一次,東吳有恃無恐,有著一把來自遠古的仙劍壓陣。
道路艱難,他們終究來到了萬姓國附近,已經有人迫不及待地趕回家去了,龐大隊伍不到半天就散開,只剩下小符城這些人。
「各自回家,保護父母爹娘妻兒老小,不要再回小符城了,那裡將會是戰場中的戰場,修羅中的修羅。」
禿頭院長面帶淒然之色,那是一個弱者的無奈之情。
眾人沉默不語,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按理說,禿頭院長的話是對的,小符城勢必會被攻破,城中之人難逃死劫。而其他不知名的小城就不同了,大軍佔領之後,一般會安撫,而不會屠殺,他們憑著直覺人為:小城無精英,都是些愚弱小民。
弟子們散開了,只剩下三位院長。他們相視一笑,瞭然於心。他們沒有回家,只是按照路線,回到自己掌管的城市。他們都是長者,不能離開自己的領域,否則萬姓國必將大亂。
半路上,凡天回來了,淚流滿面。他哽咽道:「家鄉早就沒了,我還是回到相城去吧。」
一路上殺回主城,幸好國度以及四座衛星城尚存,各自回到了崗位。
國主一見三位城主回來,不覺大喜,繼而疑惑:「怎麼就回來你們幾個?其他人呢?我的白面書生呢?你們說,他到了哪裡?」
三位城主黯然失色:「他隕落了,是東吳的吳老。」
「好好,很好。」國主忍不住一掌打碎底面,相當憤怒,「這東吳三番兩次來我國侵略,實在可恨。上陽國那裡已經有了消息,他們已經派大軍前來支援。唉,我的子民,讓你們受苦了。」
沒過兩日,大軍圍城,四座衛星城堅守不出,只在城樓上面展開遠距離攻擊,這樣的攻擊自然相當微弱。
凡天作為白面書生的大弟子,自然而然地掌管相城大權,一切事物均由他處理。不過,作為禮貌,他每每發送密信,聯絡其他三位城主,商議對策。
自從接管大權,凡天得到了白面書生真傳,相術突飛猛進,可以看穿地勢,觀透人心。只是,距離白面書生的境界還差很多。
他愛讀書,從師傅手中得到山一般的書籍。其中有一本,講的就是四座衛星城的建造,以及相城的起源。這對他來說非常有用,在這個困難時機。
這一日,他忽然想到洪蒙,不覺失聲:「洪蒙的家鄉該不會遭難了吧?速速請他們過來!」
他立刻分派人手,一群死士,為了大義,甘願赴死。凡天給了他們目標:衝出重圍,去保護洪家人。
明知道這些死士勢單力薄,可能抵擋不住大軍衝擊,可是,他只想試一試,興許還能遇見洪家人。他聽說洪家有個大墓,興許洪家人還在大墓中避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