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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4.劍與扇與舞(下) 文 / 月白沙羅

    傳統的和式舞蹈,或許會有很多人說它不知所謂。但是在浮躁的現代社會,有多少人能夠靜下心來,欣賞其中的韻味。

    不過提起傳統和式舞,估計大部分人最先想起的就是表演者臉上那層厚厚的石灰,估計這也是現代人不喜傳統和舞的原因。

    幽幽子的劍舞,和傳統和式舞蹈很相似,都是那樣的靜雅悠長。在幽幽子手中,似乎那沾滿了鮮血的利刃,此刻也似乎不再那麼猙獰了。

    幽幽子的劍舞,朧看過一次,不過那次是舞劍不成成了劍舞。

    而此時幽幽子所表演,卻是實實在在的劍舞。而且在幽幽子的劍舞中,朧還能夠看得出傳統和舞的影子。不難想像,幽幽子的劍舞,是她從和舞中領悟出來的,至於動機,估計就是朧那次隨口提起的事。

    身為一個大家族的大小姐,即使不受重視,那些傳統的教育還是做得很到位的。茶道,插花,舞藝,都是必修之課,幽幽子上次將舞劍舞成劍舞,也不是沒有原因。

    腳下堆積著厚厚的紅葉,隨著幽幽子的腳步,揚起了朵朵赤紅的浪花。修長的衣袖,在擺舞間,化作了淡藍色的玄月。悠長緩慢的舞姿,彷彿和自然融為了一體,幽幽子的舞姿,竟然在不自覺間,牽動了朧和紫的心房。

    「幽幽子她,真是一個天才……」

    朧自然知道,幽幽子對於劍舞的認知,也就是從自己口中瞭解的。但只憑著這些瞭解,就能夠達到這種境界,不得不說,幽幽子在舞蹈方面的天賦,實在是驚人。

    「啊,可惜……」

    紫也是頗有同感的點點頭,但是朧卻不知道她可惜什麼。不過想到了幽幽子的經歷,朧也為她的這份資質的埋沒感到可惜。

    「是很可惜啊。」

    只是,朧不知道的是,紫口中的可惜,和他想的,是不同一回事。

    「不過好像總差了點什麼。」

    幽幽子的舞姿很美,但是朧卻感覺有點美中不足,彷彿欠缺了些什麼。

    「經你這麼一提,我也有這種感覺。」

    「什麼感覺?」

    這時候,幽幽子的舞已停下,說著的時候,人也來到了朧和紫的面前了。

    「你的舞,好像還欠缺了些什麼。」

    「什麼?明明是人家的自信作的說……」

    幽幽子聞言,彷彿是受到了打擊一般。

    「呃,這個,我不是說你跳不不好,只是好像還缺了些什麼,問題不是在你身上。」

    看到幽幽子傷心的模樣,朧連忙解釋道。他可不想自己的無心之言讓幽幽子不開心,而且幽幽子的舞已經很好的了。

    「呵呵,我只是騙你的,朧大人。」

    不過還沒等朧想到安慰幽幽子的話,她就自己笑了出來,原來和紫相處多了,就連幽幽子也學會了逗玩朧了。朧知道自己被耍後,只好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不在做聲。

    「咯咯咯,沒想到連幽幽子也能騙到你,你的道行還真不足啊,朧……」

    紫看到朧吃癟,就做出了她的招牌動作了。小扇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了眼睛,給人一種奸詐的感覺。

    「紫!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在你眼中就是一個笨蛋嗎!」

    紫的話,暗地裡也是調笑了幽幽子。幽幽子又不是傻瓜,自然聽得出紫的調笑之意。

    不過朧的眼睛卻在此時盯住了紫手中的扇子,忽然就大喊道:

    「哈哈,我知道了,是扇子,是扇子啊。」

    「什麼扇子?」*2

    「哈哈,幽幽子,你這裡有文房四寶嗎?」

    文房四寶,也就是筆墨紙硯,在這裡就不多說了。

    「有啊,以前在這裡住的時候,我也經常寫字的,自然有這些事物。」

    「那好,麻煩你去拿筆墨出來。」

    「嗯。」

    說著,幽幽子就走進了別院內,剩下朧和紫站在外面。

    「紫,你那裡還有扇子,最好是兩把扇面白色的。」

    紫奇怪的看了朧一眼,但是還是伸手進隙間裡面。沒過多久,就從裡面拿出了兩把潔白如新的扇子。

    「呃,你這是哆啦a夢的百寶袋嗎。」

    「哆啦a夢是誰?百寶袋又是什麼?」

    紫聽到從朧口中吐出兩個從未聽過的名詞形容自己,不由得追問道。

    「啊,沒什麼,只是我過去認識的一個貓妖而已,百寶袋就是他的武器,哈哈哈……」

    「哦,貓妖啊……」

    ……

    「朧大人,筆墨來了。」

    沒等多久,幽幽子就回來了,手中還拿著筆墨。

    「好的。」

    朧接過了筆墨,然後攤開了扇面,用妖氣將它懸浮在身前。朧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浮現了幽幽子的舞姿,隨後就是他和她相識的時光,那是櫻花燦爛的季節。

    只見朧睜開了眼睛,妖氣一動,墨水就從硯盒中飛起。朧手中的毛筆一沾墨水,蕩漾起奇異的波紋,隨著他手臂的舞動,墨水就如滴入水中化開,將素白的扇面染成了墨色。

    不對,墨色並沒有染滿扇面,而是留些了斑斑點點的白痕,但是如果仔細一看,就能夠發現,沒有被墨水染上的地方,赫然成了多多飄零的櫻花!

    零碎花瓣,完整的花朵,乃至是枝條,都有條不絮的浮現在扇面,構成了一幅千本櫻散華的畫面。

    「好神奇的畫。」

    相比於紫,幽幽子也是很有文學修養的女子,書畫方面自然也接觸不少。但是她還是從未見過如此渾然天成的話,如果把朧的這幅畫放到人類世界,會叫那些大師們羞愧的。

    其實這也是幽幽子多想了,就如之前說的那樣,朧是妖怪,和人類還是不同的。就如妖忌的劍術,也不能和人類相比。那是不同一個次元的存在,兩者之間自然就沒有可比性。

    「好一幅墨染之櫻,朧,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啊。」

    朧的畫技,就連紫也沒有吝嗇誇獎之詞。

    「來,幽幽子,這是給你的。」

    兩把扇子,四面畫,沒花多少功夫就染上了美麗的畫面。即使沒有墨色以外的色彩,但這也無法掩蓋其中的光彩。

    「給我的?謝謝你,朧大人。」

    「呵呵,你現在試試拿著它們再舞一次,我想比起劍舞,扇舞更適合你。」

    朧在剛才想到的就是,劍剛,和柔美的幽幽子性情不合,所以使得她的舞多了些不和諧之處。而紫手中的扇子,則提醒了朧這點。

    「嗯。」

    幽幽子將兩把紙扇捧在懷中,滿臉幸福的看著朧點點頭,然後才跑到遠處。

    兩把扇子,兩手各持一把,隨著紙扇的打開,幽幽子的舞也開始了。此時此刻,幽幽子的舞,再叫兩人找不到任何不妥之處,若是硬要形容此時幽幽子的舞,那就只有兩個字——完美!

    『謝謝你,朧大人,我會好好珍惜它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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