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人士。小子,打聽那麼清楚作甚?」銅叔瞪著牛眼,質問道。
「呵呵,沒什麼。」洪蒙笑著,本想弄清楚銅叔的神秘,可是他們不給一點機會。好像在故意隱瞞,禁止族人討論。那一句北方人士倒是含糊其辭,北方如此大,又怎知在何處?
族長早已看不下去了,想要盡快打發洪蒙離開,便指著一排排書架道:「阿蒙,別在這裡浪費時間,去拿一本你喜歡的功法秘籍。另外,盡快將那破**送來。」
「哦,好的。多謝族長。」
洪蒙答應著,目光掃了掃二樓的門口通道,便是向著一樓的幾排書架走去。洪蒙來過這裡一次,不過是走馬觀花地看看,況且那時候有著洪著名的人暗中阻撓,除了《破**》之外,並未得到其他的信息。
「有一本火系『陽炎衝擊』,不妨試試。」
正在茫然尋找武技的洪蒙,突然聽到銅叔的洪亮厚實的聲音。微微點點頭,洪蒙直接來到火系書架那裡,抽出那本『陽炎掌』,大略地放看了一遍,還算滿意,便交給銅叔登記。
「這陽炎掌,可將火系真氣附在手掌之上,練至極致,可銷金熔石,倒不是吹噓的。」銅叔一邊拿出一個專用的冊子,一邊言道。
「那倒多謝銅叔指點了。」
離開洪荒殿,洪蒙再次躲進自己的小屋,迫不及待地掏出『陽炎掌』,要看看它到底有何奇特之處,是否有著銅叔所說的威力。
一個個玄奧古字映入眼簾,仿若天上星辰,磅礡而繁雜。洪蒙細細研究著,試圖記住書中的每一個字眼。整本書籍渾然一體,不分章節卷冊,一開篇便是晦澀的修行之法。
每一個字體進入洪蒙靈識之中,便化作一絲絲記憶,深深地烙印在那泥丸宮中,永不退色。武技的玄奧之處,不僅僅在於形式上如何華麗,而在於其中精髓,其中蘊含的大道真意。
古字旋轉著,不斷地烙印在靈識海中,慢慢形成一副火焰滔天的畫卷。陽氣翻騰,火浪奔湧,在那一片火海之中,陡然翻起一隻巨大手掌,掌上通體透紅,像是托著一物,將那浩浩陽氣、滾滾火浪紛紛震退。
慢慢地,掌中逐漸出現一道靈動朱影,閃閃爍爍,在那手掌之上翩翩起舞,活像一個充滿靈性的火苗。本來被震散的陽氣,逐漸向著火苗靠攏,這更加助長了火苗的威勢。
火浪回擊,猛烈地撞擊著那紅色的巨大手掌,泛起的朵朵浪花,紛紛被那火苗吸收,成為它的補品。
那火苗不斷吸收陽氣和火浪,一點點地長大,並且分為兩種方向蔓延。一種是燎原之勢,迅速佈滿整個手掌,而後聚集能量,開始向上衝擊,猛烈地炙烤著那無垠虛空。
「這便是那所謂的——道?」
洪蒙望著火苗發呆,思索著真道本義。通過對陽炎掌的體悟,他隱隱悟道一絲一縷的火之道。不過,那只是最為基本和普通之道,離著那大道,猶如天地之別。
「以空靈為陽,以掌為火,去蔓延,去炎上,是為陽炎掌!」
稍稍領悟到陽炎掌的奧妙之處,洪蒙便開始修煉,按照書中步驟,不停地變換手決,慢慢將一絲絲陽氣匯聚到手掌之上。洪蒙隱約感到,自己的手掌正在逐漸發熱,匯聚而來的陽氣,經過書中方法的改造,化為洪蒙手掌上面的陽炎。
十指連心,洪蒙手掌像是插進了火爐中,整個手掌已經灼傷,散發出炙熱的氣息。十指不住地顫抖著,仿若寒冬時候的抖擻,將整顆心也顫動起來。忍受,只有忍受,方可修成正果。
第一次如此,第二次就會像產生了免疫一般,不再受到火焰炙烤,只是有些微微發熱。
時間握在掌中,洪蒙靈識檢查著手上傷勢,發現其並無大礙,只要用一些靈氣滋養,再疏導血脈,便可恢復原樣。書中本無分段,不過洪蒙為了修煉方便,將其分為三段。故而每修煉一段,便可休息一會,不致操勞過度。
閒暇之間,洪蒙分析著中丹田的情況。那裡,加上剛剛修煉的陽炎掌的功法,已經有著三種不同功法。並且這三種不同系,分別是木系破**、火系陽炎掌、土系撼地魔牛功,三者各有所長,不能做出高下的評判。
三種武技,以洪蒙現今的實力,不能發揮全部水平不說,單單是境界上,更沒有達到至臻完善的程度。破**似乎沒有著頂層限制,對於實力相對較低者,是個不錯的選擇。撼地魔牛功有著極限,只是洪蒙分身乏力,還未來得及細細研究。這陽炎掌剛剛得到,故此水平不足,倒也可以理解。
「不知自己這做法,到底可不可取。多種功法同時修煉,況且還是不同系別的,真是讓人揪心啊!那玄氣不停地變換,自己的注意力更是不敢有絲毫馬虎,倘若出現一點差錯,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洪蒙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不同系別功法之間的變換,極為繁瑣,要以那無屬性元氣為引子,來達到目的。可是那無屬性元氣本來不多,又被佔去大半,剩下的就更少了。萬一自己哪天不小心換錯了元氣,那可不是天大的驚險?
