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是何人?竟敢當著東吳皇者的面,在此大言不慚?這不是在找打嗎?」
「真乃黃口孺子,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麼莽莽撞撞,真是不知死活!」
「這廝模樣年輕,但是口音深沉有力,故此定然不是個年輕人。不只是個緣故。」
年輕人一出現,立刻惹來無數爭論,那些修者都看傻了眼,哪有不知死活的人,會去惹東吳皇者的麻煩?他們紛紛搖頭,哀歎著,一個後生就要隕落了。
「哈哈,你這廝功法奇特,竟然有著返老還童的能力,若是得意借鑒,豈不是可以修復我這垂垂老矣的靈魂?真是天助我也!」妖尊大喜,發出更加璀璨的光芒。
「年輕人,速速離去,不然你小命不保,到了九幽陰冥,可不要怪我等無情。」清霞豪言勸解道。
「嘿嘿,姑娘,切莫如此狠毒。你看我是那種人嗎?你看我的眼睛中,有背叛你的意思嗎?好好跟著我,小子定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年輕人說著,眼睛中色光大聲,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綽約仙子般的清霞師尊,其中的光芒,充滿不可抗拒的溫柔而又多情的誘惑力,將清霞師尊剎那迷失自己,竟然一步步向著那廝走過去。
「清霞師妹!」不為一把拉住清霞,另一手則打出剛猛一拳,直逼年輕小子面龐而去。可是,就在那看向目標的那一瞬,他的眼神立時凝滯,整個人也呆了,沒有了思想,更別說去攻擊了。
「妖人!速速納命來!」牧形看出個門道,急忙閉上眼睛,只以靈識掃視敵人位置,在空中一陣盲打。
天黑之下,眾人到了地面上。而牧形那一擊竟然落空,轟隆隆地打在了地上,打出一個丈大水坑。
其他幾人紛紛出手。也不敢正視其人,只得亂打盲打,只是沒有一次可以擊中其人。過了半晌,不見妖人動靜。他們舉目四處尋找,卻發現清霞離妖人只有一丈遠了!
「這位小哥,不知你是何名號,我東吳皇者征戰一聲,從未聽過你這等人物。看那妖尊所言。你的年齡,恐怕比我還要大。這可真是天下奇事啊。另外,我大東吳正在招納人才,你若不嫌棄,可以進入皇室,從此為我效力。你以為如何?」
吳桂心動了,看著那麼年輕的人物,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長生雖然不可得到。但是長壽卻是難得。若是能夠招攬此人。他這位置,又可坐上數十年。
「哈哈哈,我名歐陽寅,嘿嘿,想當年我叱吒風雲數十年,你還是個小娃娃呢。怎麼。離開東吳這麼多年,你們就不認識老夫了?哈哈。今後老夫當重振聲威,希望吳皇到時捧場便可。」歐陽寅大笑。聲音中的放蕩不羈,暴露出他那貪婪好色的本性。
「父親萬萬不可。」吳桂身旁,儲君吳林大急,他自然不想父親的屁股一直站著皇位,不然就是等他坐上了皇位,也沒幾年可活了。他連忙冷冷盯著歐陽寅,譏諷道:「此等污濁隱晦之人,如何能夠進入我富麗堂皇的大東吳皇室?若是如此,真是有辱我東吳不可動搖的地位。你想,道宗、伏師族、大於族,這些年早已不把父皇放在眼裡,若是冒然將此人收入帳下,豈不是給他人留下口食?還望父皇明察。」
儲君吳林一番話,說得吳桂面紅耳赤,羞得無地自容。這話的確在理,而從歐陽寅方纔的話語,自然可以看出其人的本性了。
「到時候再說吧。」吳桂心中不大爽快,沒有答應歐陽寅的話,但也沒拒絕。
只見歐陽寅嘿嘿笑了兩聲,他豈不明白吳桂的擔憂?他搖晃折扇,瞪著眼看著吳楚,冷哼一聲:「小娃娃也學我這般斯文,不知道你可斯文得起?你可是吳皇的那般份量?」
「你,你——」吳楚用手指著歐陽寅,氣得說不出話來。
「弟弟莫要說話,日後我在為你出氣。」吳桂止住吳楚的憤恨,勸說著。
「呀,剛才我還看見一個人,時而面色蒼老,老得像臘肉一樣難看,真是讓人噁心。時而面色俊秀,也學我這般帥氣,真是不知廉恥。這麼老了,還練什麼生死玄功,我看不如去挑大糞算了,省得操控著鋼板在這賣弄!」
歐陽寅說完了東吳,矛頭直指伏師族的師魂,罵他不知廉恥。可是,他自己都不覺得,他也是個老人。
一道死氣橫秋的玄氣轟隆隆地夾雜著震天般的氣勢,直逼大言不慚的歐陽寅而來,只是,那歐陽寅看得出師魂並不是真的動手,他也只是隨意一揮手,化解危機。
