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軍同樣秉承了地下世界強者為尊的習俗。在軍中,改造後的實力,以顏色劃分,赤橙黃綠.
有人適合改造,有人不適合。
普通人改造後,一般都是紅色毛髮。其他稍好些,比如眼前,這十多名深橙色毛髮的反抗軍,堪堪達到三級職業者實力。
從一名低賤奴隸,變身成實力超卓的三級職業者,心態會如何變化?山爺很快知道了答案。
達麗拉著不太情願的貝拉回到元帥府,而山爺則是率領,或說被帶著,往卡繆實驗室走去。
在達麗命令中,山爺才是這次行動的主要負責人。但看那寫抗軍的表情和神態,就知道眾人表裡不一。
山爺懶得理會,只想快點找到卡繆,問清那些不良反應的解決方法。對此他倒頗有信心,那本「卡恩筆記」還靜靜放在山爺空間。
正沉吟著如何與卡繆那瘋子溝通,一陣刻薄的聲音響起:「小傢伙,你身後別著的,不會是玩具吧?」聲音主人是名尖耳猴腮,身形瘦小的灰揶揄望著山爺,譏諷道。
一陣故意壓低,卻又讓山爺能聽清的哄笑聲後,眾人望向山爺眼神,變得有些肆無忌憚起來。
山爺默然,礙於達麗情面,不好把關係鬧得太僵。更何況這段時間逃難,把山爺性格磨礪的內斂沉穩。只微微一笑,把「涵養」二字兒,展現的淋漓盡致。
可惜山爺面對的。是一群乍然從奴隸,變成三級職業者的泥腿子,難道指望這些人知曉啥叫含蓄?啥叫藏而不露?
在這些泥腿子觀念中,強者就應展現出強者風範。高大威猛,渾身氣息懾人,那才叫強者。
而山爺呢?
一身護甲,看起來挺有氣勢。但矮小瘦弱的身材,很容易讓人把他跟田邊勞作,性格懦弱穴居人聯繫在一起。
「哎呦呦,我們的少校大人還不高興了?是不是要逃回家。跟元帥大人哭鼻子啊?」一名聲音尖細,語氣同樣尖酸的女性半精靈,見山爺面無表情,輕佻撇嘴,特別在「少校」上,咬字很重。
山爺瞇了瞇眼瞳,垂在身體兩側的手臂,慢慢停止擺動,腳掌收攏。立在原地。
雙眸閃動著淡淡殺意,山爺聲音仿若浸了冰塊一樣冷冽懾人:「我沒時間跟你們磨嘰。你們現在可以回去了,我自己去找卡繆!」
說完,目光冷冷掃過眾人,獨自往前走去。
眾人頓時大驚失色,違抗軍令,可是死罪。不少不知輕重的新兵,被吊死在駐地墳場,屍體到現在還留著。
一名面目憨實,眼中卻閃著冷硬笑意的人類。站出來打圓場:「小傢伙,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們只是開玩笑,用不著這麼當真吧?」雖是打圓場,但那語氣卻讓山爺生厭。
粗糙指肚,輕輕搭在冰涼刀柄上,山爺偏了偏頭。冷笑道:「你們要是不服,大可過來試試。」
聲音未落,頓時有幾人躍躍欲試,卻被謹慎同伴攔下:「那還是算了。要是傷到少校大人,我們可擔待不起。」聲音透著一股鄙夷,山爺眼梢彎動,表情漸漸冷了下來。
忍讓不代表憋屈,山爺面無表情轉身,走出幾步,回身瞥了一眼不明所以的眾人,冷冷道:「任務不急,你們要是敢跟來,咱們上生死台過一場!」
「生死台」仿若有魔力一樣,頓時震住這些桀驁不馴的反抗軍。
那是無關軍紀,無關律法,只論生死的一個擂台。軍中總是有這些那些,無法調和的矛盾。於是達麗想出這種生死較量,頓時讓不少人收斂起來。
簽下生死契約,就連達麗也無法阻止。
山爺頓住步伐,緩緩轉身,面向眾人。眼中雖帶著笑意,聲音卻像裹著鋼針一樣,紮在眾人心頭:「怎麼?你們的勇氣,都縮進褲襠裡了?」頓了頓,繼續刺激:「還是說,你們這群慫貨,只會用嘴打仗?」
聽到「生死台」,有了退縮之意的反抗軍眾人,頓時被激怒,齊齊對視一眼,跟在山爺身後,往生死台走去。
路上有好事者,見眾人這麼氣勢洶洶,走向生死台方向,頓時打聽,聽聞達麗元帥的弟弟,要跟那些精英反抗軍幹部上生死台,頓時激起一片好奇聲。閒來無事的戰士,全都往生死台匯聚而去。
到了生死台,台下一間小木屋裡,山爺與十多名反抗軍幹部,面無表情的站在兩邊,等著生死契約。
契約早已準備好,格式一樣,只要簽名即可。不過聽聞是達麗元帥弟弟,那名中年反抗軍戰士,頓時嚇得一臉蒼白,趕緊以契約需書寫為由,讓他們等著。
小木屋裡氣氛凝重壓抑,那十多名泥腿子,頓覺承受不住壓力,卻又礙於顏面,死撐著不退。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人冷著臉,快步走進小木屋。山爺甚至隱約聽見,對面十多人鬆了口氣的低喘聲。
達麗威嚴目光,在眾人臉上掠過。與山爺對視時,不禁頓了頓,臉上表情微微柔和,輕歎道:「你們在胡鬧什麼?這裡是軍隊,不是.」
山爺踏前一步,敬了個軍禮,面無表情道:「既然是軍隊,軍法當先。我與這些人上生死台,出於自願,達麗元帥無權干涉!」鏗鏘有力的聲音,把達麗堵得呼吸一滯,仿若不認識山爺一樣,大眼睛怔怔望著他。
十多名反抗軍幹部聽到這裡,頓覺心中「咯登」一聲,涼了大半。這人要麼是不知死活,要麼就是.