「各種功法皆是大道的體現,既然如此,為何修者不去收集天下功法,以此尋求真道,豈不是更為簡便,更為直接?上古的大賢大能,不知是如何達到那般至境,莫不是專修一門吧?」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洪蒙一時間想不到解決之法,只好抽時間去和銅叔討論一番。這般奇聞秘事,還是銅叔懂的較多。那銅叔在洪荒殿,不知閱讀過多少典籍,定然知道上古大賢能的修煉方式。
如此辛苦修煉不免乏味,兩三天的時間悄然而過,洪蒙重新戴上斗篷,出現在拍賣會中。那裡,已久是錦衣華服穿行之地,若不是洪蒙斗篷人的身份,肯定會步履艱難。
香風陣陣,鶯聲啼囀,洪蒙一路上尋著自己的花,問著周圍的柳腰,適才又到財務部貴賓房那裡。他問過一個侍女,得知青兒正在忙著一些事務,暫時不能來到。
無聊之下,侍女將洪蒙帶到這間貴賓房休息。古風陳設,典雅氛圍,處在這般寧靜優雅的環境中,倒也不覺疲憊。
「彭彭彭」
半刻鐘之後,連續三聲敲門聲,將處在幻想中的洪蒙驚醒。嘴角掛著開心的笑意,洪蒙小跑著,打開了門。
「吼!」
門外,一個帶著牛頭面具的人,大吼一聲,兩手在面具旁邊成爪狀,做出恐怖駭人的樣子,過了一會,又兀自呵呵呵地笑起來,笑聲如同銀鈴,蕩人心魄。
洪蒙倒還真是被嚇了一跳,眼前的牛頭面具倒很特別,赤面碧眼,銅額鐵鬢,雙角凌厲如戰戟。聽到那醉人媚笑,洪蒙一把將牛頭面具人摟入懷中,而後迅速地關上房門。
「青兒,這個面具我喜歡!」
摟著青兒那迷人柳腰,洪蒙欲待伸手揭開面具,不料卻被青兒拒絕。青兒自己將面具摘下來,那白嫩臉龐散發出誘人光彩,深深地吸引著洪蒙。
「以後你再也不用帶斗篷,只需帶上這個——」
青兒在洪蒙耳邊吐著幽蘭之香,溫聲細語,好不媚人!她將秀髮埋進洪蒙那寬闊胸膛,感受著洪蒙的砰砰心跳,自己手中的面具差點給扯碎。
「青兒,你扯面具作甚?」
見到青兒兩手不停地扯著面具,洪蒙忍不住躲過那牛頭面具,有些嗔怪地望著青兒那笑嘻嘻的眸子。一手將面具扔到一邊,目光中儘是火熱,洪蒙顫動著心臟,忍不住將自己的火熱嘴唇,慢慢靠近青兒那白嫩臉龐。
一陣香風撲到鼻孔當中,洪蒙睜開眼睛,卻見到青兒那纖纖小手,擋在他面前。一手將其抓住,欲待再次『吻面』,不料青兒將頭扭了過去,只留下那瀑布般的秀髮。
「青兒你這是何意?難道我——」
洪蒙不明白青兒的意思,自然猜想到自己許久不來,莫非青兒生氣了?可是當青兒搖了搖頭,臉上盡顯幽怨之色時,洪蒙如險五里霧中,不知青兒的心思是個什麼想法。
「不是你,而是你的家族,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
青兒面露焦急,顯然很關心洪家之事,那關係到洪蒙的生存。娥眉緊緊地蹙著,貝齒輕咬紅唇,她身處消息靈通的拍賣會,自然知道許多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
試想,所有的大家族齊聚之地,怎會不流出一點消息?關於洪家劫難之事,青兒也是聽拍賣會中人說起,那最初來源,還是一個嬌媚侍女。
情勢的緊迫,令她坐立不安,可是看到洪蒙那無憂無慮的樣子,她有如何不生氣?
「我已經將這個消息報知族長,相信他會做出更好的解決辦法。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娘已經入住洪家,不再一個人冷清清地呆在洪家鎮了。」
洪蒙好言安慰著青兒,讓他不必擔心過多,畢竟族長才是真正的決策者。身為過往的大家族,定然擁有著不一樣的底牌,來應付外在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