「咳咳,其實,要說罪惡,還是大於族之人最為罪惡。若不是他們家族功參造化之人,能夠打破飛魂澗,取出曠古至今難得一見的寶物,也不見得會有如此眾多的無辜修者喪命黃泉。甚至,妖尊,你不覺得黑心虎之死,是不是完全由大於族族長於王發起的?若要不信,可以想想前因後果。」
說完師魂不打緊,歐陽寅馬不停蹄,又將矛頭殺向大於族,並且挑撥妖尊和大於族只見的矛盾。
「呵呵,彫蟲小技。就算沒有大於族,也會有伏師族、上清宮等人前來惹事。所以,他們有罪,但是主要罪過不在他們。」妖尊頭腦依然清醒,做出這般清晰的判斷。
「呀呀呀,好沒去趣啊。你們都不上當,真是讓老夫好無趣。也罷,既然來了,怎麼著也要收幾個美人回家。老夫欲要開宗立派,急需美女充入後宮。」
歐陽寅囉哩囉嗦講了一大通,才道出他要開宗立派的本意,而那好色的眼睛,則是不停地掃視四方,看看誰家良家婦女,甚至未出嫁的黃花閨女,他都不介意。
「咦,歐陽先生,不知您要開哪一宗,立哪一派?您看小子合適當您的徒弟嗎?」立刻就有一些毛頭小子詢問。
「哈哈哈,小子,算你有心。大凡天下間,有道、佛、儒三教,道曰修我,佛曰度人,儒曰仁義。可惜這些教派之中唯獨沒有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存在於天地間,每個人難以擺脫。說一個字,那是情字。說兩個字,那是情愛兩個字。所謂由情生愛,由愛生情,我今後欲要開創情教,以普渡芸芸眾生,廣博仁義之詞,修煉自我神通。如此教義,各位,你們看可否與爾等教義一爭高下?」
歐陽寅說罷大搖大擺,一副四處請教不恥下問的樣子。
「先生之論實在高明,我等慚愧,不敢爭高下。」
「先生收了我吧,我願誓死追隨先生。」
「先生學識廣博,真乃不世人才也。我等追隨先生帳下,為大教設立做出貢獻。」
不少人學道,正在迷茫之中,此時聽聞意外言論,驚人聽信歐陽寅的胡吹亂侃,紛紛要投到其人帳下。
「諸位切不可聽他胡言亂語,他分明是個淫蕩無恥之人,實在是有辱先賢大聖,快將他趕走!」上清宮三位師尊忽然大聲指責歐陽寅。
「哈哈,大徒弟,該你出場了。你們幾個,都來拜見大師兄——」歐陽寅說著,看向一處人群。
眾人舉目望去,只見一個帥氣逼人衣衫飄飄的俊逸男子,領著一位降世仙子般的容顏美貌的俊俏女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蕭遙?」洪蒙睜大了眼睛,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蕭遙竟會和歐陽寅在一起。他拍了拍梁周的肩膀,遲疑道:「你看仔細點,那人可是我兄弟蕭遙?」
「沒錯,那廝真是艷福不淺啊,身邊有一大美女追隨。還是個大教的大徒弟,真是前途無量啊。」梁周感歎。
其他人也沒想到,蕭遙會跟上這麼個高人,在此出現:「咦,那旁邊的女子,不正是道宗的柳煙嗎?她可是蘇曼的師妹,清霞的徒弟啊。」
「啊?師妹?你——不可淪陷骯髒的境地啊!」蘇曼簡直要抓狂了,她渾身顫抖,不敢想像柳煙的境地。在她的想像中,柳煙一定是受到男人摧殘的。
她發狂了,拚命衝著師傅清霞那裡奔去,一把抓住師傅的胳膊,哀求道:「師傅,快點救救師妹吧。我不想她——」
清霞面色慘白,早已氣得渾身顫抖,她咬了咬嘴唇,和不為商議道:「師兄,你可要替我們道宗挽回面子,不然我這師尊之位,恐怕再也難以當下去了。」
不為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不用清霞勸說,他自會去找歐陽寅的麻煩。但是,他還是先來到蕭遙面前,冷聲道:「你就是拐走我徒弟的賊人吧?你如此色膽包天,如今送上門來,看你哪裡跑!」
正在受到大批師弟膜拜的蕭遙,忽然收到攻擊,而這攻擊也不是他能夠接受得了的,他情急之下,拉著柳煙的玉手,飛快地奔向歐陽寅:「師傅救命啊——這廝討賬來了!」
「什麼?徒弟,你是我看上的最好的弟子,坑蒙拐騙樣樣都會。速速來這裡,為師替你消災解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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