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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4.劍術與劍舞 文 / 月白沙羅

    「喝!」

    「喝!」

    ……

    清晨,萬物還在沉睡的時候,帥氣的大叔管家,兼侍從護衛魂魄妖忌,已經開始他新的一天。

    他們魂魄一族,不像其他妖怪那樣有著各異的能力,也不像人類那樣有著各樣的法術。他們所依仗的,就只有家傳的劍法,和兩把特殊的寶刀。魂魄家的劍法是二刀流,武器的效果也是很特殊。

    一個劍士,他的成就來自他的天賦以及勤勞。有人說過,一個人能夠每天堅持揮劍一萬次,一年後他就會成為出色的劍士。

    且不論這句話的真實性,但是它強調的就是勤奮對於劍術的作用。

    每天清晨的鍛煉,是妖忌必備的功課。這個習慣,他已經不知道堅持了多少年了。

    他手中拿著的,是一把長度比一般武士刀稍長的刀。此時,他正雙手握著它,目視前方,機械的,一次又一次的揮動。到了他這個境界,這樣的練習是無法產生效果的。晨練,也只是保持他揮劍的感覺。

    二刀流看上去比一刀流要華麗,同時難度也加深了不少。

    首先是力度,二刀流只能一手一刀流,其力量就要比一刀流的要分散。這就注定了,二刀流走的都不是力量路線。

    一刀流的時候,在戰鬥時機動性就要比二刀流強很多。他可以走力的路線,也可以走技的路線。攻擊範圍也是多達九個方向,甚至是可以在中途變招,可謂變幻莫測。

    而二刀流,走的只有速度和技巧。雙刀的舞動需要節奏,不然只會自己打自己。有了這個顧忌,使得二刀流在攻擊的時候多了幾分限制。但是,這也不是沒有好處的。二刀流給人最大的感覺,就是應接不暇的攻擊,連綿不斷的攻勢。一旦佔據上風,就能夠直接壓迫對手,使得對方沒有反擊的空隙。

    除了手上的,妖忌的腰間,還有著一把短刀,那就是他們的家傳之寶——白樓劍。

    而白樓劍,就是妖忌的第二把刀。同時,白樓劍也是魂魄家家主的證明。據說,白樓劍能斬斷對象的迷惘。對幽靈使用會成佛,對人類使用則是很痛的。而且能用此刀的只有魂魄家的人,原因不明。魂魄之劍雖然主要是對付靈體用的,不過也可以斬殺活物。

    斬斷迷茫,超渡幽靈。本質上就是斬去靈魂中的雜質,保留最純粹的靈魂,使其不再留戀人世而成佛。這樣的效果,非要魂魄家的劍法和劍才能做到。其中包含著某種特殊的根源之力,只是涉及到靈魂的奧秘,一般人是無法理解。

    作為魂魄家歷代以來最出色的劍士,妖忌實力的深淺卻是無人知曉。只是他素來行事低調,所以外界才沒有他的傳聞。

    就在今天,第一次觀看妖忌練劍的朧,才能體會到他深不可測的境界。大概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在劍術上超過他的人了。

    凡人的劍和妖靈的劍不同的。

    人類的武藝,是為了彌補自身的不足,利用技巧來獲得優勢。血肉之軀賦予了人類的靈巧,但是也限制了他們的發展。沒有屬於自己的力量,哪怕武藝再強也沒有用。

    妖怪,則沒有這些限制。就連拿武器的,估計也不會太多。俗語說一力降十會,妖怪們所具備的力量,是人類劍聖也無法追趕的。就說現在的朧,他的劍術也只能說是一流,而不是大師。有了各自奇異的能力,他不需要追求極致的技巧,只需借助劍的鋒利。

    這是屬於妖怪和通靈者的世界。

    但是妖忌不同,半人半靈的魂魄一族,沒有妖怪的強大軀體,也沒有各種精妙的法術。他們的所有本領都在劍術上,劍術就是他們的根本。所以,在魂魄族的大成者前,朧才感到妖忌的可怕。

    ……

    「那個,妖忌先生,我可以想你學習劍術嗎?」

    在那片土地上的男人,都會有著仗劍江湖的夢想。飛簷走壁,這些在他成為妖怪後,早已不是問題。剩下的,就只有華麗炫目的劍術刀法。現在終於被他碰上了劍術宗師,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是正常的。

    妖忌聞言身體一顫,然後就繼續著手上的動作。朧看他沒有妖忌沒有答應的意思,不由得感到失望。但就在此時,妖忌的聲音傳來了。

    「我的劍和你們的劍是不一樣的,我也無法教導你。」

    說著,妖忌就拔出了腰間的短刀白樓劍,做出了雙持的姿勢。

    「不過,如果是你自己領悟的話,能有多少收穫就看你自己了。」

    朧聽到妖忌的話後不禁眼睛一亮,明白他是在指導自己,連忙靜下心來記憶妖忌的動作。

    就在下一瞬間,妖忌動了。一切就如理所當然,沒有多餘的招式,沒有花銷的劍招。長短各異的兩把刀,如行雲流水般揮動著。

    他的劍總是恰當的時候爆發,連綿不斷的攻擊,配合上無與倫比的速度,就成了暗藏鋒芒的殺招。

    此刻,朧也沒有多想,只是靜靜地看著妖忌的動作。他不得不感歎,這才是劍術大師真正的實力。即使沒有動用力量,就算是單純的動作,也能令朧產生危險的感覺。

    「他要比我強!」

    這是朧最直接的感覺。妖忌嘴上說的那樣,但是他此時所施展的招式,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教導。畢竟劍招這玩意不是教會你動作的可以的,劍有劍意,領悟到其中的精髓,才是王道。

    不知不覺間,朧也進入到一個奇怪的狀態,彷彿有著無數的小人在他腦海裡揮舞著劍。在朧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妖忌早已離開了這裡。

    「朧大人,早上好!」

    朧不知道自己在那個狀態下,渡過了多長時間。當他回過神來時,幽幽子已經坐在他身邊不知多久了。

    「哦,早啊,幽幽子。」

    幽幽子雖然神經粗了點,但是身為名門公主的修養還是有的,睡到日上三更這種事自然就不會發生。只是妖忌和朧起來得有點早,才會落得幽幽子睡懶覺的錯覺。

    「朧大人是在向妖忌叔叔學習劍術嗎?」

    幽幽子元氣滿滿的瞇著眼睛,欣喜的問道。看到朧點頭後,就像個小孩邀功那樣,翹起來小下巴,得意的說:

    「哼哼~~劍術我也會啊,就連妖忌叔叔也誇我學得好啊。」

    待她看到朧錯愕的眼神後,就不等他說話,咚咚咚的跑回了房間,然後抱著一把劍來到了朧的面前。

    「朧大人,請看我的劍吧!」

    「嗯,好啊,我也很期待幽幽子的劍術呢。」

    「嘻嘻~~」

    之後,朧就看到了幽幽子的劍術。

    出乎他所料,他印象中的文靜古典少女,在舞起劍時,居然也有聲有色。應該說真不愧是妖忌教導出來的高足嗎?

    只不過,為什麼好好的舞劍,到了她手中就變了劍舞……

    不過很美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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