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居人有些賣弄的在地上找了一會兒,然後選定一處乾淨地面,把那顆癟核桃,埋進土裡。
之後摸出一個隨身小袋,解開繩子,傾倒出一股粘稠似油,黃膩膩的東西。
那東西澆在地上,快消失在地表。
靜靜等著,不到盞茶功夫,地面突然傳來陣陣輕顫,山爺把手從少女豐滿胸口抽回,一臉好奇盯著剛才埋下癟核桃的地方。
那塊土地快拱起,大量泥土被擠出翻滾。
一隻舞動著口器肉須,沒眼睛的巨大鼴鼠,悉悉索索爬了出來。
大鼴鼠是穴居人圈養的生物,能有效開鑿地下通道,和穴居人居住的地下洞穴。
身長一米多,體重兩百多斤。口器肉須一樣,是敏感無比的探測器。眼睛退化的幾乎消失,尖尖耳朵長滿敏感茸毛,前肢粗大,長著彎曲鋒利的鉤爪。
此時口器裡,正捲著那枚核桃一樣的東西,興奮的「吱吱!」亂叫。
那東西好像是從它體內取出,「哧溜」一聲,被它嚥了下去。癟核桃是生緊急情況,主人又不在身邊時,召喚它過來的憑仗。
穴居人圓滾大手溺愛的撫摸著長長肉須,大鼴鼠好像也很高興,肉須在穴居人大手上歡快舞動。
山爺滾了滾喉嚨,對這種魚水情深的噁心場面,實在有些不習慣:「行了,快走!」
聽到山爺冷喝,穴居人齊齊縮了縮身子,快驅使大鼴鼠在前面帶路,山爺則拉著少女,走在最後。
通道窄小,幸好山爺跟少女身形都較瘦小,勉強能通過。前面穴居人則努力收縮身體,愣是在這窄小通道裡暢通無阻。
通道剛剛打通,泥水蹭得滿身都是,山爺不斷催促穴居人,依然用了一個多小時,才脫離半魔人區域。
呼吸著清晰空氣,山爺一身泥穢,望著出口外的幾名穴居人,奇道:「你們每次都這樣嗎?還沒打仗,就先想好退路了?」
幾名不知山爺底細的穴居人,頓覺被這瘦弱人類冒犯,緊了緊手中矛槍,就要呵斥,被其餘幾人慌忙攔下。
拉著幾名守在通道外的穴居人走開幾步,壓低聲音,顫聲道:「你們瘋了,這位大人」說道這裡,偷偷瞄了一眼山爺,見他正幫名少女拍掉身上泥穢,這才繼續道:「村長和大個,都被他殺了!」
幾名穴居人齊齊一顫,駭然望著山爺,手中矛槍垂地,畏縮不敢直視。
山爺沒工夫搭理這些泥腿子,他注意力都放在香噴少女身上。
一直作為爆裝備機器存在,山爺在愛絲和翠絲身上,可是憋了老大火氣,一直沒機會洩出來,現在稍稍安全,又有美人在側,豈能無動於衷?
一邊把少女弄得羞紅喘息,山爺一邊沖一名看起來機靈些的穴居人招手:「你們村子離實驗基地遠嗎?」
這名穴居人努力把身子折彎,搓手恭敬道:「大人,我們村子正因距離這裡不遠,才會聯合」
擺擺手,山爺不等穴居人說完,打斷道:「馬上遷移村子,半魔人報復就要來了!」
丟下這句話,山爺拉著少女就要離開這裡。
穴居人一聽,圓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為難之色,乞求道:「大人,我們也想離開,但剛剛族人來報,有一夥兒強盜佔領了倉庫。糧食倒還好,但大量種子,不能捨棄。懇求大人幫我們消滅那些強盜!」
說到後面,其餘穴居人都是一臉慼慼。對穴居人來說,族人死了可以再生,糧食沒了,可以再種。但種子不能沒有。
沒了種子,就沒糧食,沒糧食,就沒族人。
山爺頓住步子,微微遲疑,點頭同意。正好對外面世界一抹黑,打聽一下消息也是不錯選擇。
有了決斷,山爺馬上催促穴居人離開這裡,幹掉那些強盜後,馬上轉移村子。有種子和大鼴鼠在,幾天時間,穴居人就能重新建立一個村子。
讓一名高壯些的穴居人背著少女,山爺目光從對方裙擺間那抹滑膩收回,好奇道:「你們抓這少女幹什麼?」
穴居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賠笑道:「大人,您不知道,在地下世界,這種來自地表的人類少女,很值錢的。」
山爺恍然,繼續問道:「既然可以隨時離開,那你們為什麼還要參加這次危險的聯軍?」
穴居人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不是我們不想離開,其實很早之前,我們村子就想搬離半魔人的勢力範圍了。」
緊了緊手中矛槍,穴居人繼續道:「可惜被聯軍現,我們被脅迫著參加這次戰鬥。」聲音落寞,透著一股壓抑的怒意。
山爺心中冷笑,別看穴居人說得淒慘,其實他們這個種族,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山爺可是親身領教過的。
沒了少女拖累,行進度很快。不到一個小時,拐過一個隱蔽通道後,來到了穴居人村落。
土黃色夯實小道,路旁種植著大量菌菇和地薯。幾道簡陋的原木柵欄,把菌菇和地薯分割成一塊一塊。
幾名女性特徵明顯的穴居人,正忙碌收割著菌菇和地薯。
山爺頓住步子,微微皺起眉頭,疑惑道:「這裡不是有現成的菌菇和地薯嗎?上面沒種子?」
穴居人聽後趕忙解釋:「大人,您是地表人,不知道地下世界的糧食種植。這裡不管什麼植物,只在剛剛成熟時,才會長出種子,之後不管培栽的多麼精心,都不會再長出種子了。」
山爺點頭,帶著幾名穴居人走進村子。
此時山爺一身泥穢,瘦弱身體上,背著一個厚實的帆布包,彎刀別再後腰,被帆布包擋住,一副拾荒難民的樣子。
旁邊那名少女也差不多,不過即使泥穢沾身,依然無法掩蓋少女那嬌嫩白皙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