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八重天?」前來觀看的賓客,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氣,目光驚懼地望著那身形飄舞的白袍徐宗,一個個驚訝道:「這太不可思議了吧?僅僅是一個駱家客人,便是如此實力,那麼真正的駱家主,會是何等境界?」
「我類個去!太虛八重天,也只配當一個打雜、受人驅使的下人?」一人口出髒話,道出心中所想。
「太虛八重天?那是何等實力?「一人迷惑著,問著旁邊的人。
「你——果然是個凡人,太虛境共分九層,進入八重天,已經快到頂峰了。這般實力,放在整個元光城,也是難得一見啊!」另一人不屑道。
「哎,這哪裡是婚宴,明明就是修羅場,這下洪家可是丟大面子了!」有人感歎道,並不管包跑認識李如何。
「嘿嘿,婚宴也罷,修羅場也罷,咱是他們請來的,所以不管如何,都要給足人家面子啊!」一人冷諷著,一臉猥瑣的樣子。不過,此話一出,立時有著許多雙眼睛,盯著他那卑鄙的笑容,令他不言而退。
洪銅大喝之後,立時渾身勁氣爆發,澎湃玄氣狂湧而出,一股腦轟向那白袍徐宗,全不顧自身消耗,和他人的看待。魁梧身影左右翻騰,使出各種閃打騰挪之法,用盡全力擊潰徐宗。
「僅憑此,便可以難倒我不成?」徐宗微瞇著雙眼,口中這般說著,手上卻是不敢怠慢,水屬性玄氣如同海浪般翻騰不息,猛烈地對抗著洪銅那金色勁氣。
「乘風破浪!」
徐宗大喝,見到洪銅功法的剛猛之處,雖然自己應付得過來,可是有著洪鉅在一面夾擊,再加上兩個小子暗暗出手,打鬥多時的徐宗也有些吃不消了,不得不是處其他功法,以應付眼前局勢。可是他並未恐懼,因為他相信,實力的差距,不是這小小的圍攻便能解決的。
望著拚命相鬥的洪銅,洪蒙眼中一熱,欲要上期幫助,不料卻被洪錚一把拉住,猶豫了片刻,方才歎息一聲:「哎,要是如今實力強大,這廝如何敢在洪家放肆?日後定要加快修行速度了。」
「你上去也是白搭,實力還不到太虛境,你若是此時過去,那不是替人當靶子嗎?」洪錚關切地望著洪蒙,此番說道。此時,洪錚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著重培養洪蒙,使洪蒙實力突飛猛進,不然再如此下去,大長老依然不可遏制了。
洪蒙微微點點頭,隨即瞟了洪藝凡一眼,暗怪洪藝凡不出手相助。可是洪蒙也知道,即便洪藝凡過去幫忙,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場中,大長老以及洪銅與那白袍徐宗打得難解難分,逐漸呈現焦灼狀態。而洪銅由最初的猛烈剛強,此時依然疲憊,玄氣消耗也是巨大的,手上動作更是漸漸慢了下來。看那徐宗的攻勢,雖然不如他最初時候猛烈,但卻是有攻有守,毫不緊張。
「你們還想打麼?我現在就結束一切!」徐宗見到洪銅依然疲憊,而那大長老洪鉅更是不溫不火,微微一笑,便是右手猛然抬起,大吼一聲,「乘風破浪!」
剎那間雄渾玄氣奔湧而出,如同海浪一幫,一波接著一波,而更是一波比一波強,帶著驚天動地的氣勢,殺向四周勁敵。
「好厲害的功法!」洪銅驚訝道,看來徐宗一直在和自己拼玄氣,直等到自己疲憊,玄氣耗盡,他便痛下殺手,將自己和大長老一同擊潰。真是好心計,好手段!
此刻,任洪銅激起身體內的血液豪情,也無濟於事,只是自身消耗過大。看來境界的差距,果然強大。洪銅忖度著,心中暗道可惜,想自己太虛七重天的實力竟然要遺憾當場,真是愧對自己這一生血脈!
「相公,我來助你!」
就在洪銅氣勢漸漸衰弱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在人群外圍響起。洪銅眼角餘光望去,不禁心中一動,大喝:「快回去!你來此地作甚!」
這般景象,在場人莫不看見,順著聲音來源,只見一身金鳳火袍的新娘子,自己掀開了蓋頭,跑了出來,欲要和那徐宗決鬥。這是何其震撼和感人的一幕!夫妻新婚,卻又同時對敵,真不愧是患難鴛鴦啊!