想到這裡,眾人望向山爺目光,頓時有些不同。
整了整衣領,山爺視線緩緩掠過眾人,聲音變得低沉:「軍法如山!達麗元帥也不能阻止這次決鬥!大家說對不對!!」
小屋外眾人默然,眼神卻齊齊落在達麗身上。
這是一個選擇,是貫徹反抗軍的軍規軍法,還是徇私舞弊,把眼前這良好的革命氣氛破壞。
達麗臉色一片鐵青,被山爺氣的渾身哆嗦,聲調都有些顫滑起來:「你你很好!!」
說完,一直空蕩蕩的左臂衣袖,突然無風自動,激射出一道黑影,方向正是山爺。
「咚~!」一陣悶響,山爺彎刀橫在胸前,上面閃耀著凝而不散的淡金色黃沙刀芒,擋住達麗一擊。
「嗖~!」一條漆黑尺長,卻又充滿韌性的鱗甲手臂,滑動著縮回達麗袖管。
山爺眼神微凜,臉上閃過幾許詫異:「那是什麼?」
那根手臂好似長蛇,沒了骨頭般,蜿蜒扭動。剛才達麗肩膀微微甩動,那手臂就像鋼鞭一樣抽了過來,沒什麼敵意,力道到了山爺跟前,也消失的差不多。
那感覺就像路飛的橡膠手臂一樣,伸縮自如,韌性極佳。雖是匆匆一瞥,但山爺注意到,那根手臂沒手掌,只有一根仿若短劍一樣的鋒銳骨刺,鑲在手掌位置。
而且手臂上長滿大量黑漆,緊貼著光滑鱗甲的黑色骨刺,那骨刺透著一股邪邪的懾人氣息,讓人心顫。
深深驚訝於達麗的改造,山爺手腕一抖,刀芒消散,轉而望向那十多名反抗軍幹部:「來吧,元帥大人都沒法阻止了,你們還有什麼猶豫的?」聲音平淡如水,裹著幾許對生命的淡漠。
見幾人依然遲疑不決,山爺頓時輕顫刃鋒,一道煞氣四溢的沙黃刀芒,裹在了彎刀上:「到了這裡,沒退縮餘地,快點把契約簽了。」
反抗軍不是山爺歸宿,但很可能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他沒那麼多功夫,理會這些泥腿子挑釁,乾脆一次性立威,給點深刻印象。
幾人猶豫間,周圍看熱鬧的反抗軍中,慢慢出現謾罵聲。
「要是縮卵子,還當什麼反抗軍?乾脆回家種地薯去吧!」
「真是給反抗軍丟人!能不能有點擔當啊你們!」
譏諷話語,就像海嘯一樣,把幾人打擊的呼吸不能。
山爺已凝立在擂台上,單手搭在刀柄上,閉目等待著對手。
第一個上台的,居然是個女的。
山爺緩緩張開雙眸,視線在對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蛋上微微停留,突然展顏一笑。
那名女戰士也想跟著笑笑,迎來的卻是一片凝成黃沙的刀芒!!
兩把白紋鋼短刀。慌亂豎在胸前,企圖擋住那片凝若實質的沙芒。
「卡嚓」兩片短刀被橫切而過,「嗤」刀芒速度不減,連帶著後面女戰士,也切成兩截。
胸口慢慢分割成兩截,平滑切面,讓女戰士沒馬上死去,而是掙扎了十多秒,才失血過多休克。
山爺面無表情的挽了個刀花,彎刀貼著手臂環繞一圈後,重新回到掌心:「下一個!」聲音冷冽仿若浸了冰塊,連多看一眼旁邊屍體的想法都無。
「啊!!我錯了,饒了我吧!!」「少校大人,我們錯了,您就饒了我們吧!!」
剩餘反抗軍幹部,仿若被注射了軟骨素,怎麼也站不直身子,哭爹喊娘的求饒。
「叮q得稱號,匪人!」
匪人:你的凶蠻霸道,讓低級反抗軍懼怕,攻擊反抗軍時,有幾率令他們不戰而降。
莞爾一笑,山爺轉身邁步走向卡繆實驗室。
路上遇到的紅毛反抗軍,皆是有些懼怕的望著他,甚至不敢與他對視。(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