「好一個漂亮又仗義的新娘子!能和新娘子過招,真是徐某畢生榮幸啊!」見到新娘子出來,徐宗扶起白衣袖,瞅著那滿面怒容的新娘子,口出狂言道。
「殺了他!」
馬氏嬌喝一聲,旋即身形飛舞,飄飄然便出現在洪銅一丈遠處,滿含愛意和心疼地望著洪銅。隨即目光轉向白袍徐宗,叫罵道:「你這廝如此猖狂,看我不代爾母親教訓親子!」
言罷,但見空中火鳳騰空,烈焰熊熊,那馬氏已然展開猛烈攻擊,目標直指徐宗。看得出,那馬氏正是火系體質,此刻展開攻擊,正是與那徐宗形成水火相犯之勢,難解難分。
「喝!」
徐宗翻動白袍,身形飄舞,水系功法流暢自然地使出,正對著馬氏轟去。那一招乘風破浪再次出現,一道道海浪翻騰,一道道玄紋密佈,更加增添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去死!」
然而,正當馬氏以及大長老正面迎敵之時,那徐宗卻是白光一閃,剎那間消失在那無邊海浪當中,等到他們在空中尋找目標之時,那白光依然出現在疲憊不堪的洪銅面前,一腳揣向動作遲鈍的洪銅。
「相公!」
馬氏大喊,可惜依然晚了,那徐宗的一腳恰恰踢中洪銅胸口,但見洪銅那魁梧的金色身影,猛然向著後方飛去,最後轟然落地,激起一陣土崩瓦解。
「咳咳——」洪銅大口吐著鮮血,已然毫無反抗之力,雙手捂著那近乎凹陷的胸口,面容扭曲著,痛苦不堪。
馬氏再不管徐宗如何出手,只是紅衣閃爍之間,飛奔而至,來到洪銅身前,抱著洪銅那鮮血淋漓的頭顱,狠命大哭,淚水如同江河,狂湧不止。
「快快迎敵!」大長老一見馬氏沒了大都念頭,當下便是急了,那徐宗的玄氣可謂是江河般滔滔不絕,任洪鉅如何拚鬥,總是難以真正傷及徐宗本體。此時馬氏不參加爭鬥,大長老一人撐著檯面,未免有些招架不住。
「我來助你!」一旁,久久不動的二長老沉聲道,旋即足尖蹬地瞬間出現在徐宗三丈遠處,同樣是金色玄氣暴露,與那白袍徐宗展開猛烈攻擊。二長老此人向來不敢多管閒事,但是此刻洪銅倒下,大長老一人難以對敵,這洪家馬上就要垮了台,他此時動手,恰好正是時機。
「我也去!「洪錚身旁,目光陰冷的洪藝凡早已心存怒火,再也忍受不住洪家受到的侮辱,當下族中高手盡數出動,他若再是不動手,怎呢稱得上是族長之子,太虛境強者?
洪錚本想阻攔,可是見到族中已然無人可用,加上自己身子不爭氣,只得將那未說出的話語,生生嚥下。那不僅是小家族的苦澀,更是小家族無力回天的絕望!」都去吧!都去吧!即使輸了,依然是男子漢大丈夫!「洪錚大喝,像是鼓勵著戰鬥的人們,像是毀滅前的哀吼。
聽到族長怒喝,洪蒙身上亦是熱血沸騰,可是自己不是太虛境強者,即便上去,又能如何?扶了扶洪錚,將他安放在合適的位置,那裡正是蕭家族長蕭萬山的身旁,還有蕭遙在哪裡觀望。
洪蒙不能責怪蕭家無義,只是這次的對頭太過強大,任蕭家如何幫助,到最後整個洪家還是無法面對危機。這就是事情的糾結之處。之所以將洪錚放在他身邊,一來族長安全有所保證,二來自己或許,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哪怕是個死,也要衝向前線。」娘,你怎麼來這裡?「眼光偶然飄過,洪蒙發現母親不知何時,出現在大堂門口,正在面色恐慌地望著大戰局勢。」我擔心你,所以來看看,可是看這情況,不能逃避的,咱也不能逃避啊!「馮雙暗暗叫苦在,自己沒有享受幾天好日子,剛剛回歸族中,便是見到這般變故,有些後悔當初的選擇。不過轉念一想,洪雲是洪家人,洪蒙是洪家人,如何能夠逃避責任?
洪蒙目光堅定,重重地點點頭,而後轉過視線繼續觀察戰局。只見二長老以及洪藝凡的出場,讓那一身狼狽的大長老有了喘氣的機會,更是阻擋了徐宗的猛烈進攻。」哼,太虛六重天,在我眼中,不過如同螻蟻!「目光森寒,徐宗望著出現的二長老洪鐘,口中冷喝道。不過即使這般言語,他也不敢怠慢,各種動作接連而出,處處打擊著洪鐘全身要害。」是嗎?「洪鐘冷喝,目光陰鷙,如同蒼鷹一般,盯著白袍徐宗,時時刻刻準備著致命一擊。但是,即使洪鐘信心百倍,也難以彌補實力差距,在徐宗手下交戰,未免有著固守不顧尾的狀況。
「徐宗這廝,難道是個妖獸不成?為何今天的戰鬥力如此蠻橫,並且像是沒有消耗似的,玄氣流轉不息?」觀戰的黑袍人汪華,目光冷冷地盯著徐宗,不禁懷疑著,看見這徐宗的戰力,完全不是平常的威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